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咱們繼續(xù)黎建豪這鍋越燉越糊、笑料百出的“驚奪”人生!李儒的陰影已至,山寨的“驚喜”持續(xù)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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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淵帶著文書和滿腔憋屈走后,黑風(fēng)寨著實過了幾天“暴富”的快活日子。夏侯淵那袋買路錢分量不輕,裴元紹精打細算,派人下山換回了成袋的黍米、鹽巴,甚至還有幾匹粗糙的麻布和幾壇劣酒。山寨里彌漫著久違的糧食香氣和……典韋烤肉的焦香(他堅持認為新買的鹽巴能提升“元陽之氣”的錘煉效果)。
黎建豪更是腰板挺直(在蔡琰和郭嘉面前依舊不敢),感覺自己成功薅了曹老板羊毛,簡直是“驚奪”人生的高光時刻!他甚至開始幻想,是不是可以靠這招“碰瓷”各路諸侯,實現(xiàn)躺平致富?
然而,郭嘉那雙仿佛永遠睡不醒、卻又亮得瘆人的眼睛,卻時不時地掃過那堆從曹操車隊搶來的、被隨意堆在角落的“破爛”——那些散落的衣物、地圖、以及一些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竹簡帛書。
“咳咳……寨主……”郭嘉靠在他專屬的(鋪著稍厚干草)的“軍師榻”上,慢悠悠地啃著一個烤熟的野芋頭,“上次……咳咳……咱們‘借’來的那些零碎……是不是該……咳咳……清點一下?萬一……里面夾著點曹孟德的私房錢借據(jù)啥的……咳咳……還能再找他換點米?”
黎建豪正美滋滋地舔著手指上沾的烤地瓜糖漬,聞言嗤之以鼻:“軍師!格局小了!咱們現(xiàn)在是有錢人!那點破爛,讓裴元紹有空翻翻得了!值錢玩意兒夏侯淵早拿走了!剩下的……喂,裴元紹!那些破布爛紙,挑挑揀揀,能用的用,不能用的……給典韋引火!”
“好嘞寨主!”裴元紹應(yīng)了一聲,招呼兩個嘍啰去翻那堆雜物。
郭嘉沒再說話,只是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狐貍般的笑意。他慢條斯理地吃著芋頭,目光卻像無形的鉤子,跟著裴元紹的動作移動。
裴元紹帶著嘍啰一邊翻撿一邊抱怨:“這都啥啊……破地圖,畫得還沒寨主的‘藏寶圖’清楚……爛衣服,一股汗餿味……咦?這卷破帛書,字都糊了……”他隨手拿起一卷邊緣燒焦、墨跡有些暈染的帛書,抖了抖上面的灰,正要丟進“引火”堆。
“等等!”郭嘉突然開口,聲音不高,卻讓裴元紹動作一僵。
“軍師……有啥吩咐?”裴元紹回頭。
郭嘉(咳嗽):“那卷帛書……咳咳……拿過來我瞧瞧。看著……像前朝公文?或許……咳咳……能當(dāng)廁紙?總比樹葉強點……”
裴元紹一臉嫌棄地遞過去。郭嘉接過那卷殘破的帛書,手指看似隨意地拂過焦黑的邊緣和模糊的字跡,眼神卻瞬間變得銳利如鷹。他展開帛書,目光在上面那些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如同孩童涂鴉般的符號和零散古字上飛速掠過——**龍、螭、河、洛、缺、角、火、德**……混雜在大量無意義的潦草記錄和賬目數(shù)字之中,毫不起眼。
黎建豪湊過來,伸著脖子看:“啥玩意兒?鬼畫符?郭先生,您還研究這個?這能擦屁股嗎?會不會太硬?”
