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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死一般的寂靜持續(xù)了幾秒。隨即,壓抑到極點(diǎn)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嗚咽聲、粗重的喘息聲、還有拳頭狠狠砸在地上的悶響,交織在一起,取代了之前的喧囂。

煉獄的第一日,開始了。

……

時間如同被汗水浸透的沙漏,緩慢而沉重地流逝。

三個月。

整整九十多個日夜。

東宮校場上空的塵土,似乎從未真正平息過。日復(fù)一日的號子聲、沉重的腳步聲、兵刃撞擊的鏗鏘聲、教官(朱慈烺親自訓(xùn)練出來的第一批骨干,手段同樣冷酷)的厲聲呵斥、以及……挨鞭子時的悶哼和慘叫,成了這座冷宮一隅最頑固的背景音。

最初的混亂、抵觸、怨毒,在日復(fù)一日的殘酷操練、足額發(fā)放的糧餉(白米飯、大饅頭、隔三差五真的能見到葷腥的油花)和太子爺那令人膽寒的、說一不二的“規(guī)矩”面前,如同烈日下的薄冰,一點(diǎn)點(diǎn)被消磨、瓦解。

變化是緩慢而深刻的。

隊列不再松散。當(dāng)集合的號令響起,七百多人能在十息之內(nèi)排成整齊的方陣,雖然還達(dá)不到后世那種橫平豎直的變態(tài)標(biāo)準(zhǔn),但肅殺之氣已初露端倪。眼神不再是麻木和躲閃,而是多了幾分被強(qiáng)行鍛造出來的、屬于士兵的兇悍和服從。

體能更是天翻地覆。繞場跑二十圈成了家常便飯,扛著沉重的石鎖深蹲、舉重、折返跑……這些來自現(xiàn)代體能訓(xùn)練核心的殘酷項目,被朱慈烺毫無保留地傾瀉在這群士兵身上。汗水浸透了校場的每一寸黃土,也淬煉著他們的筋骨。曾經(jīng)面黃肌瘦的漢子,如今雖然依舊清瘦,但肌肉線條已經(jīng)清晰可見,皮膚被曬成古銅色,眼神銳利如鷹。

兵器操練更是重中之重。銹跡斑斑的腰刀被磨得雪亮,鈍口的槍頭重新開了鋒。朱慈烺摒棄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套路,只灌輸最核心的理念:快!準(zhǔn)!狠!以最小的動作,最快的速度,將武器送入敵人最致命的部位!刺殺!劈砍!格擋!每天重復(fù)成千上萬次,直到形成肌肉記憶。

火銃隊更是朱慈烺親自抓的重中之重。他淘汰了大部分不堪用的老舊火器,集中保養(yǎng)最好的幾十桿魯密銃和三眼銃,親自講解裝填步驟(簡化再簡化)、瞄準(zhǔn)要領(lǐng)(三點(diǎn)一線)、擊發(fā)時機(jī)。訓(xùn)練場上,硝煙味成了???。雖然準(zhǔn)頭依舊感人,但至少,這些兵聽到銃響不再嚇得尿褲子,裝填速度也勉強(qiáng)能看了。

紀(jì)律,是朱慈烺用鞭子和肉一點(diǎn)點(diǎn)刻進(jìn)骨子里的鐵律。令行禁止,絕對服從!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必須立刻執(zhí)行!任何質(zhì)疑、怠慢、陽奉陰違,迎接的必然是毫不留情的鞭刑和嚴(yán)厲的克扣(餉銀、肉食、甚至被當(dāng)眾羞辱)。三個月下來,鞭子抽斷了十幾根,也抽掉了最后一絲僥幸和散漫。

代價是慘重的。最初聚集的七百九十三人,如今只剩下七百零五人。倒下的,有體力不支被活活練廢的,有受不了苦偷偷逃跑被抓回來打斷腿丟出去的,更有幾個刺頭,仗著有點(diǎn)小背景或蠻力試圖挑戰(zhàn)朱慈烺的權(quán)威,被他當(dāng)眾用最狠辣的手段(折斷手臂、踢碎膝蓋)廢掉,然后像垃圾一樣扔出東宮,以儆效尤!

