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五千塊錢包了個窮學生，命令他對著我秀腹肌，伺候我吃穿。他不聽話，
我就把他按在墻上罵：“給錢的是大爺，敢給金主甩臉子？
”直到我爸媽點頭哈腰地把我送到京圈太子爺?shù)拿媲跋嘤H，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
露出我熟悉的腕骨和那抹冷笑：“聽說你一個月五千，就想玩點刺激的？喬小姐，現(xiàn)在，
輪到我當你的爺了。”01為了反抗商業(yè)聯(lián)姻，我決定花錢找個男人，把自己的名聲搞臭。
在大學城圖書館，我一眼就相中了他，肩寬腰窄，氣質清冷，正低頭看著一本全外文的書，
側臉線條干凈得像刀刻的。我把一張銀行卡拍在他面前：“一個月五千，當我男朋友，
隨叫隨到?！蹦腥寺劼?，終于從書里抬起頭。他的眼皮很薄，瞳孔顏色很深，
看人時帶著一股子天生的疏離感。他沒看卡，視線落在我臉上，像是審視什么有趣的物件。
“喬安安？”他居然認識我。也對，我爸是喬氏集團董事長，前陣子剛給學校捐了一棟樓，
我的照片在校報上掛了整整一個月。我雙手抱胸，下巴一抬，
擺出惡毒女配的經(jīng)典姿態(tài)：“認識我，那就好辦了。干不干，一句話?！彼鋈恍α?，
那笑意沒到眼底，只在唇邊淺淺地漾開，透著點玩味和嘲弄。他合上書，慢悠悠地靠向椅背，
指節(jié)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皢绦〗愕哪信笥?，需要做什么？”“很簡單，
”我掰著手指頭，開始給他立規(guī)矩，“第一，我要你二十四小時待機，我發(fā)消息你秒回，
我打電話你秒接?！薄暗诙?，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脫衣服，你就不能穿著褲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在外人面前，你要表現(xiàn)得愛我愛得死去活來，但在私下里，
不許碰我一根手指頭?！蔽艺f完，等著他或震驚，或憤怒，或不屑。窮學生也是有自尊的嘛，
尤其這種長得帥的，總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但他沒有。他只是靜靜地聽著，
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不起半點波瀾。那潭水底下藏著什么，我看不透，
只覺得后背有點發(fā)毛。這種感覺讓我很不爽，像是我精心策劃的一場鬧劇，
主角卻根本不入戲。我抽出兩張紅票子，砸在他面前：“這是今天的定金?，F(xiàn)在，
叫聲‘寶寶’來聽聽?！敝車懫鹨黄闅饴暎腥说哪抗舛季劢乖谖覀冞@桌。
我就是要這個效果，鬧得越大越好，
最好明天就傳到我爸和我那個素未謀面的聯(lián)姻對象耳朵里。我以為他會漲紅了臉拂袖而去。
可他只是瞥了一眼那兩百塊錢，然后抬眼看我，像是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他左邊眉尾有一道極淡的疤，不仔細看幾乎發(fā)現(xiàn)不了，此刻隨著他的表情微微挑動，
平添了幾分危險的氣息。他站起身，個子很高，陰影一下子將我籠罩。他沒叫“寶寶”，
而是俯身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喬小姐，
你知道什么叫‘請神容易送神難’嗎？”他的氣息很干凈，帶著書卷的冷香，
噴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陣戰(zhàn)栗。我心里一咯噔，嘴上卻不肯輸：“少廢話，
你只要拿錢辦事就行?！彼逼鹕碜?，拉開了些距離，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淡漠的表情。
“卡號發(fā)我，兩百塊，不夠我一小時的誤工費?！闭f完，他拿起書，轉身就走，
留下目瞪口呆的我。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這么干脆地拒絕和羞辱。
就在我以為這場鬧劇即將以我的慘敗告終時，我的手機“?！钡匾宦暎盏揭粭l好友申請。
頭像是純黑色，昵稱一個字：燼。驗證消息是：“老板，合作愉快。
”02我給他轉了五千塊，備注是“第一個月工資，好好干”。他秒收，
回了我一個字：“嗯?！笨粗莻€冷冰冰的“嗯”，我差點把手機捏碎。什么玩意兒？
拿了錢連句“謝謝老板”都不會說？我壓著火氣，
開始給他下達第一個任務：“明天上午十點，學校南門等我，陪我去逛街。
”第二天我故意遲到了半小時，本以為會看到他焦急等待或者不耐煩的表情。
結果我到的時候，裴燼正靠在一棵梧桐樹下，戴著耳機，手里還拿著那本我看不懂的原文書。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整個人干凈得不像話。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抬起頭，摘下一只耳機，平靜地問：“來了？”那感覺，
