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都知道新總裁林秋月愛穿絲襪高跟鞋,卻沒人敢抬頭看。直到清潔工陳翔跪著擦地時,
意外瞥見了她裙下風光。 他以為會被開除,她卻將他調進總裁辦:“既然你喜歡低頭,
就永遠跪著為我效勞?!背蔀樗乃饺酥砗?,他發(fā)現(xiàn)她每晚都會消失一小時。
跟蹤至密室,他看見她赤腳站在冰面上,腳下跪著一排曾經羞辱過她的人。 “恭喜你,
”她轉身微笑,高跟鞋尖挑起他的下巴,“現(xiàn)在你是真正的足下之臣了。
”---總裁辦公室外的走廊,光可鑒人??諝饫飸腋≈舅偷匕逑灮旌系谋錃馕?,
吸進肺里,帶著一股沉甸甸的涼。這里安靜得能聽見中央空調細微的嗡鳴,
以及……一種聲音?!皣}?!薄皣}、噠。”清脆,鋒利,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金屬質感,
極有節(jié)奏地由遠及近。像精密儀器敲擊地面,更像某種倒計時,敲在每個人的神經末梢。
走廊兩側工位上的職員們,頭顱深埋,后頸繃緊,視線死死焊在眼前的屏幕或文件上,
連眼珠的轉動都凝固了。那聲音途經之處,是一片無聲無息、近乎窒息的僵直。
全公司都知道,這是新總裁林秋月的腳步聲。她愛穿絲襪,愛穿高跟鞋,
尤其愛那種鞋跟尖細,能輕易在地上鑿出回響的款式。沒人敢抬頭看。一眼都不敢。
清潔工陳翔正跪在走廊盡頭,身旁放著水桶和工具。他粗糙的手握著抹布,
一遍遍擦拭著那片本就纖塵不染的地磚。汗水沿著他的額角滑下,滴進衣領,
洇開一小片深藍。他負責這片區(qū)域的保潔,必須在總裁上班前完成最后的擦拭。
那“噠噠”聲越來越近,他的脊背下意識弓得更低,
幾乎要將自己縮進那身并不合身的藍色保潔服里。抹布推過地面,帶走最后一粒微塵。
他撐著發(fā)麻的膝蓋,想挪開工具桶,讓出通道。就在他動作的瞬間,那腳步聲已至身后。
極近。他猛地一僵,手肘不慎撞翻了身后的水桶。渾濁的臟水“嘩啦”一聲潑濺開來,
在地面上迅速蔓延。那“噠噠”聲戛然而止。陳翔的心臟也像是隨之停止了跳動。
他幾乎是匍匐在地,手忙腳亂地抓起干抹布,試圖吸干那攤迅速擴散的水漬,喉嚨發(fā)緊,
連道歉都擠不出來,只剩下一片空白的恐懼。視線里,是一雙踩在地上的高跟鞋。
黑色的絲絨材質,吸吮著頂燈冰冷的光澤,鞋型極佳,襯得那雙腳踝精致得不像話。往上,
是細膩的黑色絲襪,緊貼著小腿優(yōu)美的曲線,一路延伸至膝蓋上方,
沒入職業(yè)套裙的裙擺之下。他維持著跪姿,手里還抓著吸飽了污水的臟抹布,
目光因極致的恐慌而失控地、順著那線條向上掠過——裙擺之下的陰影,驚心動魄,
一閃而逝。時間凝固了。血液轟的一聲全部涌向頭頂,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凈凈。
他像是被瞬間拋入冰窖,連牙齒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全公司無人敢直視的禁忌,被他,
一個最微不足道的清潔工,以一種最狼狽不堪的方式撞破。
他能感覺到頭頂那道目光落了下來。沒有溫度,沒有重量,卻像實質的刀鋒,刮過頭皮。
他伏在地上,連呼吸都停了,等待著審判的降臨。也許是厲聲的呵斥,
也許是保安立刻拖他出去,更大概率是一句冰冷的“去財務部結賬”。時間一秒一秒爬過,
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預想中的怒斥沒有到來。他只聽到極輕的一聲,
像是從鼻腔里發(fā)出的氣音,輕蔑,又帶點別的什么。然后,那雙腿,那雙精致的高跟鞋,
繞過地上狼藉的水漬和僵跪著的他,從容不迫地繼續(xù)向前,“噠、噠、噠”,
腳步聲消失在總裁辦公室門后。沉重的實木門合攏,發(fā)出輕微的“咔噠”一聲。
走廊里凝固的空氣似乎才開始重新流動。
遠處有幾個職員偷偷投來混雜著同情和幸災樂禍的一瞥,又迅速低下頭去。
陳翔依舊跪在那里,像一尊被雨打濕的泥塑。接下來的三天,風平浪靜。
沒有人事部的解雇通知,沒有主管的訓斥,甚至連一句額外的責備都沒有。
他依舊每天擦拭著那條光可鑒人的走廊,只是每一次聽到那“噠噠”聲,
胃部都會條件反射般抽搐緊縮,幾乎要將頭埋進胸腔里。但那一天的事,
仿佛只是一個無人記得的幻覺。直到第四天下午,他正在工具間整理抹布,
部門主管一臉復雜地找了過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古怪:“陳翔,去一趟總裁辦。
”工具間里其他幾個清潔工瞬間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釘在他身上。
