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沈淮,雙雙重生回了校園。他一改前世的冷漠,成了我的跟屁蟲,
每天早餐牛奶、筆記作業(yè),殷勤備至。他將我堵在墻角,
眼底是壓抑不住的偏執(zhí)和愛意:「這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刮阴谄鹉_,
主動親了他一下。他不知道,我的重生,是以我最好閨蜜的命換的。
1.沈淮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帶著失而復(fù)得的瘋狂和顫抖。我沒有推開他。我的重生,
是林晚用命換來的。而沈淮的重生,是他前世至死都握著我的手,求來的。我們都回來了,
回到了十八歲,一切悲劇都還沒發(fā)生的時候。只有林晚,永遠(yuǎn)地留在了上一世。
沈淮把我抱得很緊,緊到骨頭都在發(fā)疼。他低聲在我耳邊呢喃:「秦箏,別再離開我?!?/p>
我閉上眼。上一世,就是因為我的賭氣離開,才給了江雪柔可乘之機。
那場精心策劃的「意外」,帶走了我和沈淮兩條命。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江雪柔,
卻拿著我們兩家的巨額賠償金,出國留學(xué),風(fēng)光無限。重活一世,
我不僅要和沈淮好好在一起,更要讓江雪柔血債血償。想到江雪柔,
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發(fā)冷。沈淮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松開我,緊張地捧著我的臉:「怎么了?
不舒服嗎?」我搖搖頭,對他擠出一個笑:「沒事,就是有點冷?!顾⒖堂撓伦约旱耐馓祝?/p>
披在我身上,將我整個人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敢院蟛辉S再跟我說分手。」他的語氣霸道。
我點點頭:「不說了?!褂肋h(yuǎn)都不說了。2.第二天一早,沈淮就在我家樓下等我。
手里提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是我最愛吃的那家小籠包和豆?jié){。前世的他,清冷孤傲,
是學(xué)校里高不可攀的學(xué)神。我們雖然是情侶,但他從未為我做過這些。如今的他,
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掛在我身上。我接過早餐,咬了一口包子,熱氣瞬間驅(qū)散了清晨的寒意。
「好吃嗎?」他亮著眼睛問我,滿臉期待?!负贸??!刮艺f的是實話。他笑起來,眉眼彎彎。
我看著他的笑臉,心里五味雜陳。這份幸福,是林晚用命換來的。
我有什么資格心安理得地享受?去學(xué)校的路上,沈淮一直牽著我的手,十指緊扣。
他的手心很熱,源源不斷地傳來暖意。到了教室,江雪柔已經(jīng)在了。她看到我們牽著的手,
眼底閃過嫉妒和怨毒,快得幾乎讓人抓不住。但她很快就換上了一副關(guān)切的笑臉,迎了上來。
「阿箏,沈淮,你們和好啦?太好了!」她親熱地想來挽我的胳膊,被我不動聲色地避開。
前世,我就是被她這副虛偽的面孔騙了,把她當(dāng)成最好的閨蜜,什么都跟她說。
她卻轉(zhuǎn)頭就添油加醋地告訴沈淮,挑撥離間,讓我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
江雪柔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尷尬。沈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拉著我坐到座位上。
「離她遠(yuǎn)點?!顾吐晫ξ艺f。我有些意外,前世的沈淮,對江雪柔雖然不熱絡(luò),
但也不至于如此排斥。看來,重生改變的,不止我一個。
3.江雪柔大概沒想到沈淮對她的態(tài)度會這么冷淡。她愣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周圍的同學(xué)都看了過來,對著她指指點點。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泫然欲泣地看著沈淮:「沈淮,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惹你生氣了?」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最能激起男生的保護(hù)欲。前世,就有不少男生為她傾倒,心甘情愿當(dāng)她的備胎??上?,
她這套在沈淮這里行不通。沈淮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地從書包里拿出課本和筆記,
攤在我的桌子上。「這是我昨晚給你整理的數(shù)學(xué)筆記,你看看?!顾穆曇舨淮螅?/p>
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見。江雪柔的臉徹底掛不住了,跺了跺腳,哭著跑出了教室。
一場鬧劇就這么收場。我翻開沈淮的筆記,字跡工整,條理清晰,比老師的板書還要詳細(xì)。
我的心頭一暖?!钢x謝?!埂肝覀冎g,不用說謝?!顾嗔巳辔业念^發(fā),語氣寵溺。
我能感覺到,周圍有不少女生向我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畢竟,
