1
老婆男閨蜜誘騙即將進清大的弟弟以身試藥。
藥物不達標(biāo),弟弟器官衰竭而死。
看著弟弟變形的遺體,老婆淚眼婆娑地承諾一定找到幕后黑手。
可警察查出晉磊的殺人證據(jù)時,她卻果斷改口。
“你放下吧,你弟弟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人不能再受罪了。”
我氣得發(fā)抖,帶著證據(jù)再度去警局報案。
老婆卻攔住我,滿眼蔑視,
“你弟弟為阿磊實驗而死,也算是為國捐軀?!?/p>
“諒解書你簽下吧,阿磊是京市首富的獨子,你得罪不起?!?/p>
晉磊被她擁護,更是笑得得意,
“給你弟弟找的墓地你這種窮酸貨努力一輩子都買不起,還不磕頭道謝!”
他扔下二十萬塊買的墓地合同,高傲無比離開。
我狠狠將合同扔掉,
區(qū)區(qū)二十萬就能買斷紅三代的命?
1.
“對了,你弟弟的遺體也不用帶走了,我答應(yīng)了把他的視網(wǎng)膜捐給阿磊的外公?!?/p>
“到時候會有一筆不菲的報酬給你,你記得和阿磊道謝?!?/p>
尹瑗滿眼施舍地看著我,似乎覺得這是我家莫大的殊榮。
晉磊的外公,一個吃喝嫖賭進去過十幾年的社會毒瘤。
我弟弟已經(jīng)去世了,還要把視網(wǎng)膜捐獻給這種人。
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擋在弟弟遺體前,惡狠狠瞪著她,
“你休想!晉磊騙我弟弟吃下的藥物現(xiàn)在還能提?。∥也粫胚^晉磊的!我要他給我弟弟償命!”
晉磊完全沒將我的憤怒放在眼中,不屑大笑,
“償命?你知道京市是誰的天下嗎?這是我晉家的天下!”
“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還想要我的命!”
我不卑不亢和他對視,拖著弟弟遺體要走,
“好啊,那就試試看吧!”
尹瑗攔住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得失心瘋了是吧,知道晉家在京市的地位嗎,消停點,賠償又不是不給你?!?/p>
見我還是不聽勸,她皺起眉。
“行,本來想給你弟弟留個全尸的,那就讓他為國捐軀吧?!?/p>
“阿磊,你之前不是想做一個腦部細胞的研究嗎?他弟弟的遺體正好可以做?!?/p>
保鏢薅住我頭發(fā)將我架住。
尹瑗笑臉盈盈把手術(shù)刀遞給晉磊,尖銳的刀片迅速劃破了弟弟頭皮。
弟弟的器官因為藥物早就衰竭,頭皮被劃開那瞬間臭味撲面而來。
晉磊掩著鼻子,不停噴灑著消毒水,
“還清大學(xué)生呢,這腦子連豬腦都趕不上。”
“我還不如去解剖兩條狗做研究呢?!?/p>
淤血被消毒水侵蝕,弟弟頭部呈現(xiàn)腐爛的趨勢。
我目眥欲裂,尖叫,
“晉磊!你這是惡意毀壞尸體,這是違法的!”
弟弟是家里最器重的孩子,懂事又孝順,誰都喜歡。
現(xiàn)在不僅被人害死,遺體還被這樣折騰!
若是最疼愛他的爺爺看到了,肯定當(dāng)場崩潰。
晉磊嫌棄地用消毒液細致洗了遍手,扇打我的臉,
“違法?我就是京市的法,別說解剖你弟弟的遺體。”
“我哪怕是把他剝皮煮了也沒人敢說一句!”
尹瑗冷眼旁觀,“我說過,你得罪不起阿磊,趕緊把諒解書簽了,別浪費我時間?!?/p>
“我還要和阿磊去度假呢!”
我雙目通紅,死死地盯著她。
“尹瑗!這是我們的弟弟,你就這樣看著晉磊侮辱他?!”
尹瑗不悅了,冷冷睨著我,
“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看來你是苦頭沒吃夠?!?/p>
“反正這遺體早晚就要下葬了,土里埋著也不需要什么面子,阿磊,你一直想操刀的變性手術(shù)也做了吧?!?/p>
晉磊開懷大笑,握刀手起刀落。
“清大的準(zhǔn)學(xué)生竟然是個人妖,這么勁爆的新聞我一定要發(fā)在網(wǎng)上!”