血腥和殘酷,是這三個月的主旋律。但效果,同樣顯著。

當(dāng)朱慈烺再次站在點(diǎn)將臺上,目光掃過臺下這七百零五個如同脫胎換骨般的士兵時,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些許滿意的神色。

他們依舊穿著破舊的號衣,但身體繃得筆直,如同一桿桿蓄勢待發(fā)的標(biāo)槍。眼神不再是麻木,而是沉淀下來的、帶著血與火淬煉出的兇悍和絕對的服從。隊列肅然,鴉雀無聲,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匯聚成一股壓抑的力量感,在校場上空盤旋。一股無形的、凝聚的殺伐之氣,已然成型!

這是他的兵!被他用現(xiàn)代黑幫的“忠誠”理念(恩威并施,利益捆綁)和現(xiàn)代軍事訓(xùn)練的殘酷手段,強(qiáng)行揉捏出來的第一批班底!雖然還很稚嫩,但獠牙,已經(jīng)磨利!

“殿下!嘉定伯爺……到了宮門外,說是……說是來探望殿下?!毙√O(jiān)王安一路小跑著過來,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

朱慈烺的目光從校場上收回,眼中那抹滿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冰寒。

外公?周奎?

那個兩年后,會親手把他賣給李自成,換取自身富貴平安的“好”外公?

一股冰冷的殺意,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朱慈烺心底無聲地舔舐。

來得正好!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弧度,冰冷,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捕獵前的殘酷意味。

“哦?外公來了?”朱慈烺的聲音恢復(fù)了屬于太子的那種溫和,甚至帶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驚喜”,“快請!請到正廳奉茶!孤,這就去迎!”

他轉(zhuǎn)身,最后看了一眼校場上那七百零五雙如同餓狼般注視著他的眼睛,無聲地下達(dá)了命令。不需要言語,三個月的殘酷磨合,早已讓這些士兵能讀懂他每一個細(xì)微表情的含義。

集結(jié)!待命!

朱慈烺臉上瞬間切換出屬于少年太子的、帶著幾分病弱和孺慕之情的笑容,步伐甚至顯得有些“急切”,朝著正廳方向快步走去。玄色的披風(fēng)在他身后飄起一角,掠過冰冷的金磚地面,仿佛一道無聲的陰影。

周奎,正坐在東宮正廳那張他特意命人搬來的、鋪著厚厚錦墊的太師椅上,慢悠悠地品著茶。

他年近六旬,保養(yǎng)得極好,皮膚白皙,紅光滿面,穿著一身低調(diào)奢華的天青色云紋錦緞直裰,腰間掛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羊脂玉佩。手指上戴著碩大的碧玉扳指,端著茶杯的動作帶著一種富家翁特有的悠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倨傲。只是那雙細(xì)長的眼睛里,偶爾閃過的精光,暴露了他商賈出身的精明和算計。

聽到腳步聲,周奎抬起眼皮,看到外孫朱慈烺快步走進(jìn)來,臉上立刻堆起慈祥無比的笑容,放下茶杯,作勢要起身:“哎喲,我的好外孫!快坐快坐!身子可好些了?外公聽說你前些日子又驚夢不安,特意帶了些上好的安神補(bǔ)品過來……”

“外公!”朱慈烺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激動”和“虛弱”,搶先一步上前,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周奎的胳膊,阻止他起身,順勢將他按回椅子上,“您快坐!您能來看孫兒,孫兒這心里就暖了,病都好了一大半!”他的動作看似親昵,實則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周奎被他按回座位,臉上慈祥的笑容不變,眼底卻掠過一絲極淡的詫異。這外孫……力氣似乎大了不少?而且,這眼神……雖然帶著笑意,怎么感覺……比以前沉靜深邃了許多?像是看不見底的寒潭。

“外公,您坐!”朱慈烺親手接過王安顫巍巍奉上的另一盞熱茶,恭恭敬敬地放在周奎旁邊的茶幾上,自己則順勢在周奎下首的椅子上坐了,姿態(tài)謙恭,一副聆聽教誨的乖順模樣,“孫兒這些日子,只是偶感風(fēng)寒,加上課業(yè)繁重,有些乏了,驚擾外公掛念,實在是孫兒不孝?!?/p>

