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電腦死機(jī)時的提示符號?！澳鞘墙汕浚?他壓低聲音，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播放它會引來信號幽靈?！薄拔倚枰业叫盘査?。” 林小滿的語氣不容置疑，

像個下達(dá)命令的將軍。老頭沉默半晌，沉默的時間足夠泡好一杯茶，

從柜臺下掏出個收音機(jī)：“這個更適合你，能接收加密信號?！笔找魴C(jī)是復(fù)古的銀色外殼，

外殼上還有幾道劃痕，調(diào)臺旋鈕掉了半顆，看起來飽經(jīng)滄桑。林小滿剛接過，

就聽見里面?zhèn)鞒鲎套痰碾娏髀暎娏髀曄駸o數(shù)只小蟲子在爬。

斷續(xù)續(xù)的歌聲：“啦啦啦…… 午夜三點(diǎn)…… 別回頭……” 歌聲詭異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她嚇得差點(diǎn)把收音機(jī)扔出去，手一抖，收音機(jī)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又被她穩(wěn)穩(wěn)接住。

“這是上周消失的主播在唱歌，” 老頭嘆氣，嘆氣聲里充滿了惋惜，“她試圖挑戰(zhàn)信號塔，

結(jié)果……”林小滿突然想起通訊錄里的神秘聽眾，心里咯噔一下。撥號時，

收音機(jī)的喇叭里傳出忙音，忙音像根針，一下下刺著她的神經(jīng)?！翱磥淼糜H自去一趟了。

”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勇氣都吸進(jìn)肺里。離開唱片店時，街燈開始忽明忽滅，

像在玩捉迷藏，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像素月亮被烏云遮住的瞬間，

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林小滿聽見身后有腳步聲，腳步聲沉重得像有人拖著鉛塊走路。

回頭看見個穿著主播制服的影子，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臉隱藏在兜帽陰影里，

神秘得讓人不敢靠近?！澳阋彩莵頁屝盘査?？” 對方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麥克風(fēng)，

刺耳得讓人想捂住耳朵。林小滿舉起收音機(jī)：“我是來修信號的?！?舉得高高的，

生怕對方看不見。影子突然狂笑起來，笑聲像用指甲刮玻璃，像素組成的笑聲刺得耳膜生疼，

感覺耳朵里都長了繭子?！靶?？” 影子摘下兜帽，露出張由亂碼組成的臉，

亂碼還在不停跳動，“這里的信號早就被我污染了！”他抬手甩出串二進(jìn)制代碼，

代碼像一把把小刀子飛過來，林小滿急忙躲到郵筒后面，郵筒被代碼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