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特沒有給我身份,我以為那晚他接納了我,其實(shí)不然,在這大漠第一個接納我的是這匹烈馬,還有孤月,這個戴著駝鈴的鷹目少年。
正式適應(yīng)馬背的這一晚,大漠的星星很亮,帶著陀鈴的少年淡淡地遞給我馬奶酒,他說,「你是中原最不要命的女人。」
他起身離開,我躺在草原上,看著星空,盤算著我的下一步。
渾身酒氣的烏拉特找上我,他將我壓于榻上,幽暗陰翳的雙眼盯著我,他說,「你學(xué)會騎馬了?很不錯。」
他盯著我眉眼時,整個人慢慢發(fā)生了變化,嗜血的野獸,撲到我身上撕咬,強(qiáng)行將我壓到身下,做那惡心齷齪事。
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樣,這一晚的他殘暴不仁,毫無憐惜,我以為自己看懂了烏拉特時,他又給我這樣一面。
一晚上的折磨讓本就疲憊的身體幾近崩塌,我癱軟在榻上,感受著身體的麻木,我強(qiáng)忍著不滿,跪起身服侍他起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還是我這種棄子。為了復(fù)仇,再大的屈辱,我都能忍。
「你這雙眼看得煩人,毀了吧。」烏拉特眉飛入鬢,五官深刻,穿上黑衣?lián)跞ニ簧盹L(fēng)華,
他抿著唇,揮動紅燭的燭液濺到我臉上,滾燙灼燒著眉眼處的肌膚,我捂住臉頰,痛得匍匐在地。
無論是烏拉特還是沈臨淵,在這些男人眼里,女人不過只是附庸,我不會再心動。
中原使臣來訪,他命我穿著舞衣,腳踩著大漠風(fēng)沙,舞中原舞曲,羞辱中原。
我再見了渡溯,面對大漠王的下馬威,他強(qiáng)忍著怒氣道,「大漠王,我朝陛下讓臣來接我朝美人回朝。陛下愿給大漠糧草五百擔(dān),紋銀五千兩,玉器青銅五千件,以做賠償。」
渡溯抱拳行禮,他看向我時好像在說,「阿魚,我?guī)慊亻L安?!?/p>
烏拉特的臉?biāo)查g陰沉下來,他將手中的胡姬一把推開,大步走向我,一把攬入懷中,動作粗魯,生生將我從臺上扯下來。
烏拉特霸道地將我抱在懷中時,我看見渡溯臉色鐵青,身如青松的他向來寵辱不驚,卻在這一刻直接拔了佩劍,直指烏拉特。
「放開她。」渡溯怒氣滔天地瞪著烏拉特,仿佛要將那抱著我的手生生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