他微微垂著眼簾,掩去眸底深處翻涌的冰冷殺機(jī),語氣充滿了“愧疚”:“外公您日理萬機(jī),還要為孫兒這點(diǎn)小事操心……孫兒真是……”

“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周奎擺擺手,臉上的笑容更加慈和,心里卻暗暗松了口氣??磥磉€是那個懦弱好拿捏的外孫。他捻著胡須,開始絮絮叨叨,無非是些“保重身體”、“安心讀書”、“莫要憂心國事”、“自有你父皇和朝中諸公操勞”之類的套話,間或夾雜著幾句對宮中用度縮減、日子艱難、自己如何“勒緊褲腰帶”也要支持外孫的“訴苦”。

朱慈烺垂首聽著,臉上始終掛著溫順的微笑,不時輕輕點(diǎn)頭應(yīng)和,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節(jié)卻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這老狐貍,每一句看似關(guān)懷的話,都像是在試探,在麻痹,在為兩年后那場卑劣的出賣做著鋪墊!

時間在周奎的絮叨和朱慈烺的“恭順”中緩緩流逝。茶續(xù)了兩盞。

終于,周奎似乎說累了,也或許是覺得“安撫”得差不多了,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撇著浮沫,狀似無意地感慨道:“唉,這世道……越發(fā)艱難了。聽說山西那邊,流寇鬧得厲害,晉地的商路都斷了……京里的糧價,那是一天一個樣啊……”他偷眼觀察著朱慈烺的反應(yīng)。

來了!狐貍尾巴要露出來了!朱慈烺心中冷笑,臉上卻適時地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憂慮”和“茫然”:“是啊,外公……孫兒也聽說了些風(fēng)聲,只是深居宮中,不知其詳……父皇他……日夜操勞……”

周奎看著外孫那副不諳世事、憂心忡忡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眼底深處最后一絲疑慮也徹底消散了。他放下茶杯,語重心長地“教導(dǎo)”:“所以啊,慈烺,你更要保重自身!你是國本,是大明的未來!眼下這局勢,萬般皆下品,唯有保得自身安穩(wěn),方是上策!切莫學(xu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夫,妄談什么……呃,練兵打仗之事,徒惹是非啊!”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朱慈烺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需要妥善保管、以待價而沽的珍貴貨物。

朱慈烺心中殺機(jī)暴漲!保重自身?安穩(wěn)?等著被你賣個好價錢嗎?!他強(qiáng)行壓下翻騰的戾氣,臉上露出一個近乎“羞愧”的笑容,微微低下頭:“外公教訓(xùn)的是……孫兒……受教了?!?/p>

周奎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閑扯了幾句,見目的達(dá)到,便起身告辭:“好了,看到你無恙,外公也就放心了。你好生將養(yǎng),缺什么短什么,盡管差人告訴外公?!彼牧伺闹齑葻R的肩膀,動作帶著一種施舍般的“慈愛”。

朱慈烺畢恭畢敬地將周奎送到正廳門口,看著那肥胖卻步伐輕快的身影消失在宮道拐角,臉上那溫順謙卑的笑容,如同退潮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比西伯利亞寒流更加刺骨的冰冷,和一種獵手終于鎖定獵物巢穴的、殘忍的興奮。

他緩緩轉(zhuǎn)身,沒有回寢殿,而是徑直走向校場方向。步伐沉穩(wěn),無聲,卻帶著一種即將爆發(fā)的、毀滅性的力量。

校場上,七百零五人,如同七百零五尊沉默的鐵像,肅立在沉沉的暮色之中。隊列整齊劃一,鴉雀無聲。只有兵刃偶爾反射出天邊最后一抹殘陽的暗紅,如同嗜血的獸瞳。

朱慈烺走到隊列正前方,目光緩緩掃過那一張張在暮色中顯得更加冷硬、寫滿了絕對服從的臉。他不需要任何戰(zhàn)前動員,三個月的血汗淬煉,早已將他們捆綁成最忠誠的殺戮機(jī)器。

“都吃飽了?”朱慈烺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士兵的耳中。

“回殿下!吃飽了!”七百零五個聲音匯聚成一道低沉的悶雷,壓抑而充滿力量。

“家伙,都磨利了?”朱慈烺又問。

“利了!”吼聲更加整齊,帶著金屬摩擦般的鏗鏘!

