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崖位于城郊三十里外的深山之中,是一處近乎垂直的懸崖,崖下常年云霧繚繞,深不見底。傳說古時有情人在此跳崖殉情,故而得名。
正午時分,秦墨獨自立于崖邊,山風獵獵,吹動他的衣襟。天衍劍被他用特殊手法隱于體內(nèi),外表看來與常人無異。但若有修行者在場,必能感受到他周身那股隱而不發(fā)的恐怖威壓。
"既然約我來,何必藏頭露尾?"秦墨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山崖。
崖邊一塊巨石后轉(zhuǎn)出三個人。為首的是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高大男子,臉上戴著青銅鬼面,只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他身后站著兩個同樣黑袍的隨從,押著一個被黑布蒙頭的人——從身形看正是蘇沐晴!
"天衍尊者,久仰大名。"鬼面人的聲音嘶啞難聽,像是金屬摩擦,"本座玄陰宗主,今日特來領(lǐng)教。"
秦墨眼神冰冷:"放了她,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玄陰宗主大笑,笑聲如夜梟啼哭:"急什么?本座只是想確認一下,尊者是否真如傳說中那般重視情義。"他一把扯下蘇沐晴頭上的黑布,"看好了,可是這丫頭?"
蘇沐晴嘴上貼著膠帶,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吹角啬?,她拼命搖頭,似乎想讓他快走。
秦墨眼中金光一閃,隨即恢復(fù)平靜:"說吧,什么條件?"
"爽快!"玄陰宗主拍手,"兩個選擇:一,你自廢修為,我放了她;二,你轉(zhuǎn)身離開,我立刻將她推下懸崖。"
蘇沐晴聞言掙扎得更厲害了,眼中淚水滾落。
秦墨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我選三。"
"什么?"玄陰宗主一愣。
"殺了你們,救她回去。"
話音未落,秦墨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玄陰宗主大驚,急忙后退,同時命令兩個手下:"推下去!"
但為時已晚——秦墨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兩個黑袍人身后,雙手同時拍出!"砰!砰!"兩聲悶響,黑袍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飛了出去,重重摔在數(shù)丈外的地上,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秦墨一把攬住蘇沐晴的腰,迅速撕下她嘴上的膠帶:"沒事吧?"
蘇沐晴剛要說話,突然瞪大眼睛:"小心后面!"
秦墨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掌。金光迸發(fā),與襲來的黑氣碰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沖擊波將周圍巖石都震得粉碎!
玄陰宗主飄然后退,怪笑道:"不愧是尊者,反應(yīng)就是快。不過..."他突然結(jié)了個詭異的手印,"你確定救對人了?"
秦墨懷中的"蘇沐晴"突然獰笑起來,身體如蠟般融化,變成一灘黑色黏液纏上秦墨的手臂!那黏液帶著強烈的腐蝕性,瞬間燒穿了他的衣袖,向皮膚侵蝕而去!
"幻形術(shù)?"秦墨冷哼一聲,體內(nèi)天衍劍微微一震,一道劍氣透體而出,將那黑色黏液瞬間蒸發(fā)!
"哈哈哈!"玄陰宗主大笑,"尊者也不過如此!那丫頭早被我轉(zhuǎn)移到了別處,你永遠找不到她!"
秦墨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你找死。"
他不再保留,天衍劍自體內(nèi)浮現(xiàn),握于手中。長劍一出,天地變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云密布,雷聲隆??!
玄陰宗主見狀大驚:"你竟然找回了天衍劍?!"他迅速結(jié)印,周身黑氣翻涌,"那就更不能留你了!"
兩人同時出手!劍光與黑氣碰撞,爆發(fā)出恐怖的能量波動,整個斷魂崖都在顫抖!巖石崩裂,樹木傾倒,仿佛末日降臨!
交手數(shù)十招后,玄陰宗主漸感不支。天衍劍對玄陰功法有天然的克制,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被輕易化解。眼看就要落敗,他突然掏出一個黑色鈴鐺,用力搖動!
"叮鈴鈴——"
詭異的鈴聲響起,秦墨頓覺頭痛欲裂,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都滯澀起來!