陳翔的臉色“唰”地白了。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喉嚨干澀,點了點頭,脫下臟污的橡膠手套,
跟著主管走向那部他從未乘坐過的專用電梯。電梯無聲上行,數(shù)字不斷跳動,
映照出他蒼白失措的臉??偛棉k公室比他想象的更加空曠、冰冷。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連綿的天際線,室內只有黑白灰三種色調,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冷冽的清香,壓過了消毒水的味道。林秋月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
并沒有看他,而是垂眸看著手中的一份文件。她今天穿了一身啞光黑的西裝套裙,
腿上的絲襪換成了更貼近膚色的淺灰色,高跟鞋依舊是銳利如刃的款式,鞋尖點地,
微微晃動著。陽光從她身后漫過來,給她周身鍍上了一層冷硬的輪廓光。
主管諂媚地躬了躬身:“林總,人帶來了。”林秋月沒抬頭,只是極輕地揮了下手。
主管如蒙大赦,立刻屏著呼吸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死寂。
陳翔站在辦公室中央,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瘋狂擂鼓的聲音。
良久,林秋月終于放下了文件,抬起頭。她的目光平靜無波,像結冰的湖面,
精準地落在他臉上。那審視并不急切,甚至帶著點漫不經心,
卻讓陳翔感覺自己像被剝開了所有偽裝,無所遁形?!瓣愊??”她的聲音和她的目光一樣,
沒有起伏,卻清晰冰冷?!笆恰挚偂!彼穆曇舾蓾冒l(fā)顫。
“公司最新一批的清潔耗材采購清單,第三頁第七項,報價比市面同等產品高了百分之十五。
”她語速平穩(wěn),卻不容打斷,“告訴你的前主管,下次虛報價格,
記得把品牌標識P得再像一點?!标愊鑿氐足蹲×耍瑥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只是一個清潔工,他怎么會知道這些?林秋月微微向后,靠進寬大的真皮座椅里,
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那雙冰冷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他惶恐無措的影子。“既然,
”她紅唇微啟,吐出的話卻讓陳翔如墜冰窟,“你這么喜歡低頭……”她的視線緩緩下移,
落在他那雙因為長期接觸清潔劑而有些開裂粗糙的手上,最后,
定格在他因為緊張而微微發(fā)抖、幾乎要屈膝的腿上?!啊蔷徒o你一個機會,
永遠跪著為我效勞。”“調職令下午會發(fā)下去。從現(xiàn)在起,你是總裁辦的私人助理,
只對我一個人負責?!标愊桡铝?,大腦完全無法處理這急轉直下的情況。不是開除?是升職?
私人助理?永遠跪著……效勞?“出去?!彼匦履闷鹨环菸募?,目光已經移開,
仿佛剛才只是決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十分鐘后,我要看到樓下星巴克的手沖咖啡,
不加糖,不加奶,七十五度水溫。用你跑起來最快的速度?!标愊鑾缀跏菓{著本能,
踉蹌著退出了那間冰冷的辦公室。厚重的門在他身后關上,
隔絕了那個令人窒息的空間和那個更加令人窒息的女人。他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大口喘著氣,
額頭上全是冷汗。總裁私人助理的頭銜像一道金光,砸得他暈頭轉向,
也引來了無數(shù)探究、嫉妒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但只有陳翔自己知道,
這份“殊榮”意味著什么。他的新工作內容瑣碎到令人發(fā)指,且無一例外,
都需要他維持著一種卑微的姿態(tài)。
林秋月似乎熱衷于為他設計各種需要“低頭”和“彎腰”的指令。
她會漫不經心地將簽字筆彈到地毯的另一頭,看著他快步走去,深深彎下腰,
甚至需要單膝跪地才能從沙發(fā)底下夠出來。她會在他呈上文件時,故意拖延幾秒再接,
讓他的手臂和上半身始終保持一個恭敬前傾的弧度。她要求他為她試咖啡的溫度,
必須是跪在一旁,雙手捧著杯墊,她只需微微俯身就能就著他的手啜飲一口。
而她尖細的鞋跟,有時會無意般地,輕輕點在他身旁的地面上,那清脆的聲響,
每一次都像敲在他的脊椎上,迫使他的頭垂得更低。他甚至需要跪在地上,
