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躺著一株枯萎的九葉靈芝——那模樣，竟與石昊幼年在大荒中見過的那株一模一樣。

"這是......"石昊的手指微微發(fā)顫。徐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每個來我這里的人，

都會找到屬于自己的那味藥。"他攪動著藥爐里的湯汁，熱氣蒸騰間，面容顯得模糊不清，

"你看到的，正是你缺失的那部分道。"林溪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石昊身旁，

小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大哥哥別怕，師父熬的藥雖然難喝，但很有用的。

"她歪著頭想了想，"上次有個白胡子老爺爺來，喝完藥后哭得可傷心了，

說是想起了自己是誰。"石昊心頭一震。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踏入了一個超越認知的局。

眼前這個自稱煉氣期的男人，還有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恐怕都是活了不知多少紀元的老怪物。藥爐忽然發(fā)出嗡鳴，爐底的青銅碎片泛起奇異的光澤。

徐陽用木勺敲了敲爐邊，整個茅屋頓時被一層朦朧的光暈籠罩。石昊驚覺四周景象開始扭曲，

藥柜上的瓶瓶罐罐里，竟浮現(xiàn)出無數(shù)世界的縮影。其中一個琉璃瓶中，

甚至能看到他自己正在某個古界征戰(zhàn)的畫面。"時間差不多了。"徐陽盛了碗新熬好的藥湯，

這次的顏色如同星河般璀璨，"喝下這碗，你就能看見問題的答案。"石昊接過碗，

發(fā)現(xiàn)湯藥中倒映的不再是外界景象，而是他自己的一生——從大荒中走出，到獨斷萬古，

每一個選擇，每一個轉折，都清晰可見。而在這些畫面的盡頭，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

正微笑著向他招手。那身影，赫然是年輕時的他自己。

"這是......"石昊的聲音有些干澀。徐陽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氣難得認真："每個走到極致的人，最終要面對的，都是最初的自己。

"林溪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塊糖，塞進石昊手里："喝完藥吃糖，就不苦啦。

"石昊低頭看著掌心晶瑩剔透的糖果，

里面封印著一縷熟悉的劍氣——那是他年少時在大荒中隨手斬出的一劍，

沒想到竟被保存至今。茅屋外，夕陽已經(jīng)完全沉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