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將青石板路染成一片暖黃。
秦峰從勾欄里出來,呼吸著傍晚清冷的空氣,腦子里那些靡靡之音和胭脂俗粉的味道,瞬間被沖刷得一干二凈。
他走在逐漸稀疏的人流中,不急不緩地朝著洞府的方向走去。
那已經(jīng)不能算是李青山的洞府了。
現(xiàn)在,那是他的家。
一個有美**人做好飯菜,等著他回去的家。
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他心里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剛走進洞府,一股飯菜的香氣就撲面而來。
飯廳里,燈火通明。
蕭婉已經(jīng)擺好了碗筷,正和李沐月一起,安靜地坐在桌邊等著他。
那畫面,像極了凡俗人家里,妻子和女兒等待著一家之主歸來的場景。
“我回來了?!?/p>
秦峰淡淡地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輕松。
“小峰,你回來啦?!?/p>
蕭婉立刻站起身,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在燈火下水汪汪的,仿佛盛滿了星光。
她快步走上前來,很自然地想要幫秦峰脫下外衫,動作熟練得像是做過千百遍。
秦峰沒有拒絕,任由她伺候著。
女人的手很軟,身上帶著沐浴后的清香,和一股成熟婦人特有的甜膩體香。
這味道,比勾欄里那些庸脂俗粉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著師娘那張近在咫尺的,足以傾國傾城的絕美臉龐,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軟氣息,秦峰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要不是李沐悅那個小丫頭還直勾勾地盯著這邊,他現(xiàn)在就會把這個女人按在墻上,狠狠地親上去。
李沐悅坐在桌邊,看著母親對秦峰那副殷勤體貼的模樣,小手在桌下死死地攥著衣角,指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她的眼神很復雜。
有怨,有恨,但更多的,是一種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緒。
秦峰坐上主位,蕭婉立刻為他盛好了飯,又夾了一筷子他最愛吃的妖獸肉。
“快吃吧,都餓了吧。”
她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飯桌上,氣氛有些古怪的和諧。
秦峰慢條斯理地吃著飯,享受著蕭婉無微不至的照顧。
李沐悅則始終低著頭,沉默地扒著碗里的飯,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吃了一會兒,秦峰放下碗筷,目光落在了蕭婉那張美艷的臉龐上。
“師娘?!?/p>
他忽然開口。
“嗯?”
蕭婉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師父當初既然娶了你,你應該是有靈根的吧?”
秦峰的聲音很平淡,卻像是一道驚雷,在蕭婉的心湖里炸響。
蕭婉整個人都愣住了,拿著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顫抖。
靈根。
修行。
這兩個詞,對她而言是多么的遙遠,又多么的渴望。
她當然有靈根,雖然只是一般的靈根,但那也是靈根!
當年她也曾幻想過踏上仙途,也曾苦苦哀求過李青山,求他教自己修行。
可李青山是怎么回答的?
“婦道人家,修行做什么?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你的本分!”
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為他生兒育女,滿足他欲望,并且能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的漂亮女人。
而不是一個擁有力量,可能會脫離他掌控的修士。
想到這里的過往,蕭婉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看著她這副模樣,秦峰心中了然。
他猜對了。
“師父只是不想讓你擁有力量,怕你跑了而已?!?/p>
秦峰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李青山那點齷齪的心思。
這句話,像是一把尖刀,徹底扎破了蕭婉心中最后一絲幻想。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
是啊。
他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囚犯,一個玩物。
坐在對面的李沐月,看到母親哭了,也有些不知所措。
秦峰沒有去安慰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哭。
等她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他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本泛黃的冊子,和幾塊下品靈石,放在了桌上。
“這是引氣訣,最基礎的功法?!?/p>
“這幾塊靈石你先拿著,嘗試著引氣入體?!?/p>
秦峰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師娘,你本該修行的?!?/p>
蕭婉呆呆地看著桌上的功法和靈石,又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秦峰。
這個男人……
他不僅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激情和保護,現(xiàn)在,還要給她一條通往長生的路。
李青山囚禁了她前半生。
而秦峰,卻要將她從牢籠里徹底解放出來。
這一刻,蕭婉心中的感動、愛慕、崇拜,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她看著秦峰的眼神,熾熱得幾乎要將他融化。
如果說之前,她對秦峰更多的是身體上的沉淪和對強者的依附。
那么現(xiàn)在,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烙上了這個男人的印記。
“我……”
蕭婉哽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吃飯吧?!?/p>
秦峰淡淡道,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這頓飯的后半段,蕭婉幾乎沒怎么吃東西,一雙美目就沒從秦峰的臉上移開過,那眼神里的情意,濃得幾乎要溢出來。
李沐月看著母親的變化,又看了看桌上的功法和靈石,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意。
母親能修仙,這是天大的好事。
她不由自主地,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發(fā)自內心的微笑。
可這微笑只持續(xù)了不到一秒。
她腦子里,又不合時宜地回響起了昨夜聽到的,那些讓她面紅耳赤,心驚肉跳的聲音。
母親嬌媚的喘息,和秦峰低沉的嗓音……
那抹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慌亂和羞恥。
她猛地低下頭,臉頰漲得通紅,又很快變得蒼白。
“我……我吃飽了。”
李沐悅慌亂地扒完最后一口飯,站起身。
“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修煉了。”
“悅兒,你怎么了?沒事吧?”
