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籠罩著九曜山,天璣司的飛檐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楚臨淵盤坐在藏書閣頂層的露臺上,
掌心懸浮著那枚灰金符印,在朝陽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還是不夠穩(wěn)定..."他皺眉看著符印邊緣偶爾溢散的能量,隨手一揮將其收起。
身后傳來腳步聲,沈清璃抱著一摞古籍走上露臺,
發(fā)梢還掛著晨露:"《太虛符經(jīng)》的解讀有進展了。"她將書堆放在石桌上,指向其中一頁,
"這里提到'平衡者'需要'三才合一'才能完全掌控力量。"楚臨淵湊過去,
鼻尖幾乎碰到她的發(fā)絲:"天、地、人?什么意思?
"沈清璃不著痕跡地拉開距離:"天指符道真意,地指靈脈根基,人..."她頓了頓,
"可能是指心境。""也就是說我還差得遠。"楚臨淵自嘲地笑笑,
突然伸手拂去她肩頭的一片落葉,"你昨晚又沒睡?
"沈清璃拍開他的手:"有弟子報告在青嵐城發(fā)現(xiàn)了蝕月宗殘黨的蹤跡。
"她從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符牌,"這是他們留下的。"符牌上刻著扭曲的符文,
楚臨淵剛觸碰到就感到一陣刺痛:"是追蹤符,他們在找什么?""不清楚,
但..."沈清璃的話被一陣急促的鐘聲打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天璣司正殿前,
十幾位身著各色服飾的修士已經(jīng)列陣等候。為首的是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手持玉如意,
正是玄天宗大長老玉衡子。"玄微子道友,別來無恙。"玉衡子拱手行禮,
目光卻越過玄微子,直直鎖定剛趕到的楚臨淵,"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平衡者'吧?
"楚臨淵挑了挑眉:"不敢當,不知各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干?""修真界同氣連枝。
"一位紫袍女修上前一步,正是靈霄閣閣主紫陽真人,"蝕月宗掀起血祭之禍,
多虧天璣司力挽狂瀾。如今魔神危機暫緩,我等特來商議對策。
"玄微子捋須微笑:"諸位有心了,請入內詳談。"殿內,各派代表剛落座,
玉衡子便開門見山道:"聽聞楚小友身懷上古符神傳承,又得魔神之力,
創(chuàng)造出前所未有的雙生符印。此等力量關乎九州安危,不知可否讓我等一觀?
"沈清璃握劍的手驟然收緊。楚臨淵卻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想看?可以啊。
"他掌心向上,灰金符印緩緩浮現(xiàn),"不過提醒各位,上次有個蝕月宗弟子盯著看了太久,
現(xiàn)在還在醫(yī)館躺著呢。"符印顯現(xiàn)的瞬間,殿內溫度驟降,
幾位修為較弱的弟子已經(jīng)面色發(fā)白。玉衡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很快又恢復平靜:"果然神妙。不知此術是否記載于《太虛符經(jīng)》中?
""玉衡子道友此言差矣。"玄微子不緊不慢地開口,"《太虛符經(jīng)》乃天璣司鎮(zhèn)派之寶,
豈可輕易示人?"紫陽真人輕笑:"玄微子道友,如今魔神威脅未除,修真界當同心協(xié)力。
若《太虛符經(jīng)》中真有克制魔神之法,共享出來也是功德一件。""就是!
"一位虬髯大漢拍案而起,"鐵劍門門主雷萬鈞","你們天璣司獨占上古秘典千年,
如今大敵當前還藏著掖著,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殿內氣氛驟然緊張。
楚臨淵注意到,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代表雖然言辭正義,眼神卻不斷在他和玄微子之間游移,
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豺狼。沈清璃冷聲道:"《太虛符經(jīng)》深奧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