沈淮可是全校女生的夢中情人。我沒有理會那些目光,專心看起了筆記。這一世,
我不僅要復(fù)仇,還要考上最好的大學(xué),和沈淮一起。我們不能再重蹈覆轍。下午是體育課,
自由活動。沈淮被幾個男生拉去打籃球,我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給他看衣服。陽光正好,
微風(fēng)不燥。球場上,沈淮的身影格外惹眼。他跳躍,投籃,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引來陣陣喝彩。我看著他,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突然,一個籃球朝著我的方向飛了過來。
速度很快,力道很猛。我根本來不及躲閃。眼看籃球就要砸到我的臉上,
一道身影閃電般地沖了過來,擋在我面前。是沈淮?;@球重重地砸在他的后背上,
發(fā)出一聲悶響。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轉(zhuǎn)身緊張地檢查我的情況:「有沒有傷到?」
4.我搖搖頭,心有余悸。沈淮松了口氣,隨即轉(zhuǎn)過身,凌厲的目光掃向球場的另一邊。
幾個陌生的男生吹著口哨,一臉挑釁地走了過來。為首的那個,染著一頭黃毛,
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喲,這不是沈大學(xué)神嗎?英雄救美???」「道歉?!股蚧吹穆曇衾涞玫粼?/p>
黃毛嗤笑一聲:「道什么歉?打球有點磕碰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不是沒砸到嗎?」
他身后的幾個跟班也跟著起哄?!妇褪?,玩不起就別玩啊?!埂敢粋€女的坐場邊,
本來就礙事。」我認(rèn)得這個黃毛,是隔壁職高的混混,叫李浩,仗著家里有點小錢,
在學(xué)校附近橫行霸道。前世,他也找過我的麻煩,是沈淮出面解決的。只是那時的沈淮,
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般鋒芒畢露。沈淮的臉色越來越沉,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肝以僬f一遍,
道歉。」李浩被他的氣勢震懾住,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梗著脖子喊道:「我就不道歉,
你能把我怎么樣?」話音剛落,沈淮就動了。我只看到一道殘影閃過,下一秒,
李浩已經(jīng)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疼得臉都白了。他的那群跟班都看傻了。誰也沒想到,
平時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學(xué)神,打起架來這么狠。沈淮一腳踩在李浩的胸口,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得沒有溫度。「現(xiàn)在,能道歉了嗎?」李浩疼得齜牙咧嘴,
連連點頭:「能,能!對不起,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沈淮這才松開腳。
李浩連滾帶爬地帶著他的人跑了。一場風(fēng)波,就這么被沈淮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了。
他走回我身邊,剛才還滿身戾氣的男人,瞬間又變回了那只黏人的大狗。他拉起我的手,
委屈巴巴地說:「手疼?!刮业皖^一看,他的指關(guān)節(jié)處果然有些發(fā)紅。我想笑,又有些心疼。
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創(chuàng)可貼,小心翼翼地給他貼上。「以后別打架了?!埂杆麄兤圬?fù)你。」
他悶悶地說?!改且膊恍?,萬一受傷了怎么辦?」「只要你沒事就好。」他看著我,
眼神認(rèn)真得可怕。我的心,狠狠地悸動了一下。5.放學(xué)后,沈淮堅持要送我回家。
走到半路,江雪柔突然從旁邊的小巷子里沖了出來,攔住我們。她已經(jīng)哭過了,
看起來我見猶憐。「沈淮,我有話想跟你說。」她咬著唇,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沈淮拉著我繞過她就要走。江雪柔急了,一把抓住沈淮的胳膊?!干蚧?,你聽我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今天早上我只是想關(guān)心一下你們……」「放手?!?/p>
沈淮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不耐煩。「我不放!」江雪柔固執(zhí)地抓著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聽秦箏說了我什么壞話?」她說著,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真是懶得搭理她。
