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勢,像極了我以前偷摸去學(xué)堂,被夫子逮住抽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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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了瞧字帖上一言難盡的狂草,又瞧了瞧大少爺打量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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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老半天后,終于忍不住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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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xué)的都是簪花小楷,大少爺,你的狂草……太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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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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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吹,我的字真的眉清目秀巨好看,連教書的夫子都常常拿我的練字帖在學(xué)堂上夸。但狂草這種一筆劃過的寫法,我就看不懂,并且覺得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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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我是第一個(gè)敢說他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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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心靈受創(chuàng),換了一本比我手掌還要厚的史書,讓我抄,抄不完不許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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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人你幼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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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換回你的信紙給我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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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前晚還高高興興提前回房睡覺的我,今兒開始,就整宿整宿的窩在大少爺房間,直到三更天過,才能熄燈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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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小丫頭看到我那黑眼圈時(shí),眼神都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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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總暗示我說,做人不要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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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去你的,你們倒是敢勸勸你們家大少爺,把那史書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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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抄書也就算了,我也不是抄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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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中間還加上沏茶、磨墨、揉肩捶背、幫擋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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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過分了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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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府里最卑微的小廝女奴,也沒干那么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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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另一份價(jià)錢了,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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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大少爺,我就是一個(gè)任人拿捏的小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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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抄好幾晚后,我就忍不住困直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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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誓,就瞇一小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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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覺醒來,我就枕大少爺?shù)耐壬狭?,迷迷糊糊間,好像還揪著他的腰帶咬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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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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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別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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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爬了起來,順手還給他的腰帶捋貼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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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叫我去床上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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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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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多難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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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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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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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一把甩開我解腰帶的手,咬牙切齒道:「沐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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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就開個(gè)玩笑嘛。咱不當(dāng)真啊,主要是平時(shí)抄書太無聊了,我就忍不住想睡。才會(huì)不小心打擾到大少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