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李湛像個盡職的保鏢，每天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鳳凰城夜總會那個不起眼的側(cè)門。

大多數(shù)夜晚都平淡無奇。他靠在電線桿旁抽煙，看著夜總會的霓虹燈逐漸熄滅。

偶爾有幾個醉醺醺的客人從正門踉蹌而出，被保安架著塞進出租車。

阿珍通常是最晚出來的幾個之一，有時帶著一身酒氣，有時只是淡淡的香水味。

有兩回也遇到了些麻煩。一次是個禿頂?shù)闹心昴腥耍且⒄淙コ韵埂?/p>

李湛剛往前邁了一步，那男人就松開了阿珍的手腕。另一次是個穿著考究的年輕人，

借著酒勁往阿珍包里塞了張名片。李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回頭看見李湛繃緊的T恤下若隱若現(xiàn)的肌肉線條，訕笑著說了句"誤會"就溜了。

這天凌晨特別悶熱。李湛來得比較早，蹲在路邊，用報紙扇著風(fēng)。汗水順著他的鬢角往下淌，

浸濕了T恤的領(lǐng)口。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阿珍的號碼。"喂？""上來吧，302包廂。

"阿珍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從員工通道進來，別走正門。"李湛愣了一下。這一個月來，

他從未踏進過鳳凰城夜總會半步。掐滅煙頭，他繞到后巷，推開貼著"員工專用"的窄門。

撲面而來的是混雜著酒精、香水與煙味的暖風(fēng)。狹窄的走廊鋪著暗紅色地毯，

墻上掛著幾幅俗艷的油畫。李湛跟著指示牌找到電梯，

電梯里殘留的香水味嗆得他打了個噴嚏。推開302包廂的門，震耳的音樂聲瞬間涌來。

包廂里燈光昏暗，水晶吊燈在香檳金的墻面上投下晃動的光斑。

真皮沙發(fā)上橫七豎八地坐著十來個女孩，清一色穿著黑色套裝，

下身的超短裙堪堪能遮住大腿根，修長的腿上套著漁網(wǎng)襪。"喲！珍姐還藏了個男人?。?/p>

"一個染著粉紅色頭發(fā)的女孩最先發(fā)現(xiàn)李湛，夸張地叫了起來。阿珍坐在正中的位置，

手里端著杯琥珀色的酒。她今晚的妝容比平時更濃，眼尾貼著亮片，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都安靜點。"阿珍拍了拍手，"這是李湛，我請的保鏢。"她指了指空位，"坐吧，

今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