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花瓣如雪般飄落。我挽著父親的手臂,一步步走向花海盡頭的周洲。
當我們的目光相遇時,他眼眶瞬間紅了?!罢嫫??!备赣H小聲說,
不知是在說我還是婚禮布置。整個婚禮現(xiàn)場以白色風信子為主花。
周洲親手參與了每一個細節(jié)的設計,從餐巾的折法到甜點的擺盤。
他說要用這場婚禮覆蓋掉我記憶中所有關于婚禮的陰影。走到拱門下,
父親將我的手交給周洲,他的手掌輕輕顫抖著。牧師開始念誓詞,
但我只看得見周洲眼中映出的自己,一襲白紗,笑容明媚,沒有一絲陰霾?!拔以敢?。
”周洲的聲音有些哽咽。輪到我時,他捏了捏我的手指,像是在給我勇氣?!拔以敢狻?/p>
”交換戒指后,周洲低頭吻我。他的嘴唇微微發(fā)抖,帶著薄荷和淡淡的緊張。掌聲響起時,
他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終于娶到你了,學姐?!毖鐣?,
管家悄悄遞來一個小包裹:“門口有位先生讓轉交給您,說是舊識。”包裹很輕,
上面沒有署名。我拆開絲帶,里面是一封手寫信和一張陳舊的學生證。我的大學學生證,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青澀。我這才想起,當年在小巷被混混糾纏時,我確實丟了學生證。
信很短:【顏夏:原諒我的冒昧。學生證一直沒機會還你。祝你幸福。
程淮】周洲湊過來看了一眼,沒有多問,只是握住我的手:“要請他進來嗎?”我搖搖頭,
將學生證放回信封。有些傷痕不需要刻意展示,有些原諒也不必當面言說。三個月后,
我在家庭醫(yī)生那里聽到了兩個強有力的心跳聲。“雙胞胎?”周洲直接從椅子上滑跪到地上,
把醫(yī)生嚇了一跳,“真的嗎?兩個?”醫(yī)生笑著點頭。回家路上,周洲開車慢得像蝸牛,
等紅燈時不停摸我尚且平坦的肚子,被后面的車狂按喇叭也不為所動?!爸芸?,”我調侃他,
“你這樣明天財經(jīng)版頭條就是周氏重工掌門人疑似遭遇中年危機?!敝苤蕹涠宦?,
突然說:“我們成立個青年創(chuàng)業(yè)基金吧?!薄班??”“就當給孩子們積福。
”周洲眼睛盯著前方,“專門扶持那些有創(chuàng)意但沒資源的年輕人。
”于是“旭日基金”誕生了。取我和周洲名字的諧音。我們親自參與評審,
不看背景只看項目質量。申請郵件如雪片般飛來,周洲每晚趴在床上一條條仔細閱讀。
“這個不錯?!蹦程焱砩?,他遞給我一份企劃書,“智能康復器械,
正好結合了我們兩家的專長?!蔽曳喼髣潟蝗煌T谝豁撋?。字跡工整有力,
某個轉折處的習慣性頓筆讓我手指一顫。沒有署名,聯(lián)系方式也只留了個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