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開壇”、“巨靈神降”、“天雷退兵”的壯(鬧)舉(?。┻^后,黑風(fēng)寨“黎仙師”和“巨靈神典韋”的名頭,如同長了翅膀的烤雞腿香(惡)味(名),迅速傳遍了關(guān)東關(guān)西。黎建豪縮在山寨里,一邊啃著典韋新研發(fā)的“五香地瓜干”(山寨版薯片),一邊聽著裴元紹眉飛色舞地轉(zhuǎn)述山下說書人編的段子: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黎仙師頭戴五**雞冠,身披紫微星君袍,腳踏七星禹王步!手中‘?dāng)z魂鈴’一晃!叮鈴哐啷!直震得袁紹袁術(shù)心膽裂!口中念念有詞:‘玉璽不在我這嘎達(dá)!誰信誰是二百五!’話音剛落!九天玄女蔡大家懷抱焦尾神琵琶,玉指輕撥——錚!一聲仙音滌蕩凡塵!緊接著!轟隆??!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座下巨靈神典韋將軍!身高丈二,腰大十圍!手持雷公鑿電母錘(雙鐵戟)!一聲怒吼:‘雷來!’好家伙!晴天霹靂!咔嚓嚓!一道水缸粗的紫霄神雷!不偏不倚!正劈在袁本初帥旗三丈開外!把那山頭都削平了!袁紹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數(shù)萬大軍,望風(fēng)而逃!從此,江湖人稱——霹靂火烤諸侯,音波仙退萬兵,黑風(fēng)寨黎天王!”
黎建豪聽得一口地瓜干卡在喉嚨里,咳得驚天動地:“咳咳咳……黎……黎天王?!還霹靂火烤諸侯?!這都什么跟什么??!老子明明是差點被雷劈死好嗎!還有那雞冠!那是野雞毛!星君袍是掉了兩顆星的員外服!”
裴元紹諂媚道:“寨主!管他呢!反正現(xiàn)在山下都傳瘋了!說您是張角轉(zhuǎn)世……呃不!是比張角還厲害的真神仙!帶著九天玄女和巨靈神下凡,專門跟董卓作對!連曹操都派人送信來了!”
“曹操?!”黎建豪一個激靈,差點從石頭上滑下來,“信呢?快拿來!寫的啥?是不是要秋后算賬了?”
裴元紹趕緊遞上一卷帛書。黎建豪抖著手展開,上面是龍飛鳳舞的字跡(他半蒙半猜):
“……建豪寨主足下:廣宗一別,不想足下竟得此仙緣造化,收九天玄音,納巨靈神將,替天行道于黑風(fēng),更引天雷驚退群丑,壯哉!然,黃巾余燼,終非正途。董賊暴虐,荼毒天下,操,奉天子密詔(?),聚義討逆,正需足下這等身負(fù)異術(shù)、心懷大義之豪杰!今特遣帳下大將,泰山于禁于文則,攜天子恩旨(空頭支票),引爾等棄暗投明,共襄義舉!望足下深明大義,速整行裝,率眾歸于王化!則功在社稷,名垂青史!若……冥頑不靈……霹靂天雷,或可再引?然操營中,亦有善引雷火之士(火藥雛形?),恐驚擾仙駕……望三思!曹操手書?!?/p>
黎建豪看完,臉都綠了!前半段花里胡哨戴高帽,后半段赤裸裸威脅!什么“棄暗投明”?就是招安!還“亦有善引雷火之士”?嚇唬誰呢!最關(guān)鍵是——“整裝待發(fā)”?開什么玩笑!離開這易守難攻的山寨,去曹操那狼窩?當(dāng)炮灰嗎?他只想躺平當(dāng)咸魚,不想當(dāng)忠烈?。?/p>
“不去!打死也不去!”黎建豪把帛書一扔,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告訴那于禁!就說……就說本仙師正在閉關(guān)參悟無上大道!沒空!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寨主……恐怕不行……”裴元紹苦著臉,“那于禁……人已經(jīng)到了寨門外了!帶著三百精兵,盔明甲亮,殺氣騰騰!說是……奉曹公鈞旨,來幫咱們……‘整肅軍紀(jì),演練新法’,準(zhǔn)備隨時開拔討董!還說……帶了隨軍郎中和糧草……”
“什么?!”黎建豪眼前一黑,“整肅軍紀(jì)?!演練新法?!他這是要奪權(quán)啊!郭奉孝!郭狐貍!死哪去了?!快來救命??!”
