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岳父岳母遇到車禍,需要輸血。我的血型正好吻合,便要開車前往醫(yī)院獻血。
妻子搶走車鑰匙說今晚她的竹馬回國,她要去接機。我解釋是她的爸媽出車禍,
需要我去醫(yī)院獻血?!芭崧桑悴痪褪切《请u腸不讓我去見阿年嗎!竟敢詛咒我爸媽出車禍,
他們今早的飛機去外地旅游了!”無論我怎么解釋,妻子都不相信。
還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我看你就是故意不讓我去見阿年!行,你不讓我去,我偏要去!
”語罷,妻子搶走我的手機,將我和發(fā)燒的女兒反鎖屋內。岳父岳母因此錯過了搶救時間,
永遠閉上了眼。女兒也因高燒不退,再也醒不過來。處理完葬禮后,
............................方悠今晚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洗完澡后,化上全妝,拿著一件剛買的連衣裙在鏡子前比劃著。
女兒囡囡晃晃悠悠走到方悠身邊,伸出手要她抱。方悠一臉嫌棄地后退一步,
保持安全距離說:“你都感冒了,別把鼻涕蹭我身上,我一會兒還要出門!”我從廚房出來,
正好聽到方悠說要出門,關心地問了一句,大晚上要去哪里。方悠沉著臉躲開囡囡,
不開心地說:“阿年回國,我要去接機?!崩铄纺辏接频那嗝分耨R。我本想說囡囡生病了,
想要媽媽陪她??煞接频钠?,今晚要是不讓她出門。她能把家炸了??粗接圃诎l(fā)火邊緣,
我趕緊把囡囡抱走。轉移話題想跟她說,岳父岳母下午打電話來說,因為天氣原因,
機票改簽了。話還沒說出口,手機鈴聲響起,是個陌生號碼?!笆欠街胶土置老嫉募覍賳??
”是醫(yī)院打過來的,說岳父岳母遭遇嚴重車禍,大出血,讓我趕緊來醫(yī)院一趟。還說了一句,
醫(yī)院血庫緊缺,身邊有沒有相同血型的人,過來獻血。
我想起自己的血型正好跟岳父岳母適配。掛了電話,將囡囡交給方悠,
伸手就要拿桌上的鑰匙。方悠見我將囡囡留給她,拿著車鑰匙要出門,
沒好氣地將囡囡推到我身上。囡囡被方悠的舉動嚇到了,大哭起來。
方悠根本不在意哭泣的囡囡,而是怒氣沖沖地走到我面前,攔著我的去路?!芭崧?,
你幾個意思?明知我一會兒要開車出門,你故意搶在我前頭要出門?還想把囡囡丟給我?
”我想著時間緊迫,不想多做停留,簡明扼要地跟方悠解釋道:“爸媽出車禍了,
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獻血!大晚上的,你先在家照顧囡囡,明天早上再過來吧!
”說完我急著就要出門,沒想到方悠抄起地上的拖鞋就往我頭上砸?!芭崧桑闾孛闯允毫?,
嘴巴那么臭?為了不讓我出門見阿年,你詛咒我爸媽出事???
”說完她趁著我伸手捂住腦袋的時候,上前搶走我手中的車鑰匙。
“你就是不想讓我去見阿年吧?你思想怎么那么齷齪?我跟阿年清清白白的,要是想在一起,
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我捂著腦袋,極力壓制內心的怒火,
現(xiàn)在不是發(fā)脾氣的時候,人命關天。“真的是你爸媽,醫(yī)院血庫沒血了,
我現(xiàn)在要去獻血……”“啪!”方悠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惡狠狠瞪著我說:“你閉嘴!
電視上都演了,有血緣關系的才能獻血,怎么著?我爸媽跟你有血緣關系?
”方悠眼珠子轉了一圈,像是明白什么似的?!芭崧桑艺鏇]想到你是這種人,
就為了不讓我去見阿年,就詛咒我爸媽!行啊,是你詛咒在先,就別怪我狠心!
”說完方悠轉身抱起囡囡往房間走。邊走還邊掐囡囡。我看著被掐疼嚎啕大哭的囡囡,
跟著走進房間。沒想到中了方悠的計。她將我和囡囡反鎖在房間,自己拿著車鑰匙,
開車去找竹馬!第二章“爸爸,囡囡頭好痛!”囡囡被方悠的舉動嚇壞了,
撲上來拽住我的褲腳,要我抱她。我抱著她,一摸她的額頭,燙得嚇人。此時此刻,
我還以為方悠只是耍小性子,不會真的把我們關在房間里?!具恕恕课仪弥T,
隔著門喊著:“方悠,別胡鬧了,囡囡發(fā)燒了,家里沒有退燒藥,要趕緊帶她去醫(yī)院!
