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親自教我修煉了。理由也很簡(jiǎn)單：她說“仙門怕我出事，我怕仙門出事”。第一課，

她給我發(fā)了本厚厚的《縹緲宗入門經(jīng)》，扔得我滿頭是灰。我拿著看了一眼，

第一頁(yè)大字標(biāo)題：《弟子準(zhǔn)則·不許打架版》。我皺眉：“那是不是還有‘可以打架版’？

”她面無表情：“是我寫的，不許看?！蔽遗踔?jīng)書坐了半天，翻到最后一頁(yè)，

看到用小楷寫著一行字：“若天命不容他，我便逆命而起，留他一線。”我眨了眨眼，

心跳忽然慢了一拍。練劍時(shí)，我問她：“親戚，我是不是你養(yǎng)過最難帶的崽兒？

”她一邊指導(dǎo)我握劍姿勢(shì)，一邊不假思索：“不是，是最離譜的。

偷我靈石藏在灶臺(tái)——”我小聲：“那是幫你省錢過日子……”她繼續(xù)數(shù)落：“上山看打雷，

下山和妖精摔跤，還把一只雞打成了精?！蔽夷樁技t了：“那雞自己說話的，不怪我。

”她一臉憐憫地看著我：“就你這天賦，哪怕是神也得瘋。

”我委屈巴巴看著她：“那你還不趕我走？”她沉默片刻，冷哼一聲：“趕也趕不掉了。

”她帶我出門去趕集，買了一些靈符與糖果。我拎著糖袋跟在她身后，

有小販指著我笑：“這是你兒子？長(zhǎng)得可真??！”她當(dāng)場(chǎng)黑了臉：“我像有兒子的年紀(jì)嗎？

”我趕緊舉起糖袋，大聲解釋：“我是她親戚！

”眾人：“……”她咬牙切齒：“你想死是不是？”我縮了縮脖子：“那我說我是你外甥？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把糖搶過去：“你沒糖吃了。”傍晚回山時(shí)，

她讓我抱著她的劍走在前面。我問：“你不怕我走丟？”她懶懶回答：“你要是丟了，

誰(shuí)給我削蘋果？”我抱著劍走了一會(huì)兒，突然聽見她在后頭輕聲嘆了一句：“我怕你哪天，

被誰(shuí)搶走?！蔽一仡^：“啊？誰(shuí)搶我？”她沒再說話。只是在我回頭的一瞬間，

悄悄別開了眼。而山林里，有雙幽深的眼睛盯著我看了許久，低聲喃喃：“神與妖的骨子，

倒是養(yǎng)得不錯(cuò)?！薄霸摶貋砹??！?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后山的靈泉旁。他白衣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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