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萬億財閥的獨生女,隱姓埋名在小公司當社畜體驗生活。 部門經理的小三仗著寵愛,
搶我業(yè)績潑我咖啡,笑我“打工十年也買不起她新買的包”。
我反手把咖啡潑回她臉上:“這牌子創(chuàng)始人給我擦鞋都不配。
” 她攛掇經理把我趕去收拾爛攤子:“拿下這單子就留下,否則立刻滾蛋!
” 三個月心血被他們故意攪黃后,經理扔來辭退通知:“今晚就滾。
” 第二天全球財經頭條直播我繼承家業(yè),第一道命令是收購公司。 會議室里,
我看著攝像頭輕笑:“昨天讓我滾的各位,現(xiàn)在輪到誰滾?
”---打印機咔噠咔噠地吐著溫熱的紙張,
空氣里彌漫著墨粉和空調冷氣混合的、略帶焦糊的味道。林薇站在一旁,指尖無意識地蜷縮,
看著那最后一頁項目計劃書緩緩落下。三個月,
近百個日夜的奔波、測算、磨破了嘴皮子說服客戶,
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投進了這個名為“磐石”的單子里。成敗,在此一舉。“喲,
還在搗鼓你這破單子呢?”一個尖細又黏膩的聲音刮擦著耳膜,
伴隨著一陣過于濃烈的香奈兒五號香水味襲來。柳青青扭著腰肢走近,
新買的愛馬仕Birkin隨手甩在旁邊的工位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
她手指上新做的水鉆美甲閃閃發(fā)光,刻意地拂過林薇剛剛整理好的計劃書封面,
留下一點微不可察的油脂?!白岄_點,擋著我接水了?!绷嗲鄶D開林薇,
肩膀用力撞了她一下。林薇沒說話,只是默默收攏打印好的文件,側身讓開。忍。
父親的話還在耳邊:“薇薇,去看看最真實的世界,學會從底層開始理解人和事。記住,
在你真正準備好之前,你不是林氏的女兒,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薄昂??!绷嗲嘁娝谎?,
得意地哼了一聲,端著咖啡杯扭身走向經理辦公室,連門都沒敲就進去了。
里面很快傳來她嬌滴滴的笑聲和劉經理那壓低卻依舊透出諂媚的回應。辦公室格子間里,
幾個同事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又迅速低下頭,假裝忙碌。
誰都知道柳青青和劉經理那點破事,自打她攀上高枝,整個人更是頤指氣使,
尤其是對林薇——這個部門里唯一從不捧著她、甚至偶爾會讓她下不來臺的“硬骨頭”。
林薇回到自己逼仄的工位,剛坐下,內部通訊軟件就彈出了劉經理的消息:“林薇,
來我辦公室一趟。”她深吸一口氣,拿起計劃書副本。推開經理辦公室的門,
柳青青正坐在劉經理辦公桌的角落上,晃著腿,看見她,拋來個挑釁的眼神?!皠⒔浝?,
您找我?‘磐石’項目的最終方案我已經……”林薇公式化地開口。劉經理,
一個微微禿頂、肚子發(fā)福的中年男人,靠在寬大的皮質老板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
打斷她:“那個先不急。我說林薇啊,你最近的工作態(tài)度,很有問題啊。
”林薇抬眼:“請問是哪里有問題?”“哪里都有問題!”劉經理一拍桌子,聲音拔高,
“就說上周,青青讓你幫忙做個會議紀要,你做成什么樣子?還有,對同事是什么態(tài)度?
尖酸刻??!我們部門是一個團隊,要講究團結友愛!
”林薇看著劉經理油光發(fā)亮腦門下那副義正辭嚴的嘴臉,
又瞥了一眼旁邊毫不掩飾得意之色的柳青青。那份會議紀要,是柳青青自己忘了做,
臨到頭甩給她的,給的時候只剩十分鐘,她只來得及記下核心內容。“會議紀要有標準格式,
核心信息無遺漏。如果柳青青需要的是端茶倒水賠笑臉的秘書服務,那我確實做不到。
”林薇聲音平靜?!澳悖 绷嗲嗝偷貜淖郎咸聛?,手指幾乎戳到林薇鼻尖,
“林薇你什么意思?自己能力不行還嘴硬!看看你這窮酸樣,背的什么地攤貨破包?
我告訴你,我這一只新買的包,夠你這種打十年工的!
”她故意晃了晃那個橙色的Birkin,臉上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
林薇的目光在那包上停留了一瞬,極輕地笑了一下:“這個牌子啊。
他們家創(chuàng)始人上次給我……給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擦鞋時,倒是挺謙卑的。
”柳青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夸張地大笑起來:“哎呦喂,劉經理您聽聽!窮瘋了吧她?
開始說胡話了!擦鞋?你怎么不說他是你家傭人呢?”劉經理也皺起眉,
滿臉不耐煩:“夠了林薇!胡說八道什么!給青青道歉!”“我沒有錯,道什么歉?
