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路瑤定定看著他：“你就那么愛她？愛到要為了她給你妻子補償？”謝長暮沒聽清，

微微皺眉：“什么？”恰好助理推門而入，將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遞到祝路瑤手中。

她沉默地接過，徑直翻到男方簽字欄，推到謝長暮面前：“簽字?！薄板e了。

”他修長的手指停在紙頁上方，“這是離婚的男方簽字欄。我是律師，應(yīng)該簽見證人那頁。

”他正要翻頁，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屏幕上“阿凝”兩個字格外刺眼?！胺较乱豁?。

”他示意祝路瑤，轉(zhuǎn)身接起電話，轉(zhuǎn)身接起電話時聲音瞬間溫柔，“怎么了？

”祝路瑤一動不動，筆尖仍抵在原處。“……好，我馬上過去?！睊鞌嚯娫挘?/p>

謝長暮看都沒看就簽了字。筆尖落下的剎那，祝路瑤懸著的心終于墜入冰窟?！奥伤屑笔?，

先走了?！彼D(zhuǎn)身離開的背影那樣決絕，甚至沒發(fā)現(xiàn)自己簽錯了位置。祝路瑤目送他遠去，

顫抖著在另一欄簽下自己的名字。三十天離婚冷靜期結(jié)束，他們就再無瓜葛了。

……住院的這一周，祝路瑤的病床邊始終空無一人。她學(xué)會了自己換藥，

自己咬著牙忍痛翻身，自己盯著輸液瓶叫護士。直到出院那天，謝長暮才姍姍來遲。

“最近在加班。”他站在病房門口，西裝筆挺，身上帶著若有似無的茉莉香。

那是那天穆凝身上的香水味。祝路瑤垂眸整理行李，沒有拆穿他的謊言。讓她意外的是，

謝長暮沒有直接送她回家，而是帶她去了新開的購物中心?！跋氤允裁?？”他站在電梯里，

修長的手指劃過手機屏幕，難得耐心地詢問，“這家粵菜的蝦餃很正宗?！睆奈绮偷诫娪?，

他事無巨細地安排。會在她落座前為她拉開椅子，會在她喝湯時提醒小心燙，

會在電影院的冷氣太足時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翱照{(diào)會不會太冷？”“座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