"噬魂鈴?!"秦墨強忍劇痛,認出了這件邪器,"你竟敢煉制這等陰毒之物!"
玄陰宗主獰笑:"為了對付尊者,自然要做足準備!"他繼續(xù)搖鈴,同時另一只手掏出一把黑色小劍,朝秦墨心口刺來!
危急關(guān)頭,秦墨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天衍劍上。長劍嗡鳴,金光大盛!他強忍頭痛,揮劍斬向噬魂鈴——
"鏘!"
鈴鐺應(yīng)聲而碎,玄陰宗主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黑血!那小劍也被劍氣余波震飛,落入懸崖。
"你...你..."玄陰宗主驚恐后退,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殺招就這么被破了。
秦墨不給喘息之機,天衍劍直指其咽喉:"最后問一次,蘇沐晴在哪?"
玄陰宗主突然詭笑:"殺了我,你永遠找不到她。而且..."他看了看天色,"這個時間,秦家應(yīng)該已經(jīng)陷入大亂了吧?"
秦墨瞳孔一縮:"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你的'好弟弟'秦玉。"玄陰宗主得意地說,"他可是自愿與我們合作的。"
秦墨心頭一緊。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他一手持劍指著玄陰宗主,一手接起電話。
"少爺!不好了!"老管家焦急的聲音傳來,"公司突然遭到多家財團聯(lián)合打壓,股價暴跌!同時幾位供奉長老都遭到不明身份者襲擊,重傷不起!老爺他...老爺他突然昏迷不醒,醫(yī)生查不出原因!"
秦墨臉色陰沉如水:"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他冷冷地看著玄陰宗主:"今日暫且饒你一命。若蘇沐晴少一根頭發(fā),我必讓你玄陰宗上下雞犬不留!"
說完,他收起天衍劍,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玄陰宗主這才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好可怕的氣勢...難怪宗主說不能硬拼..."他摘下鬼面具,露出真容——竟不是玄陰宗主本人,而是一個面容陰鷙的中年男子!
"不過計劃總算成功了。"他陰笑著自語,"尊者大人,好戲才剛開始呢..."
......
秦墨以最快速度趕回秦家,一進門就感受到凝重的氣氛。傭人們行色匆匆,面帶憂色。會議室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推門而入,只見秦立正拍著桌子大吼:"必須立刻宣布破產(chǎn)保護!否則秦家百年基業(yè)就要毀于一旦!"
其他董事也議論紛紛,場面一片混亂。秦玉坐在角落,臉色蒼白,看到秦墨進來,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安靜。"秦墨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瞬間閉嘴。他走到主位——本該是秦正天的位置,現(xiàn)在空著。
"現(xiàn)在什么情況?"
財務(wù)總監(jiān)擦了擦汗:"三小時前,林氏集團突然宣布終止所有合作項目,同時海外市場遭到不明資金狙擊,股價已經(jīng)跌了50%。四大銀行同時催貸,現(xiàn)金流馬上就要斷裂..."
"供貨商那邊也集體要求現(xiàn)款交易,否則停止供貨。"采購總監(jiān)補充道。
秦墨冷笑:"林氏?林妍家的企業(yè)?"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秦玉。他與林妍的婚約是秦林兩家合作的基礎(chǔ)。
秦玉站起來,強作鎮(zhèn)定:"妍妍說她父親是受到脅迫,有神秘勢力威脅要滅他滿門..."
"神秘勢力?"秦墨銳利的目光直視秦玉,"是不是黑袍紅眼,自稱玄陰宗?"
秦玉臉色大變:"你...你怎么知道?"
"因為剛和他們宗主'愉快'地聊了聊。"秦墨冷冷地說,"秦玉,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xiàn)在坦白,我饒你不死。"
會議室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著秦玉,眼中滿是懷疑。
秦玉額頭滲出冷汗,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饒我不死?秦墨,你以為你是誰?秦家現(xiàn)在這副局面,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玄陰宗怎么會針對秦家?"
