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xì)細(xì)端詳著我,那雙颯爽的眉眼里面盡顯柔情,我總覺得他在透過我看另一個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用粗糙的食指描繪著我的眉眼,眼神里的眷戀不似作假。
「我叫羨魚,林羨魚」心尖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不好聽,既然來了大漠,日后就換個名字吧,叫阿玉,」他翻身將我壓于榻上,在我耳邊輕喚阿玉。
他本是個粗獷的人,卻在床上喊著阿玉時盡顯柔情,我總覺得他在透過我喊著別人。
他的大掌慢慢引領(lǐng)著我向下,見我僵硬著身子,他說,「男女之事,本該各自享受,阿玉,配合些?!?/p>
這一夜,我將自己盡數(shù)給了這個男人,他從不壓制,放肆發(fā)泄,感受我呼痛時,他也會慢慢引導(dǎo),一點(diǎn)都不像五大三粗的莽夫。
可我殮去眼簾,蓋過滔天的屈辱和隱忍。
我被貶為宮婢的那一年,宮中人人都可欺我。
他們將對食的毒爪伸向我,撕扯我的衣裳,被絕望籠罩時,沈臨淵出現(xiàn)了你.
他說,「羨魚吧,我叫沈臨淵,你就叫林羨魚?!?/p>
短短幾字卻是良藥,他母妃被誣陷失勢時,他成了廢皇子,我跟著他一同進(jìn)了冷宮。
那時墻倒眾人推,我義無反顧跟在他身后時,幼子的他撲入我懷中,發(fā)泄心中恐慌。
那段日子饑餓時吃過死老鼠,那難以下咽他在我懷中慘白著小臉,吐得七葷八素。
他說,「姐姐,日后我要給你全天下最好的。」
如今夢碎,我阿諛奉承,極盡討好大漠王,為的是能在這里好好地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才有報(bào)仇的機(jī)會。
芙蓉紅帳,香肩沾郎汗,近一夜的糾纏,他饜足睡去時,我在心底盤算,步步登大漠王權(quán)。
然而我以為這個頭腦簡單的大漠王很好周旋時,現(xiàn)實(shí)再次給我重重一擊。
烏拉特讓我脫去繁瑣的紅裝,登上馬背,跟著他四處討戰(zhàn)。
從未騎過馬的我,在馬背上磨得潔白的雙腿血跡斑斑,好幾次在馬上被甩的搖搖欲墜,我步步隱忍,我不能放棄,我要活著,讓欺我辱我的人付出代價(jià)。
烏拉特讓孤月教我學(xué)馬。
每一次在馬背上摔的很慘時,我都想重新站起來,哪怕撕心裂肺的痛都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