郭嘉慢悠悠地從他的“軍師榻”(一塊鋪著厚干草的石頭)上坐起來,啃著新烤的芋頭,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咳咳……寨主莫慌……曹孟德這手……咳咳……‘先禮后兵,溫水煮青蛙’,玩得漂亮啊。不去?他有天子大義(自封的)名分,更有大軍威懾。強留?咱們這點家底,不夠于禁那三百精兵塞牙縫的……咳咳……為今之計,唯有……”
“唯有啥?快說!”黎建豪急得抓耳撓腮。
“唯有……順?biāo)浦?,虛與委蛇!”郭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于禁不是要‘整軍’嗎?咱們就讓他整!整得他……懷疑人生!整得他……主動求著咱們別去!咳咳……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順便……還能白嫖他的糧草和郎中!”
**于禁的“新式整軍” vs 山寨的“魔幻現(xiàn)實主義”:**
于禁,字文則,泰山人,曹操早期五子良將之一。為人嚴(yán)謹(jǐn),治軍極嚴(yán),號令如山,最看不慣的就是軍紀(jì)渙散。當(dāng)他帶著三百精銳,昂首闊步踏入黑風(fēng)寨時,他以為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一群需要“刮骨療毒”的土匪烏合之眾。
然后,他看到了……現(xiàn)實。
**項目一:隊列訓(xùn)練。**
于禁(板著臉,聲音洪亮):“全體都有!列隊!橫成行!豎成列!站如松!行如風(fēng)!令行禁止!現(xiàn)在,聽我口令!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黑風(fēng)寨方陣(由周倉領(lǐng)隊,嘍啰們穿著五花八門的破衣爛衫,有的光腳,有的趿拉著草鞋):
* 周倉(努力挺胸,同手同腳):“一二!嘿喲?。ó?dāng)成舉石頭號子)”
* 嘍啰甲(邊走邊撓屁股):“軍爺,俺鞋帶……呃,草繩開了!”
* 嘍啰乙(盯著于禁锃亮的盔甲,流口水):“真亮!能當(dāng)鏡子照不?”
* 隊伍整體:如同一條喝醉的蜈蚣,歪歪扭扭,七進(jìn)八出,走到一半還撞上了正在一邊烤肉一邊琢磨“火候行軍步”的典韋。
典韋(被撞了一下,不滿地嘟囔):“干啥呢?沒看見俺正‘錘煉’步伐節(jié)奏嗎?一二!烤雞翅!一二!撒鹽巴!”
于禁:“……”(額頭青筋暴跳)
**項目二:內(nèi)務(wù)整理。**
于禁(指著黎建豪那剛重建、依舊簡陋的“寶座洞”):“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軍帳之內(nèi),必須整潔!被褥疊放,有棱有角!器物擺放,井然有序!現(xiàn)在!所有人!整理內(nèi)務(wù)!”
結(jié)果:
* 黎建豪(把獸皮被子團(tuán)成一團(tuán),塞進(jìn)角落):“好了!棱角?那玩意兒硌得慌!這樣多軟和!”
* 典韋(把自己的鋪蓋——一張巨大的熊皮,直接鋪在洞口,上面堆滿了烤肉簽子、鹽罐子、半只烤獐子):“俺這兒挺好!餓了隨手就能吃!火候……講究的就是個隨手拈來!”
