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玄光撕裂污濁黑暗,裹挾著凍結(jié)靈魂的寒意與真丹境強者含怒必殺的意志,如同九天垂落的冰河倒卷,所過之處巖壁凍結(jié)、崩裂,時間都仿佛被那極致的冰寒凝滯!柳擎蒼的咆哮還在狹窄巖縫中回蕩,死亡的陰影已徹底籠罩墨淵與昏迷的鐵山!
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墨淵瞳孔縮成針尖!脊柱深處那新生的漆黑光點瘋狂跳動,瀕死的危機感壓過了全身經(jīng)脈寸斷的劇痛!他沒有絲毫猶豫,將剛剛凝聚、尚在掌心搖曳的那一點微弱灰黑葬光,連同玉石俱焚的決絕意志,狠狠按向身下冰冷堅硬的巖層!
“給我——開!”
嘶啦——!
掌心灰黑葬光與巖石接觸的剎那,不再是之前緩慢的風化腐朽,而是爆發(fā)出刺耳的、如同滾油潑雪般的劇烈聲響!堅硬堪比精鐵的巖石,在灰黑葬光下竟變得如同朽木般脆弱!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邊緣不斷冒著灰敗煙氣的孔洞,瞬間被強行“葬”穿!下方并非實心巖體,而是一條斜向下、幽深不知通往何處的狹窄天然罅隙!一股更加濃郁精純、帶著溫潤玉質(zhì)感的葬靈氣息,如同潮汐般從孔洞下方噴涌而出!
墨淵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本能地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抱著昏迷的鐵山,如同滾地葫蘆般,朝著那剛剛“葬”出的孔洞猛撲下去!
就在他身體沒入孔洞的剎那——
轟!??!
柳擎蒼含怒射下的那道深藍玄光,如同毀滅的冰龍,狠狠轟擊在墨淵前一瞬所在的位置!
咔嚓!轟隆——!?。?/p>
恐怖的寒冰法則之力瞬間爆發(fā)!墨淵剛剛存身的巖層平臺,連同周圍方圓數(shù)丈的堅硬巖壁,在真丹境力量的碾壓下,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凍結(jié)、繼而轟然炸裂!無數(shù)被凍結(jié)成深藍色的尖銳冰棱混合著粉碎的巖石,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激射!整個巖縫通道劇烈搖晃,大塊大塊的巖石從上方崩落,仿佛隨時會徹底坍塌!
“嗯?!”裂縫上方,強行破開亂石毒障的柳擎蒼眉頭猛地一皺。他含怒一擊,鎖定氣息,本應萬無一失!但就在攻擊落下的瞬間,那小畜生和另一個少年的氣息,竟詭異地向下…消失了?仿佛被大地吞沒!更讓他心頭一凜的是,下方涌出的那股精純靈蘊……竟讓他體內(nèi)的真丹都產(chǎn)生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悸動!是比葬靈玉簡更加本源的氣息!
“爹!別讓那雜種跑了!”柳如煙怨毒尖利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斷臂之痛讓她面容扭曲,“他身上的秘密…還有那棺材影子…必須抓住他!”
“哼!雕蟲小技!在真丹面前,爾等螻蟻能逃到哪里去?!”柳擎蒼眼中寒芒爆射,殺意更熾。他不再顧忌下方可能的未知,周身深藍玄光如同實質(zhì)的冰甲,一步踏出,如同隕星墜地,朝著墨淵消失的方向,順著那道被強行轟開的、還在彌漫著冰冷碎石的通道,悍然追下!他要碾碎一切阻礙,親手將那小畜生挫骨揚灰!
……
噗通!
墨淵抱著鐵山重重摔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巨大的沖擊力讓他眼前發(fā)黑,喉頭腥甜,又是一口污血噴出。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落地瞬間便強忍劇痛翻身而起,警惕地看向四周。
這里并非想象中的礦洞,而是一條傾斜向下、異常寬闊的地下巖脈通道!通道的巖壁并非尋常的灰黑色,而是呈現(xiàn)出一種溫潤內(nèi)斂的、如同極品羊脂白玉般的色澤!絲絲縷縷精純至極的葬靈氣息,如同實質(zhì)的霧氣,在這玉質(zhì)通道中緩緩流淌、沉浮。光線來自巖壁本身——那些溫潤的玉石中,蘊含著點點如同星辰般細碎的靈光,將整個通道映照得一片朦朧而圣潔的玉白色!
葬靈玉礦脈!而且是一條品質(zhì)極高、本源精純的主脈!
