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燁看向佘正，“那小正，我們?nèi)ラL生飯莊?！?/p>
說完，霍燁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張爽笑咪咪的走了進來，手里還提著一些零食，“會開完啦。”
大家正準備走，紛紛站起身來，打招呼“張隊”，然后離開辦公室。
嚴謹不想理他，也準備走，張爽一把拉住嚴謹說：“別走呀，我找你有事?！?/p>
嚴謹一臉不爽，霍燁走上前，“啥事啊，張隊?！?/p>
張爽看著嚴謹，“我有個案子牽扯到普寧那邊，老聞?wù)f你等下要去普寧，我想搭個順風車，嘿嘿，節(jié)約經(jīng)費嘛?！?/p>
張爽看兩人都沒反應，拉著嚴謹就走，說：“走走走嚴隊，等下我來開車，你休息休息，吃點零食，都是你愛吃的?！?/p>
霍燁看著兩人的背影，對張爽的方向豎了一個大拇指。
去普寧的路上，張爽開著車，嚴謹在副駕駛閉著眼睛睡覺。
張爽時不時偷看一眼，咧嘴一笑。
“好看嗎？”
張爽下意識回答：“好看?！比缓笠汇叮涂匆妵乐攺潖澋男ρ劾锿嘎冻隽伺瓪狻?/p>
嚴謹語氣平靜，“你要高升我祝賀你，但我不會去二隊的，你死心吧。”
“二隊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我只放心你?！?/p>
“你們趙隊聽到了，可要傷心了?！?/p>
張爽拍了一下方向盤，“況且老子不是高升，青嘉那邊缺人，老子是申請調(diào)到青嘉緝毒大隊去?！?/p>
嚴謹有點吃驚，青嘉市的緝毒大隊是整個海崇省乃至全國最危險隊伍。
每年犧牲的臥底，警員，線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沒想到張爽是去那里。
以張爽的資歷和背景，早晚要調(diào)到省里的。
張爽見嚴謹沒有說話，“怎么，看不起老子，老子追你這么多年，累了，想換個環(huán)境了。”
說完用眼睛撇了一眼副駕，嚴謹?shù)恼f：“隨便?！?/p>
張爽不死心的問：“真不考慮我？”
嚴謹扶額：“老子是直的，筆直的?！?/p>
張爽笑笑：“沒見到你之前，老子也是筆直的。”
嚴謹看了眼張爽，沒說話。
張爽輕嘆一口氣，“不管你去不去二隊，我的調(diào)令應該會在年后3月份下來?！?/p>
嚴謹嗯了一聲，看不出情緒。閉上眼睛，心里悶悶的。
他跟張爽認識10年了，當初剛?cè)胄虃申爟蓚€人就在一起，兩人一起蹲點，一起暗訪，一起追捕，經(jīng)歷過各種危險，配合默契，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變了，應該是張爽第一次跟他表白的時候吧。
再后來，嚴謹就躲著張爽，張爽也不鬧默默的追求，局里到現(xiàn)在都沒人知道張爽對他的心思。
嚴謹告誡自己：男的跟男的沒有好結(jié)果，就像他們一樣，到最后還不是那樣的結(jié)局，沒有開始就沒有痛苦。
霍燁帶著佘正來到長生飯莊，進門被攔住，服務(wù)員說需要提前預約才能就餐。
霍燁拿出證件，里面的經(jīng)理跑過來說：“二位警官，這邊請?！?/p>
經(jīng)理把二人帶到了后面的辦公室里，“二位警官，我是這邊的經(jīng)理，姓朱，不知兩位過來有什么事?！?/p>
霍燁板著臉，“我們是市局刑偵一隊的，我姓霍，我們過來是想找你們老板聊聊。”
朱經(jīng)理連忙說：“二位稍等，周總今天沒有過來，我先給他打個電話。”說完就出去了。
“你這邊坐坐，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朱經(jīng)理打完電話回來，看到霍燁不在。
佘正：“我們霍隊去洗手間了?！?/p>
朱經(jīng)理說：“麻煩轉(zhuǎn)告霍隊，周總?cè)嗽谕獾?，說最遲可以明天趕回來?！?/p>
佘正：“行，讓你們周總明天回來去趟市局配合調(diào)查。”
朱經(jīng)理點頭又問：“這位警官，方便透露下是什么原因嗎？”
佘正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先坐，我們聊聊?！?/p>
朱經(jīng)理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就不該多問，我一點不想跟你聊啊。
佘正沒有看懂朱經(jīng)理臉上多變的神情，以為他是緊張，安撫道：“別緊張，就隨便聊聊。”
朱經(jīng)理坐在旁邊椅子上。
“朱經(jīng)理在這邊干多久了?！?/p>
“七八年了吧?！?/p>
“你們周總經(jīng)常在外地嗎？”
“近幾年是的，周總在普寧開了家分店，經(jīng)常兩邊跑?！?/p>
佘正正聊著，霍燁推門進來，朱經(jīng)理連忙站起來說：“霍，霍隊，周總在外地，明天才能回來?！?/p>
“行，周長生有幾個手機號，都寫給我?！?/p>
“好的”，朱經(jīng)理在紙上寫下兩個手機號碼，解釋說：“上邊這個是工作電話，下邊那個是私人電話，一般工作電話打不通我才會打私人這個電話?！?/p>
霍燁把紙遞給佘正，“明天讓周長生來趟市局。”
“哎，好的，警官，警官慢走”
兩人回到車上，霍燁邊開車邊說：“把周長生的號碼發(fā)給小鈴鐺做對比?！?/p>
佘正拿出手機操作著，霍燁的手機響了：“喂，你說，好我馬上回來。”
“大狀那邊有發(fā)現(xiàn)，我們先回局里?！?/p>
佘正說：“霍隊，這個長生飯莊跟10年前完全不一樣了，我看里面的服務(wù)員都比較年輕?！?/p>
霍燁點點頭，“我剛出去溜達了一圈，找后勤和前廳的工作人員聊了聊，基本上都不知道這個飯莊之前是大富貴私房菜。人都換了好幾茬了?！?/p>
兩人回到辦公室，王狀遞上一份資料，“頭兒，查到10年前大富貴私房菜里面的一個女服務(wù)員叫：秦琴，自殺了，2個月后王大富就把飯店轉(zhuǎn)讓給了周長生?！?/p>
“秦琴的家人呢，能聯(lián)系上嗎？”
“秦琴死亡證明上寫的是她男友，叫姜漢，姜漢在秦琴死后，基本沒有活動記錄了，我們還在找?！?/p>
“篩查的工作人員里面有熟悉秦琴的嗎？”
“有個叫張翠翠的，跟秦琴關(guān)系很好，已經(jīng)讓人去接了?！?/p>
孔程康走了過來，“霍隊，王大富衣服里面的半張送貨單還原出來了，只能看出是送貨到青水路農(nóng)貿(mào)市場。”
“強子”霍燁喊，蘇強正在和小鈴鐺篩查通訊記錄，聽到霍燁喊他，跑了過來。
“頭兒，你喊我？”
“這是王大富失蹤前的送貨單，你帶幾個人去青水路農(nóng)貿(mào)市場，先去布控，記錄夜里時間段進出的人，等天亮后再進去摸排，注意不要暴露，兇手有可能就在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