郭嘉沒理他,指尖在一個被墨漬暈染了大半、形似虎鈕的模糊印記旁停留了片刻,又掃過那幾個看似隨意書寫的古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雖然字跡殘缺扭曲。他蒼白的臉上,那絲玩味的笑容更深了,眼底卻掠過一絲冰冷的寒芒。
“咳咳……果然……是廁紙的料子……太糙……”郭嘉仿佛失去了興趣,隨手將那卷帛書丟回雜物堆,還嫌棄地在獸皮上擦了擦手,“還是……咳咳……留著引火吧。”
黎建豪不疑有他,繼續(xù)啃他的地瓜。裴元紹也松了口氣,趕緊把那堆“破爛”清走。
角落里,一直安靜看書的蔡琰,卻微微抬眸,清冷的目光在郭嘉臉上和那卷被丟棄的帛書上停留了一瞬。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但并未言語。
**數(shù)日后,洛陽,相國府。**
夜色如墨,燭火搖曳??諝庵袕浡鴿庵氐难?,卻壓不住那股子血腥與奢靡混合的頹敗氣息。
董卓龐大的身軀深陷在鋪著熊皮的巨大坐榻中,如同一座肉山。他一手摟著瑟瑟發(fā)抖的宮女,另一只油膩的手抓著一只烤得焦黃的羊腿,大口撕扯著,肥肉順著嘴角流下。下方,李儒垂手侍立,身形瘦削如竹,臉色在燭光下顯得更加陰鷙蒼白,唯有一雙細長的眼睛,精光內(nèi)斂,像毒蛇般掃視著殿內(nèi)的一切。
一個風(fēng)塵仆仆的探子跪在冰冷的地磚上,聲音帶著長途奔波的沙啞和恐懼:“……稟相國,軍師……冀州牧韓馥送往酸棗的糧草,被劫了。劫匪……打著‘黑風(fēng)寨黎’的旗號,行事……頗為詭異。據(jù)潰兵言,寨中有……有一鐵塔巨漢,力能扛鼎,生撕活人……更……更有一妖女,懷抱奇琴,琴聲一起,地動山搖,房倒屋塌!那巨漢喚那妖女為……為‘寨主夫人’!”
“噗——!”董卓一口羊肉噴了出來,噴了懷中宮女一臉。他粗野地推開宮女,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甕聲甕氣地吼道:“妖女?琴聲震塌房子?寨主夫人?放屁!哪來的山精野怪,敢劫老子的糧?!文優(yōu)!查!給老子查清楚!把這什么黑風(fēng)寨,給老子碾成齏粉!把那妖女抓來!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妖精變的!”他眼中閃爍著淫邪與暴虐的光芒。
“相國息怒?!崩钊宓穆曇羧缤旧咄滦?,冰冷滑膩,瞬間壓下了董卓的咆哮。他微微躬身,細長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此事……恐非尋常山匪劫糧這般簡單。”
“哦?”董卓喘著粗氣,抓起酒樽灌了一口,“有何不簡單?”
李儒緩步上前,從袖中取出一份染血的密報:“此乃潛入酸棗的細作拼死傳回的消息。曹操派往酸棗聯(lián)絡(luò)諸侯、宣告討董的先遣信使隊,也在同一區(qū)域……遭遇劫掠!文書印信盡失!劫匪……亦是黑風(fēng)寨!”
董卓一愣,隨即狂怒:“又是這黑風(fēng)寨?!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同時招惹老子和曹阿瞞?!”
“這正是蹊蹺之處?!崩钊遄旖枪雌鹨荒幚涞幕《龋耙蝗荷劫\,盤踞荒山,只為求財活命。同時劫掠韓馥糧隊與曹操信使,無異于同時挑釁關(guān)東群雄與相國您這擎天巨擘……除非,他們背后有人指使!或者……他們所圖,非是區(qū)區(qū)糧草財物!”
董卓的怒火被李儒的話引向了更深的猜忌:“背后有人?誰?!袁紹?袁術(shù)?還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曹阿瞞,自導(dǎo)自演?!”
“暫時無法斷言。”李儒搖頭,眼中精光閃爍,“但細作還報,曹操并未立即發(fā)兵剿匪,反而派了心腹程昱、夏侯淵先后上山交涉……最后,是夏侯淵親自帶回了文書。”
“哼!曹阿瞞慣會裝腔作勢!”董卓不屑地啐了一口,“然后呢?那黑風(fēng)寨呢?就這么算了?”