他轉(zhuǎn)向其他董事:"各位叔伯,你們還不明白嗎?這個來歷不明的人,一出現(xiàn)就帶來災(zāi)禍!我爸突然昏迷,公司遭難,都是他害的!"
董事們面面相覷,有些開始竊竊私語。秦立更是直接站起來:"秦墨,小玉說得有道理。自從你來了秦家,確實怪事不斷..."
秦墨懶得解釋,直接問:"秦正天在哪?"
"老爺在臥室,醫(yī)生正在看護。"老管家低聲回答。
秦墨轉(zhuǎn)身就走,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秦正天的臥室外站著兩個保鏢,里面有幾個白大褂正在忙碌。秦墨推門而入,醫(yī)生們識趣地讓開。
床上的秦正天面色鐵青,嘴唇發(fā)紫,明顯是中毒癥狀。秦墨把脈探查,發(fā)現(xiàn)與上次的毒相似,但更加陰狠,已經(jīng)侵入心脈。
"都出去。"他命令道。
醫(yī)生們猶豫地看向老管家,后者點頭示意他們離開。等房間只剩兩人,秦墨取出天衍劍,輕輕點在秦正天眉心。
"以劍為引,驅(qū)邪除毒。"
天衍劍微微震動,一道金光順著劍尖流入秦正天體內(nèi)。很快,秦正天的皮膚下浮現(xiàn)出黑色紋路,那些紋路如活物般掙扎扭動,最終被金光逼至右手,從指尖滴出幾滴腥臭的黑血。
秦正天咳嗽幾聲,緩緩睜眼:"墨...墨兒..."
"別說話,先休息。"秦墨扶他坐起,"告訴我,誰給你下的毒?"
秦正天虛弱地搖頭:"不...不知道...早上喝了小玉送來的參湯...然后就..."
秦墨眼神一冷。果然又是秦玉!
"爸!您醒了?"秦玉突然沖進房間,臉上帶著夸張的驚喜,"太好了!我擔心死了!"
秦正天慈愛地看著他:"小玉..."
秦墨冷眼旁觀,注意到秦玉右手袖口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黑色粉末。他突然出手,抓住秦玉的手腕:"這是什么?"
秦玉臉色大變,拼命掙扎:"放開我!你干什么!"
秦正天也疑惑地看著兩人。秦墨一把扯開秦玉的袖口,黑色粉末簌簌落下。
"玄陰宗的'斷魂散',劇毒無比。"秦墨冷冷地說,"爸,這就是害你的毒藥。"
秦正天難以置信地看著秦玉:"小玉...為什么?"
秦玉見事情敗露,突然猙獰起來:"為什么?因為你偏心!我才是陪在你身邊二十二年的兒子!他一回來,你就什么都向著他!公司、家產(chǎn),甚至地下密室的秘密!"
"你...你知道密室?"秦正天震驚地問。
"當然知道!"秦玉狂笑,"我還知道秦家守護的是什么!玄陰宗答應(yīng)我,只要幫他們得到九龍玄門里的東西,就讓我成為真正的修行者,長生不老!"
秦正天痛苦地閉上眼睛:"造孽啊..."
秦墨松開秦玉的手:"滾吧。看在爸的面子上,今天不殺你。"
秦玉怨毒地瞪了兩人一眼,摔門而去。
秦正天長嘆一聲:"墨兒,我..."
"先解決公司危機。"秦墨打斷他,"個人恩怨稍后再說。"
接下來的三天,秦墨幾乎不眠不休。他先是聯(lián)系了幾家與天衍宗有淵源的隱世家族,獲得巨額資金支持;又親自出手救治了受傷的供奉長老;最后利用前世商業(yè)經(jīng)驗,制定了一套完美的反擊策略。
到第四天,局勢已經(jīng)逆轉(zhuǎn)。林氏集團突然宣布恢復(fù)合作,并公開道歉;那些做空秦氏股票的神秘資金也悄然撤退;銀行更是主動延長了貸款期限。
秦家上下對秦墨的崇拜達到了頂點,連一向反對他的秦立都不得不服氣。只有秦玉消失得無影無蹤,林妍也再沒出現(xiàn)過。
第五天晚上,秦家舉辦慶功宴。所有董事、高管和重要合作伙伴都來了,大廳里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秦墨卻獨自站在陽臺上,望著夜空出神。蘇沐晴已經(jīng)失蹤五天了,他派出去的人一點線索都沒有。雖然確信玄陰宗暫時不會傷害她——他們還需要她作為籌碼——但每多一分鐘,危險就多一分。
"少爺。"老管家走過來,低聲道,"有位客人說要見您,他說...他知道蘇小姐的下落。"
秦墨眼神一凜:"帶他來。"
片刻后,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瘦小男子被帶到書房。他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人后,才壓低聲音說:"秦少爺,我是玄陰宗的外門弟子,但我不滿宗主的所作所為..."
