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是當?shù)赜忻募Z商,原是上門女婿,近些年自立門戶,闖出了一番名聲。
他神色焦急:「我家夫人十年未孕,最近卻有了身孕,這是如何?」
他又添了幾句,無疑暗示孩子有鬼云云。
我故作不解,笑道:「這莫不是天大的喜事?」
富商橫掃我兩眼,觸見我臉上的傷疤面露鄙夷:「你不懂,母雞十年不下蛋,忽然下蛋,這反常之景,怎么會是喜事?聽聞十年未孕再懷,懷的應當鬼胎,這才請你相看?!?/p>
我?guī)缀跻Φ舸笱?,這便是他不請大夫反請神婆的理由。
但街坊鄰居皆知,他外面養(yǎng)著外室。
他這是想方設(shè)法給外室挪位置呢,當真可笑。
我作恍然大悟狀,心下有了主意:「不如領(lǐng)我去見見夫人。」
富商以為我同其他神婆一樣,只是想確認夫人有沒有懷孕,派人引我進房。
夫人臥枕而眠,雙眼緊閉。
我僅用一句話就讓夫人睜開眼睛,目露精光。
「夫人,試問現(xiàn)在,您是否想過和離?」
她沉默半晌,搖搖頭,嚅囁道:「他終究是我的丈夫...我沒辦法離開他...」
她滿懷希望地摸了摸肚子:「況且,我們還有一個孩子...」
先前她找上門來,是讓我設(shè)局,為的便是富商進她的房以懷子。
我知道她這是想母憑子貴,又或者是想憑借孩子綁住富商的心。
這是一場美夢,我毫不猶豫地戳破:「可是夫人,您忘了,哪怕您將所有家產(chǎn)奉上,他依舊移情他人。更何況恐怕他不會讓這個孩子出生。」
我將富商的一言一行和盤托出。
榻上的女人目眥俱裂,虛弱地怒道:「我對他這么好!他怎么敢!」
我上前一步:「夫人,不是您對他不好,而是您對他太好。好到他已經(jīng)忘了根本。」
「他既然如此絕情,我們大可無義。若夫人您繼續(xù)軟弱下去,恐怕您肚里的孩子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p>
見她不發(fā)聲,我繼續(xù)施壓:「您當真覺得這是之前的自己追求的生活嗎?一輩子困在閣樓中,生意也被冠以他姓。」
「還請夫人三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