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歲那年的除夕夜,我全家被殺。我沒死,但我被他們做成花瓶女孩賣去了畸形秀。
十五年后,有眼尖的群眾在泰國旅游時認(rèn)出了我,給我塞了一把刀片。1我痛苦地睜開雙眼,
嗓子里還殘留著被刀片劃過的痛感和血腥氣。知覺漸漸恢復(fù),身上傳來一股溫暖的熱氣。
8歲的弟弟,正拖著毯子蓋在我身上,見我醒了,胖嘟嘟的臉上咧出兩個小虎牙?!敖憬?,
是不是蓋毯子把你吵醒了?正好,老媽他們做了湯圓,可以邊吃邊看春晚啦。
”弟弟林炎的聲音像炸雷一樣在我腦海中炸開。春晚?!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蔓延整個大腿,我確定這不是做夢!我趕忙起身環(huán)視一圈,視線落在客廳掛著的日歷上。
上面幾個紅色大字赫然映入眼簾——1990年1月26日!這是刻在腦海里,
永遠(yuǎn)忘不掉的讓人墜入絕望的除夕夜。我沖到茶幾前,顫抖著拿起放在上面的小鬧鐘,
晚上20:02。剛剛的溫暖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的涼氣從背脊爬上,
變?yōu)槔浜菇褚律?。還有八分鐘......那幾個惡魔就要來了!我要怎么辦,
才能阻止悲劇再次重現(xiàn)?!我們的村子在大山里,進(jìn)出都要翻過一座高高的大山。
后來國家發(fā)展,在大山處開了一條公路。而我爸爸就是村里的守山人,守在這個路口,
并將家里一樓騰空開了家小商店。春節(jié)時期,大雪積了一層又一層,
這時還會有少量車輛進(jìn)出。爸媽為了方便路人,
這個時期會給那些大雪天跑車人免費(fèi)提供熱水和泡面。也就是這么個善意舉動,
惹了幾個惡魔進(jìn)家。1990年的除夕,父母照常打開一樓小商店的燈光。
有一輛面包車停在門口,看見我家亮著的燈,問我們是不是還在營業(yè)。父母在樓上包湯圓,
外公在樓下商店看電視,弟弟躲在商店正準(zhǔn)備偷點(diǎn)零食。外公看見來人了熱情迎接,
說免費(fèi)提供泡面和熱水。老媽聽說來人了,趕忙下樓招待,正好又在除夕夜,
就邀請兩人一起吃飯,還邀請他們一起看春晚。兩人擺了擺手,說就吃頓飯就行,
等會還要跑車,沒時間看春晚了。我當(dāng)時在樓上試穿大姐買的新衣,因?yàn)榕律?/p>
所以讓大姐給我端湯圓上來。等那兩人走了我再下去一起看春晚。
可試著試著我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樓下的電視突然開得很大聲,爸媽剛剛歡笑的交談也戛然而止。
還有給我端湯圓的大姐,過了十幾分鐘了還沒上來。我心里有點(diǎn)發(fā)毛,放下衣服,
輕手輕腳的走到樓梯口往下望去。眼前的一幕差點(diǎn)讓我昏厥過去。
濃濃的血腥氣刺激得我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我用力咬住舌尖才生生忍住快要發(fā)出的尖叫。
爸爸靠在柱子上,面色黑紫,眼珠子往外突出,脖子上纏上了一根粗粗的麻繩,
深深嵌進(jìn)肉里。指甲因?yàn)閽暝糠似饋?,雙手鮮血,還緊緊抓著那根麻繩。
外公倒在爸爸的身旁,被攔腰斬?cái)?,一只手搭在爸爸的腿上?/p>
似乎還想著幫他掙脫那要命的麻繩。而媽媽趴在地上,后腦勺有個深可見骨的大洞,
正在往外汩汩冒泛黑的鮮血。我緊緊捂住嘴,眼淚不住的噴涌而出。這兩個畜生?。?!惡魔!
??!他們殺了我的家人!18歲的大姐渾身赤條的被綁了起來,嘴里塞了幾塊破布。
兩個畜生正壓在她身上做那種讓人惡心的事。弟弟林炎趴在樓梯上正艱難往樓上爬,
他的脖子鮮血淋漓,有個大大的豁口。我雙目猩紅,悄悄的往外挪,弟弟,弟弟還活著!
我要救我的弟弟!弟弟看見我了,用盡全力朝我搖了搖頭,想說什么,
張了張口吐出的卻是大口的鮮血。接著他往后一滾,摔下了樓梯,撞在其中一個畜生的腳邊。
那人往弟弟身上啐了一口,一腳踹到墻上?!皨尩?,滾遠(yuǎn)點(diǎn),別臟了老子的腳。
”弟弟抽搐了幾下,再沒了動靜,我緊咬住嘴,無聲的哽咽。對,對了,報(bào)警!我要報(bào)警!
只要警察叔叔來了,姐姐,姐姐就還有救!此時我渾身發(fā)軟,幾乎是爬著回到房間。
我顫抖的拿起座機(jī),聽筒滑落好幾次才撥出去??上胂笾械南M]有接通,而是一片空白!