朱慈烺的嘴角,終于勾起一絲屬于龍五的、帶著血腥味的獰笑。他猛地抬手,指向皇宮之外,周奎府邸的方向,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劍,斬破暮色:

“好!目標(biāo),嘉定伯府!給孤——”

“抄家!”

夜色,如同濃得化不開的墨汁,沉沉地籠罩著北京城。

二更的梆子聲在空曠的街巷中回蕩,帶著一絲凄涼,很快便被嗚咽的夜風(fēng)吹散。嘉定伯府那高大巍峨、氣派非凡的朱漆大門緊閉著,門前兩尊巨大的石獅子在慘淡的月光下投出猙獰扭曲的影子,如同噬人的怪獸。

府內(nèi)深處,奢華的臥房中,嘉定伯周奎正做著美夢。夢里,金山的銀海在向他招手,堆積如山的珍寶散發(fā)著誘人的光芒。他肥胖的臉上,嘴角咧開,淌下一絲晶亮的口水,砸在錦繡枕頭上。

“嗬……嗬……都是我的……我的……”含糊的夢囈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突然!

“砰!轟隆——!?。 ?/p>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如同平地驚雷,瞬間撕碎了夜的寧靜,也狠狠撞碎了周奎的黃金美夢!

那不是撞門聲!那是門軸斷裂、厚重門板被某種恐怖蠻力直接轟塌的恐怖爆響!

周奎像被踩了尾巴的肥貓,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心臟狂跳得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他臉色煞白如紙,黃豆大的冷汗瞬間布滿額頭,睡衣瞬間被冷汗浸透。

“怎……怎么回事?!”他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驚恐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院!府里養(yǎng)的幾條惡犬,此刻發(fā)出了凄厲到變調(diào)的狂吠,隨即又變成了驚恐的嗚咽,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天敵。

“老爺!老爺!不好了??!”管家連滾帶爬地撞開房門,褲子都沒提好,臉上滿是驚駭欲絕的表情,“有……有強(qiáng)人!破門……破門殺進(jìn)來了!!”

“強(qiáng)人?破門?!”周奎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怎么可能?!這可是京師!皇城根下!他堂堂國丈的府?。∧膫€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賊寇敢……難道是……流寇?!

這個念頭一起,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讓他渾身癱軟,手腳冰涼!

“護(hù)院!護(hù)院呢?!快!快擋住他們!去報官!去五城兵馬司!去順天府!快去?。?!”周奎聲嘶力竭地嚎叫著,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肥胖的身體篩糠般抖個不停。

“擋……擋不住啊老爺!”管家哭喪著臉,聲音帶著哭腔,“他們……他們太兇了!見人就打!刀槍不入似的!護(hù)院兄弟們……一個照面就倒了好幾個!根本……根本攔不住!已經(jīng)……已經(jīng)沖過二門了!”

仿佛為了印證管家的話,前院方向猛地傳來一陣更加密集、更加狂暴的碰撞聲、慘叫聲、還有重物倒地的悶響!其中夾雜著一個如同地獄惡鬼般冰冷、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咆哮:

“跪地!棄械!不殺!”

“負(fù)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那聲音……那聲音……周奎猛地一個激靈!這聲音……怎么……怎么有點(diǎn)耳熟?!一股寒意,瞬間從尾椎骨直沖頭頂!

嘉定伯府占地極廣,庭院深深。

然而此刻,這座象征著無上富貴和權(quán)勢的府邸,卻正被一股沉默而高效的黑色洪流,以驚人的速度、冷酷無情地貫穿!

