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將軍府的豬狗不如蘇清鳶在鎮(zhèn)國將軍府的第十五年，住的還是后院那間漏風(fēng)的柴房。
天還沒亮透，院門外就傳來王氏尖細(xì)的罵聲：“死丫頭！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
瑤兒的云錦裙沾了點(diǎn)泥，你趕緊去河邊搓干凈！要是磨壞了一絲線，我扒了你的皮！
”門“哐當(dāng)”被踹開，王氏拎著蘇清鳶的頭發(fā)就往外拖。寒冬臘月，
蘇清鳶只穿了件打滿補(bǔ)丁的單衣， bare 著的腳踝踩在凍硬的泥地上，
疼得她牙都咬碎了。嫡姐蘇云瑤站在廊下，穿著件石榴紅的蘇繡襦裙，手里把玩著支珍珠釵，
故意把腳邊的雪踢進(jìn)蘇清鳶脖子里：“妹妹，動作快點(diǎn)?。∵@裙子是娘托人從蘇州帶回來的，
下午我還要穿去見李尚書家的公子呢——你說，他要是知道我這裙子是你這卑賤庶女洗的，
會不會嫌臟得慌？”蘇清鳶沒說話，只是攥緊了凍得發(fā)紫的手。
她生母是父親蘇振庭當(dāng)年救回的女子，溫柔貌美，曾短暫得寵，可生下她就血崩而亡。
王氏怕她分走蘇云瑤的福氣，這些年把她當(dāng)牲口使喚：早飯是餿了的粥，晚飯是剩菜梆子，
連睡覺的柴房都漏風(fēng)，冬天只能裹著稻草取暖。前幾天她偷偷撿了本舊書認(rèn)字，被王氏發(fā)現(xiàn)，
當(dāng)場撕了書，還讓她跪了一夜祠堂，膝蓋腫得連路都走不了。可這天傍晚，
府里突然張燈結(jié)彩。王氏喜滋滋地給蘇云瑤試穿一件繡滿鳳凰的霞帔，
蘇清鳶端著洗腳水路過，才聽見她們說——三日后是上元宮宴，陛下要宴請百官家眷，
蘇云瑤要去爭寵?！澳?，我一定要讓陛下看上我！”蘇云瑤摸著霞帔上的金線，
眼里滿是野心，“到時候我成了娘娘，第一個就把蘇清鳶這賤丫頭賣到窯子里去，
讓她永世不得翻身！”王氏笑得眼睛都瞇了，轉(zhuǎn)頭瞥見蘇清鳶，突然眼珠一轉(zhuǎn)：“對了，
讓這死丫頭也去！宮宴上總得有人端茶倒水，她去正好湊數(shù)，要是瑤兒出了岔子，
還能讓她頂罪！”蘇清鳶端著水盆的手晃了晃，熱水濺在手上，她卻沒覺得疼——宮宴？
這是她唯一能逃離將軍府的機(jī)會。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得去！當(dāng)晚，
蘇清鳶偷偷翻出母親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半塊刻著“鳶”字的玉佩，貼身藏好。
她對著柴房里唯一的破鏡子，眼神冷得像冰：“娘，這次我不會再任人欺負(fù)了。
”第二章 宮宴上的驚天反轉(zhuǎn)宮宴當(dāng)天，王氏故意不給蘇清鳶穿好衣服，
只找了件滿是補(bǔ)丁的灰布裙，連頭發(fā)都沒給她梳，用根破木簪隨便挽著，就把她塞進(jìn)了馬車。
“記住你的身份，到了宮里少說話，要是敢給瑤兒添亂，我當(dāng)場打死你！”王氏上車前，
還狠狠掐了蘇清鳶胳膊一把，留下個紫印子。到了皇宮，
太和殿的氣派讓蘇清鳶睜圓了眼——漢白玉臺階一級級鋪到殿門，