* 郭嘉(病懨懨地躺在干草堆上,周圍散落著吃剩的芋頭皮、幾片燒焦的帛書碎片(假裝是藥渣)、還有一堆誰也看不懂的鬼畫符“兵書”):“咳咳……于將軍……在下病體未愈……這內(nèi)務(wù)……有心無力啊……”
* 蔡琰(清冷地):“于將軍,女子閨閣,亦要檢查否?”(指尖無意識劃過琵琶弦)
于禁(看著一片狼藉和蔡琰那冰冷的眼神,感覺血壓飆升):“……不必!蔡大家自便!”(內(nèi)心咆哮:這他媽是軍營還是豬圈??。?/p>
**項目三:軍令傳達(dá)。**
于禁(為了測試令行禁止):“傳令!命后隊典韋,即刻至中軍聽令!”
傳令兵(跑到正在后山研究新式烤窯的典韋處):“典將軍!于將軍命你速去中軍!”
典韋(頭也不抬,甕聲甕氣):“中軍?啥地方?有烤肉吃不?沒烤肉不去!俺這‘元陽窯’正到關(guān)鍵火候!離不得人!”
傳令兵(無奈回報):“于將軍,典將軍說……沒烤肉不去,他的窯離不開人……”
于禁(怒):“混賬!軍令如山!再去!告訴他!違令者……”
話沒說完,就聽“轟隆”一聲悶響!后山騰起一股黑煙!典韋灰頭土臉地跑過來,一臉興奮:“于將軍!俺的‘元陽窯’炸了!不過!炸出來的叫花雞……賊香!您嘗嘗?” 說著遞過來一只沾滿泥灰、熱氣騰騰的雞。
于禁看著那只“泥炮雞”,再看看典韋那張真誠(?)的大黑臉,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項目四:夜間警戒。**
于禁(為了防備董卓偷襲,嚴(yán)令加強夜間巡邏):“雙崗!明哨暗哨!口令‘討董’!回令‘滅卓’!發(fā)現(xiàn)敵情,立刻示警!”
結(jié)果:
* 明哨甲(靠著柵欄打呼嚕,口水流了一地)。
* 明哨乙(和暗哨丙湊在一起,用火堆烤偷來的地瓜,交流心得):“你說寨主那‘五香地瓜干’咋做的?俺烤的咋沒那味兒?”
* 暗哨?。ㄘ?fù)責(zé)監(jiān)視蔡琰石臺方向,被天籟般的琵琶聲吸引,聽得如癡如醉,忘了職責(zé))。
* 半夜,一只野貓溜進(jìn)營地偷吃典韋掛在營帳外的“元陽火腿”。
嘍啰甲(迷迷糊糊看見黑影,驚慌失措,忘了口令):“敵襲!有賊偷典韋大哥的火腿!口令……口令是啥來著?……哦!‘討董’!回令!回令是‘火腿’!”
于禁(被驚醒,沖出營帳):“……”
野貓叼著半截火腿,優(yōu)雅地消失在夜色中。
于禁帶來的三百精兵,短短幾日,就從一支令行禁止的鐵軍,被同化(折磨)得眼神渙散、精神萎靡。他們看著山寨眾人如同看一群不可理喻的珍稀動物,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對自己)和絕望。山寨的“魔幻現(xiàn)實主義”生活,徹底擊碎了于禁的“新式整軍”夢。
**郭嘉的“釜底抽薪”毒計:**
看著于禁日漸憔悴、懷疑人生的臉,郭嘉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找到了被“整軍”折磨得同樣欲仙欲死的黎建豪。
“咳咳……寨主,時機已到……該給于將軍……送行了?!惫紊n白的臉上帶著狐貍般的微笑。
“送行?怎么送?放鞭炮慶祝?”黎建豪有氣無力。
“非也……”郭嘉湊近,低聲說了幾句。
黎建豪的眼睛越瞪越大:“臥槽!郭奉孝!你……你太毒了!不過……我喜歡!”