濃郁到化不開的葬靈精華,如同溫暖的泉水,無孔不入地浸潤著墨淵殘破的身體。脊柱深處,那瀕臨崩潰的魔骨殘骸貪婪地吮吸著這同源的本源力量,裂痕邊緣那層由毀滅能量構(gòu)成的灰黑色“痂”微微發(fā)亮,狂暴的萬毒、亡湮與混亂葬靈之力在精純葬靈精華的調(diào)和下,似乎更加“溫順”了一些,魔骨核心那漆黑光點也穩(wěn)定了許多,甚至壯大了一絲!
然而,這精純的葬靈環(huán)境,對昏迷的鐵山來說,卻是致命的催化劑!
“呃…嗬…”鐵山無意識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他左眼那道血痂,在濃郁葬靈精華的刺激下,如同活物般劇烈蠕動、凸起!亡湮灰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爆發(fā)出來,不再是絲絲縷縷,而是形成了一小片粘稠的、不斷翻滾的灰暗氣團!氣團中心,那個模糊的邪異符文徹底凝實,形似一枚扭曲的、由無數(shù)細小骸骨拼湊成的豎眼!豎眼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葬靈精華,灰暗氣團急劇膨脹,散發(fā)出冰冷、死寂、吞噬一切生機的恐怖波動!鐵山裸露在外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血色,變得如同死尸般的青灰!
“鐵山!”墨淵目眥欲裂。他必須立刻帶鐵山離開這葬靈礦脈!否則不等柳擎蒼追來,鐵山就會被徹底轉(zhuǎn)化為亡湮的傀儡!
他剛要動作——
轟!?。?/p>
上方巖層猛地傳來一聲更加劇烈的爆炸!無數(shù)玉白色的碎石混合著深藍色的冰晶碎屑,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一道包裹在深藍玄光中的身影,帶著凍結(jié)萬物的恐怖威壓,如同魔神般轟然降臨!正是柳擎蒼!
“小雜種!看你還往哪里逃!”柳擎蒼一眼就鎖定了通道下方的墨淵和鐵山,也看到了鐵山身上那團急速膨脹、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亡湮灰氣,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與忌憚,但隨即被更深的貪婪和殺意取代。他目光如電,瞬間掃過這精純的玉質(zhì)礦脈,最后死死釘在墨淵身上——確切的說是墨淵脊柱的位置!那股讓他真丹悸動的本源氣息,源頭就在那里!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棺影的余韻!
“交出你體內(nèi)的異骨和那棺影之秘!老夫留你全尸!”柳擎蒼聲音冰寒,一步踏出,真丹境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開來!整個玉質(zhì)通道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jié)凝固!無形的壓力如同萬仞冰山,狠狠壓在墨淵身上!
噗通!墨淵雙腿一軟,膝蓋重重砸在冰冷的玉質(zhì)地面上!本就殘破的身體在這恐怖威壓下咯咯作響,仿佛隨時會被碾成肉泥!鮮血從口鼻中不斷溢出!
“嗬…嗬…”鐵山身上的亡湮灰氣如同被激怒的兇獸,在真丹威壓下劇烈翻騰,那枚骸骨豎眼符文驟然亮起慘白的光芒!灰氣膨脹的速度再次加快,甚至開始主動侵蝕包裹鐵山的身體!
絕望!前有真丹強敵,后有亡湮噬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墨淵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如同瀕死的野獸!脊柱魔骨在那恐怖威壓和自身瘋狂的執(zhí)念刺激下,核心的漆黑光點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zhuǎn)起來!一股源于“葬滅”本身的、不屈的兇戾意志,硬生生頂住了真丹威壓的碾軋!
“想要?自己來拿!”墨淵猛地抬頭,布滿血污的臉上是近乎猙獰的瘋狂!他不再試圖站起,而是將最后殘存的所有精神力、所有意志、所有新生的微弱葬力,孤注一擲地,狠狠灌入右手掌心!
嗡——!
掌心那點灰黑葬光瞬間暴漲!雖然依舊微弱,卻凝練如實質(zhì)的匕首!他不再拍向巖壁,而是帶著同歸于盡的決絕,反手狠狠拍向身旁鐵山身上那團瘋狂膨脹的亡湮灰氣!
既然無法阻止,那就引爆它!用這亡湮之力,去“葬”那真丹!
“鐵山!對不住了!”墨淵心中嘶吼!