沒信號!沒信號!!根本打不出去!我緩了緩,突然想到什么。救援,我要找救援!
我可以回到村子里去找人!我抹干眼淚,悄悄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摔在了厚厚的積雪上。
但沒想到,抬頭對上了一張咧著嘴充滿惡意的笑臉?!拔?,找~到~你~了,小妹妹。
”我渾身一僵,爬起來就往前狂奔。他一把拉住我的腿,拖到身邊,
拿起鐮刀直直的朝我雙腿砍了下去。再次醒來時,我已經(jīng)被砍掉雙腿裝在了一個花瓶里。
右手從肩膀處被截?cái)?,左手只剩了半個手掌和三根指頭。張嘴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他們拔掉了我的舌頭。我的眼睛被戳瞎一只,耳膜也被破壞,
要集中注意力才能聽到細(xì)微的聲音。就這樣,我聽見了他們被當(dāng)做笑資的我家的滅門案。
“那妞確實(shí)不錯啊,可惜了,沒玩多久就死了,真不禁玩啊,哈哈。”“還不是怪你啊,
老許,你花樣太多了,還有那老女人你也殺的太早了,不然也能玩玩。
”叫老許的男人剃了剃牙,不屑道?!八氖w你不是玩了嗎?有啥意思,
還是年輕姑娘舒服啊,哈哈哈?!蔽覝喩硌悍序v,這些畜生?。⌒笊?!姐姐死了!
姐姐居然也死了?。?!我全家都被他們殺了!我張嘴大聲謾罵,發(fā)泄我的憤恨和滔天的恨意,
卻只能化成嗚嗚聲消散在風(fēng)里。淚水順著臉頰落進(jìn)空蕩蕩的嘴里,好苦,真的好苦。
他們指著我的臉,嘿嘿的笑了兩聲:“這個啞巴還叫呢,看看這樣子真好笑。
”接著兩耳巴子朝我甩了過來,眼前一黑,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
我已經(jīng)被他們賣去了畸形秀。2回過神來,
那個小鬧鐘上面已經(jīng)沾滿了我手上的冷汗和掉落的眼淚。姐姐林音從房間里出來,
朝我招了招手?!巴硗恚靵碓囋嚱憬憬衲杲o你新買的衣服,呀,你怎么哭了,
大過年的哭什么?!蔽液莺萆攘俗约阂话驼?,哭哭哭,哭有什么用??弈芫认氯覇幔?!
在姐姐驚訝的眼神下,我沖下了樓。弟弟林炎正在架子旁躡手躡腳的準(zhǔn)備拿零食,
見到我眉間閃過一絲驚慌。然后跳著腳朝我跑了過來,吞吞吐吐。“姐,我什么都沒拿啊,
我只是看看?!蔽彝屏送扑骸昂昧耍焐蠘?!”我三步跨兩步?jīng)_到電閘處,
直接拉滅了整棟樓的電源。我只能賭一把,賭他們是臨時起意,并不是盯上了我家。
只要我家里沒燈,沒光,沒人,
那他們自然會走......電視里歡快的春節(jié)晚會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陣驚呼。
“呀,怎么停電了???大過年的還停電啊?!薄袄掀?,你別急,說不定只是跳閘而已,
我先下樓去看看。”外公撓了撓腦袋,用手拍了拍電視機(jī):“怪了,這電視怎么沒電了。
”弟弟林炎則趁機(jī)往口袋里裝了幾包糖。我腦袋飛速運(yùn)轉(zhuǎn),
想著等會老爸下來了要怎么阻止他拉開電閘。直接說我重生了?不,他不可能信,
也沒人會信這么荒謬的事情。他們只會覺得我不懂事,大過年的說這種晦氣話。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算了,豁出去了!我一手推著外公,一手拉著林炎,跨步往樓上走去。
“晚晚,干什么呢,樓下要人守著,不然等會有人路過沒吃飯咋辦?”我無視外公的問話,
連拖帶拽的上了樓。剛走到樓上,就碰到了拿著手電筒準(zhǔn)備下樓檢查的老爸和大姐。
我深呼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開口?!鞍謰?,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
”老媽圍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手在上面擦了擦,疑惑的看向我。我拿出鬧鐘看了看,
20:06,還有四分鐘,那兩人就要來了!“我下午睡覺時做了個夢,
夢見幾分鐘后會來兩個人買東西,那兩個人是殺人犯,把我們?nèi)叶細(xì)⒘恕?/p>
”“他們借口買東西,正好大年三十,老媽把人留下來吃飯,結(jié)果吃著吃著他們就開始動手。
”“夢里,爸爸脖子被勒斷,外公腰斬,弟弟被割喉,媽媽后腦勺被打了個洞,
姐姐她......被折磨致死。”爸爸剛剛還咧著嘴的大牙驟然收了回去,幾人面面相覷,
姐姐被嚇得直抽冷氣。老媽板著臉開口?!巴硗恚〈筮^年的,你說什么話?都是夢,呸呸呸,
快把霉氣呸走?!薄昂昧撕昧?,我下去檢查電閘,夢和現(xiàn)實(shí)都是相反的,不怕不怕哈。
”老爸樂呵呵的摸了下我的腦袋,完全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我嘆了口氣,
我就猜到大概率會是這樣。老媽從口袋里拿出幾顆糖遞給我們?nèi)愕?。“去玩吧?/p>
別想那么多。”我死死捏住手掌,伸出手?jǐn)r在樓梯口?!罢l都不準(zhǔn)下去!我沒跟你們開玩笑!