**計劃名稱:“天命所歸,仙師點兵,曹營將星,速歸兗州!”**
**第一步:造勢。**
郭嘉讓裴元紹帶著幾個機靈嘍啰,在山寨里散布“仙師夜觀天象”的消息:
“聽說了嗎?黎仙師昨夜打坐(其實是啃地瓜噎著了翻白眼),忽感天心震動!紫微星黯淡,將星飄搖于東南!掐指一算(其實是郭嘉教的)!不好!曹營有難!兗州根基不穩(wěn)!需大將速歸鎮(zhèn)守!遲則生變!”
消息傳得神乎其神,連于禁帶來的士兵都開始竊竊私語。
**第二步:“神諭”。**
郭嘉找來一塊相對光滑的石板,用燒焦的木炭(山寨特產(chǎn)),模仿著甲骨文和鳥蟲篆的混合體,歪歪扭扭地畫了一堆誰也看不懂的鬼畫符。核心圖案:一個簡陋的馬車(代表出行),旁邊一個箭頭指向東南(兗州方向),上面畫了個圈圈叉叉(代表危險),下面畫了個小人拿著盾牌(代表鎮(zhèn)守)。然后讓周倉“無意中”在黎建豪“閉關(guān)”(其實是躲清靜睡覺)的洞口發(fā)現(xiàn)。
“寨主!您洞門口長出塊神碑!”周倉按照劇本,抱著石板大呼小叫。
全寨轟動!于禁也被驚動了,看著那鬼畫符,一臉懵逼。
**第三步:仙師“解讖”。**
黎建豪被“請”出來(睡眼惺忪),看著石板,裝模作樣地掐指(其實是撓癢癢),眉頭緊鎖(被太陽晃的),然后“大驚失色”:
“哎呀呀!天意!天意啊!此乃上古‘洛出龜書’再現(xiàn)!這馬車!代表行軍!箭頭東南!指兗州!這圈圈叉叉!乃大兇之兆!預(yù)示根基不穩(wěn)!有傾覆之危!這小盾牌!是說要一員持重善守的大將速速回去鎮(zhèn)守!方能化解!于將軍!”黎建豪猛地抓住于禁的手,一臉“真摯”的焦急,“這神諭所指的大將,非你莫屬啊!你字文則,文則持重!泰山石敢當(dāng)!正是定海神針!快!速速回兗州!晚了就來不及了!曹公基業(yè)危矣!”
于禁被黎建豪這突如其來的“神棍熱情”和一套組合拳打懵了。他看著那鬼畫符般的“神碑”,再想想黎建豪之前“引雷”的“壯舉”,心里不由得信了三分。兗州后方不穩(wěn)?這倒是可能的!萬一真出亂子……
**第四步:蔡琰“助攻”。**
就在此時,蔡琰的石臺上,傳來幾聲清越的琵琶音,不成曲調(diào),卻帶著一種急促、警示的意味。郭嘉事先跟她溝通過(以山寨安危為由),蔡琰雖不屑這等把戲,但也覺得趕走于禁對山寨有利,便勉強配合了一下。
這琴音在于禁聽來,無異于“九天玄音”的警告!更加坐實了“神諭”的真實性!
**第五步:典韋“送行”。**
典韋按照郭嘉教的,扛著他那對鐵戟,走到于禁面前,甕聲甕氣,一臉“嚴(yán)肅”:“于將軍!快走吧!曹公等著你救命呢!寨主說了,等你下次來……呃,等俺‘元陽窖藏火腿’熟了,給你留一條最大的!”他努力做出“我很關(guān)心你”的表情,但因為惦記著火腿,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在于禁看來,這分明是“巨靈神”在催促他趕緊去力挽狂瀾!
于禁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兗州真出事,他罪過就大了!
“黎寨主!典將軍!蔡大家!郭先生!”于禁抱拳,一臉凝重,“禁……即刻啟程!星夜兼程趕回兗州!山寨……整軍之事,容后再議!保重!” 說完,他竟真的不再猶豫,立刻召集他那三百名同樣歸心似箭(被折磨夠了)的精兵,連帶來的部分糧草輜重都顧不上了,匆匆忙忙,如同被鬼攆一樣,下山狂奔而去!
