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指尖擦過我的衣角，消失在云層之中。強風(fēng)撕扯著耳膜，

我看見燃燒的直升機像流星般墜向遠方的海面。項鏈在劇烈晃動中斷裂，U盤墜向萬丈高空。

閉眼前最后的畫面，

是云層間若隱若現(xiàn)的降落傘——林子墨的傘繩分明被人為割斷了三分之二。再次醒來時，

海浪聲近在咫尺。我躺在沙灘上，咸澀的海水不斷沖刷著右腿的傷口。

遠處礁石上坐著個人影，白大褂下擺被血染成了褐色。"周護士？"我嘶啞著喊道。

人影轉(zhuǎn)過身——是蘇晴。她舉起右手，腕間的蝴蝶紋身在夕陽下泛著金光："鏡像的翅膀，

記得嗎？"她指向自己左胸，又指了指我的右胸。這個動作讓我突然想起訂婚宴那晚，

她在洗手間扯開衣領(lǐng)給我看的胎記。"我們被調(diào)換了。"她扔來一個防水袋，

里面是燒焦的平板殘骸，"從火場那天開始，你就成了我，我成了你。

"海浪突然卷來一個黑色物體。那是林子墨的尸體，他右手虎口的針孔里，

露出一截金屬光澤——微型追蹤器的天線。蘇晴笑了，

這個笑容我在鏡子里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現(xiàn)在，該讓林深嘗嘗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了。

"她伸手拉我起來時，我摸到她掌心厚厚的繭——那是長期握槍才會留下的痕跡。

......夕陽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兩條糾纏的蛇。

蘇晴——或者說真正的顧挽——從防水袋里抽出一張燒焦的照片殘片，

上面依稀可見兩個女孩在孤兒院門口的合影。"火場那天，他故意讓橫梁砸中你的右肩。

"她指尖點在我鎖骨下方，"這樣疤痕位置就和我左肩的胎記吻合。

"海浪沖刷著林子墨的尸體，他手腕上的表盤還在走動。我盯著那根跳動的秒針，

突然想起林深辦公室的保險柜密碼——不是數(shù)字，而是表盤上星座的連線。

"他知道你發(fā)現(xiàn)了。"蘇晴蹲下來，用碎玻璃在沙灘上畫出示意圖，

"但沒想到我們從小就能用鏡像文字交流。"記憶如潮水涌來：孤兒院的閣樓里，

我們背對背寫字；她教我臨摹她簽名的弧度；火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