那兩人一個留著光頭,帶著棕色線帽,一個留了茂密的絡(luò)腮胡,
兩人都穿著軍綠色短款大棉襖!”“光頭男姓許,胡子男姓趙!還有一分鐘,
他們就會敲響我家大門!”因?yàn)檫^于激動,我大口喘著氣,在月光照射下,
我明顯看到爸媽的臉色變了。他們可能沒想到一個夢會這么細(xì)節(jié)。老媽干笑了兩聲,
還想說點(diǎn)什么?!芭?、砰、砰?!毕袷怯∽C我話一般,院子鐵門突兀的響了起來。
就像是奪命的鐵錘一樣,咚咚咚的敲在我的心房。老爸的臉色凝重起來,
老媽緊緊抓住老爸的胳膊?!斑@,這應(yīng)該是巧合?是過路人來買東西的吧?
”老爸輕拍了下老媽的手,緊緊盯著門口,壓低聲音?!跋葎e怕,我去樓上看看,
你們都小聲點(diǎn),把窗簾都拉上?!闭f完他快步向樓上走去,樓上可以看到大門口敲門的人。
姐姐拉過我和弟弟林炎的手,走到沙發(fā)上坐著?!皠e怕啊,姐姐在這,說不定就是巧合,
實(shí)際那兩人真的是客人?!蓖夤珓倓傄恢睕]參與我們的討論,坐在沙發(fā)上磕著瓜子,
嘴里叨叨著要看春晚?!芭?、砰、砰、砰?!遍T外那兩個人見沒人出來開門,敲得更大聲了,
還在樓下大聲叫喊?!坝腥嗽趩幔可痰觊_門了嗎?我們是過路人,餓的不行了,
讓我們進(jìn)去買點(diǎn)東西吃吧?!薄斑@一路上都沒有商店,只遇到了你們一家,有人在嗎?
我們沒有惡意,買點(diǎn)東西就走。”我們同時屏住呼吸,8歲的林炎居然擋在我們面前。
肥嘟嘟的臉上,眉頭緊皺,眼神中帶著堅(jiān)毅,轉(zhuǎn)頭低聲說道?!巴夤?,姐姐們,
我會保護(hù)你們的。”爸爸匆匆從樓上跑了下來,大雪的寒夜,
他的額頭竟然多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他看了我一眼,隨后轉(zhuǎn)頭看向老媽。
“敲門的真的是兩人,打扮和晚晚說的一模一樣,路邊還停著一輛面包車。”老爸臉色鐵青,
渾身緊繃,手里緊拽著一根鐵棍。想來他已經(jīng)信了六成?!拔覀兿炔灰雎暎?/p>
這樣等那兩人走了再說,我在這守著,老婆你去報(bào)警?!崩蠇屇樕悬c(diǎn)慘白,愣了一會兒,
才糾結(jié)道?!袄狭?,會不會......會不會就是巧合啊,畢竟只是個夢而已,
要是那兩人真的有困難呢?”這時我跑去客廳的座機(jī)打電話,
果然......已經(jīng)沒信號了。我急沖沖走過去拉住老媽,嚴(yán)肅的看向她?!皨專?/p>
你還在為那兩人著想,電話已經(jīng)打不出去了!電話線肯定被那兩人給剪了!”老爸神色一凜,
剛想開口,媽媽又在旁邊說道?!斑@......大雪天,沒信號是正常的啊,
真的因?yàn)橐粋€夢就信了這些嗎?現(xiàn)在不能封建迷信?。 薄耙焕狭?,
你拿著鐵棍下去問問好了?兩個人而已,不礙事的,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們?”“我不信了,
法治社會,還敢殺人不成?”說著老媽就拉著老爸,不顧我的阻攔往下走。3“媽!