“瑗瑗,你說我用【清大學(xué)生人妖手術(shù)失敗,不甘做男人自殺】這個標(biāo)題怎么樣?點擊率一定很高!”
尹瑗挽著他胳膊,寵溺親吻他,
“當(dāng)然可以,人都死了,還能讓你開心一下簡直太劃算了?!?/p>
晉磊掏出手機對著弟弟遺體拍下照片要發(fā)布。
我瞳孔緊縮,掙開束縛奪他手機,
“你敢!你知道我爺爺是誰嗎?!我告訴你,我祖上三代都是軍區(qū)要員!惹了他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2.
晉磊扯出嘲諷的笑容,狂笑,
“還想威脅我?你一個撿破爛的,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小門小戶出身!”
尹瑗鄙視地推開我,
“窮就算了,還這么能裝,阿磊是咱們?nèi)ψ拥睦洗螅裁慈宋餂]見識過?”
結(jié)婚前,我擔(dān)心自己這層身份會讓尹瑗自卑,沒告訴過她。
原來她在背地里是這樣看待我的。
我咬牙切齒地放話。
“我說的是真的!我爺爺很快會過來,你走著瞧!”
尹瑗滿臉寫著沒耐心,直接讓保鏢搶走弟弟的尸檢報告,扔進了火爐里面。
“現(xiàn)在哪怕是神仙來了都做不了尸檢,你還想告嗎?”
她漫不經(jīng)心在弟弟遺體上潑上硫酸。
弟弟的皮膚瞬間腐爛,面目全非。
晉磊嘲笑聲異常尖銳,
“太好玩了!這可比研究藥物好玩多了!”
我沖過去瘋狂給弟弟擦拭硫酸,卻落得自己肌膚也被腐蝕。
尹瑗輕笑了兩聲,對晉磊道,
“你看他蠢不蠢,這么蠢的人就別和他計較了?!?/p>
她說完又來拉我,帶著輕蔑地說,
“行了,知道你弟弟死了你情緒有點失控,你還是我老公,我是不會不管你的?!?/p>
“給阿磊道個歉,我會好好安置你弟弟的?!?/p>
晉磊在聽到她提起我的身份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快。
“以往頂撞我的人都要跪在地上舔干凈我的鞋,我今天只讓你跪下,夠給你面子了吧?”
我眼眶猩紅,掄著拳頭沖上前,
還沒碰到晉磊,尹瑗的保鏢上前將我鉗制住。
尹瑗再無一點好臉色,冷冷地看著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把他和他弟弟的遺體給我?guī)ё?!?/p>
保鏢給我套上麻袋,將我扔到后備箱。
我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哪里,只聽得見前面尹瑗和晉磊口水交纏的聲音。
“好了,你怎么成天都喂不飽,昨晚不才來過么?”
“昨天是偷偷摸摸的,哪有讓你老公聽著刺激?”
嘖嘖水聲和嚶嚀聲傳來,我聽得直反胃。
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她這個男閨蜜回國之后,她總是出差。
領(lǐng)證那晚分明答應(yīng)我,要陪我去度假。
結(jié)果晉磊一通電話打來,直接喊停私人飛機回去陪他。
每次房事都會說,覺得我不夠情趣,不像別的男人能伺候好她。
后來甚至都不愿意讓我再碰她。
我以為是我多心了,還想盡辦法討好她。
原來她早就和晉磊糾纏在一起,為晉磊守身!
被甩下車過了很久,麻袋被人掀開。
我身處在宴會廳內(nèi),弟弟遺體正被擺在餐桌上。
每一個部位被撒上了調(diào)料,成了一道菜品。
一群野人被關(guān)在籠中,咽著口水虎視眈眈盯著弟弟的遺體。
隨之,是尹瑗調(diào)笑地下令,
“今天給大家展示一道節(jié)目,這些野人都是阿磊圈養(yǎng)的,讓大家開開眼界看野人怎么狩獵!”
3.
野人們被放出了籠子,餓狼撲食一般朝弟弟的遺體撲過去。
弟弟的遺體瞬間被搶掠得四分五裂。
我瞪大眼睛,痛苦到聲音發(fā)顫,
“尹瑗!停下!讓他們停下!”
“我求你了,我和晉磊道歉!”
我忍著心頭恨意給晉磊跪下,撕心裂肺乞求。
高定皮鞋一腳踩在我頭上,晉磊踩著我的頭往地上磕,
“現(xiàn)在道歉是不是有點太晚了,我覺得下跪已經(jīng)沒什么誠意了呢,不如你磕滿五千個頭吧?!?/p>
“要是磕得快,說不定還給你弟弟留點骨頭什么的。”
宴會場傳來令人惡寒的血腥味,我甚至不敢去看弟弟的遺體被折騰成什么樣。
閉著雙眼,一次次頭落地面。
“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我弟弟!他已經(jīng)死了!”
