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有什么好的，這才是你的家。”“嗚嗚嗚嗚——。”我嚎啕大哭。

你抓著我的頭發(fā)大吼：“我是你老公！”“這才是你的家！”“你沒有爸爸媽媽！

”或許是我的哭喊聲太大，怕吵到鄰居，你又重新買了個蛋糕。生老大的時候，我很清醒，

所以很順利。我出產(chǎn)房的時候，沒有見到娘家人，我知道肯定是你的杰作。我大罵你是畜牲，

混蛋。撕扯間，驚來了警察，但是他們像是司空見慣一樣，筆隨便劃兩下就走了。

你卻抱著老大，笑聲像滔天巨浪，震痛我的耳膜。女兒和幺兒是雙胞胎，

有妊娠的時候反應巨大，整晚睡不著，白天又睡不醒，什么都吃不下。你為了讓我吃東西，

拿了一個漏斗，每天灌著我吃。身體迅速肥胖，像頭豬一樣?！袄馅w，伙食夠可以的啊，

老婆養(yǎng)的這么富態(tài)。” 鄰居看見調(diào)侃道。你揮揮手，笑著說：“夠肥，

過年就可以殺了。”生孩子那天，我正值癲癥發(fā)作，最嚴重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自主意識。

你拒絕打止痛針，我在產(chǎn)房里疼了一天一夜，嗓子都喊啞了，

終于拼死把女兒和老幺生了下來。孩子生下來以后，你每天給我?guī)э埖臅r間都不固定，

常常餓得吐黃水，也不見你出現(xiàn)。我癲病發(fā)作的時候，就連老大、老幺、女娃娃，

這三個稱呼都說不出口。“這點東西都記不住，他們可是你生的崽，你要那么大的腦袋，

有什么用？”我被打習慣了，經(jīng)常躲在床下，你拿起拖把打我，捅我，我死活都不出來。

“不記得這些，如果哪天丟了，我死了，誰管你？”我每記錯一次，你就拿錘子打我，

每天100多次，我終于記了下來。現(xiàn)在你安靜的躺在那里，就像你說的，你真的死了。

老幺偷偷進到房間，還把門關上了：“媽，爸明天就送去火葬場了。”“好。

”“還有我們打算，后天送你去養(yǎng)老院?！薄昂?。”“媽，房子的事情還記得嗎？”“好。

”“媽，你真的記得嗎？”“好。”“他媽的，除了好字，你還會說什么？

”“你們聊什么呢？”女兒推門進來?！皼]，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