你要干什么??!”我胸口涌上一股氣,像棉花一樣堵在嗓子里,被我媽氣得不輕。我們六人,
8歲和11歲小孩,一個剛成年的大姐。還有一個老人,一個婦女。除了老爸以外,
有戰(zhàn)斗力嗎?難道能不能打過是拼人數(shù)的多少?老爸也不贊成的看著老媽。僵持之際,
門外好像沒了動靜。接著響起發(fā)動機(jī)的嗡嗡聲,似乎是有車開走了?!拔胰巧峡纯?。
”我飛奔上樓,躲在三樓的平臺往下望。門口已經(jīng)沒人了,大雪蓋住了他們到過的痕跡,
只有一條長長的車輪印向遠(yuǎn)處延伸。我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他們真的是臨時起意,
見沒人在就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還是發(fā)慌得緊,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我搖了搖腦袋,算了,先別想了,反正他們都走了。我走下樓告訴他們?nèi)艘呀?jīng)走遠(yuǎn)了。
老媽大松了一口氣,嘖了兩聲,有些不滿的看著我們?!翱窗煽窗桑揖驼f只是個夢而已嘛,
你看看人都走了。估計(jì)就是客人,算了,趕緊包湯圓吧,現(xiàn)在春晚都開始快二十分鐘了吧。
”說著老媽推了下老爸:“快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比缓蠛咧柽M(jìn)了廚房。
老爸暗暗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zhuǎn)頭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巴硗恚?/p>
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下午才做噩夢啊?你看看,那兩人走了,已經(jīng)沒事了。
”我拉住他正準(zhǔn)備往下走的手臂,眼神里帶著一絲哀求?!鞍?!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人,
再等等好嗎?我真的害怕,我怕他們等會會回來!”弟弟也在旁邊幫腔:“爸爸,
我可以不看春晚的,我就是相信二姐?!贝蠼銖纳砗笠话褦堊∥业募绨颍?/p>
我能感受到她身體還有點(diǎn)微微發(fā)抖?!鞍?,等等吧,晚看一會兒又沒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苯又皖^看著我,帶著一絲寵溺的笑意?!白甙赏硗?,
大姐給你買了好多新衣服,都是我今年賺的錢哦,走,去試試,雖然沒電,
借著月光也能看看?!蔽冶淮蠼阃妻M(jìn)了臥室,我轉(zhuǎn)頭叮囑老爸,讓他一定先別去開電閘。
“咔噠”一聲房門關(guān)上,大姐像一下子被抽了力氣一樣,癱在床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
大姐的手冰的不成樣子,嘴唇一點(diǎn)沒有血色,不住的發(fā)抖?!巴硗恚也恢罏槭裁?,
聽你說的夢,好像就真的發(fā)生過一樣,我心里莫名的慌,
很害怕......”大姐話還沒說完。頭頂?shù)臒糸W爍了兩下,“啪”一聲,
昏黃的燈光瞬間溢滿了整個房間。電閘被人拉開了!我渾身一僵,身體像被雷電擊中一樣,
我死死咬著唇,向外沖出去。我暗罵自己蠢貨,剛剛就應(yīng)該在外面盯著他們,
剛進(jìn)房間沒兩分鐘,電閘就被他們拉開了!我重活一世難道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家人死亡嗎?
!老爸笑呵呵的從樓梯上來,看到我時,表情有點(diǎn)尷尬,摸了摸鼻子。“晚晚,別怪爸爸啊,
我剛剛出去轉(zhuǎn)了一圈,確定周圍沒人了才拉開的電閘?!彪S后往我懷里塞了一些零食。
“順便給你們帶上來的,去玩吧,等會湯圓好了叫你們。”外公更是點(diǎn)開電視調(diào)出了春晚,
嘴里嚼著花生,笑成一團(tuán)。我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要沖下去關(guān)電閘,被爸爸拉住?!巴硗?,沒事,
真沒事,相信爸爸好不好,爸爸狼牙棒都拿出來了,這一棍下去不是一個坑??!
”我被氣得渾身發(fā)抖,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對著老爸大喊?!盀槭裁床幌嘈盼遥?!
為什么?春晚就這么重要嗎?就算不看又能怎么樣?
”“春晚比我們?nèi)胰说男悦歼€重要嗎??。。。 崩习帚蹲×?,
張著嘴發(fā)笑的外公也吃驚的轉(zhuǎn)頭看向我。就在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砰!砰!砰!
”4“有人在嗎?我看著你們燈亮了,我們買點(diǎn)東西就走,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很久沒吃飯了,開開門好嗎?”我推開老爸沖上樓,在平臺往下望去。果然!
那兩人又回來了,想來根本沒走遠(yuǎn),就待在附近的樹林里。
看著我們這亮燈了馬上又趕了過來!我手心有點(diǎn)微微發(fā)汗。不對勁,這兩人不像是路人,
也不像是臨時起意,要是臨時起意,肯定已經(jīng)走了。難道是盯上了我們家?我思來想去,
想不出一點(diǎn),被盯上的理由。爸爸是守山人,開了個小賣部,也賺不了多少錢,
況且這里地勢偏僻,沒有任何優(yōu)勢。我到底忽略了什么?正思考時,
我看見爸爸拿著狼牙棒走到一樓。我趕緊跑到樓下,叮囑大姐和弟弟待在房間里不要出來。
然后從桌上拿了打兔子的彈弓和鋼珠揣在兜里。老媽這時也沒心情包湯圓了,
站在二樓窗戶焦急的往下望去。她沾滿面粉的手有點(diǎn)發(fā)抖,眼里也沒了剛剛的淡然。
她現(xiàn)在也意識到不對勁了,畢竟人都走了這么久了,怎么可能又突然折返回來。
并且是才開燈沒多久就回來了,明顯是一直盯著我家。外公這時也沒了看春晚的心思,
關(guān)了電視,從門后拿出一根鐵棍站在樓梯口。外公曾經(jīng)是退役軍人,腿受過傷,
走起路來有點(diǎn)掰,但是身體還算硬朗。他對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放心,老爺子我還能打十個!