不像是在等金主，倒像是在等一個……無關緊要的遲到同學。
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又起來了?！芭釥a，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我花錢，
不是讓你來這兒擺造型看書的。”我走到他面前，仰著頭，語氣極盡刻薄。他沒什么反應，
只是把書收進背包，淡淡地“哦”了一聲。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比指著我鼻子罵我還讓我難受。我決定從外形上改造他，
讓他徹底染上“被包養(yǎng)”的靡亂氣息。我把他拖進了市中心最奢華的商場。“去，
把這幾件衣服換上?！蔽抑钢患页迸频昀镒罨ɡ锖诘膸准l(wèi)衣和破洞褲，
上面掛滿了大金鏈子和logo。裴燼看了一眼，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霸趺?？
嫌不好看？”我抱起手臂，冷笑，“你的審美不重要，我的審美才重要。
我喜歡看你穿成這樣，像只開屏的騷孔雀?！彼麤]說話，沉默地走進試衣間。幾分鐘后，
他出來了。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個天生的衣架子。那么俗氣夸張的衣服穿在他身上，
硬是被他那張冷峻的臉和出眾的氣質壓下去了幾分。
但他整個人的氣場都透著一股不協(xié)調的別扭。我正要滿意地點頭，
他卻自己先開口了：“太丑了。”說完，他轉身就要回試衣間換下來?！罢咀?！
”我氣得沖過去攔住他，“我花錢給你買衣服，你還敢挑三揀四？今天你穿也得穿，
不穿也得穿！”他停下腳步，低頭看我。他的目光很沉，帶著一種洞察一切的穿透力。
在這種目光下，我感覺自己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心思，仿佛被扒光了扔在太陽底下。
“喬安安，你究竟想做什么？”他忽然問，聲音很低?！拔易鍪裁匆愎?？
你只要聽話就行了！”我被他看得心虛，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他沒再跟我爭辯，
只是拿起另一件衣服，走進了試衣間。這次他出來，換上了一件款式極其簡單的白襯衫。
沒有任何多余的設計，但那料子和剪裁，肉眼可見的考究。襯衫的袖口處，
有一個非常低調的、由銀線繡成的“P”字暗紋。簡單的白襯衫，穿在他身上，
卻比剛才那些花里胡哨的潮牌，更顯矜貴?！熬瓦@件。”他做了決定。我一看吊牌，
差點罵出聲。一件破襯衫，五位數(shù)?！澳惘偭?？這么貴！”“是你說的，審美不重要，
你喜歡才重要。”他看著鏡子里的我，眼神意味不明，“怎么，喬小姐……買不起了？
”這激將法，簡直是踩在了我的雷點上。我咬著牙，掏出我爸的副卡：“誰買不起了？
包養(yǎng)你這點錢，我還是有的！”刷卡的時候，導購小姐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同情。
裴燼就站在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等我簽完字，他才慢悠悠地走過來，拿起購物袋。
經(jīng)過我身邊時，他腳步頓了一下，低聲說：“用你爸的錢，來包養(yǎng)我?！薄皢贪舶玻?/p>
你不覺得，這樣很沒勁嗎？”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愣在原地，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第一次對自己這場荒唐的報復游戲，產(chǎn)生了動搖。
這個男人，根本不像個窮學生。他那雙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
03自從上次商場被裴燼不軟不硬地刺了幾句后，我消停了兩天。這兩天他也沒主動聯(lián)系我，
朋友圈一片空白，像個死人。我越想越氣，五千塊一個月，平均一天一百六十多塊呢，
他憑什么這么清閑？我正準備發(fā)消息給他，讓他來學校小樹林給我當兩個小時的靠枕，
我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陳家的少爺陳旭，就帶著幾個人把我堵在了教學樓門口?！鞍舶?，
聽說你最近跟一個窮小子走得很近？”陳旭歪著嘴笑，一臉油膩。我討厭死他這副樣子，
皺眉道：“關你屁事？”“怎么不關我事？你馬上就是我老婆了，你這么搞，
我們陳家的臉往哪兒擱？”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想來拉我的胳膊。
我嫌惡地躲開：“誰是你老婆？陳旭我告訴你，那門婚事我不同意！”“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陳旭臉色一沉，“你爸的公司還指望我們家注資呢。喬安安，我勸你識相點，
趕緊跟那窮鬼斷了，不然……”他話還沒說完，身后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安蝗辉鯓?？