七百零五人,如同七百零五臺精密的殺戮機(jī)器,被分成了數(shù)十個戰(zhàn)斗小組。每組十人左右,由一個眼神最狠、下手最黑的老兵(大多是原東宮護(hù)衛(wèi)中的低級軍官或悍卒)帶領(lǐng),如同手術(shù)刀般精準(zhǔn)地插入府邸的每一個關(guān)鍵節(jié)點(diǎn)——門房、護(hù)院值房、通往內(nèi)院的甬道、庫房、后門……

沒有吶喊,沒有喧囂。

只有沉悶如雷、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青石板路上踏響!只有刀刃破開皮肉、骨骼斷裂、身體被沉重槍桿砸倒時發(fā)出的、令人牙酸的噗嗤聲、咔嚓聲、悶響聲!只有火銃近距離轟擊時那震耳欲聾的爆鳴和彌漫開來的刺鼻硝煙味!

抵抗?確實有。周奎重金豢養(yǎng)的護(hù)院打手,不乏亡命之徒。但在經(jīng)歷了三個月地獄式訓(xùn)練、裝備了真正磨利了的刀槍、心中只有太子爺一個意志的虎狼面前,這些護(hù)院所謂的“兇悍”,脆弱得如同紙糊!

一個護(hù)院頭目,身材魁梧如鐵塔,滿臉橫肉,手持一把沉重的鬼頭刀,咆哮著沖向一個戰(zhàn)斗小組,試圖憑借蠻力打開缺口。

“找死!”

小組中一個眼神陰鷙如鷹的士兵(他叫張悍,曾是京營有名的刺頭,被朱慈烺用最狠的手段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是死忠之一)冷哼一聲。沒有花哨的格擋,甚至沒有閃避!在鬼頭刀帶著惡風(fēng)劈下的瞬間,他猛地側(cè)身進(jìn)步,動作快如閃電,手中磨得雪亮的制式腰刀毒蛇般向上斜撩!

“嗤啦——!”

刀鋒精準(zhǔn)無比地劃過那護(hù)院頭目毫無防護(hù)的腋下!鮮血如同噴泉般狂飆而出!那護(hù)院頭目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鬼頭刀脫手飛出老遠(yuǎn)。

“下一個!”張悍甩掉刀上的血珠,聲音冰冷,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一眼,帶著小組繼續(xù)向前碾壓推進(jìn)。

兇殘!高效!冷酷!

這就是朱慈烺用三個月時間,用鞭子、用肉、用殘酷的淘汰法則,強(qiáng)行灌輸給他們的作戰(zhàn)方式!摒棄一切無用的動作,追求最簡單、最直接、最致命的殺傷!如同高效的屠宰流水線!

恐懼,如同瘟疫般在殘存的護(hù)院和仆役中瘋狂蔓延??粗切┢饺绽飪瓷駩荷返淖o(hù)院頭目,在這些沉默如鐵、殺人如割草的黑衣人面前如同土雞瓦狗般被砍倒、砸翻、甚至被火銃轟得血肉模糊……他們的勇氣瞬間崩潰了!

“饒命?。 ?/p>

“別殺我!我投降!”

“我跪!我跪!”

叮叮當(dāng)當(dāng)……武器被扔了一地。護(hù)院們、仆役們,如同被收割的麥子,成片成片地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頭埋得低低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整個嘉定伯府,從大門被暴力破開,到內(nèi)院核心被完全控制,前后竟然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當(dāng)朱慈烺,在王安和幾名眼神最兇悍、身上還帶著濺射血跡的親兵簇?fù)硐拢ぶ蛔菜榈拇箝T殘骸,如同閑庭信步般走進(jìn)一片狼藉、彌漫著血腥和硝煙味的前院時,戰(zhàn)斗的喧囂已經(jīng)基本平息。

他依舊穿著那身玄色披風(fēng),里面是便于行動的黑色勁裝,臉上戴著一個只露出冰冷雙眸的猙獰鬼面。所過之處,跪伏在地的俘虜們抖得更加厲害,如同遇到了真正的地獄閻羅。

他腳步不停,徑直穿過跪滿人的庭院,走向內(nèi)宅深處。目標(biāo)明確——周奎的主臥。

剛走到主臥所在的精致院落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碇芸菤⒇i般的、帶著極度恐懼和難以置信的尖利嚎叫:

“誰?!你們到底是誰?!好大的狗膽!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當(dāng)朝國丈!皇后的親爹!太子的外公!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誅你們九族!九族?。?!”