”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意,一家人終于團(tuán)結(jié)起來了。然后我溜到一樓商店窗戶口,
趴在上面往外望去。老爸對著門口喊道:“我們這今天不營業(yè),你們回去吧!
”門外沉寂了一瞬,不死心的開口?!按蟾?,我們就兩人,你放心吧,我們真沒什么問題,
就是買點(diǎn)東西,這雪下得太大了,再不吃點(diǎn)東西,我們會餓死的?!崩习钟悬c(diǎn)動搖,
沉思一會兒又對外面說?!拔覀兘o你們拿幾個面包夠了吧,拿了就走吧,除夕不營業(yè)。
”接著進(jìn)來拿了四個面包和兩瓶礦泉水從鐵門口給他們?nèi)恿顺鋈???蛇^了許久,
門外依舊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汽車發(fā)動機(jī)啟動的聲音。說明那兩人根本沒走?。。?/p>
他們一直待在鐵門外!老爸眉頭微動,上前兩步把頭貼在鐵門上聽門外的動靜。
“砰”地一聲,門外刺進(jìn)來一把尖刀,生生擦過老爸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老爸趕緊退后幾步,冷汗瞬間從額間溢出?!昂俸?,可惜了,沒扎到人,
看來我這刀法還得在練練?!痹捯魟偮洌F皮門上重重的“哐當(dāng)”一聲,
顯示出一個人形痕跡。他們竟然用身體撞門,試圖把門撞開!!“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給老子開門??!要等老子自己撞開,那你們?nèi)嫉盟溃 卑职譁喩砭o繃,
身體因?yàn)榫o張大口喘著粗氣。他拿著狼牙棒半蹲躲在門后,
如果外面的人強(qiáng)闖進(jìn)來他會毫不猶豫的砸下去?!拔?,外面的兄弟,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
我們已經(jīng)報(bào)警了!”“趕緊走!我當(dāng)你們沒來過!你們都不想坐牢吧!”話音剛落,
巨大的撞門聲就停了下來。爸爸輕輕松了口氣,視線還緊緊盯在門上。突然,
門外響起一陣刺耳的嘲笑聲?!肮?!老許,你聽到了嗎?
他們說......他們說報(bào)警了!”“哈哈哈哈哈,我說老兄,你把我們當(dāng)傻子呢是吧,
電話線早就被我們剪斷了,你們從哪里報(bào)的警??!”“哈哈哈哈哈,可能在夢里報(bào)的吧!
”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果然,電話線早早就被他們剪了。腦子又開始發(fā)疼,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為什么會被這兩人盯上!我不斷回想他們的樣子,跟認(rèn)識的,
眼熟的人沒有重合。“哐!哐!哐!”停了一瞬,撞門身再次響起。我趕緊跑上樓,
外公和弟弟林炎正在木板上反釘釘子。見我上去,外公拿了兩塊釘好的木板遞給我?!巴硗?,
快拿下去!”“等等!”我沖進(jìn)廚房,拿著一袋糖就往燒開鍋的水里倒。燒開的燙水,
殺傷力巨大,加上白糖那威力直接翻幾倍。我在畸形秀時,
那些惡魔會拿燒開的白糖水懲罰想逃跑的一些孩子。被糖水燙傷的地方,面積會更大,
并且傷害更嚴(yán)重。最重要的是,疼痛的指數(shù)也是翻倍。能短時間快速破壞一個人的行動力。
至少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老媽看著我的動作疑惑:“哎呀,你這孩子,
怎么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熬糖水。”我嘆了口氣回答?!皨專沂前境鰜頋娙说?。
”我媽點(diǎn)點(diǎn)頭,又從柜子里拿出兩袋未開封的白砂糖。“這還有,不夠再加。
”看著水在鍋中沸騰,我蓋上蓋子,趕忙端著往樓下沖。路過外公他們時大喊了一句。
“林炎,把釘好的木板拿下來院門口?!钡艿軟]有絲毫猶豫,跟著我一起往下沖。
我把燒開的燙水放在一樓,然后拿著木板擺在大門口進(jìn)門處。爸爸欣慰的朝我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我們做了個口型。讓我們離門口遠(yuǎn)點(diǎn)。我退回商店,蹲在鍋旁。只要那人撞開門,
走進(jìn)攻擊距離里,我就直接端著朝他們潑過去。僅僅過去幾分鐘,我的手心就出了一層冷汗。
這是關(guān)乎生死的一晚......我不想,也不能再讓家人在我面前再死一次了!
