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狗男人卻像失憶似的,讓我磨完墨就干站在旁邊,屁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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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我身上那件清涼小衣,大半都是薄紗、貼身絲綢做的,不單防不了風,更防不上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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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站了一盞茶時間,脖子、手肩就被咬了個遍,抓完脖子上全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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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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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就是要個人,站在這給他擋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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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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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嘿嘿笑道:「有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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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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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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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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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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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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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快打到大少爺身邊時,大少爺忍無可忍的把我的衣衫扔來,警告道:「出去。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自己掂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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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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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容易就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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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白擋了一炷香蚊子,都沒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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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我心愛的防蚊直領披肩,氣哼哼的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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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過來。」見我快跑沒影了,大少爺才冷冷的補上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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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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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男還有兩幅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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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捂著癢疼的脖子,衣衫不整,一臉疲憊痛苦的回到房里,小丫鬟彩月期期艾艾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時辰,感嘆道:「大少爺好快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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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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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丫頭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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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晚,我又來喂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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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這種怪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治好。不過好歹,我學聰明了,知道換一套厚實的衣服才是要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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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大少爺贊許的目光,我就知道,他果然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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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伺候是真的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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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從不愛看書的我,甚至都有空看起大少爺寫的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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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練的還是狂草呢,聽說練這書法的人,內(nèi)心最是狂放恣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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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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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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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不知道什么時候注意到我在偷看,連書寫的信紙都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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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要不是你整夜困我在這,以為我愿意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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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一點,但沒細學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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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扔了本字帖過來,讓我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