“據(jù)聞,黑風(fēng)寨主黎建豪,乃黃巾余孽,自稱‘黎仙師’,頗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手段。寨中除那力士與妖女,近日……似乎還招攬了一個病入膏肓、卻口舌刁毒的江湖術(shù)士為軍師?!崩钊宓穆曇魩е唤z玩味,“更關(guān)鍵的是……細作在夏侯淵帶回的文書物品中,并未發(fā)現(xiàn)……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份密語副本。”
“密語副本?!”董卓猛地坐直了身體,肉山一陣晃動,眼中爆發(fā)出貪婪與兇狠的光芒,“你是說……傳國玉璽下落的線索?!那份從王允老兒府中抄出的密語副本……被黑風(fēng)寨劫走了?!”
“極有可能!”李儒斬釘截鐵,“那副本混雜在一堆前朝舊檔中,以特殊符號和古字暗語寫成,常人難辨。曹操手下謀士雖眾,但倉促之間,未必識得此物珍貴。而黑風(fēng)寨……既然敢同時招惹兩方,又能在曹操手下討得便宜,其寨主……恐怕并非表面那般簡單!那份密語,或許已落入其手!此賊,假借山匪之名,行那漁翁得利、伺機尋璽之實!”
“傳國玉璽!”董卓呼吸粗重,眼中只剩下那方象征著至高權(quán)力的印璽,“在老子的地盤上,還有人敢打玉璽的主意?!找死!文優(yōu)!不管那黑風(fēng)寨是妖是魔!給老子踏平它!把那個什么狗屁黎仙師、妖女、病癆鬼軍師,統(tǒng)統(tǒng)抓來!老子要親手扒了他們的皮!尤其是那份密語副本,必須給老子找回來!”
“相國放心?!崩钊迳钌钜还?,陰影籠罩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冰冷而殘忍的微笑,“屬下已有計較。強攻荒山,傷亡必重,且易打草驚蛇,毀了線索。屬下會派‘影蝠’潛入,先探虛實,鎖定密語所在。同時……散布消息?!?/p>
“散布消息?”
“正是?!崩钊逖壑虚W爍著毒計的光芒,“就說……黑風(fēng)寨黎建豪,不僅劫掠官糧,更私藏了從宮中流出的、關(guān)乎大漢國運的重寶!此寶現(xiàn)世,必將引來四方覬覦!屆時……不用我們動手,那些自詡忠義、實則各懷鬼胎的關(guān)東群雄,自會替我們……將這黑風(fēng)寨,撕成碎片!我們只需……坐收漁利,靜待玉璽線索浮出水面!”
“哈哈哈!好!好計!文優(yōu),不愧是我的智囊!”董卓拍案狂笑,震得殿宇嗡嗡作響,“就這么辦!去吧!把那玉璽線索,給老子帶回來!”
“屬下遵命!”李儒躬身退下,身影融入殿外的黑暗中,如同一條真正的毒蛇,悄無聲息地滑向了太行山脈的方向。
**黑風(fēng)寨,“藝術(shù)”與“瘟疫”齊飛:**
董卓和李儒的陰謀,黑風(fēng)寨眾人自然毫不知情。他們正沉浸在“暴富”的喜悅和……日益離譜的日常中。
**黎建豪的“音律深造”(山寨版演唱會):**
在郭嘉“善意”的提醒(“寨主,蔡大家似乎對您那首《月彎彎》的詞句頗為欣賞,您若能在音律上稍有進益,定能……”)和裴元紹的慫恿下,黎建豪再次鼓起勇氣,向蔡琰求教。這次,他痛定思痛,決定放棄高難度的古琴,選擇了一種他自認為簡單易學(xué)的樂器——陶塤?。ㄉ秸镉袀€嘍啰會燒陶,按黎建豪的描述,捏了幾個歪瓜裂棗的塤。)
黎建豪(捧著個像被門夾過的歪脖子陶塤,信心滿滿):“蔡大家!這塤!孔少!音色質(zhì)樸!最適合我這種……返璞歸真的初學(xué)者!您聽我吹一曲《滄海一聲笑》!”