弟弟林炎站在我身后,我能感受到他發(fā)抖的身子。我把兜里的彈弓拿出來塞進(jìn)他手里,
看著他緊張卻又堅(jiān)定的眼神?!靶⊙?,還記得外公教我們怎么打兔子嗎?”他點(diǎn)點(diǎn)頭,
用力握住了彈弓和那些鋼彈?!暗葧诉M(jìn)來了,你就躲在窗口瞄準(zhǔn)他們的眼眶,如果打不中,
那就瞄準(zhǔn)膝蓋!”我捏了捏林炎冰涼的小手。“打完就往樓上跑,別停留!”話音剛落,
那扇薄薄的鐵門,結(jié)束了它短短幾年的守護(hù)生涯。哐當(dāng)一聲被外面的兩個畜生撞破。
光頭一馬當(dāng)先走了進(jìn)來,他眼眶猩紅,咧著大嘴,呲著冒著熱氣的牙齒。手里拿著一把斧頭,
好似從地獄走來的惡魔?!昂俸伲裁雌崎T啊,就這么容易就進(jìn)來了?斧頭都用不上。
”我凝神看著他,再往前兩步,再往前一點(diǎn),就會踩到那些木板了。
接著光頭的視線落在眼前的木板上,不屑的嗤笑一聲。一腳踹飛?!澳銈兺嫘『⒆舆^家家呢?
還是當(dāng)我眼瞎看不見這些?”我的心涼了一瞬,我拿著鍋想潑上去,
卻看見角落里的爸爸對我搖了搖頭?,F(xiàn)在還不是時候,得再進(jìn)來一點(diǎn)。我的力氣沒多大,
這鍋燙水潑的距離有限?,F(xiàn)在那光頭還沒邁進(jìn)院子,絡(luò)腮胡還在外頭接應(yīng)。如果我貿(mào)然上去,
那不僅容易讓光頭躲開,并且自己也會陷入危險(xiǎn)。我深呼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看著那縈繞心頭的那兩張恐怖面容,我心里控制不住的發(fā)抖,害怕。十幾年來,
我每晚每晚的噩夢。夢里不斷回閃著家人被這兩個畜生虐殺的畫面。我用力咬住舌尖,
一股腥甜涌入口中,血腥氣讓我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一下。林晚晚!你給我冷靜!
光頭揮舞著斧頭,掛著惡意的笑容,四處張望起來?!昂俸?,人呢?剛剛不是叫的那么歡嗎?
出來?。≡趺?,躲著我就找不到了嗎?”邊說邊一斧子朝鐵門上砍了過去。
“是不是在門后躲著呀?嘻嘻?!变h利的斧刃撲哧一聲穿透鐵皮砍向圍墻。
光頭伸了個腦袋過去,看見后面沒人,眼里帶著一絲失望?!鞍パ剑媸强上Я?,老許,
我這又沒砍中人誒。”我同時松了口氣,還好,爸爸躲在另一邊門后的角落里。不然,
這一斧下去......我不敢深想。光頭收回腦袋,玩著斧頭,嘴里哼著小曲往院內(nèi)走來。
突然,他面容扭曲,痛呼一聲,跪倒在地。他踩到了我埋在雪里的第三塊布滿長釘?shù)哪景濉?/p>
剛剛林炎放了兩塊在門口,我本想這塊也放在一起。但又害怕他們發(fā)現(xiàn),
于是埋了一塊在后面的雪里。沒想到,這塊埋在雪里的木板,還派上了用場?!鞍““?!
找死!居然敢陰我,等我找到你們,一個個把你們剁成肉沫!
”光頭男的眼里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恨意,額頭的青筋暴起,整個臉因?yàn)樘弁窗櫾谝粔K。
后面那個叫老許的絡(luò)腮胡男人,面色陰沉,緊緊盯著院子。“老趙,
快看看前面還有沒有埋陷阱,直接沖進(jìn)去殺了他們,媽的!”“一群老弱病殘而已,
還敢反抗老子們!”光頭男抽著冷氣,拿起斧頭朝前方的雪里掃去。確定沒有危險(xiǎn)后,
用力抓起木板,硬生生的從鞋子里拔了出來。鮮血瞬間浸滿那一塊白色的雪地。
形成一幅詭異至極的圖畫。他撐著斧頭,緩慢起身?!袄显S,跟著我,這前面都沒陷阱了,
媽的弄死他們!”門外的絡(luò)腮胡回答了一句好,光頭男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的朝商店走來。
我打開蓋住的鍋蓋,一股帶著濃烈甜味的蒸汽撲面而來。還好,還燙著。我端起鍋,
蹲在身子,緩緩移到門口。壓低聲音對窗口旁的林炎說道?!靶⊙?,
等那個光頭走到樹那時告訴我!還有,你的彈弓先別用,留著打后面的絡(luò)腮胡。
”“這個光頭已經(jīng)受傷了,潑燙水就夠了,如果你打了彈弓還會暴露自己的位置?!薄班牛?/p>
二姐你放心,我隨時關(guān)注!”5我專注著眼前的燙水,四周的環(huán)境驟然之間安靜下來。
只剩光頭男一深一淺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
我的心跳隨著距離開始猛烈的狂跳?!敖?!來了!”林炎的聲音瞬間讓我驚醒。
我沒有絲毫猶豫。端起鐵鍋,起身,猛地向門口沖去,看準(zhǔn)那個刻在心頭的,
讓我恐懼十幾年的身影。用力潑了上去,一氣呵成。光頭男怔了一瞬,
接著發(fā)出刺破夜空的尖叫?!鞍。。。。。。 彪S后捂著頭和臉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滾。
“茍日的!你們這群茍日的玩意兒!老子要?dú)⒐饽銈?!”他露出一只血紅的眼睛,
死死瞪著我,抽著嘴角,咬牙切齒的對我說。“我記住你了!茍日的玩意兒!