看著于禁隊伍揚起的煙塵迅速消失在遠(yuǎn)方,整個山寨陷入了短暫的死寂。然后——
“嗷——!軍師牛逼!寨主威武!”裴元紹第一個跳起來歡呼!
“走了!瘟神走了!”周倉也咧嘴大笑。
“俺的火腿……保住了?”典韋撓頭,后知后覺地開心。
蔡琰默默收起了琵琶,看著山下,輕輕搖了搖頭,不知是無奈還是好笑。
黎建豪一屁股坐在地上,長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像打了一場大仗,渾身虛脫:“可算……忽悠走了……郭奉孝!你這腦袋……咋長的?太損了!不過……干得漂亮!” 他第一次由衷地覺得,這病狐貍真是山寨的寶貝疙瘩!
郭嘉靠在石頭上,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得意:“咳咳……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于文則……是個實在人……咳咳……可惜,實在人……最好騙?!?/p>
然而,郭嘉臉上的笑容還沒消失,一個負(fù)責(zé)在山下“踩盤子”的嘍啰,連滾爬爬地沖上山,帶來了一個讓所有人笑容凝固的消息:
“報——!寨主!軍師!大事不好了!西邊……西邊來了一支大軍!黑壓壓一片!旗號……旗號是‘董’!還有……‘李’字帥旗!是董卓的大軍!李儒親自帶兵!看著……至少上萬人!已經(jīng)到山腳了!揚言……揚言要踏平黑風(fēng)寨!活捉黎仙師和蔡大家!搶回焦尾琵琶和……和什么玉璽線索!還說……還說要把典韋將軍……烤了吃!”
轟!
如同晴天霹靂!剛剛放松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到極致!
董卓!李儒!親自來了!還帶著上萬西涼鐵騎!
黎建豪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剛剛趕走于禁的喜悅蕩然無存,只剩下無邊的恐懼!于禁那三百人好忽悠,可這是董卓的主力!李儒那毒蛇!根本不吃神神鬼鬼這套!
“郭……郭奉孝!快!快想辦法!”黎建豪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這次是真要完蛋了!李儒那王八蛋是沖著滅口來的!還有蔡大家的琵琶!典韋的肉……”
郭嘉也收起了笑容,眉頭緊鎖,蒼白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zé)o比的神色。他看著山下那如同黑色潮水般涌來的西涼軍陣,聽著那隱隱傳來的戰(zhàn)鼓和號角聲,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
“咳咳……董仲穎……李儒……來得真快啊……”郭嘉低聲自語,眼中閃爍著瘋狂計算的光芒,“上萬鐵騎……強攻硬守……十死無生……虛張聲勢……李儒不吃這套……驅(qū)虎吞狼……虎已至門前……為今之計……”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黎建豪,眼中爆發(fā)出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光芒:“寨主!事到如今……唯有……置之死地……而后……再死一次!”
黎建豪:“???” 再死一次?!這狐貍精又想玩什么花樣?!
郭嘉的目光掃過驚惶的眾人,最后定格在蔡琰懷中的焦尾琵琶和典韋那對駭人的大鐵戟上,一字一句地說道:
“李儒要滅口,要琵琶,更要……可能存在的玉璽線索!我們就給他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線索’!一個……能讓他和董卓,甚至關(guān)東諸侯……都徹底瘋狂!無暇顧及我們這小小山寨的……驚天‘線索’!此計若成……黑風(fēng)寨或有一線生機!若敗……咳咳……黃泉路上,倒也不寂寞!”
他湊到黎建豪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快速說出了那個石破天驚、瘋狂到極致的計劃!
黎建豪聽完,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典韋的拳頭,整個人如同被那焦尾琵琶的煞音正面轟中,徹底石化!
“郭……郭奉孝!你……你他媽真是個瘋子??!” 黎建豪的尖叫聲,響徹了黑風(fēng)山頭。而山下,西涼鐵騎的黑色洪流,已經(jīng)開始了攻山的號角!李儒的毒計,郭嘉的瘋狂,黎建豪的咸魚躺平夢……即將在這太行山麓,碰撞出最耀眼(作死)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