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被網(wǎng)上極端言論洗腦,剛生完孩子就鬧離婚,
天天在家族群里轉(zhuǎn)發(fā)“男人都是垃圾”、“孩子是自己的,跟爹沒關系”、“女人要搞事業(yè),
不要當婚驢”之類的文章,說自己是“去父留子”的新時代獨立女性。她帶著兒子住回娘家,
攪得我們一家天翻地覆,還理直氣壯地宣布,我家的房子和錢都是她的,因為她生的是兒子,
有“冠姓權”,而我生的女兒是“賠錢貨”。所以,我和妻女必須凈身出戶。我忍不了,
扇了她一巴掌,卻被我爸媽聯(lián)手打斷一根肋骨,他們指著我的鼻子罵:“陳默,你為了外人,
打你親妹妹?”那一刻我才明白,在這個家里,我和我的妻女,原來才是那個“外人”。
于是,我反手把房子掛上中介,帶著妻女頭也不回地走了??伤麄儯谷话盐腋嫔狭朔ㄍ?,
罪名是——遺棄罪。---“滾出去!你和你那個賠錢貨女兒,都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家!
我兒子陳金鱗的家!”我妹陳嬌抱著她剛滿月的兒子,指著我老婆林晚的鼻子瘋狂尖叫。
她懷里的“金孫”被嚇得哇哇大哭,客廳瞬間亂了。我爸陳建國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沖過去抱過孩子,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地哄:“哎喲我的乖孫,不哭不哭,爺爺?shù)镊梓雽O,
誰惹我們金鱗寶寶了?”我媽李蘭芳,則一個箭步?jīng)_到陳嬌面前,
又是給她順氣又是給她遞水,嘴里還不停地陰陽怪氣著:“嬌嬌,你別激動,
哺乳期可不能生氣,氣壞了身子得意的是誰?有話好好說。”林晚氣得渾身發(fā)抖,眼圈通紅,
她死死盯著我,聲音都在抖:“陳默,你聽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好妹妹,你的好爸媽。
”我當然聽到了。我的拳頭攥得咯咯響,胸口堵得慌,喘不上氣。這一切的起因,很可笑。
不過是林晚今天下班回來,看到我媽正彎著腰在廚房里給陳嬌燉燕窩,
而陳嬌自己則躺在沙發(fā)上,一邊刷著短視頻,一邊讓我五歲的女兒茜茜給她遞零食,
茜茜不小心把薯片弄掉了,陳嬌抬腳就踹了我女兒一下,嘴里罵道:“小廢物,
連點事都做不好!”林晚看到女兒被踹,心疼得快碎了,一把將茜茜護在懷里,
對著陳嬌說了一句:“嬌嬌,你剛出月子,別總躺著,對身體不好,媽年紀大了,
腰一直不好,你別總使喚她,還有,茜茜是你的外甥女,不是你的丫鬟!”就這么幾句話,
徹底惹毛了陳嬌。“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外姓人,也敢來管我?”陳嬌當場就炸了,
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指著林晚的鼻子破口大罵,“我花我爸媽的錢,住我爸媽的房子,
天經(jīng)地義!你一個外姓的‘婚驢’,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還好意思對我指手畫腳?
”“林晚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給我哥生了個女兒就能在這個家站穩(wěn)腳跟了!我兒子,陳金鱗,
將來是要繼承這個家的!他姓陳!你生的那個呢?一個賠錢貨!遲早要嫁出去的!
這房子是我爸媽的,以后就是我兒子的,你們母女倆,都得給我滾蛋!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林晚氣得嘴唇都在哆嗦,“這房子首付是陳默出的,
這幾年的房貸,每個月五千塊,都是我在還!我一分沒少過!”“那又怎么樣?
”陳嬌一臉不屑,翻了個白眼,“你還的錢,就當你交的房租了!我哥那點死工資,
除了給你們母女倆花,還剩下什么?你們吃穿用度,哪樣不是我們陳家的?還好意思提房貸?