“砰!”

回答他的,是房門被粗暴踹開的巨響!

朱慈烺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如同索命的魔神。他身后的親兵立刻涌入,冰冷的刀鋒瞬間架在了屋內(nèi)幾個試圖頑抗的、周奎心腹家丁的脖子上,逼得他們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房間內(nèi)燭火通明,映照著周奎那張因為極度驚恐而徹底扭曲變形的肥臉。他穿著絲綢睡衣,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抖得像狂風(fēng)中的落葉,睡衣被冷汗?jié)裢福o緊貼在肥肉上。他剛才還色厲內(nèi)荏的咆哮,在看清門口那個戴著鬼面、氣息如同萬載寒冰的身影時,瞬間卡在了喉嚨里,只剩下嗬嗬的抽氣聲。

那眼神……那眼神……雖然隔著面具,但那冰冷、殘酷、仿佛在看一件死物的眼神……周奎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幾乎要停止跳動!

朱慈烺緩緩踱步上前,玄色的披風(fēng)下擺拖過光潔的地板,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每一步,都像踩在周奎的心尖上。

他走到周奎面前,居高臨下,冰冷的目光透過面具的眼孔,如同兩把冰錐,狠狠刺在周奎臉上。

“國丈?外公?”朱慈烺開口了,聲音經(jīng)過面具的過濾,變得低沉、沙啞、帶著一種非人的金屬摩擦質(zhì)感,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好大的威風(fēng)?!?/p>

他微微俯身,湊近周奎那張慘無人色的肥臉,聲音壓得更低,卻帶著更加刺骨的寒意:“誅九族?孤……好怕啊?!?/p>

孤?!

這個自稱,如同九霄雷霆,狠狠劈在周奎的天靈蓋上!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為極致的驚駭而縮成了針尖大??!渾身肥肉劇烈地一顫,一股難以言喻的腥臊味瞬間彌漫開來——他失禁了!

“你……你……你是……慈……”周奎的嘴唇瘋狂哆嗦著,牙齒咯咯作響,想要喊出那個名字,喉嚨卻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發(fā)出嗬嗬的、如同破風(fēng)箱般的聲音。巨大的恐懼和荒謬感徹底淹沒了他!怎么可能?!怎么會是他?!那個懦弱、好拿捏的外孫?!

“銀子呢?”朱慈烺根本不給他說出那個名字的機(jī)會,聲音陡然轉(zhuǎn)厲,如同淬了冰的鋼鞭!他抬起腳,穿著堅硬皮靴的腳底,帶著千鈞之力,毫不留情地狠狠踩在了周奎那張因驚駭而扭曲的肥臉上!

“唔——!”周奎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半邊臉頰被踩得變形,肥肉擠壓在冰冷的地板上,劇痛和極致的羞辱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孤問你!”朱慈烺的腳微微用力碾了碾,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帶著毀滅一切的暴戾,“銀子!藏在哪?!說!”

劇痛、恐懼、還有那“孤”字帶來的滅頂絕望,徹底摧毀了周奎最后一絲僥幸和抵抗意志。什么金山銀海,什么富貴榮華,在生命受到最直接威脅的這一刻,都成了狗屁!

“在……在……”周奎被踩著臉,聲音含糊不清,帶著哭腔和極致的恐懼,“佛……佛堂……地……地窖……菩薩……菩薩座下……暗……暗門……”

“佛堂?”朱慈烺的腳微微抬起,但冰冷的目光依舊死死鎖住周奎,“帶路!若敢耍花樣……”他沒有說完,但那未盡之意中的殺機(jī),讓周奎如墜冰窟。

“不……不敢……不敢……”周奎涕淚橫流,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掙扎起來,連褲子濕透的狼狽都顧不上了,在親兵冰冷的刀鋒“護(hù)送”下,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踉踉蹌蹌地朝著佛堂方向挪去。

佛堂位于伯府最深處,平日里香煙繚繞,一派肅穆祥和。此刻卻充滿了肅殺之氣。

周奎抖抖索索地爬到那尊巨大的鎏金佛像前,伸出沾滿鼻涕眼淚的手,在蓮花座下一個極其隱蔽的蓮花瓣浮雕上,按照某種特定的順序,用力按了幾下。

“咔噠……咔噠咔噠……”

