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秦峰盤腿坐在自己那間陰冷潮濕的石室里,卻沒有修煉。
石門緊閉,隔絕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絕了那對母女。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膝蓋,腦子里卻在想著白天的事。
他警告蕭婉和李沐月外面有人窺伺,并非空穴來風(fēng)。
他在坊市換衣服的時候,確實察覺到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神識在他身上掃過。
那些人不是在看他,而是在打聽李家的事。
李青山一死,這偌大的洞府,就剩下一個美艷的寡婦,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還有一個修為只有練氣七層的弟子。
這簡直就是黑夜里的一塊肥肉,引誘著周圍的餓狼。
他今天高調(diào)地換上華服,就是要做給那些人看。
他要告訴所有人,這個家,現(xiàn)在有他秦峰撐著。
他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但光靠一身衣服,嚇不退真正的豺狼。
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練氣八層,還不夠。
必須盡快變得更強!
就在他思緒翻涌之際,一陣極其輕微的,幾乎微不可聞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叩。
叩叩。
秦峰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誰?
這么晚了,會是誰來敲他這個偏僻石室的門?
是李沐月那個不知死活的蠢貨,又想來找茬?
還是……
秦峰沒有出聲,他站起身,悄無聲息地走到石門邊,將耳朵貼在冰冷的石門上。
門外,傳來一陣壓抑的、帶著幾分顫抖的呼吸聲。
是個女人。
秦峰心頭一動,眉頭卻皺得更緊。
他屏住呼吸,全身靈力暗自運轉(zhuǎn),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他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拉開了石門的門栓。
吱呀——
一道細微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石門被拉開一道縫隙。
月光從門縫里灑進來,照亮了門外站著的人影。
是蕭婉。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寢衣,長發(fā)披散著,沒有佩戴任何首飾。
清冷的月光下,她那張美艷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眼眶里還帶著未干的淚痕,整個人透著一股楚楚可憐的脆弱感。
夜風(fēng)吹過,單薄的衣衫緊緊貼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將那驚心動魄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胸前那驚人的飽滿,隨著她緊張的呼吸微微起伏著,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秦峰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變得警惕起來。
“師娘,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蕭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攏了攏衣襟,眼神躲閃著,不敢與他對視。
“我……我睡不著?!?/p>
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沙啞而又柔弱。
“你師父他……他剛走,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害怕?!?/p>
她抬起頭,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里蓄滿了淚水,就這么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峰。
“小峰,我能……我能進來和你說說話嗎?”
秦峰沉默地看著她,沒有立刻回答。
這個女人,大半夜穿著這么一身衣服來敲一個年輕男弟子的門,說只是害怕,想談?wù)勑模?/p>
鬼才信!
要不是知道她只是個沒什么修為的凡人女子,秦峰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什么奪舍的老妖怪了。
但看著她那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秦峰心里那根弦被撥動了。
他想起了李青山。
那個糟老頭子,何德何能,能擁有如此極品的尤物?
蕭婉見秦峰不說話,眼里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
她哽咽著說:“小峰,我知道這樣很唐突?!?/p>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你師父在的時候,我什么都不用想,可他現(xiàn)在不在了……”
她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訴說自己的過往。
“我才三十歲?!?/p>
“十五歲那年,我還在世俗界的家里,你師父……李仙人,他路過我們鎮(zhèn)子,一眼就看上了我?!?/p>
“我爹娘哪敢反抗仙人的意志,就把我……就把我送給了他。”
“十六歲,我就生下了沐月。”
“這么多年,我一直住在這里,除了你師父和沐月,我誰也不認識,哪里也去不了?!?/p>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助和迷茫,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太久的金絲雀,突然有一天,籠子的門打開了,她卻不知道該飛向何方。
秦峰靜靜地聽著。
原來是這樣。
一個凡俗女子,被一個修仙者強行擄走,做了十幾年的籠中鳥。
難怪她身上總有股揮之不去的憂郁氣質(zhì)。
他看著眼前的蕭婉,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師娘,而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一個美得驚心動魄,又柔弱無助的女人。
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成熟女人的體香,混雜著沐浴后的清香,不斷地鉆進秦峰的鼻孔。
那是一種讓人心猿意馬的味道。
蕭婉抬起淚眼,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秦峰變了。
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了。
以前那個總是低著頭,不敢看她一眼的少年,如今變得如此挺拔,如此俊朗。
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得像是要把人的魂都吸進去。
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強大的自信和勃發(fā)的生機,是她在李青山那個老男人身上從未感受過的。
那是一種讓她感到陌生的,卻又讓她心跳加速的奇妙感覺。
秦峰看著眼前的美人,看著她微張的紅唇,看著她眼里的水光,鬼使神差地,一句話脫口而出。
“師娘,你好香?。 ?/p>
轟!
蕭婉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她的臉“刷”地一下,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她想斥責(zé),想后退,可身體卻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動彈不得。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秦峰沒有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
他上前一步,長臂一伸,直接將這個美艷的女人橫抱了起來。
“??!”
蕭婉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緊緊地摟住了秦峰的脖子。
入手處,是男人堅實滾燙的胸膛,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將她徹底包裹。
秦峰抱著懷里溫香軟玉的嬌軀,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
真軟。
真香。
真他M的有料。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石床邊,毫不憐惜地將懷里的美人扔了上去。
隨著一聲聲被死死壓抑在喉嚨里的喘息,這個充滿了寒氣與潮濕的石室,溫度驟然升高。
這個夜晚,秦峰終于擁有了前世今生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
第二天,天光大亮。
飯廳里,李沐悅正無精打采地撥弄著碗里的稀粥。
她一夜沒睡好,腦子里亂糟糟的。
父親死了,吳華哥哥也變了,這個家以后該怎么辦?
她正胡思亂想著,飯廳的門被推開了。
蕭婉端著一盤剛烙好的餅走了進來。
“娘。”
李沐悅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可當(dāng)她抬起頭看清母親的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娘,你……你的臉……”
今天的蕭婉,和昨天那個憔悴不堪,雙眼紅腫的婦人,判若兩人。
她的臉色紅潤,皮膚像是能掐出水來,泛著一種動人的光澤。
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嫵媚和風(fēng)情,整個人像是雨后被滋潤過的花朵,嬌艷欲滴,光彩照人。
李沐悅?cè)嗔巳嘌劬?,滿臉的疑惑。
“娘,你今天……怎么好像變好看了?”
“氣色也好了這么多。”
蕭婉的身體僵了一下,端著盤子的手都抖了抖。
她低下頭,不敢去看女兒的眼睛,臉上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你這孩子,看錯了吧?!?/p>
她柔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我……我一直都是這樣啊?!?/p>
就在這時,秦峰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依舊穿著那身華貴的青色長衫,神清氣爽,步履穩(wěn)健。
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蕭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腦子里,卻還在回味著昨夜那銷魂蝕骨的感覺。
真實大啊。
蕭婉感受到他的目光,身體繃得更緊了,頭垂得更低,耳根都紅透了。
但她的眼神,卻忍不住偷偷地,飛快地瞥向秦峰那張英俊得過分的臉龐。
只一眼,心跳就漏了半拍。
然后又趕緊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