掌心灰黑葬光,狠狠刺入翻滾的亡湮灰氣之中!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灰黑葬光與亡湮灰氣接觸的剎那,如同冷水滴入了滾油,又如同火星濺入了火藥桶!那團粘稠翻滾的亡湮灰氣驟然一滯!中心那枚由骸骨拼湊的邪異豎眼符文,猛地爆發(fā)出刺目欲盲的慘白光芒!
嗡——!??!
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了極致亡湮死寂與新生葬滅之意的恐怖能量波動,以鐵山的身體為中心,轟然爆發(fā)開來!這波動無形無質(zhì),卻比任何實質(zhì)的攻擊更加恐怖!它無視了物理的防御,直接作用于神魂、作用于生機、作用于存在的根基!
首當其沖的,是近在咫尺的墨淵!他只感覺一股冰冷到凍結(jié)靈魂、同時又帶著腐朽萬物終結(jié)的死寂洪流,狠狠沖入了他的識海!眼前瞬間被無盡的灰白所充斥!意識如同被投入了永恒的冰獄,思維停滯,連痛苦都感覺不到!他拍出的右臂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干癟!
緊接著,這股無形卻致命的灰白波動,如同平靜湖面投入巨石激起的死亡漣漪,以鐵山為中心,呈扇形朝著剛剛落地的柳擎蒼,狂暴地擴散而去!
“什么鬼東西?!”柳擎蒼臉色第一次劇變!身為真丹境強者,他的靈覺敏銳到了極致!在這股灰白波動爆發(fā)的瞬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致命威脅!那并非力量層次的碾壓,而是一種…源自生命本質(zhì)的“終結(jié)”與“葬送”之意!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在這股波動面前都變成了需要被“清理”的雜質(zhì)!
“冰魄玄甲!凝!”柳擎蒼反應快到了極致,厲喝一聲!周身深藍玄光瞬間凝實百倍,化作一具銘刻著古老冰紋的深藍色半透明戰(zhàn)甲,將他全身牢牢護??!同時,他雙手急速結(jié)印,一道厚達數(shù)尺、如同萬年玄冰鑄就的深藍冰墻瞬間矗立身前!
這是他最強的防御神通!自信足以硬撼同階真丹的全力一擊!
然而——
嗤…嗤啦…
那無形的灰白死亡漣漪,觸及深藍冰墻的剎那,并未被阻擋,而是如同滾燙的烙鐵按上了薄雪!堅固無比的玄冰之墻,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透明,隨即如同風化了億萬年的沙雕,無聲無息地潰散、湮滅!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只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抹除”!
灰白漣漪速度不減,狠狠撞在柳擎蒼體表那具深藍冰甲之上!
嗡!
冰甲表面銘刻的古老冰紋瘋狂閃爍,試圖抵御!但僅僅支撐了不到半息!如同精美瓷器被重錘砸中,冰甲表面瞬間爬滿了蛛網(wǎng)般的灰白裂痕!一股冰冷死寂、足以終結(jié)生機的力量,無視冰甲的物理防御,如同億萬根無形的毒針,狠狠刺入柳擎蒼的體內(nèi)!
“呃啊——!”柳擎蒼發(fā)出一聲痛苦而驚怒的悶哼!他感覺自己的真丹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布滿倒刺的冰冷大手狠狠攥??!精純浩瀚的冰系真元瞬間變得滯澀、混亂!一股灰敗的死氣沿著經(jīng)脈急速蔓延,所過之處,血肉生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飛速流逝!他引以為傲的真丹境護體玄罡,在這詭異的灰白波動面前,竟如同紙糊般脆弱!
蹬!蹬!蹬!
柳擎蒼竟被這股無形的死亡漣漪硬生生震得連退三大步!每一步都在堅硬的玉質(zhì)地面留下深深的、布滿冰霜與灰敗痕跡的腳印!他體表的深藍冰甲布滿裂痕,光芒黯淡到了極致,嘴角更是溢出了一絲帶著灰敗氣息的深藍色血液——真丹之血!
堂堂真丹境強者,竟在一個凡體小輩引發(fā)的詭異力量下,受了不輕的創(chuàng)傷!