告訴你,這房子跟我哥都沒關系,以后就是我兒子一個人的!”我爸聽著,不但不阻止,
反而點頭附和:“嬌嬌說的對,金鱗是咱們陳家的根,這家里的一切,理應都留給他。
”我媽也趕緊附和,對著林晚和稀泥:“小晚啊,你別跟嬌嬌計較,她剛生完孩子,
情緒不穩(wěn)定。再說了,她一個女人家?guī)е⒆佣嗖蝗菀?,我們做家人的,多幫襯點是應該的。
”“應該的?”我看著我爸媽那理所當然的嘴臉,一股寒意從腳底板沖上頭頂。
自從一個月前,妹妹陳嬌帶著她那個“去父留子”的兒子回來,我們這個家就徹底成了地獄。
她懷孕的時候,就被網(wǎng)上那些極端言論洗了腦,
天天在家族群里轉(zhuǎn)發(fā)“男人都是垃圾”、“孩子是自己的,跟爹沒關系”、“女人要搞事業(yè),
不要當婚驢”之類的文章。結(jié)果孩子一落地,她就火速跟她老公辦了離婚,
一分錢撫養(yǎng)費沒要,凈身出戶,抱著孩子就回了娘家,美其名曰:“我只要我兒子的冠姓權,
別的我什么都不要,我是新時代獨立女性?!笨伤^的“獨立”,就是回到娘家當太上皇。
我爸媽和我妻子林晚,成了伺候她和她兒子的免費保姆。她今天想吃澳洲的車厘子,
明天想喝馬來西亞的燕窩,所有的花銷,都理直氣壯地讓我出,她不想母乳喂養(yǎng),
說影響身材,非要買最貴的進口奶粉,一罐八百多,三四天就喝完一罐。我一個月工資八千,
林晚一萬二。自從陳嬌回來,我們的工資加起來都不夠她一個人折騰,
家里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我們已經(jīng)開始動用我們夫妻倆的共同存款了。我的女兒茜茜,
原本是全家的寶貝,現(xiàn)在卻成了陳嬌母子的出氣筒,她兒子一哭鬧,陳嬌就罵茜茜,
說我女兒嚇到了她兒子。晚上,她兒子的哭聲更是吵得我們一家三口徹夜難眠。
林晚為了這個家,忍了又忍,終于在今天,在女兒被踹的那一刻,徹底爆發(fā)了??山Y(jié)果呢?
換來的是我妹妹更惡毒的羞辱,和我爸媽毫無底線的偏袒?!拔覂鹤有贞?,
所有的錢和房子都是我兒子的……讓他們凈身出戶……”陳嬌尖利的話在我腦子里瘋狂回響。
我看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妹妹,看著那兩個顛倒黑白的父母,
再看看身邊那個被氣得渾身顫抖、滿眼絕望的妻子,和躲在她懷里發(fā)抖的女兒。三十年的火,
瞬間沖上我的頭頂。“啪!”一聲脆響,響徹整個客廳。我沖過去,用盡全力,
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客廳里瞬間安靜了,連孩子的哭聲都停了。陳嬌捂著臉,懵了,幾秒后,
她爆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哥!你打我?你為了一個外人打我!”**2**“你這個畜生!
”我爸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眼睛都紅了,瘋了一樣沖過來,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被踹得連退幾步,后腰撞在電視柜角上,劇痛襲來,眼前一黑?!澳愀掖蚰忝妹?!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我媽也撲上來,指甲在我臉上手臂上亂抓,瞬間見了血?!鞍郑?!
你們干什么!”林晚尖叫著想上來拉開他們,卻被我爸一把推倒在地?!皾L開!
你這個掃把星!我們家就是被你這個狐貍精攪得不得安寧!”我趴在地上,肋骨劇痛,
心也跟著一沉。我看著眼前瘋狂的父母,和在一旁抱著孩子哭天搶地、煽風點火的妹妹,
只覺得荒唐、可笑,又悲哀。就因為我生了個女兒嗎?就因為她生了個兒子,
所以她就有資格奪走我的一切?“好……好……好……”我撐著電視柜站起來,
抹掉嘴角的血,看著他們,“你們說得對,林晚是外人,我女兒也是外人。在這個家,
只有你們,陳嬌,還有她的寶貝兒子陳金鱗,才是自己人?!薄凹热贿@樣,這個家,
我們不待了?!蔽易叩搅滞砩磉?,將同樣滿臉淚水的她扶起來,對她說:“收拾東西,
我們走?!薄瓣惸?,你想去哪?”我媽見我要走,立刻換了副嘴臉,上來拉我,
語氣里帶著慌亂,“你走了,誰來還房貸?誰來養(yǎng)家?誰來照顧你妹妹和外甥?
”“誰生的誰養(yǎng),誰欠的誰還?!蔽宜﹂_她的手,頭也不回地拉著林晚走進臥室。
女兒嚇壞了,抱著林晚的腿哭。我蹲下來,摸著女兒的頭,擠出一個微笑:“茜茜不哭,
爸爸帶你和媽媽去一個新家,一個真正屬于我們的家?!蔽覀冇米羁斓乃俣仁帐傲诵欣?。
說是行李,其實大部分都是林晚和茜茜的東西。這些年,
我賺的錢幾乎都花在了這個所謂的“家”里,我自己的東西,少得可憐。走出家門的那一刻,
我媽在后面歇斯地里地哭喊:“陳默!你敢走!你走了就別再回來!我沒你這個兒子!