”外面的絡(luò)腮胡終于站不住了,朝著光頭快步走了進(jìn)來?!袄显S,你沒事吧,媽的,
這群咋種,老子弄死你們?!彼哌^鐵門的瞬間,老爸從角落里緩緩走出。舉起狼牙棒,
朝著絡(luò)腮胡的腦袋,用盡全力砸下去。絡(luò)腮胡似乎有所感應(yīng),身子往側(cè)邊一仰,生生躲開。
老爸的棒子揮空,砸在了絡(luò)腮胡的肩膀上,狼牙棒上的尖刺深深扎了進(jìn)去。
鮮血順著絡(luò)腮胡的肩膀滑落,一滴滴的砸落在雪地。絡(luò)腮胡仿佛沒有感覺一樣,他站在那里,
肩膀一抽一抽地發(fā)抖。好像在強(qiáng)忍住疼痛。突然,我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幾步。不,這不是因?yàn)樘弁炊l(fā)抖!
他的嘴角扭曲成了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充滿了詭異和恐怖。他一手撐著額頭,
身體不停地抖動,仿佛在竭力抑制著什么。他......他是在控制不住的發(fā)笑!
他的笑容,比任何恐怖片中的場景還要讓人心驚膽戰(zhàn)。我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直透心扉。在那個瞬間,我看見他的手指收緊,手臂的青筋暴起,
斧頭的刀刃在月光下閃著寒光。我內(nèi)心的恐懼瞬間爆發(fā),朝著我爸大聲喊道?!鞍?!快走開!
?。 崩习殖槌鲈诮j(luò)腮胡肩膀上的狼牙棒,快速后退幾步。
斧頭的利刃幾乎貼著老爸的手臂劃過。剎那間,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豁口。
鮮血從傷口中噴涌而出,染紅了他厚厚的棉衣。老爸悶哼一聲,大口喘著氣,
汗水大顆大顆的從他額間滴落。眼里浮上一抹死里逃生的幸運(yùn)。是啊,
要是老爸稍微晚了一會兒,或者少退了幾步。
那斧頭砍過的就不是他的手臂了......絡(luò)腮胡不滿的嘖了一聲,
舉起那把帶血的斧頭左看右看?!鞍パ剑馅w,你看看,我也跟你一樣,沒砍中嘞。
”隨后抬起頭,目光落在我爸手臂的豁口上,冷笑?!袄闲郑隳阕哌\(yùn),不過嘛,
下次就沒那么好運(yùn)咯~”說完,絡(luò)腮胡沒有預(yù)兆的猛然轉(zhuǎn)身沖刺,舉起斧頭朝老爸砍去。
老爸常年干活,搬重物,他每天都在商店里搬卸沉重的貨物。所以他的身體十分健壯。
在斧頭落下的一剎那,他后退一步,用狼牙棒接下了攻擊。老爸的傷口再次崩裂,
他痛得直抽冷氣。眼看絡(luò)腮胡又朝老爸舉起了斧頭,林炎迅速拿起彈弓瞄準(zhǔn)絡(luò)腮胡的手腕。
用盡全力射出了鋼彈。鋼彈威力巨大,雖然弟弟的力氣較小,
但也直接陷入了絡(luò)腮胡的手腕里。要是爸爸打出那一發(fā)鋼彈,這么近的距離,
絡(luò)腮胡的手腕都能直接被貫穿。絡(luò)腮胡發(fā)出一聲慘叫,瞬間松開了手里的斧頭,
用力捂住手腕。他轉(zhuǎn)頭瞇眼瞪著我們,仿佛要把我們生吞一般,當(dāng)著我們的面,
用力摳出了里面的鋼彈。他滿臉猙獰,齜牙咧嘴的說道?!靶♂套觽儯?/p>
你們等會兒會后悔活在這個世界。”可惜,他忘了身后的老爸。老爸趁著這個空檔,
舉起棒子直接朝他頭部砸了下去。絡(luò)腮胡反應(yīng)過來了,可惜太晚了。一聲沉悶的敲擊聲響起,
絡(luò)腮胡晃了兩下,倒在雪地上。“草!”光頭男大喊一聲,撐著地想站起來。
老爸并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走上前去一棍子打在他的背上,光頭男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他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身體卻無法動彈??粗鴥蓚€畜生倒地,我松了口氣,
爸爸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老媽在樓上捂住嘴,快步跑下來扶住老爸。
我和外公去倉庫里拿了兩根麻繩,準(zhǔn)備把這兩個畜生捆起來。然后我再去村里找人報(bào)警。
可變故還是發(fā)生了。在我和外公拿著繩子出來的一刻。我看見面包車后座上下來了一個男人。
他戴著一頂黑色的線帽,嘴里叼著一根煙。
臉上有一條像蜈蚣一樣恐怖又丑陋的傷疤扭曲的橫穿而過。一股冷氣瞬間灌滿我的天靈蓋。
為什么還有一個人?!他又是誰?!我前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個人。
突然一道白光劃過腦海,好像有什么一閃而過。不不不!我記起來了!我認(rèn)得他!