尹瑗端著紅酒,懶洋洋盯著我,
“非要那么犟,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晚了?!?/p>
“你這人就是不吃點苦頭永遠不懂得服軟,今天我讓阿晉好好教教你,男人就該大度。”
她飲下一口紅酒,捧著晉磊的臉吻了下去。
兩人在口腔中品嘗紅酒的滋味,淫亂的聲音刺得我頭皮發(fā)麻。
他們分開后,周圍響起一陣掌聲喝彩,
“我還沒見過這么刺激的表演,多謝晉少啊!”
“晉少不虧是京圈財閥的少爺,今天真是帶著我們大開眼界了!”
晉磊鼓掌起身,揪著我的脖頸逼迫我往下看,
“大家還得感謝這位常少爺呢,都是他把弟弟的遺體提供給我們,才讓咱們看了這么好的表演?!?/p>
“不如大家打賞常大少點錢怎么樣!”
弟弟的遺體一點都不剩下了。
滿場的血跡提醒著我,他曾經(jīng)來過這個世界。
我心痛到干嘔,眼睛發(fā)直站也站不住。
看戲的人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像打發(fā)乞丐一樣往我身上扔鈔票。
甚至有人在起哄,讓我為了弟弟和晉磊道謝。
尹瑗撿起地上一張張鈔票,扇打我的臉,
“一共兩萬,看吧,你們這種賤命兩萬塊就能買一條了?!?/p>
“還不多謝阿磊為你又要了點補償?!?/p>
我拳頭捏緊,滿是恨意地盯著晉磊。
他正一臉驕傲,抱著雙臂說,
“這次可得帶誠意的謝我,我鞋上都沾了點你弟弟的血了,你給我舔干凈?!?/p>
怒火從腳底騰升,我不要命似的沖上前,一拳狠狠落在他臉上。
“晉磊!我要你給我弟弟償命!”
晉磊倒在地上,臉上瞬間掛彩。
尹瑗連忙擋在他身前,狂怒吼道,
“你瘋了!阿磊幫了你,你竟然還對他出手!得罪了晉家你付得起那代價嗎?”
晉磊頂了頂下顎,狂笑兩聲給保鏢使眼色。
他掏出手術(shù)刀,一刀捅在我心口位置。
“我還沒試過人體血管分布位置呢,那今天就拿你練手好了?!?/p>
“還沒告訴你吧,其實我知道那個藥物不達標(biāo),但是我檢測不出來究竟哪里出錯,想來想去還是讓人來試比較方便?!?/p>
“原本這個藥我是想給你吃的,我只是威脅一句讓瑗瑗和你離婚,你那個蠢貨弟弟立馬說他來試藥,說什么都不要你碰?!?/p>
上身被捅了密密麻麻的十幾刀。
每一道都不致命,卻比任何傷口更要痛!
鮮血不斷流出,我咬著牙說,
“晉磊,你會付出代價的,一定會,我爺爺馬上就......”
尹瑗一腳踹到我后背,冷然道,
“這個時候還想說大話威脅阿磊,根本沒有人吃你那套?!?/p>
血流了一地,我感覺自己開始虛脫,意識模糊。
周圍卻響起了喝彩聲,
“晉少好醫(yī)術(shù)!捅了這么多道刀這人都沒死!”
“都快成個刺猬了,還死鴨子嘴硬,招惹了晉少你只有認(rèn)命!”
垂眼之前,我聽到了警笛聲。
有人在喊,“警衛(wèi)員怎么會找到這個地方嗎?咱們又沒犯事!”
一支帶著槍支的警衛(wèi)員隊伍包圍了整棟大樓,越野車中緩緩下來一個拄著拐杖面帶怒色的男人。
為首的警衛(wèi)員喊道,
“常首領(lǐng)!現(xiàn)已將這里全部包圍,只等您下令!”
晉磊瞇了瞇眼,眼神在我和男人之間交換,
“常首領(lǐng)......難道是我爺爺在部隊的那個領(lǐng)導(dǎo),怎么會也姓常......”
男人朝我們走來,晉磊正要伸出手和他握手。
那人卻掠過他,駐留在我跟前。
我最后一絲意識留存,虛弱地看著面前的人,
“爺爺,是他們,害死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