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她真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附┤?,」我冷冷地開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癥?我們從頭到尾,有提過你一個字嗎?」「你!」
江雪柔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高€有,」我甩開她的手,「請你以后離我們遠(yuǎn)一點,
我們跟你不熟?!拐f完,我拉著沈淮就走,再也沒回頭。我能感覺到,江雪柔怨毒的目光。
回到家,我媽正在廚房做飯??吹轿?,她笑著說:「箏箏回來啦,快去洗手,馬上就開飯了。
」我爸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也抬頭對我笑了笑。這樣溫馨的場景,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了。
前世我死后,爸媽一夜白頭,整日以淚洗面,身體也垮了。想到這里,我的鼻子一酸,
眼淚差點掉下來。我吸了吸鼻子,走進(jìn)廚房,從身后抱住我媽?!笅?,我愛你?!?/p>
我媽愣了一下,隨即笑罵道:「這孩子,今天怎么嘴這么甜?」我把臉埋在她的背上,
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媽,爸,這一世,我一定會好好保護(hù)你們。6.周末,
我約了沈淮去圖書館。我需要盡快把落下的功課補回來。沈淮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
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jìn)來,暖洋洋的。我埋頭刷題,
沈淮就坐在我對面,安靜地看書。偶爾抬頭,就能對上他專注而溫柔的目光。我的心,
總會漏跳一拍。時間在筆尖的沙沙聲中流逝。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沈淮合上書,
對我說:「想吃什么?我去買。」「都行?!顾c點頭,起身離開了。我伸了個懶腰,
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準(zhǔn)備去趟洗手間。剛走出閱覽室,就迎面撞上了江雪柔。
她特意在這里等我?!盖毓~,我們談?wù)??!顾谋砬楹車?yán)肅。「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p>
我冷淡地回應(yīng)。「是關(guān)于林晚的?!顾蝗徽f。我的腳步頓住了。我轉(zhuǎn)過身,
盯著她:「你什么意思?」江雪柔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知道你一直在為林晚的死自責(zé)。
如果我告訴你,她的死,另有隱情呢?」我的心猛地一沉?!改阆胝f什么?」「找個地方,
我們單獨聊?!顾f著,轉(zhuǎn)身朝樓梯間走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樓梯間里空無一人,只有我們兩個。江雪柔靠在墻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秦箏,
你是不是覺得,林晚的死,都是因為你?」我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改沐e了?!?/p>
她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說,「她的死,不是意外。」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你到底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顾α耍副热?,
我知道是誰把林晚騙到那個廢棄的化工廠的?!刮业暮粑粶G笆?,
林晚就是死在城郊那個廢棄的化工廠。警方最后的結(jié)論是,她不小心失足,從高處墜落。
但我一直不相信。林晚膽子很小,天黑后連門都不敢出,
怎么會一個人跑到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去?「是誰?」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
江雪柔欣賞著我震驚的表情,滿意地笑了?!赶胫溃靠梢园?。不過,你得拿東西來換?!?/p>
「你想要什么?」「離開沈淮?!顾蛔忠活D地說,「只要你答應(yīng)離開他,
并且永遠(yuǎn)不再見他,我就把真相告訴你?!?.我看著江雪柔。為了得到沈淮,
她竟然可以卑劣到這種地步。用我最好朋友的死來威脅我。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滔天的恨意。
我真想撕爛她這張?zhí)搨蔚哪槨5也荒?。我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和她抗衡。我需要知道真相。
我需要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林晚。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信不信由你?!菇┤崧柫寺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