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瑤,從小在貧民窟長大,直到十八歲,才被告知我是豪門林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然而,林家父母卻更愛那個與我互換了人生的假千金林溪,他們對我冷淡疏離,
甚至把我當(dāng)成林溪的“對照組”。前世,我努力融入,卻被假千金陷害,最終含恨而死。
重生后,我決定不再強求這份親情。我果斷拒絕了林家的認親,選擇繼續(xù)過我的貧民生活。
然而,當(dāng)我轉(zhuǎn)身離開時,林家那位素來冷漠的商業(yè)巨鱷大哥卻突然攔住了我,
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你以為我不知道誰是真千金嗎?我等了你十八年?!苯又?/p>
我那遠在國外的二哥、三哥也紛紛回國,甚至連林家老太太也突然病重,指名要我回去。
我看著這群前世對我視而不見的人,突然對我百般寵愛,而假千金則被他們冷落、厭棄。
我才明白,原來他們早就知道真相,只是想看我如何抉擇。這一次,
我不僅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還要讓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我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第1章今天是我和傅謹言的婚禮?;瘖y間里,林溪穿著一身昂貴的伴娘裙,
正小心翼翼地捧著我的婚紗。這是我親手設(shè)計的,耗時三個月,上面鑲嵌的每一顆碎鉆,
都藏著我對這場婚姻的期待。林溪是我名義上的妹妹,也是傅謹言強行塞進來的伴娘。
她端著一杯紅酒,臉上掛著天真無害的笑:“姐姐,你今天真漂亮。來,我們喝一杯,
慶祝你得償所愿。”話音未落,她的手一抖,整杯紅酒不偏不倚地潑在了婚紗的胸口。
純白的絲綢瞬間被染紅,刺眼得像一灘干涸的血。“?。Σ黄?!姐姐,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林溪尖叫起來,眼眶瞬間就紅了,看起來比我這個新娘還要崩潰。
“我的手……我的手突然沒力氣了……姐姐,你不會怪我吧?都怪我,把你的婚紗弄臟了。
”她抓著我的手,哭得梨花帶雨,仿佛犯了天大的錯。可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卻沒能逃過我的眼睛。周圍的化妝師和助理都圍了上來,手忙腳亂。我沒有理會她的表演。
我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傅謹言的電話。“傅謹言,你的好表妹,林溪,剛剛毀了我的婚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澳悻F(xiàn)在,立刻,給我解決這件事。否則,這個婚,就不用結(jié)了。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瑤瑤,你別沖動,溪溪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笨手笨腳。
”傅謹言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安撫?!皠e跟我計較這些小事,好嗎?一件衣服而已,
我再給你買十件?!薄拔以僬f一遍,”我打斷他,“解決它,或者,取消婚禮。
”傅謹言似乎被我的決絕噎住了。電話那頭傳來他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好,你等著,
我馬上讓人送新的過去!”電話掛斷。林溪還在旁邊抽泣,
一邊用她那綠茶味十足的腔調(diào)說:“姐姐,你別生承忍哥哥的氣,都是我的錯。
這件婚紗看起來也不是很貴,承忍哥哥肯定會給你買件更好的。
”她輕蔑地瞥了一眼婚紗上的手工刺繡?!敖憬隳銊倧南旅婊貋?,可能不知道,
我們這種家庭的婚禮,穿這種不上臺面的衣服,是會讓人笑話的。”“你這是在提醒我,
我是個剛從貧民窟被認回來的假鳳凰?”我看著她,笑了。林溪的臉色僵了一下,
隨即又恢復(fù)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敖憬?,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你被人看不起……”“是嗎?”我走到她面前,
拿起那件被毀掉的婚紗,將沾著紅酒的那一塊,用力地印在了她那身潔白的伴娘裙上。
“既然你這么喜歡紅色,不如我們一起穿。這樣,才像一對好姐妹,不是嗎?
”林溪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她看著自己胸口那片狼藉,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傲脂?!
你瘋了!”第2章新的婚紗很快被送來了。一件毫無設(shè)計感的流水線產(chǎn)品,尺碼還不合身,
松松垮垮地掛在我身上。傅謹言的效率很高,只是這份效率里,沒有半分對我的尊重。
我獨自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陌生的自己,思緒飄回了幾個月前。那是在傅家的家宴上,
傅謹言第一次向所有人宣布要娶我。也是在那天,他強迫我接受林溪做我的伴娘?!艾幀帲?/p>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他把我拉到無人的角落,眉頭微蹙,“但這是我姑姑臨終前的愿望,
她希望溪溪能親眼看著我成家。”“她把你當(dāng)親哥哥,你總得給她一個體面?!蔽铱粗?,
只覺得荒謬。“你的意思是,為了你姑姑的遺愿,為了林溪的體面,我就要委屈自己?