蔡琰(看著那造型奇特的“樂器”,眼角微跳):“……可。”
結(jié)果:黎建豪鼓足腮幫子,用力一吹!
“嗚——噗嚕嚕嚕~~~” 如同老牛放屁夾雜著漏風(fēng)破鑼的怪異聲響,瞬間炸裂!那聲音沉悶、嘶啞、毫無韻律,帶著一種摧殘靈魂的穿透力!
樹上的鳥雀不是驚飛,而是直接暈頭轉(zhuǎn)向地掉下來幾只!
正在舉石頭的周倉一個趔趄,巨石脫手,轟隆一聲砸進剛有點起色的菜地里!
典韋正在嘗試用新買的鹽巴腌制野豬肉,準備搞“窖藏元陽火腿”,被這魔音一激,手一抖,半罐子珍貴的鹽巴全灑進了火堆,騰起一片嗆人的白煙!
“咳咳咳!寨主!別吹了!俺的鹽!俺的火腿!”典韋痛心疾首。
蔡琰默默掏出一小塊絲帕(黎建豪進貢的“奢侈品”),優(yōu)雅地塞住了耳朵,抬頭望天,眼神空洞。
郭嘉(躲在最遠的角落,笑得直捶地,咳嗽都帶上了顫音):“咳咳……妙!此乃……咳咳……‘地府招魂引,破鑼鎮(zhèn)山吼’!黎寨主……咳咳……憑此一曲,可退十萬雄兵!哈哈哈……咳……”
**郭嘉的“山寨防疫”(生化危機版):**
天氣漸熱,山寨里不知從哪飛來一堆綠頭蒼蠅,嗡嗡亂響,頗為煩人。嘍啰們抱怨連連。郭嘉自告奮勇,表示要解決“蟲患”,提升山寨“人居環(huán)境”。
郭嘉(病懨懨地指揮):“取……咳咳……夜明砂(蝙蝠屎)、五靈脂(鼯鼠屎)、人中黃(人屎)……咳咳……再輔以腐肉汁液、臭蕈濃漿……混合發(fā)酵……置于向陽通風(fēng)處……咳咳……此乃‘百穢驅(qū)邪散’!蚊蠅嗅之,必退避三舍!”
黎建豪(捏著鼻子,離那桶冒著詭異氣泡、散發(fā)著毀天滅地惡臭的“藥湯”八丈遠):“軍師!你確定這是驅(qū)蟲?不是要把我們?nèi)妥??這味兒……比上次的毒氣彈還猛!”
裴元紹(負責(zé)攪拌,臉都綠了):“軍師……嘔……頂不住了……這比茅坑還臭十倍!”
結(jié)果:“百穢驅(qū)邪散”成功驅(qū)散了蒼蠅……因為方圓百步內(nèi),所有活物(包括蒼蠅、蚊子、老鼠、甚至部分生命力頑強的雜草)都被熏得逃之夭夭或當(dāng)場暴斃!整個山寨籠罩在一股經(jīng)久不散的、令人窒息的惡臭之中!連蔡琰都不得不抱著琵琶,轉(zhuǎn)移到了上風(fēng)口一處孤懸的石臺上。
典韋(一邊烤肉一邊抱怨):“這味兒……都把俺烤肉的香氣蓋住了!俺‘錘煉’的‘元陽之氣’都被污染了!” 他試圖用更大的火力和更多的鹽巴來對抗臭味,結(jié)果烤出來的肉都帶著一股詭異的“驅(qū)邪”風(fēng)味。
黎建豪(戴著用破布條和木炭做的簡陋“防毒面具”,聲音悶悶的):“郭奉孝!我跟你沒完!這日子沒法過了!”
