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他知道有人在查他，下一個，就是查誰在幫他，我得轉(zhuǎn)移火力。

我翻出藏在床墊里的照片——是用偷來的手機拍的，模糊，

但能看清：沈臨舟彎腰扶一個蜷縮在墻角的病人，手搭在她肩上，像在安慰。拍下那刻，

我知道能用，不是證據(jù)，是餌。我等了三天，終于等到沈晚晴來醫(yī)院“視察”。

她穿著米色風衣，高跟鞋踩在走廊上，像巡視領(lǐng)地。我抱著病歷本，低頭從拐角走過去。

故意絆了一下?！鞍パ剑　蔽殷@叫，病歷本摔地，一張照片滑出來。她腳步一頓，

我慌忙去撿，她先一步踩住照片一角，低頭看。

我臉色發(fā)白：“那個……我不該拿的……”她彎腰，慢條斯理撿起，瞇眼打量：“沈醫(yī)生？

和病人？”“我……我也不清楚?！蔽衣曇舭l(fā)抖，“那天巡房，我躲在護士站后面，

看見他半夜來這間病房……單獨待了十分鐘。我偷拍的，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她盯著照片，嘴角慢慢揚起。“你倒是很警覺。

”她輕聲說，“知道誰不該信。”“我只是……怕醫(yī)院出事?！蔽业皖^，手攥著衣角，

“沈醫(yī)生他……最近總找我問話，我怕……”“怕他有問題？”她笑了，把照片收進包里，

“你做得對。”我咬唇：“您別說是我說的……我不想惹麻煩。”“放心。”她拍拍我肩膀，

眼神卻冷，“這事，我來查?！彼D(zhuǎn)身走了，高跟鞋聲遠去。我知道，她信了。

她不會去查沈臨舟是不是臥底。她會去查——他為什么私會病人。是不是有把柄？

是不是有弱點？是不是……能被控制？這才是她關(guān)心的。晚上，

李護士塞給我一張紙條：“沈晚晴調(diào)了C區(qū)314病房的監(jiān)控，查那病人背景?！?14？

那個病人是流浪漢，被送來時神志不清，根本不會說話。她查錯方向了。我靠在墻角，閉眼。

沈晚晴聰明，但她多疑，她不信忠誠，只信控制。

她覺得所有人做事都有目的——所以她認定沈臨舟在拉攏病人，搞小團體。她沒想到，

他是去取證據(jù)，更沒想到，照片是我故意讓她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