我心里涌起一股濃烈的恐懼。他是畸形秀里的其中一個打手,我雖然只見過一次。
但那道蜈蚣一樣的疤讓我印象十分深刻。難道他是一直躲在車?yán)锏膯幔?!我暗叫不好!“爸?/p>
快走!你小心身后!”在我剛喊出這句話的時候,
那個刀疤男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老爸。他手里拿著一根粗麻繩,
迅速繞上了老爸的后頸,用力往后拉。他獰笑。“這兩個沒用的廢物!
一群垃圾也能把你們給整倒了,還得老子親自出手。”麻繩迅速收緊,
老爸的臉開始發(fā)紅變紫,雙眼開始上翻。他拼命的用手抓扯脖子上的那根麻繩,
但一點(diǎn)使不上力,剛剛的傷口再次涌出鮮血。老媽大聲尖叫沖上去捶打刀疤男,
卻被他一腳踹飛?!皾L開!媽的臭表子,現(xiàn)在等不及了?老子等會再來玩你!”在我眼里,
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四周的聲音和空氣仿佛瞬間被抽走,讓我感到窒息。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大口喘氣,仿佛有一塊石頭壓在胸口,讓我無法呼吸。
6眼前的畫面不斷閃過上輩子爸爸被勒死的場景。每一次閃現(xiàn)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
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臟。心里像有鋼針一般,密密麻麻的發(fā)疼,我猛地捂住心臟,跌坐在地。
難道,我又要再一次看著爸爸被勒斷脖子嗎?!不,我不要!我腦海中瘋狂叫囂著讓我起來,
讓我去救老爸!然而,我的身體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根本無法動彈。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爸爸掙扎著,他的手越來越軟,雙腳拼命地蹬著地,
試圖掙脫那個男人的控制。我看著外公拿著鐵棍一瘸一拐的朝刀疤男沖去。
鐵棍重重地砸在刀疤男的手臂上,發(fā)出一聲悶響。然而,那刀疤男卻冷笑一聲,
仿佛并未傷害到他半分。他猛地一腳踹在外公的腹部,外公痛苦地捂住肚子,
一下子癱倒在地?!澳氵@個老不死的,自己找死就別怪我!”刀疤男兇狠地吼道,面目猙獰,
抬起腳又想朝外公踹過去。這時,弟弟林炎大喊一聲,抄起手中的彈弓,用力射出鋼彈。
幾個鋼彈準(zhǔn)確地?fù)糁辛说栋棠械男⊥群褪直?,鮮血瞬間溢出。然而,
那刀疤男似乎對疼痛毫無感覺,他用力踹了外公一腳后,加強(qiáng)了手上的動作。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
爸爸的脖子上開始滲出血痕,情況萬分危急?!皠悠饋?!快動起來?。×滞硗?!
”我內(nèi)心焦急地呼喊著,身體卻像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一樣,無法動彈。
我又要著家人再一次死在面前嗎?四周的聲音全部消散,只剩下弟弟的哭喊。
我好像感覺弟弟在用力搖晃我的身體。我抬手摸了摸臉,一片冰涼,眼淚不停的往外流。
突然,一股溫暖的懷抱從后環(huán)住我。我淚眼模糊的抬頭,剎那間恢復(fù)了清醒。是大姐!
我想到前世大姐被欺辱的場景,心里瞬間涌起一股怒氣。此時我的血液沸騰,
燃燒著無盡的恨意。我不能讓上輩子的悲劇再次上演,我要保護(hù)我的家人。
我要讓他們都活下來!我猩紅著雙眼,沖進(jìn)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不知哪里來的力量,
瘋了一般沖向刀疤男。此刻,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在瘋狂叫囂!爸爸,我要救爸爸!
刀疤男不屑的笑了笑,看著我動了動嘴。我根本沒管他說了什么,
記憶中山羊跳的技巧在腦海中回想。一個大跳,跳上了刀疤男的后背。我睚眥欲裂,
拿著水果刀瘋狂捅向他的肩膀。他吃痛大叫,松開了扯著麻繩的手,老爸捂住脖子滑落倒地。
大姐和弟弟趕緊沖過去扶著老爸和外公回到一樓的小商店。刀疤男猛地扯住我的衣領(lǐng),
用力一甩,將我狠狠地砸在墻壁上。一股劇痛瞬間襲來,
我感到后背的骨頭仿佛要被砸碎一般,痛得我無法呼吸。我緊咬牙關(guān),喉頭涌起一股腥甜。
一旁的老媽腿似乎也受了傷,瘸著腿哽咽的扶起我,她的聲音顫抖?!翱熳?,晚晚,
我們快走?!钡栋棠泄V弊樱瑦汉莺莸牡芍?,他肩膀血流如注。似乎用盡了力量,
半跪在雪地上,用手捂住刀孔。趁此機(jī)會,我們幾人趕緊走進(jìn)屋里,反鎖上房門。
除了弟弟和大姐,我們剩下四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