**“影蝠”入寨(社死現(xiàn)場):**
就在山寨被黎建豪的魔音和郭嘉的“生化武器”雙重蹂躪,人人自危、怨聲載道之際,李儒派出的“影蝠”——一個綽號“鬼影子”的精瘦漢子,憑借高超的輕功和匿蹤術(shù),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黑風(fēng)寨。
鬼影子如同真正的蝙蝠,趁著夜色,貼著陡峭的崖壁,利用陰影和風(fēng)聲的掩護,輕松避開了周倉帶領(lǐng)的、正被臭味熏得頭暈眼花的巡邏隊。他目標明確:寨主黎建豪的“寶座洞”和那堆存放雜物的角落!
他像一片落葉般飄落在黎建豪洞外的一處巖縫陰影里,屏息凝神,側(cè)耳傾聽。洞內(nèi)傳來黎建豪吭哧吭哧的吹塤聲和斷斷續(xù)續(xù)的跑調(diào)歌聲:“笑~傲~江~湖~呃……噗嚕嚕~~” 鬼影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強忍著捂耳朵的沖動。
時機正好!洞內(nèi)只有這音癡寨主一人!鬼影子如同一縷青煙,悄無聲息地滑入洞中,借著洞外微弱的天光,目光如電般掃視。那堆雜物就在角落!他身形一晃,便到了雜物堆旁,手指如鉤,精準地翻找起來。地圖、衣物、竹簡……都不是!他要找的是那份特殊的帛書!
就在這時!
“嗝~~~~~~~”
一聲悠長、響亮、帶著濃郁烤地瓜和劣質(zhì)酒水混合氣息的巨嗝,如同平地驚雷,在寂靜(除了魔音)的山洞里猛然炸響!
鬼影子猝不及防,被這近在咫尺、充滿“生活氣息”的巨響震得頭皮發(fā)麻,動作瞬間僵住!他猛地扭頭,只見黎建豪不知何時停止了吹塤,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寶座”上,一手揉著肚子,一手拿著個空酒碗,滿臉滿足的潮紅,顯然吃撐了喝多了,正處在一種迷離的“賢者時間”。
更要命的是,黎建豪迷蒙的醉眼,正好對上了鬼影子在陰影中驚愕回望的目光!
四目相對!
空氣仿佛凝固了!
鬼影子心中警鈴大作!暴露了!他當(dāng)機立斷,手腕一翻,一柄淬毒的烏黑短匕滑入掌心,眼中殺機畢露!必須滅口!
然而,就在他即將暴起發(fā)難的瞬間——
“嘔——哇——?。?!”
黎建豪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在劣酒、地瓜、以及郭嘉“驅(qū)邪散”殘留惡臭的多重刺激下,再也忍不住,猛地翻身,對著鬼影子藏身的雜物堆方向,噴射出一道彩虹色的、散發(fā)著濃烈酸腐氣味的洪流!
鬼影子:“?。?!”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潛入,會以這種方式迎來高潮!那鋪天蓋地的嘔吐物,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和令人窒息的殺傷力,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饒是他輕功卓絕,在這狹窄空間、如此“密集火力”覆蓋下,也避無可避!
“噗嗤!嘩啦——!”
溫?zé)岬?、粘稠的、五彩斑斕的液體,混合著未消化的地瓜塊、肉末、菜葉,精準地命中了鬼影子的頭臉、前胸!那刺鼻的氣味和滑膩的觸感,瞬間摧毀了這位頂尖細作的所有心理防線!
“呃啊——!”鬼影子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凄厲的、充滿絕望和惡心的慘叫!手中的毒匕“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抹臉上的污穢,結(jié)果越抹越花,強烈的嘔吐感也隨之涌上喉頭!
黎建豪吐了個昏天黑地,舒服了不少,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滿臉花花綠綠、渾身散發(fā)著酸臭味、正扶著墻干嘔的“五彩人”,醉醺醺地嘟囔:“咦?裴……裴元紹?你……你啥時候進來的?咋……咋弄成這樣?掉茅坑了?嘔……” 說著,他又忍不住干嘔了一下。
這一聲干嘔,成了壓垮鬼影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哇——!”鬼影子再也忍不住,也加入了嘔吐的行列!一時間,洞內(nèi)穢物橫流,氣味“芬芳”到了極致!