”林薇語氣依舊平淡。柳青青眼珠一轉,忽然端起桌上劉經理那杯剛泡好的、滾燙的咖啡,
手腕一揚,直接就潑向林薇的前襟!深褐色的液體迅速在白襯衫上洇開一大片污漬,
滾燙的溫度透過布料灼燙著皮膚。“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绷嗲嗉傩市实伢@呼,
臉上卻全是惡意的笑,“不過你這地攤貨襯衫,洗洗還能穿吧?反正也不值錢。
”辦公室里瞬間安靜。門外似乎有同事探頭探腦,又迅速縮了回去。林薇低頭,
看了看自己狼狽不堪的襯衫,然后抬起頭,看向柳青青。她的眼神很靜,
靜得讓柳青青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下一秒,
放著的半杯冷水——可能是昨天剩下的——毫不猶豫地反手全潑在了柳青青精心化妝的臉上!
“啊——!”柳青青猝不及防,被潑得尖叫起來,假睫毛耷拉下來,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角,
水滴順著下巴滴落,暈開了濃重的眼妝,無比狼狽?!拔乙彩只??!绷洲甭曇衾涞孟癖?/p>
“不過你這張臉,值錢嗎?粉底液和你的臉皮一樣厚,應該防水吧?”“林薇!你反了天了!
”劉經理暴跳如雷,猛地站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她,“滾!你給我滾出去!
這個月的獎金全部扣光!‘磐石’項目你也別跟了!不知所謂!”柳青青一邊尖叫一邊擦臉,
氣得渾身發(fā)抖:“經理!不能就這么算了!開除她!立刻開除她!”劉經理喘著粗氣,
眼珠子瞪得溜圓,顯然氣得不輕,但似乎還有點殘存的理智顧忌著開除人的流程和補償金。
他喘了幾口粗氣,陰冷地盯著林薇:“開除?太便宜你了!你不是能耐嗎?行!
我給你個機會!”他唰地抽出一份文件,摔在桌上:“‘星輝’那個爛攤子,之前誰接都黃,
客戶難搞是出了名的!你去!拿不下這個單子,你就自己給老子卷鋪蓋滾蛋!拿下了,
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你還留在公司!拿不下,就立刻滾!公司不養(yǎng)廢物!”“星輝”項目,
是業(yè)內出了名的硬骨頭,前期溝通極差,預算摳門,要求苛刻,負責人脾氣古怪,
之前好幾個資深業(yè)務都折戟沉沙,公司幾乎已經放棄了。這明擺著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薇身上,帶著憐憫、好奇、幸災樂禍。
林薇看著劉經理那張因憤怒和油膩而發(fā)亮的臉,
又看看一旁正用紙巾狼狽擦臉、眼神怨毒得像要撲上來咬她的柳青青。她抬手,
慢慢抹去濺到下頜的一滴咖啡漬?!昂??!彼犚娮约赫f,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我去。
”接下來的三個月,林薇活成了部門里的透明人和笑話。她不再參與任何閑聊,
工位上永遠堆著厚厚的“星輝”及相關行業(yè)的資料。她每天打出去的電話數(shù)量是別人的幾倍,
被拒接、被呵斥、被直接掛斷是家常便飯。她不停地修改方案,
跑遍全市甚至鄰市去拜訪一切可能和“星輝”搭上關系的人,賠盡笑臉,磨破鞋底。
她肉眼可見地瘦了下去,黑眼圈濃得遮不住。柳青青和劉經理時不時就要來“關心”一下。
“哎呦,還沒放棄呢?真是毅力可嘉哦!不過有些事啊,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得看命~”柳青青的聲音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傳遍整個辦公區(qū)。“林薇,公司資源是有限的,
不能浪費在明知道沒希望的事情上。你這個月報銷的單子太多了,自己注意點!
”劉經理則會板著臉在辦公室里“敲打”她。偶爾有好心的同事偷偷勸她:“林薇,算了吧,
那就是個坑,明顯是針對你的。何必呢?找找其他工作吧。”林薇只是搖搖頭,
繼續(xù)埋頭打電話、查資料。她心里憋著一股氣。不僅僅是為了爭一口氣,留下這份工作,
她更想證明,哪怕剝離了林氏千金的光環(huán),僅憑她自己,也能做到。直到那一天。
經過無數(shù)次石沉大海、近乎絕望的跟進后,“星輝”項目的負責人張總,
居然主動給她打來了電話,語氣雖然依舊平淡,但卻明確表示,
對她們最新提交的那份極具打敗性的方案很感興趣,約她下周詳細面談。掛了電話,
林薇握著手機,站在走廊盡頭,看著窗外車水馬龍,久久沒有動。
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又激動地跳動著。三個月來的所有疲憊和委屈,
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幾乎忍不住要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人,
告訴劉經理和柳青青,他們打錯算盤了!但她最終只是深深吸了口氣,壓下翻騰的情緒,
轉身快步走向劉經理辦公室,準備進行正式匯報。她需要公司層面的授權和支持,
來完成這最后一擊。她走到辦公室門口,門虛掩著,
里面?zhèn)鞒隽嗲鄫舌堑穆曇簦骸啊パ侥惴判穆铮冶砀缇驮谛禽x當部門副手,
消息絕對可靠!張總最討厭別人背后搞小動作,
尤其忌諱同時接觸競爭對手……只要讓她以為林薇私下還跟‘啟明’的人有牽扯……對,
就冒充‘啟明’的人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張總,
提一下林薇‘之前’很積極地跟他們接觸過……保證黃!”林薇的腳步瞬間釘死在原地,
血液好像一下子沖上頭頂,又瞬間冰冷地退潮。她猛地推開門!辦公室里,
劉經理和柳青青緊挨著坐在沙發(fā)上,聞聲驚得立刻彈開。
柳青青臉上還帶著未散盡的得意和狠辣?!傲洲??你干什么?進來不知道敲門?