蕭婉回過神來,看著女兒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道。
“沒……沒什么事。”
李沐悅搖搖頭,不敢看母親,更不敢看秦峰。
“就是……就是有點不舒服。”
說完,她像逃一樣,快步跑回了自己的石室。
飯廳里,只剩下了秦峰和蕭婉兩人。
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蕭婉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有些擔憂,但更多的,是被身邊男人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亂。
她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想用忙碌來掩飾自己的羞澀。
“我……我去洗碗。”
“我?guī)湍?。?/p>
秦峰樂呵呵地站起身,也跟著收拾起來。
他端起一摞碗,走到蕭婉身邊,手臂“不經(jīng)意”地擦過她柔軟的腰肢。
蕭婉的身體猛地一僵,一股電流從腰間竄起,瞬間傳遍全身。
她的臉“刷”地一下就紅透了,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兩人端著碗筷,一前一后地走向廚房。
在狹小的廚房里,蕭婉將碗筷放進水池,剛要伸手去洗。
一只大手就從旁邊伸了過來,蓋在了她的手上。
“我來?!?/p>
秦峰的聲音,帶著笑意。
“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好?!?/p>
蕭婉害羞地想要抽回手。
可秦峰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地握著她,不讓她動彈。
他另一只手也拿過碗筷,一邊摸著蕭婉滑嫩的小手,一邊慢悠悠地沖洗著。
這哪里是在洗碗。
蕭婉被他弄得渾身發(fā)軟,又羞又急,忍不住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你……你別鬧。”
那聲音,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更像是在撒嬌。
秦峰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放下手里的碗,忽然從背后,將蕭婉整個嬌小的身子都圈進了懷里。
“啊!”
蕭婉驚呼,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胸膛,像烙鐵一樣,緊緊地貼著她的后背,那股灼熱的溫度,仿佛要將她融化。
“別動?!?/p>
秦峰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吹得她耳朵癢癢的。
“你站著就好,我來洗?!?/p>
說著,他真的就這么抱著她,雙手繞過她的腰,開始清洗水池里的碗筷。
蕭婉的雙手被他這么一抱,徹底沒事做了,只能呆愣愣地僵在原地。
她的后背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她的鼻尖,全是他身上那股充滿侵略性的男性氣息。
這種姿勢,羞恥到了極點。
也刺激到了極點。
她的身體,不爭氣地軟了下來,雙腿發(fā)軟,幾乎要站不穩(wěn),只能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
時間,在嘩啦啦的水聲和兩人粗重的呼吸聲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個碗,一個盤子。
秦峰洗得格外慢,格外仔細。
洗完碗,他又拿起抹布,慢悠悠地擦拭著灶臺。
整個過程,他始終沒有松開抱著蕭婉的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最后一個碗被放進櫥柜。
秦峰終于停下了動作。
廚房里,只剩下曖昧的寂靜。
蕭婉的心,已經(jīng)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她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秦峰緩緩地,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
他低著頭,看著懷里這個媚眼如絲,俏臉紅得能滴出血來的絕色美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師娘。”
他的聲音,沙啞而又性感。
“我喜歡你?!?/p>
話音未落,他便再也按捺不住,低頭狠狠地吻上了那片他覬覦已久的,嬌艷欲滴的紅唇。
“唔……”
蕭婉的腦子里“嗡”的一下,瞬間一片空白。
剩下的,只有沉淪。
這一場洗碗,足足洗了兩個時辰。
當蕭婉滿臉通紅,衣衫凌亂地從廚房里跑出來時,雙腿都在打顫。
她甚至不敢看秦峰一眼,丟下一句“我……我去洗澡了”,便頭也不回地沖進了浴室。
秦峰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師娘那急匆匆,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窈窕背影,樂呵呵地直笑。
這日子,可真帶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