檐下掛著的宮燈足有一人高，風(fēng)吹過，銅鈴響得清脆。殿內(nèi)早已坐滿了人，
皇后柳氏穿著明黃色鳳袍，頭上的鳳冠綴著密密麻麻的珍珠，
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每個進(jìn)來的貴女。獻(xiàn)禮環(huán)節(jié)開始，蘇云瑤抱著琵琶上前，
故意走到殿中央，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蓜倧椓藗€開頭，“啪”的一聲，琴弦突然斷了，
斷弦還濺了旁邊賢妃一身茶水?！胺潘?！”皇后拍了龍椅扶手，聲音冷得嚇人，
“鎮(zhèn)國將軍府的女兒，連件樂器都拿不穩(wěn)，是想羞辱本宮，還是羞辱陛下？
”王氏嚇得臉都白了，忙拉著蘇云瑤跪下來：“娘娘恕罪！是小女學(xué)藝不精，求娘娘饒了她！
”蘇云瑤卻突然指著蘇清鳶，哭喊道：“不是我！是她！
是蘇清鳶剛才在后臺偷偷掐斷了我的琴弦，她就是見不得我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蘇清鳶身上，王氏立刻附和：“對！肯定是這賤丫頭搞的鬼！陛下，
您快治她的罪，給瑤兒做主啊！”蘇清鳶站在原地，沒慌沒亂。她上前一步，
對著龍椅上的皇帝趙衍跪下，聲音清亮：“陛下，臣女冤枉。方才臣女一直在殿外候著，
有守門的太監(jiān)可以作證；再者，蘇云瑤姑娘的琵琶是去年買的，
臣女前幾日還見她的丫鬟抱怨琴弦老化，今日她彈得太急，斷了本就正?！恍牛?/p>
臣女可以當(dāng)場再彈一曲，證明琴弦問題?！壁w衍挑了挑眉。
他早就注意到這個穿著破裙卻眼神清亮的姑娘，當(dāng)下點(diǎn)頭：“準(zhǔn)了。
”太監(jiān)很快遞來一把新琵琶。蘇清鳶指尖撥動，
一曲《十面埋伏》驟然響起——時而急促如馬蹄，時而凌厲如刀劍，
比宮里的樂師彈得還要有氣勢。殿內(nèi)瞬間安靜，連皇后都皺起了眉。彈完，蘇清鳶又拿起筆，
在宣紙上寫下“犯我大靖者，雖遠(yuǎn)必誅”八個大字。筆鋒銳利，力道十足，
比不少世家公子的字都強(qiáng)。趙衍走下臺階，親自扶起她，
目光里滿是欣賞：“好一個有膽有識的姑娘！賞黃金百兩，錦緞十匹！即日起，
入宮封為才人，隨朕左右，掌御書房抄錄之事！”這話一出，王氏和蘇云瑤的臉?biāo)查g綠了。
蘇云瑤氣得渾身發(fā)抖，王氏更是差點(diǎn)暈過去?；屎罅衔罩P釵的手緊了緊，
眼神冷得能結(jié)冰——這庶女，竟成了她的眼中釘！蘇清鳶接過太監(jiān)遞來的賞賜，
余光掃過王氏和蘇云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第三章 下毒不成反被扇蘇清鳶入宮后，住進(jìn)了玉芙宮。雖不大，卻干凈暖和，
比將軍府的柴房好上百倍?？蓻]安穩(wěn)兩天，麻煩就找上門了。這天清晨，
蘇云瑤突然托人送來一碟桂花糕，還附了張紙條，寫著“姐妹情深，望妹妹笑納”。
蘇清鳶看著糕上的紅點(diǎn)，心里冷笑——王氏以前就常用紅花害府里的妾室，這紅點(diǎn)，
分明是紅花汁。她讓小宮女春桃把糕端到御花園的涼亭里，