”可我喊了七八分鐘,門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下意識想要拿手機給她打電話。這才發(fā)現(xiàn),
方悠趁亂搶走了我的手機??粗鴳阎须y受嗚咽的囡囡,我捂著她的耳朵,用力踹門。
可無論我怎么砸門,外頭都沒有反應??磥矸接乒嫒绱撕菪膶⑽液袜镟镪P在房間里。
這是一間書房,沒有窗戶,根本無法求救。我發(fā)瘋般捶打四周的墻壁??晌彝?,
這是一梯一戶,隔壁根本沒有鄰居。我看著在我懷中逐漸失去意識的囡囡,心如刀絞。
“囡囡,別害怕,爸爸會想辦法救你的!”現(xiàn)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樓下的鄰居。
我將囡囡放在安全的位置,搬起椅子,狠狠往地上砸。椅子被我砸爛,我又推倒書柜。
企圖讓樓下的鄰居被噪音打攪,上來找我理論。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門鈴聲。
見屋內沒有反應,鄰居開始敲門,力氣逐漸加大。敲門聲持續(xù)了幾分鐘后,見沒有人開門,
鄰居又離開。我將屋內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急促的敲門聲再次傳來。
我心里不停地祈禱鄰居會發(fā)覺不對勁,報警。很快敲門聲又停止了。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般,
我聽到了破門而入的動靜。我猜測是鄰居報警,警察開門的動靜。我像是找到了救兵一般,
瘋狂地砸門。“有人在里面嗎?”“門被反鎖了,救救我們!”我朝著外頭大吼。
警察讓我躲開,不要被誤傷?!距兀 块T被砸開,我看到了圍在門外的警察和樓下的鄰居。
我終于松了口氣,跟警察解釋了情況,再跟鄰居道歉我這么做實在是沒有辦法。
鄰居表示理解,然后指著囡囡驚慌失措地說:“??!你女兒臉色都青了!快送去醫(yī)院!
”車被方悠開走,大晚上的也不好叫車。鄰居主動提出開車送我們去醫(yī)院。時間緊迫,
一路上鄰居闖了五六個紅燈。我不停地向他表示感謝?!叭嗣P天,謝什么。老弟,
哥說句不好聽的,你媳婦也是狠,怎么能把一個生病的孩子關房間里呢?”鄰居怕我傷心,
后面的話不敢說了。是??!都說媽媽是愛孩子的。可我現(xiàn)在覺得,有些人根本不配當媽!
以前我一直覺得方悠自己都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所以不知道怎么去愛囡囡。
只要我多給她一些時間,她就能愛囡囡,多關心這個家一點?,F(xiàn)在我徹底想通了。她不愛我,
所以連帶著討厭囡囡。既然如此,我也該收回我對她的期待,斬斷這段感情!送到醫(yī)院后,
囡囡第一時間被醫(yī)生送入搶救室。一個小時后,醫(yī)生臉色悲痛走出來,對我搖頭。“抱歉,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如果能早點送過來……”我聽到后雙腿一軟,整個人失去重心砸在地上。
可悲劇沒打算放過我。一位護士走過來,對我說:“你是方知山和林美霞的家屬吧。
”“很遺憾通知你,兩位傷者因為大出血休克,過世了……”第三章我作為囡囡的監(jiān)護人,
簽名讓她進行火化??稍栏冈滥傅闹毕涤H屬并不是我,需要方悠簽字才行。我忍著悲痛,
找護士借了手機,給方悠打電話。電話接通聽出是我的聲音后,方悠破口大罵?!芭崧?,
你腦子是進水了吧?把家砸了?你現(xiàn)在去哪里了,趕緊給我滾過來收拾干凈屋子,
阿年還沒租到房子,要先住我們家!”我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沖著她咆哮道:“阿年!
阿年!阿年!你腦子里就只有李宸年,你現(xiàn)在立馬來醫(yī)院簽字讓你爸媽火化!
”方悠聽到我這么說,譏諷地冷笑一聲,“你還沒完了?信念感那么強,還繼續(xù)再演?