而此刻,爆發(fā)出這恐怖一擊的源頭——鐵山,左眼處的亡湮灰氣如同被徹底抽空,那枚骸骨豎眼符文黯淡到了極致,幾乎隱去。他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軟軟地癱倒在地,氣息微弱到了極點,皮膚上的青灰色卻詭異的褪去了一些,仿佛剛才那恐怖的爆發(fā)耗盡了他體內(nèi)絕大部分的亡湮之力。
引爆亡湮的墨淵,狀態(tài)更加凄慘。他保持著拍擊的姿勢僵在原地,右臂連同半邊身體都覆蓋上了一層灰白色的“石殼”,仿佛一尊正在風化的石雕。意識沉淪在無盡的灰白冰獄中,只有脊柱深處那點漆黑光點,在灰敗死寂的侵蝕下,如同暴風雨中的燈塔,閃爍著微弱卻頑強的光芒,艱難地維系著他最后一絲生機。
整個精純的玉質(zhì)通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只有柳擎蒼粗重而壓抑的喘息聲,以及他死死盯著墨淵和鐵山、驚疑不定又蘊含著滔天殺意與貪婪的冰冷目光,在無聲地切割著空氣。
灰白漣漪緩緩散去。通道上方,柳如煙和柳玄風的身影終于落下。當柳如煙看到父親嘴角那絲灰敗的藍血時,臉上的怨毒瞬間被無邊的驚駭取代:“爹!您…您受傷了?!”
柳擎蒼沒有回答,他緩緩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看著指尖那縷灰敗的死氣,眼神變得無比凝重,隨即是更加熾烈的貪婪!
“好!好一個詭異的小畜生!好一個…魔骨!”他聲音低沉沙啞,如同毒蛇吐信,“能傷到老夫真丹…這等禁忌之力,更該為我柳家所有!”
深藍玄光再次從他體內(nèi)升騰而起,雖然不如之前鼎盛,卻帶著更加冰冷的殺意與志在必得的貪婪!他不再有任何保留,一只覆蓋著深藍冰晶的巨掌憑空凝聚,帶著凍結(jié)神魂的恐怖威壓,朝著如同石雕般僵立的墨淵,狠狠抓去!
“你的骨,你的棺影,你的秘密…統(tǒng)統(tǒng)拿來!”
冰晶巨掌籠罩而下,死亡的陰影比之前更加濃重!墨淵僵化的身軀在掌風下微微顫動,覆蓋的灰白石殼簌簌掉落,露出下面同樣開始灰敗的血肉。他脊柱深處的漆黑光點瘋狂閃爍,試圖掙扎,卻如同陷入泥沼,根本無法調(diào)動半分力量!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嗡!
墨淵懷中,那枚布滿裂痕的灰暗玉簡,在精純葬靈礦脈的滋養(yǎng)下,竟再次輕輕一震!玉簡表面那些指引符文,尤其是后半幅簡陋的行氣圖,驟然亮起一絲微弱的灰黑光澤!這光澤與墨淵脊柱魔骨核心的漆黑光點瞬間共鳴!
與此同時,鐵山癱軟的身體旁,那枚被灰白石殼覆蓋、幾乎失去光澤的亡湮指環(huán),突然毫無征兆地跳動了一下!一點極其微弱、卻精純無比的亡湮灰芒,如同最后的火星,從指環(huán)深處滲出,悄無聲息地沒入鐵山左眼那黯淡的骸骨豎眼符文之中。
符文微微一亮。
一股微弱卻無比精純的亡湮死氣,如同無形的絲線,瞬間跨越空間,精準地連接到了墨淵脊柱那點掙扎的漆黑光點之上!
冰冷!死寂!終結(jié)!
但這股亡湮死氣,并未侵蝕墨淵的生機,反而如同最鋒利的刻刀,狠狠刺入了那包裹漆黑光點、阻礙其運轉(zhuǎn)的灰敗石殼之中!
嗤!
墨淵身體猛地一震!覆蓋半身的灰白石殼瞬間被刺穿無數(shù)細孔!脊柱深處那點漆黑光點,在亡湮死氣的“刺激”下,如同被徹底點燃的火藥桶,轟然爆發(fā)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帶著毀滅與新生的恐怖吸力!
轟——?。?!
整個玉質(zhì)通道內(nèi),濃郁到化不開的葬靈精華,如同百川歸海,瘋狂地朝著墨淵的身體、朝著他脊柱那點漆黑光點洶涌匯聚!精純的葬靈之力,混合著侵入體內(nèi)的亡湮死氣,如同狂暴的洪流,狠狠沖刷著那禁錮他意識的灰敗冰獄!
“呃啊——!”墨淵猛地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沉淪的意識被強行拉回現(xiàn)實!劇烈的痛苦與一股毀滅性的力量感同時充斥全身!
他灰白覆蓋的右臂猛地抬起,掌心朝上!那點新生的灰黑葬光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團急速旋轉(zhuǎn)、瘋狂吞噬著周圍葬靈精華的——深邃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