”劉經理迅速板起臉呵斥。林薇沒看他,眼睛死死盯著柳青青:“你剛才說什么?
”柳青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立刻被更強的囂張覆蓋:“說什么?說什么關你什么事?
怎么,自己沒本事拿單子,還想偷聽經理指示?”“星輝的單子,你在背后搞鬼?
”林薇的聲音繃得像一根即將斷裂的弦?!澳闵傺趪娙?!自己能力不行就別怪別人!
滾出去!”劉經理站起來,企圖用氣勢壓人。就在這時,林薇的手機響了。
是“星輝”張總的電話。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通電話,
甚至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wěn):“張總,您好……”電話那頭,
卻傳來一個冰冷、憤怒、毫無回旋余地的聲音:“林小姐!我真是看錯你了!
一邊給我們畫餅,一邊把核心思路透露給啟明?拿我們當猴耍嗎?你們公司的誠信令人作嘔!
不必再聯(lián)系了!合作徹底取消!嘟嘟嘟——”忙音像一把冰冷的錐子,刺穿林薇的耳膜,
一直扎進心里。辦公室里一片死寂。劉經理和柳青青顯然也聽到了電話里的咆哮。幾秒鐘后。
“噗嗤——”柳青青第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惡意和快意。
劉經理臉上也迅速堆起假模假式的惋惜和嚴厲:“林薇啊林薇!你看看你!辦的這叫什么事?
!居然把公司機密泄露給競爭對手?!這已經不是能力問題了,
這是人品、是職業(yè)道德的重大污點!你太讓我失望了!”林薇緩緩放下手機。
她沒有看那兩人,只是低著頭,看著地面光滑的瓷磚倒映出自己模糊而狼狽的身影。
胸口那片早已干涸發(fā)硬的咖啡漬,像一塊丑陋的烙鐵印在那里。
三個月所有的奔波、勞累、委屈、期望,在這一刻全部化為冰冷的灰燼。
她甚至沒有力氣再去爭辯。證據(jù)?他們既然做了,怎么會留下證據(jù)?他們等的就是這個結果。
她終于明白了。父親讓她體驗的“真實世界”,有時并不講道理,只講手腕和誰更無恥。
“公司容不下你這種吃里扒外的員工!”劉經理的聲音變得高高在上,帶著審判的味道,
“現(xiàn)在,立刻收拾你的東西,滾蛋!你被開除了!
”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被他從抽屜里拿出來,嫌棄地扔到桌沿。
“今晚之前,消失在我眼前!”柳青青走到她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得意地耳語:“賤骨頭,跟你那地攤貨一起滾吧!跟我斗?哼!”林薇終于動了。
她沒有去看那份辭退通知,也沒有再看那兩張令人作嘔的嘴臉。她只是默默地轉身,
走向自己的工位。她的東西很少,一個紙箱子就裝完了。那盆小小的、沒人注意的綠蘿,
她放進了箱子里。同事們都低著頭,不敢看她,辦公室里只有她收拾東西的細微聲響,
以及柳青青那壓抑不住勝利喜悅的哼唧聲。抱著紙箱,林薇走出了公司大門。傍晚的風吹來,
帶著都市的喧囂和一絲涼意。她回頭看了一眼這棟燈火通明的寫字樓,
然后毫不留戀地走向地鐵站。她的背影挺直,沒有一絲狼狽。
回到那間租來的、簡單的小公寓,林薇將紙箱放在角落,拿出那盆綠蘿,細心澆了水。然后,
她走進臥室,從衣柜最深處,取出一個看起來普通卻質感非凡的黑色行李箱。指紋解鎖,
箱蓋無聲滑開。里面,靜靜地放著一套剪裁極致優(yōu)雅的珍珠白色西裝套裙,
搭配著同系列的高跟鞋。旁邊是一個絲絨首飾盒,打開,里面是一套璀璨奪目的鉆石首飾。
最下面,壓著一份燙金的文件夾,封面印著林氏集團的徽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