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哥幾個喝一杯？”就在那一刻，紀(jì)明腦海里閃過的，是厲梟那張狂暴戾的臉，

是哥哥紀(jì)浪冷酷陰沉的眼神。他忽然明白了。在這個世界，“紀(jì)明”的規(guī)則，行不通。

講道理，只會換來更重的拳頭。他深吸一口氣，抄起吧臺上的一個空啤酒瓶。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一步步走過去。沒有絲毫猶豫，用盡全力，

狠狠地砸在了那個領(lǐng)頭混混的頭上！“砰！”酒瓶碎裂，酒液和鮮血混在一起，

順著混混的頭發(fā)流下?；旎煳嬷^，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酒保。

紀(jì)明模仿著記憶中厲梟的語氣，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帶著你的狗，滾?！蹦且豢?，

他感覺身體里那個遵守秩序、信仰法律的“紀(jì)明”，正在一片一片地剝落、死去。

混混們被他這股不要命的狠勁鎮(zhèn)住了，罵罵咧咧地扶著頭破血流的老大，跑了。

酒吧里恢復(fù)了平靜。事后，凌姐遞給他一支煙，親自為他點上。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煙霧繚繞中，她的眼神更加銳利?！澳氵@張臉，和你剛才做的事，不像同一個人。

”“你身上有股血腥味，”她頓了頓，“但聞起來，不是你自己的。

”凌姐的話像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精準(zhǔn)地剖開了他的偽裝，讓他瞬間毛骨悚然。

他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偽裝并非天衣無縫。有些人，能透過皮囊，看穿他的靈魂。

他定期用街邊的公用電話給家里報平安，并把大部分工資通過不同的賬戶匯過去。電話里，

母親永遠是那幾句重復(fù)的話：“家里都好，你照顧好自己，別掛念?！钡@一次，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哥哥紀(jì)浪不耐煩的聲音?！霸趺床糯蝈X過來？錢不夠了，

下個月再多打點?！奔o(jì)明問錢都用在了哪里，紀(jì)浪卻含糊其辭，說父親的病又加重了，

最后不耐煩地直接掛斷了電話。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他心中悄然升起。

就在他為家里的事心煩意亂時，凌姐突然找到他，

臉色凝重地將一張打印出來的、像素不高的照片遞給他?！斑@個人，叫蝎子，

是錦川閻震手下最狠的打手。”“他最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