”“這怎么是委屈呢?”傅謹言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你作為傅家的女主人,理應(yīng)大度。
溪溪性子軟,從小被我們寵壞了,你多讓著她一點,是應(yīng)該的?!蹦菚r的我,還愛著他,
還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以為婚姻是新的開始,我以為我的忍讓能換來他的愛。
于是我答應(yīng)了。記憶的碎片又跳到另一場社交聚會。那天的傅謹言是全場的焦點,
而我像個無關(guān)緊要的背景板。林溪穿著和我同色系的禮服,巧笑嫣然地跟在傅謹言身邊,
為他擋酒,替他解圍,活脫脫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中場休息時,我看到他們在花園的角落里。
林溪踮起腳,用手指揩去傅謹言唇邊的一點蛋糕屑,然后自然地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承忍哥哥,你跟個小孩子一樣。”她嬌嗔道。傅謹言沒有推開她,
臉上掛著我從未見過的縱容微笑。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十八年的錯位人生,我以為回到林家,嫁給傅謹言,就能奪回屬于我的一切?,F(xiàn)在才明白,
有些人,有些東西,從來就不屬于我?!敖憬?,發(fā)什么呆呢?吉時快到了。
”林溪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的伴娘服,正靠在門邊,
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我需要她幫我整理背后繁復(fù)的綁帶?!傲窒?,過來幫我一下。
”她頭也沒抬,懶洋洋地開口:“我可不是你的丫鬟。你自己沒手嗎?”“再說了,
姐姐你不是挺能干的嗎?從貧民窟里都能爬出來,系個帶子應(yīng)該難不倒你吧?
”她的言語刻薄,充滿了持續(xù)的蔑視與不滿。我沒有再求她。我拿起一把剪刀,
走到那件價值不菲的伴娘裙旁邊?!斑^來,”我看著她,“或者,我讓這件衣服,
也變得‘不上臺面’?!绷窒哪樕兞?。第3章傅謹言的接親隊伍終于到了。門外,
他的兄弟團在起哄,熱鬧非凡。門內(nèi),林溪不情不愿地幫我系好了婚紗的綁帶,但那張臉,
臭得像是誰欠了她幾百萬。接親游戲環(huán)節(jié),作為首席伴娘,林溪當(dāng)仁不讓地站了出來。
她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挑釁的笑,目光越過眾人,直直地看向傅謹言?!俺腥谈绺?,
想娶走我姐姐,可沒那么容易?!薄白詈笠魂P(guān),你必須回答一個問題,答對了,才能進門。
”氣氛瞬間被她調(diào)動起來?!罢垎?,十年前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在城郊的鏡心湖邊,
你抱著一個渾身濕透、發(fā)著高燒的女孩子,對她許下的最深刻的承諾是什么?
”這個問題一出,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林溪之間來回逡巡。
這是一個只屬于傅謹言和林溪的秘密,一個被她在此刻公之于眾,用來羞辱我的武器。
她想告訴所有人,在她和我之間,她才是那個擁有獨家記憶的人。傅謹言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隔著門,聲音有些遲疑:“溪溪,別鬧了?!薄拔覜]鬧啊,”林溪的語氣委屈又無辜,
“我只是想看看,承忍哥哥對過去的誓言,還記得多少。
這可是為了考驗?zāi)銓Ω星榈闹艺\度呀,姐姐你說對不對?”她轉(zhuǎn)頭看我,
眼睛里全是幸災(zāi)樂禍。不等我回答,傅謹言的一個兄弟團成員,也是林溪的鐵桿跟班,
立刻出來“打圓場”?!班?,多大點事兒!這題我知道!不就是那次嘛,
溪溪你為了救一只流浪貓掉進湖里,是謹言哥把你救上來的!