為她調整新高跟鞋的絆扣。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絲襪下微涼的皮膚,
他燙著一樣想縮回手,卻被她一句冰冷的“沒扣好”定在原地。他屏住呼吸,手抖得厲害,
鼻尖沁出細密的汗,全部感官似乎都集中在那一點觸碰上,
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足踝纖細的骨骼和肌膚細膩的紋理??諝庵袕浡砩夏枪衫滟南銡?,
混合著新皮鞋的皮革味,織成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緊緊纏裹其中。
他像一只被精心操控的提線木偶,每一個動作都在她的注視下無所遁形。
她似乎能從他的卑微和順從里,汲取某種奇異的能量。然而,陳翔逐漸發(fā)現(xiàn),
這種近乎病態(tài)的掌控欲,并非毫無規(guī)律。每天,無論日程多么繁忙,雷打不動地,
在晚上八點整,林秋月一定會獨自離開總裁辦公室。并且,她從不允許任何人,
包括他這個“私人”助理跟隨。一次,他試圖提醒她八點十分還有一個越洋視頻會議,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深不見底,讓他瞬間噤聲。“推遲半小時?!彼粝旅?,
身影消失在專用電梯門后。那扇電梯,他從未見她使用過,
它并不通往地下車庫或者常規(guī)的辦公樓層。好奇心像藤蔓,
在這個沉默而卑微的囚徒心里悄然滋生。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需要如此準時,
又如此隱秘?他開始留意。第八天,林秋月再次準時離開。
聽著那“噠噠”聲消失在電梯方向,陳翔的心跳莫名加速。他深吸一口氣,
幾乎是鬼使神差地,放下了手中正在熨燙的她明天要穿的西裝外套,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
走廊空無一人。他看到她走進了那部專用電梯,電梯面板上的數(shù)字開始跳動,不是下行,
而是上行,最終停在了——一個連他都知道是廢棄資料庫的樓層。頂樓?她去那里做什么?
強烈的違和感攫住了他。他沒有猶豫,轉身沖向消防通道。樓梯間里空曠陰冷,
只有他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息聲在回蕩。他拼盡全力向上奔跑,肺葉火辣辣地疼。
推開頂樓消防門的一剎那,一股不同于空調冷氣的、陰森森的寒意撲面而來,
激得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眼前是一條昏暗的走廊,墻壁斑駁,
遠處似乎有一點微弱的光透出。他貼著墻,放輕腳步,像一抹影子般向前挪動。
光是從一扇虛掩著的厚重鐵門門縫里漏出來的。里面隱約傳來聲音,像是……壓抑的嗚咽?
還有某種規(guī)律的、清脆的敲擊聲?他屏住呼吸,將眼睛緩緩貼近門縫。視野先是模糊,
隨即驟然清晰。他看見了。那是一間巨大的、未經裝修的毛坯空房,四壁是粗糙的水泥灰色。
房間中央,竟詭異地澆筑了一片光滑如鏡的冰面!森白的寒氣從冰面上裊裊升起,
彌漫在整個空間,讓光線都變得扭曲模糊。而林秋月,就站在冰面中央。她脫去了高跟鞋,
赤著雙腳,踩在寒冷的冰面上。身上那件一絲不茍的西裝外套也不見了,
只穿著一件絲質的黑色吊帶裙,裙擺堪堪過膝。她平日梳理得一絲不亂的發(fā)髻也有些松散,
幾縷發(fā)絲垂落下來,貼著她白皙的頸側。她背對著門的方向,身姿依舊挺拔,
卻透著一股他從未見過的、妖異而強大的氣場。冰面的四周,整整齊齊地,跪著一排人。
有男有女,大多穿著昂貴卻凌亂的西裝或套裝,他們的身體在寒冷的空氣中劇烈地發(fā)抖,
臉上充斥著極度恐懼和屈辱的表情,嘴巴被膠帶封住,只能發(fā)出模糊的“嗚嗚”聲。
有幾個人的額頭上甚至凝著血痂。陳翔的血液瞬間冷透了。他驚恐地辨認出,
跪在最右邊的那個禿頂發(fā)福的男人,
是上個月還在財經雜志封面上侃侃而談的某集團前董事長!而中間那個臉色慘白如鬼的女人,
似乎是曾經名噪一時的金融界女強人……這些人,都曾在公開場合,
不同程度地、極其刻薄地羞辱打壓過尚未嶄露頭角時的林秋月。商業(yè)雜志的花邊新聞里,
還偶爾會拿這些陳年舊事來渲染她如今的“傳奇”。而現(xiàn)在,他們像罪人一樣,
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她的腳下,跪在寒冷的冰面上。林秋月緩緩踱步,赤足踩在冰上,
發(fā)出輕微的“咔嚓”聲。她像是在欣賞一件件珍貴的戰(zhàn)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