你說我爸媽死了要我簽字火化,行,我陪你演!我就不去簽字,
你讓醫(yī)院把他們的尸體扔馬路上,讓他們的尸體腐爛發(fā)臭吧!”說完她重重掛了電話。
方悠的聲音巨大,即使沒開免提,在場的醫(yī)生護士都聽到了。他們全都同情地看著我,
為我有這種妻子,岳父岳母有這種女兒而悲哀。我無奈地跟醫(yī)院工作人員表示,
方悠不愿意簽字火化,我也沒有辦法。工作人員告訴我,一個星期后,如果還沒有家屬簽字,
醫(yī)院會統(tǒng)一進行火化,進行海葬。囡囡火化后,我抱著她的骨灰壇回家。站在門外,
發(fā)現(xiàn)被砸壞的大門重新?lián)Q了,改成了密碼鎖。我不知道密碼,只能敲門。敲了一分鐘后,
我聽到屋內傳出陌生男人的聲音。門打開,一張我永遠不會忘記的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是李宸年。他穿著我買的情侶睡衣,一臉挑釁地站在我面前?!罢l???
”方悠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我看到方悠也穿上了同款情侶睡衣。真是可笑,
這套情侶睡衣我買來時,方悠嫌棄幼稚說什么都不肯穿。沒想到現(xiàn)在樂呵呵地跟竹馬穿上了。
真是諷刺!看到是我,方悠臉上的笑容僵住,語氣不善地問我怎么回來了?!斑@是我家,
我不能回來嗎?”我看了一眼穿著我的拖鞋的李宸年,冷笑了一聲說:“那么喜歡破鞋,
那就送你了!”李宸年自然是聽說我的一語雙關,佯裝抱歉地看著方悠說:“悠悠,
裴哥是不是不歡迎我,那我就不住這了,我去收拾東西!”方悠見不得李宸年的委屈,
上前一把像是護小雞崽一般,將李宸年護在身后,怒目瞪著我罵道:“裴律,你有沒有家教?
來者是客你懂不懂?你要是不想見到阿年,那你就滾出去!這個家不歡迎你!
”我深深看了一眼方悠,心里泛起無限的酸楚,我當初怎么會眼瞎了跟這種女人結婚?
“滾出去!滾??!”方悠見我沒反應,繼續(xù)厲聲對我咆哮。我剛想出聲呵斥她,
下一秒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方悠閉上嘴,看了眼屏幕,是陌生號碼,然后接通電話?!笆裁矗?/p>
你說我爸媽沒有參加一日游?”第四章我看著方悠臉上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擔憂。
應該是旅行社打來的電話。方悠給岳父岳母報名了當?shù)匾蝗沼?。岳父岳母沒有出現(xiàn),
對方打電話過來詢問。我想著現(xiàn)在她應該就會相信我那天晚上說的話了吧。
一旁的李宸年來了一句:“是不是詐騙電話???現(xiàn)在不是很多什么飛機延誤全額退款的詐騙?
”這句話給方悠提了個醒。她朝著話筒罵了句:“騙子死全家!”“雖說現(xiàn)在信息泄露嚴重,
詐騙犯罪多,但這電話應該是打給你父母,怎么會是打給你呢?是不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李宸年循循誘導,將矛頭指向我。方悠掛了電話,覺得李宸年說得有道理,
抬頭瞪著我:“是你搞的鬼吧?”啊?我沒反應過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裴律,
你可真行啊,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心思如此歹毒的人?”聽她這么說,我算是明白了,
她還是不相信她爸媽已經(jīng)死了。我懶得跟這種人爭辯,我是回來拿手機和戶口本的,
已經(jīng)給囡囡看了一塊墓地,下午就可以下葬。我徑直往屋里走,李宸年故意擋在我面前。
語氣夸張地指著我捧在胸前的骨灰壇說:“這……這不會是骨灰吧?
”說完他扭過頭跟方悠說:“裴哥不會是想說,這個小罐子里是你爸媽的骨灰吧?
”我惡狠狠拍掉李宸年指著囡囡骨灰壇的手,出聲警告道:“誰允許你指的?
這是我女兒的骨灰!”“呵呵!”聽到我這么說,方悠笑了,一副抓到我說謊的表情。
“裴律,這兩天你去小三家鬼混,還帶著囡囡,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要不是阿年昨晚無意間碰到了你們仨逛街,我還一直傻傻被蒙在鼓里!
”看著方悠一副信誓旦旦我出軌的模樣,給我都整笑了。我每天家里、公司還有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