”他擠眉弄眼地補充道:“至于承諾嘛……謹言哥當(dāng)時急壞了,
抱著發(fā)燒的溪溪說‘你要是敢有事,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對不對?”這番“澄清”,
反而坐實了他們之間那段我不知道的、充滿曖`昧色彩的過往?,F(xiàn)場的氣氛更加尷尬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林溪的表演。“游戲結(jié)束了,”我淡淡地開口,“該找婚鞋了。
”這是接親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按照習(xí)俗,新郎要找到新娘藏起來的婚鞋,親自為她穿上,
才能帶她離開。然而,大家翻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那雙我特意定制的水晶鞋。
我的心里一沉。這時,我的好友兼另一位伴娘蘇青,快步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瑤瑤,
我剛才看到林溪拿著你的鞋盒進了洗手間,鬼鬼祟祟的。”我的心徹底冷了下來。
言語挑釁不夠,她已經(jīng)開始直接的物理破壞了。她想讓我今天,連婚車都上不了。
第4章我徑直走向洗手間。門沒有鎖。推開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我那雙獨一無二的水晶婚鞋,此刻正靜靜地躺在馬桶里,被黃`色的水浸泡著,
鞋面上還漂浮著令人作嘔的穢物。其中一只鞋的鞋跟,被暴力地掰斷,
尖銳的斷面刺破了鞋身。林溪就站在旁邊,手里拿著手機,似乎正在欣賞自己的杰作。
看到我進來,她非但沒有驚慌,反而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敖憬悖銇砹??你看,
這個游戲是不是很有難度?”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里,是走廊的監(jiān)控錄像。清晰地記錄了林溪抱著我的鞋盒,走進洗手間的全過程。
“林溪,這個游戲叫什么?叫‘小三的挑釁’還是‘賤人的狂歡’?”我舉著手機,
一步步向她逼近。她的臉色終于變了,笑容僵在臉上。“我……我只是想跟姐姐開個玩笑,
增加點趣味性……”她還在狡辯,聲音卻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巴嫘Γ俊蔽依湫σ宦?,
“你管這個叫玩笑?”傅謹言的母親和幾個親戚也聞聲趕來,看到眼前的一幕,
都皺起了眉頭。傅謹含的姑媽,也就是林溪的擁護者,立刻尖酸地開口:“哎呀,多大點事,
不就是一雙鞋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愛開玩笑。林瑤你也太小氣了,
為這點事就給你妹妹臉色看,太不大度了。”“就是,溪溪也是為了婚禮熱鬧點,
你這個做姐姐的,怎么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她們的指責(zé)和輕視像一把把刀子,
插在我的心上。我看著她們那一張張顛倒黑白的嘴臉,又看了看面前還在假裝無辜的林溪。
前世的種種屈辱和怨恨,在這一刻,盡數(shù)涌上心頭。我再也不想忍了。我彎下腰,
伸手從馬桶里撈出了那只骯臟、破損的婚鞋。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我揚起手,
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只帶著穢物的鞋,狠狠地砸在了林溪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
“啪”的一聲。混合著臟水的鞋砸得她一個踉蹌,臉上、頭發(fā)上、昂貴的禮服上,
瞬間沾滿了污穢?!澳阋才涓姨帷忝谩瘍蓚€字?”“既然你覺得有趣,
那就好好‘享受’這個游戲?!闭麄€世界都安靜了。傅謹言正好在這時推開門,
看到眼前的一幕,徹底呆住了。“瑤瑤……你……”我沒有看他,
只是冷冷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發(fā)出干嘔聲的林溪。傅謹言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沖過來,
不是關(guān)心我,而是扶起林溪,對著我怒吼:“林瑤!你瘋了嗎!快給溪溪道歉!”我看著他,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無法呼吸。他讓我,給林夕道歉。就在這時,
傅謹言的奶奶,傅家的老太君,拄著拐杖,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她看都沒看狼狽的林溪,目光如炬地落在我身上?!盎槎Y推遲,先去酒店?!彼穆曇舨淮?,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我的大哥林琛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門口,他擋在我身前,
冷冷地看著傅家人:“今天這個婚,我看沒必要結(jié)了?!备道咸珔s笑了笑,
對林琛說:“林總,別動氣。年輕人胡鬧而已。我們兩家的合作要緊,你跟我來一下,
我們談?wù)労罄m(xù)的細節(jié)?!彼煤献?,用利益,輕而易舉地支開了我唯一的依靠。
林琛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但最終還是跟著老太太走了。我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傅謹言走過來,臉上滿是疲憊和哀求。他抓住我的手,聲音壓得極低:“瑤瑤,算我求你。
奶奶她……她堅持要按老家的規(guī)矩,在儀式前給你一個‘下馬威’……你忍一忍,好不好?
為了我,為了我們兩家的未來,忍一忍就過去了?!钡?章所謂的“老家規(guī)矩”,
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羞辱。我被帶到一個偏廳,傅家的幾十個親戚,像審犯人一樣,
圍坐成一圈,將我困在中央。傅謹言不在,他被他母親以“男人不能在場”為由叫走了。
我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婚紗,此刻顯得愈發(fā)可笑。第一個環(huán)節(jié),是敬茶。我需要跪在地上,
依次給傅家的每一位長輩、平輩,甚至包括林溪,奉上一杯茶。當(dāng)我跪到林溪面前時,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她沒有接那杯茶,而是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