一陣沉悶的機(jī)括轉(zhuǎn)動聲響起。佛像沉重的蓮花底座,竟然緩緩地向旁邊滑開,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向下延伸的黝黑洞口!一股混合著泥土和陳年霉味的、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火把!”朱慈烺的聲音依舊冰冷。

幾支熊熊燃燒的松油火把立刻被遞了過來,跳動的火光驅(qū)散了入口的黑暗,照亮了向下延伸的石階。

朱慈烺沒有絲毫猶豫,第一個邁步走了下去。親兵緊隨其后,冰冷的刀鋒始終不離周奎的脖頸。

石階不長,很快便到了底。下面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地窖,四壁都是夯實的泥土,散發(fā)著潮濕的氣息。

然而,當(dāng)火把的光芒完全照亮這個不大的空間時,饒是以朱慈烺(龍五)前世見慣了金山銀海的定力,瞳孔也不由自主地猛地一縮!

沒有想象中的珠寶成堆、古玩字畫。

只有銀子!

白花花!刺得人眼睛生疼的銀子!

它們不是散亂堆放,而是被鑄成了一塊塊巨大的、方方正正的銀磚!每一塊,都足有后世標(biāo)準(zhǔn)金磚大?。s一尺長、半尺寬、三寸厚)!層層疊疊,整整齊齊,如同砌墻般,從地窖的地面,一直堆砌到接近窖頂!密密麻麻,塞滿了整個空間!

火光跳躍,映照在無數(shù)個光潔冰冷的銀面上,反射出千萬道令人眩暈的、足以點(diǎn)燃任何貪婪欲望的璀璨光芒!整個地窖,仿佛變成了一座由純粹白銀構(gòu)筑的、散發(fā)著致命誘惑的魔窟!

空氣仿佛凝固了。

只有火把燃燒發(fā)出的噼啪聲,和眾人因為極度震撼而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王安和幾名親兵,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一個雞蛋,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堆砌如山的白銀,大腦一片空白!他們這輩子,不,祖宗十八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這么多錢!這視覺沖擊力,足以讓任何心智不堅的人瞬間瘋狂!

朱慈烺緩緩走上前,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輕輕撫過一塊冰冷的銀磚表面。那觸感,堅硬,沉重,帶著金屬特有的冰涼。他掂量了一下,一塊,至少五十斤!

目光掃過這塞滿地窖的銀磚墻。初步估算……絕對超過一百萬兩!

“呵……”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從猙獰的鬼面下逸出。冰冷,帶著一絲塵埃落定的殘酷快意。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

周奎癱坐在冰冷潮濕的地窖入口臺階上,面如死灰,眼神渙散,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和靈魂,只剩下一個被恐懼和絕望掏空的皮囊。他最后的底牌,他視若性命、甚至超過外孫性命的財富,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外孫”冰冷的注視之下。

朱慈烺的目光,如同兩把冰冷的剔骨刀,落在周奎身上。

“外公,”他的聲音透過面具,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和”,“您老人家……還真是給孤,備了一份厚禮??!”

周奎渾身劇烈一顫,猛地抬頭,對上那雙在鬼面后閃爍著幽冷寒光的眼睛。那眼神里,沒有一絲祖孫之情,只有看死人般的漠然,和一種……即將進(jìn)行最后收割的殘酷。

“不……不要?dú)⑽摇葻R……我是你外公啊……”周奎的聲音如同破布撕裂,充滿了垂死的哀鳴和最后的掙扎。

朱慈烺沒有回答。

他只是緩緩地、緩緩地抬起手,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身后,兩名眼神如同餓狼般的親兵,立刻上前,冰冷的刀鋒,毫不猶豫地架在了周奎那肥碩、顫抖的脖頸上。

地窖里,只剩下周奎那絕望到極致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在冰冷的銀山之間微弱地回蕩,很快便被沉重的腳步聲和銀磚碰撞的冰冷聲響徹底淹沒。


更新時間:2025-07-28 12:44: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