”我回頭，看見裴燼單肩挎著包，從不遠處慢慢走過來。他今天穿的還是那件白襯衫，
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明明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
卻無端地讓人感覺到一股壓迫感。陳旭看到他，愣了一下，
隨即輕蔑地笑了：“你就是那個被喬安安包了的小白臉？”他上下打量著裴燼，
眼神充滿了鄙夷：“小子，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現(xiàn)在就從她身邊滾蛋?！蔽倚念^一緊，
下意識地看向裴燼。我怕他真的會為了錢而離開。畢竟，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裴燼沒理陳旭，他走到我身邊，很自然地把我擋在了身后。這個動作讓我有些發(fā)怔。
他看著陳旭，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插嘴?！薄皢押牵€挺狂？”陳旭被他的態(tài)度激怒了，
“給我上，教教他怎么做人！”跟在陳旭身后的幾個小混混立馬圍了上來。我嚇得臉色發(fā)白，
抓住了裴燼的衣角：“裴燼，我們快跑！”他卻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心很干燥，
也很穩(wěn)。他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安心。然后，他抬眼看向那幾個混混。他什么也沒做，
甚至連姿勢都沒變，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一個一個地掃過去。那眼神太冷了，
像臘月的寒冰，帶著一股子讓人心頭發(fā)顫的戾氣。領頭的那個混混，剛往前沖了兩步，
被他這么一看，竟硬生生地剎住了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氣氛瞬間僵持住了。
陳旭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罵道：“看什么看！動手??！一群廢物！”沒人動。
那幾個混混像是被釘在了原地，額頭上甚至冒出了冷汗。裴燼就這么靜靜地站著，
明明只有一個人，氣場卻壓得對面幾個人喘不過氣來。他忽然動了。不是動手，
而是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慢條斯理地解鎖，似乎是想拍下什么。他的指尖劃過屏幕，
然后停在一個號碼上，他抬起眼皮，看向陳旭，似笑非笑地問：“要我?guī)湍愦蚪o你爸嗎？
”陳旭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像是見了鬼一樣?！澳恪阍趺磿彼钢釥a，
手指都在發(fā)抖?！拔以趺磿滥惆值乃饺颂柎a？”裴燼替他說完了后半句，他輕笑一聲，
那笑聲里滿是嘲諷，“陳旭，帶著你的狗，滾?！弊詈竽莻€“滾”字，他說得很輕，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陳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他咬著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帶著他那群慫包，
灰溜溜地走了。等人走遠了，我才松了一口氣，腿肚子還有點軟。我看著裴燼，
心里翻江倒海。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一個眼神就能嚇退那些混混？
又為什么會有陳旭父親的私人電話？裴燼察覺到我的注視，低頭看我，
握著我手腕的手還沒松開?！皣樀搅?？”他問。我搖搖頭，又點點頭，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你……”我剛想問他，他卻忽然松開了我的手，恢復了那副冷淡的樣子?！皢绦〗?，
英雄救美，屬于附加服務?！彼粗?，一本正經(jīng)地說，“得加錢。
”我滿肚子的疑問和震撼，瞬間被他這句話噎了回去。我氣得想笑，又笑不出來。“加多少？
”我沒好氣地問。他伸出五根手指?！拔灏伲俊彼麚u搖頭。“五千？”他又搖搖頭。
他看著我錯愕的表情，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五萬。
”我看著他那張?zhí)谷坏浇鯚o恥的臉，第一次覺得，我這五千塊一個月，
花得……好像有點虧，又好像……血賺？04我最終還是沒給他那五萬塊。倒不是心疼錢，
而是被他那種“我?guī)湍闶翘旖?jīng)地義，但你必須付錢”的態(tài)度給氣著了。這幾天，
我爸媽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媽甚至旁敲側擊地問我，
有沒有在學校里談戀愛。我心想，好家伙，這么快就收到風聲了？看來我這一系列操作，
