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地上爭搶散落的方便面，王濤拿著鐵棍維持秩序，額角青筋暴起。“陳工？

你還真來搶??？” 王濤看見他，語氣不善。陳默沒理，徑直走向冰柜區(qū)，

把最后幾盒凍肉塞進購物車。旁邊一個大媽尖叫著撲過來搶：“那是我先看到的！

”“讓給我。” 陳默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從口袋里掏出備用的暖寶寶，塞給大媽，“這個給你，保暖更重要?！?大媽愣了愣，

悻悻地松開了手。結完賬，陳默推著購物車往回走，

撞見鄰居李姐抱著孩子哭：“沒買到奶粉…… 孩子餓怎么辦？” 他咬咬牙，

從購物袋里拿出兩罐備用奶粉遞過去：“拿著，別讓孩子凍著?！被氐郊遥?/p>

陳念正趴在窗戶上看外面：“爸爸，好多人在搬家似的?！?陳默把物資搬進地下室，

開始用鋼板加固門窗。電鉆的轟鳴聲里，門鈴響了，王濤站在門口，臉上堆著假笑：“陳工，

你家發(fā)電機借我用用唄？我超市冰柜里好多肉呢?！薄拔业陌l(fā)電機只夠家用。

” 陳默頭也不抬，螺絲擰得更緊了。王濤的臉色沉下來：“大家鄰里鄰居的，

你囤那么多東西，就不能幫幫街坊？”“等寒潮過了再說?！?陳默放下電鉆，直視著他，

“王老板，你該回去加固門窗了?！?王濤 “哼” 了一聲，

轉身時狠狠踹了腳樓道的垃圾桶。傍晚，貨車司機打來電話：“陳先生，

最后一批柴油送到了，這鬼天氣，路上都結冰了?！?陳默跑到樓下，

看著司機把油桶卸下來，每桶 20 升，一共 10 桶。

他額外多付了五百塊運費：“路上小心。”夜幕降臨時，天空飄起雪花，剛開始是零星幾片，

很快就變成鵝毛大雪。陳默站在陽臺上，看著溫度計的指針瘋狂下跌，

心里那股熟悉的恐慌感又涌了上來 —— 和當年糧站關門那天一模一樣。

3 冰封之夜10 月 20 日凌晨三點，陳默被凍醒了。他摸了摸身邊的暖氣片，

冰涼刺骨。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雪粒打在玻璃上的沙沙聲?！巴ｋ娏??！?他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