洞外的動靜終于驚動了人。
“寨主?您沒事吧?咋吐了?”裴元紹捏著鼻子(山寨太臭,大家都習(xí)慣了)探頭進來,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洞內(nèi)一片狼藉,以及兩個對著嘔吐的身影。
“有……有賊!”黎建豪指著鬼影子,含糊不清地喊。
鬼影子此刻只想死!他強忍著眩暈和惡心,就想撞墻逃跑!
“賊?哪呢?!”周倉的吼聲如雷,龐大的身影堵住了洞口。
“五彩人”鬼影子成了最醒目的目標!
接下來的場面極其混亂:
* 鬼影子憑借本能和殘存的輕功想突圍,結(jié)果腳下一滑,踩在自己(和黎建豪)的嘔吐物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 周倉撲上去想抓活的,結(jié)果被那刺鼻的氣味和滑膩的觸感惡心得下不去手!
* 裴元紹機靈,抄起一根長木棍,遠遠地捅:“別動!再動捅你!”
* 洞外的典韋聽到動靜,拎著還在滴油的烤雞沖進來:“賊?敢偷俺的雞?!” 看到“五彩人”,以為是新來的“行為藝術(shù)家”,甕聲問:“兄弟,你這身……啥火候烤的?咋還帶彩?”
* 郭嘉(被惡臭和喧鬧吸引,捂著鼻子在洞外觀望):“咳咳……精彩!‘醉仙吐納擒宵小,穢海無涯苦作舟’!黎寨主……咳咳……你這退敵之術(shù),當(dāng)真……驚天地泣鬼神!佩服!佩服!”
* 蔡琰(站在上風(fēng)口的石臺上,遠遠看著洞口的混亂和那股沖天而起的混合型惡臭,默默抱緊了懷中的焦尾琵琶,指尖無意識地按住了琴弦,仿佛在考慮要不要來個“凈化之音”把整個山洞連同里面的人一起送走)。
鬼影子,這位李儒麾下頂尖的“影蝠”,沒有死在刀光劍影下,卻栽在了黎建豪的一頓醉酒嘔吐和山寨的“生化環(huán)境”里。他被周倉用木棍(避免身體接觸)押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不可描述的氣味,精神已經(jīng)處于崩潰邊緣。當(dāng)裴元紹用樹枝從他破爛的夜行衣夾層里,挑出幾枚淬毒的蝙蝠鏢和一小瓶化尸水時,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黎建豪吐空了肚子,酒也醒了大半,看著眼前這個“五彩斑斕”的細作,再看看洞內(nèi)一片狼藉,欲哭無淚:“我的洞啊……我的獸皮墊子啊……全毀了!郭奉孝!都怪你那‘驅(qū)邪散’!把這賊都熏出來了!賠!必須賠!”
郭嘉(躲得遠遠的):“咳咳……寨主此言差矣。若非在下的‘百穢驅(qū)邪散’提前削弱了此獠心神,又以無上穢氣破其匿蹤,加上寨主您那……驚世駭俗的‘醉仙吐納大法’給予最后一擊……咳咳……豈能如此輕易擒獲此等高手?此乃……天意!是天佑我黑風(fēng)寨,借寨主之口,降下這……咳咳……‘穢世神罰’??!”
黎建豪:“……” 他感覺郭嘉這張嘴,比他的塤和嘔吐物加起來殺傷力還大!
蔡琰清冷的聲音從石臺方向飄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黎寨主,當(dāng)務(wù)之急,是問清此人來歷目的,以及……清理山洞?!?/p>
黎建豪看著眼前還在干嘔的細作,聞著洞內(nèi)沖天的惡臭,再看看自己身上沾的污穢,終于發(fā)出了絕望的哀嚎:
“清理?!這還能要嗎?!典韋!快!點火!把這洞……連這賊……一起給老子燒了!‘錘煉’干凈!我要搬家!立刻!馬上!搬到蔡大家上風(fēng)口去!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他感覺自己的“驚奪”人生,已經(jīng)從搞笑片,一路狂奔向了重口味恐怖喜劇片!而更大的風(fēng)暴,正隨著這個被“穢世神罰”擒獲的細作,悄然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