”我妹妹則在尖叫:“滾!趕緊滾!這個家早就沒你們的位置了!房子、車子,
都是我兒子的!”我沒有回頭,一步也沒有。車開出小區(qū),林晚終于扛不住了,
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我把女兒緊緊抱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的心徹底涼了。
這個家,從今天起,和我再沒關系。到了岳父岳母家,他們看到我們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
林晚哭著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岳父氣得當場拍碎了一個茶杯:“豈有此理!
這他媽叫什么人家!簡直是一窩土匪!陳默,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岳母心疼地抱著林晚和茜茜,眼淚也跟著往下掉:“晚晚,別哭了,回來就好,
這里才是你的家。受了這么大委屈,是爸媽沒用。”看著他們,我心里全是愧疚?!鞍?,媽,
對不起,是我沒用,讓林晚受委屈了?!蔽疑钌畹鼐狭艘还?。“傻孩子,說什么對不起。
”岳父嘆了口氣,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事不怪你,
怪就怪你那拎不清的爹媽和你那被洗腦洗傻了的妹妹?,F(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說說你接下來的打算。”“房子,我要賣掉?!蔽抑苯诱f。那套房子,
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首付是我爸媽出的二十萬,但之后長達五年的房貸,每個月五千,
都是林晚在還。她的工資一萬二,近一半都投進了那個無底洞。而我的工資八千,
全部用作了生活開銷,自從陳嬌回來,每個月還要倒貼我們夫妻倆的存款進去。
無論從法律還是情理上,這房子,林晚都占大頭?!百u!必須賣!”岳父一拍大腿,
堅決支持,“一分錢都不能便宜了那家白眼狼!讓他們抱著他們的‘金孫’喝西北風去!
”第二天,我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告訴我,左側(cè)第十根肋骨骨裂,需要靜養(yǎng)。拿著診斷報告,
我心里最后一點親情也沒了,我沒聲張,直接聯(lián)系了本市最大的一家中介公司,
把房子掛了出去?!瓣愊壬?,您的房子位置好,戶型也不錯,我建議掛一百八十萬,
應該很快就能出手?!薄安?,”我告訴中介,“掛一百七十萬,全款優(yōu)先,
要求一周內(nèi)完成交易?!敝薪殂读艘幌?,隨即大喜:“沒問題陳先生!這個價格,
我保證三天內(nèi)給您找到買家!”我就是要快,不給他們?nèi)魏畏磻臅r間。
**3**中介的效率果然很高。掛牌第二天,就有一對看中了學區(qū)的小夫妻,當場拍板,
全款一百七十萬,只求盡快過戶。我沒有出面,直接委托了我的大學同學,
一個專打房產(chǎn)糾紛的律師——趙磊,全權處理。
當我爸媽和陳嬌從鄰居口中得知我要賣房的消息時,他們徹底瘋了。
他們先是沖到中介公司大吵大鬧,我媽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說房子是他們的,我無權出售,
我爸則指著中介經(jīng)理的鼻子,罵他是騙子。趙磊直接甩出房產(chǎn)證復印件和我的委托書,
冷靜地告訴他們:“房產(chǎn)證上是陳默先生的名字,他是唯一合法的產(chǎn)權人,有完全的處置權,
你們?nèi)绻^續(xù)在這里鬧事,我們就報警?!彼麄円娪驳牟恍?,就開始來軟的。
開始在家族群里瘋狂地@我,發(fā)一些哭哭啼啼的小作文。“我那苦命的兒啊,
你怎么這么狠心啊!為了一個外人,要把親爹親媽和妹妹外甥趕出家門,讓我們流落街頭啊!
”“陳默,你還有沒有良心!這房子是我們老兩口一輩子的心血,是留給我孫子的!
你憑什么賣!”“哥,算我求你了,你別賣房子行不行?我給你道歉,
我給嫂子道歉還不行嗎?你外甥還這么小,我們能去哪???”各種親戚也被他們煽動,
開始輪番給我打電話、發(fā)微信?!按笾蹲樱氵@樣做就不對了,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阿默,你妹妹一個女人家不容易,
你當哥的要多擔待……”我看著這些虛偽的嘴臉,只覺得惡心。我沒有回復一個字,
默默地退出了所有親戚群,然后把他們所有人的電話和微信全部拉黑。世界,終于清靜了。
簽合同那天,他們又鬧到了房管局,陳嬌甚至抱著孩子沖到窗口,想阻止工作人員辦手續(xù)。
結(jié)果自然是被保安毫不客氣地“請”了出去。一百七十萬到賬后,
我第一時間將當初我爸媽出的二十萬首付,加上這些年的利息和房價增值部分,
湊了個整數(shù)四十萬,通過趙磊的賬戶,轉(zhuǎn)到了我爸的卡上。仁至義盡。然后,
我收到了我爸用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一條短信。“畜生!你以為給了四十萬就把我們打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