又悄悄囑咐春桃：“等會兒要是有人來，你就躲在假山后面，記好她們說的話?！惫?，
剛過半個時辰，蘇云瑤就帶著皇后宮里的李嬤嬤來了?！懊妹茫阍趺床怀园?？
這可是我特意讓廚房做的，你最喜歡的桂花味。”蘇云瑤假惺惺地走過來，伸手就要拿糕。
蘇清鳶往后退了一步，笑著說：“姐姐有心了，只是臣女近日身子不適，
怕吃了涼糕鬧肚子——不如，姐姐先替臣女嘗嘗？”蘇云瑤臉色一變：“我……我不餓！
”“姐姐怎么能不餓？”蘇清鳶突然提高聲音，“方才你在宮門口跟李嬤嬤說，
這糕里加了‘好東西’，吃了能讓我‘永無子嗣’，怎么現(xiàn)在不敢認(rèn)了？
”蘇云瑤和李嬤嬤都是一驚。就在這時，皇帝趙衍的聲音傳來：“哦？
誰敢讓朕的才人永無子嗣？”兩人嚇得“撲通”跪下。趙衍走過來，
目光落在桂花糕上：“這糕里加了什么？”李嬤嬤忙磕頭：“陛下，沒有！
是林才人誣陷我們！”“是不是誣陷，驗驗就知道。”蘇清鳶喊了聲“春桃”，
春桃從假山后跑出來，手里拿著個小布包：“陛下，奴婢剛才聽見蘇姑娘跟李嬤嬤說，
這糕里加了紅花，還說要讓才人姐姐生不了孩子！
這是奴婢偷偷從蘇姑娘的丫鬟身上搜來的紅花包！”趙衍臉色一沉，
立刻讓人把糕送去太醫(yī)院。沒一會兒，太醫(yī)就回來稟報：“陛下，糕里摻了大量紅花，
女子吃了輕則傷身，重則絕育！”“膽大包天！”趙衍氣得一腳踹翻石桌，指著蘇云瑤，
“來人！掌嘴二十，貶為庶人，立刻送出宮，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侍衛(wèi)上前，
按住蘇云瑤就打。蘇云瑤哭著求饒，聲音越來越小：“蘇清鳶，
我不會放過你的……”李嬤嬤也被打了五十板子，趕出皇宮。春桃看著蘇清鳶，
眼里滿是崇拜：“才人姐姐，您太厲害了！”蘇清鳶摸了摸貼身的玉佩，
心里卻沒放松——蘇云瑤被趕出去，皇后肯定會更恨她，接下來的日子，只會更難。
第四章 血書誣陷反送命蘇云瑤被趕出宮后，皇后柳氏果然沒閑著。她知道趙衍信任蘇清鳶，
便聯(lián)合了一直想謀奪太子之位的二皇子趙衡，設(shè)了個毒計。這天清晨，
侍衛(wèi)突然在趙衡的書房里搜出了一封“血書”。上面寫著蘇清鳶和趙衡勾結(jié)，
約定三日后里應(yīng)外合，殺了趙衍奪位——字跡，竟和蘇清鳶的一模一樣！皇后拿著血書，
在太和殿上哭哭啼啼：“陛下！林才人外表純良，內(nèi)里卻是豺狼心腸！她就是個禍水，
您快殺了她，以絕后患??！”趙衡也跟著演戲，跪在地上捶胸頓足：“父皇！兒臣絕無反心，
定是蘇清鳶嫉妒兒臣，故意陷害兒臣！求父皇明察！”大臣們議論紛紛，
有人說蘇清鳶出身卑賤，本就心術(shù)不正；也有人說皇帝不該偏寵一個庶女。趙衍看著血書，
又看了看跪在下面的蘇清鳶，眼神復(fù)雜。蘇清鳶卻一點(diǎn)都不怕，反而站起身，走到血書前，
聲音冷靜：“皇后娘娘，二皇子，你們這戲演得也太假了?！彼钢獣骸暗谝?，
臣女寫字時，‘心’字的臥鉤會帶個小圈，這血書上的‘心’字卻是直的，
陛下可以拿臣女之前抄的奏折對比；第二，臣女三天前給御書房的花盆澆水時，
不小心被燙傷了右手，現(xiàn)在還不能握筆，怎么寫血書？”說著，她抬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