效果顯著。于是我故意含糊其辭，說什么“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啦”，
把我媽氣得差點當場給我表演一個原地高血壓。周六晚上，
我正躺在床上盤算著下一步該怎么讓裴燼配合我演一出更勁爆的戲碼，我爸媽突然推門而入，
表情嚴肅。“安安，換上這件禮服，跟我們?nèi)⒓右粋€晚宴。
”我媽手里拿著一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香檳色長裙?！安蝗ィ裁赐硌?，沒興趣。
”我翻了個身，用屁股對著他們?！敖裉爝@個晚宴你必須去！”我爸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
“裴家主辦的，各界名流都會到場。我們和陳家的婚事，也該有個了斷了。
”一聽到“陳家”，我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了斷？什么意思？爸，你終于想通了，
要跟他們家退婚了？”我爸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去了你就知道了。今晚的主角，
是你未來的丈夫。”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安皇顷愋?？
”“當然不是?！蔽覌屗闪丝跉獾臉幼樱拔覀儼舶策@么優(yōu)秀，
怎么可能嫁給陳旭那種紈绔子弟。這次給你找的，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我半信半疑地被他們按著打扮了一番，塞進了車里。晚宴的地點在京郊的一座私人莊園，
安保森嚴，能進來的，非富即貴。我挽著我爸的胳膊走進宴會廳，水晶吊燈璀璨奪目，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我爸媽帶著我，一路跟人點頭哈腰地打招呼，姿態(tài)放得極低。
我爸在我耳邊緊張地叮囑：“安安，待會兒見到了裴先生，你可千萬要禮貌一點。
我們喬家的未來，就全看你了?！迸嵯壬?？我心里正犯嘀咕，就看見宴會廳最中心的位置，
被一群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那些在財經(jīng)新聞上才能見到的大佬，此刻都帶著諂媚的笑容，
拼命想往里擠。而被他們眾星捧月的，是一個年輕男人。他背對著我，身形挺拔，
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光是一個背影，就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矜貴和疏離?！鞍?，
那就是……”“沒錯，”我爸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他就是裴家的繼承人，
京圈真正的太子爺，裴燼。”轟！我的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裴燼？哪個裴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死死地盯著那個背影，心臟狂跳，手心冒汗。就在這時，
那個男人像是感應到了什么，緩緩地轉過身來。一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映入眼簾。
依舊是那副冷淡禁欲的眉眼，只是此刻，褪去了學生氣的偽裝，換上了名貴的西裝，
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后，
精準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很平靜。而我，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
渾身僵硬，動彈不得。我爸媽沒注意到我的異常，還在興奮地往前擠。“裴先生！您好您好！
”我爸伸出手，腰都快彎成了九十度。裴燼的視線從我臉上移開，落在我爸身上，
他微微頷首，卻沒有伸手去握，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我爸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卻不敢有絲毫怨言，反而笑得更燦爛了?！芭嵯壬?，這是小女，喬安安。安安，快，叫人。
”我媽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像個木偶一樣，被推到了他的面前。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我看著他，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慘白如紙的臉。他就是裴燼。
那個被我用五千塊一個月包養(yǎng)的“窮學生”。那個被我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