"直接說重點。"秦墨冷聲打斷。
"是,是。"男子擦了擦汗,"蘇小姐被關(guān)在城西的廢棄化工廠里,明晚子時,宗主會在那里舉行'血祭'...要抽取她的靈脈..."
秦墨眼中殺機迸現(xiàn):"還有什么?"
"還有...秦玉少爺已經(jīng)正式加入玄陰宗,獻上了秦家的秘密地圖...宗主答應(yīng)事成后讓他當秦家家主..."
男子話未說完,書房門突然被撞開!秦立帶著幾個保安沖進來:"好啊秦墨,你竟然私通玄陰宗的人!"
那瘦小男子嚇得跪倒在地:"不...不是的...我是來報信的..."
秦立冷笑:"大家都看見你和玄陰宗的人密謀!來人,拿下他!"
保安們一擁而上。秦墨本想反抗,突然察覺到不對勁——這些保安眼中泛著詭異的紅光,明顯被控制了!
為避免傷及無辜,他決定暫時不反抗:"我跟你們走,但這個人..."他指著報信的男子,"放他離開。"
秦立獰笑:"晚了!"
他一揮手,保安們突然掏出一種特制手銬,趁秦墨不備,猛地銬住了他的雙手!那手銬一戴上,秦墨立刻感覺體內(nèi)靈力被禁錮,天衍劍也無法召喚!
"禁靈銬?"秦墨終于變了臉色,"你們..."
"沒想到吧?"秦立得意地說,"這是玄陰宗特制的法器,專門對付修行者!秦墨,你完了!"
他轉(zhuǎn)向門外:"各位,都看見了吧?秦墨勾結(jié)邪教,證據(jù)確鑿!"
秦墨這才發(fā)現(xiàn),門外站滿了參加宴會的賓客,所有人都用震驚和恐懼的眼神看著他。秦正天也在人群中,臉色蒼白如紙。
"不是這樣的!"報信男子想解釋,卻被秦立一巴掌打暈。
"把這個邪教徒拖下去!"秦立命令道,然后轉(zhuǎn)向眾人,"各位,鑒于秦墨的背叛行為,董事會決定將他暫時驅(qū)逐出秦家,直到調(diào)查清楚為止!"
眾人嘩然。秦正天想說什么,卻突然捂住胸口,暈了過去?,F(xiàn)場一片混亂。
秦墨被強行帶離秦家,塞進一輛黑色轎車。車門關(guān)閉前,他聽到秦立陰森的低語:"別想著反抗,禁靈銬上有追蹤符,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們都能找到。老實待著,等玄陰宗的大事辦完,或許能留你全尸..."
車駛離秦家莊園,秦墨靠在座椅上,閉目沉思。禁靈銬確實禁錮了他的大部分靈力,但天衍劍的劍心已經(jīng)與他神魂相融,這是玄陰宗不知道的。只要給他一點時間,就能沖破禁錮。
問題是,他現(xiàn)在該去哪?蘇沐晴還在玄陰宗手里,明晚就是血祭...
車突然停了。司機轉(zhuǎn)頭:"到了,下去吧。"
秦墨下車,發(fā)現(xiàn)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公園旁。司機丟給他一個小包:"里面有換洗衣物和一點錢,別回秦家,否則格殺勿論!"
車揚長而去。秦墨打開包,果然有幾件普通衣服和兩千塊錢。他冷笑一聲,正想找個地方?jīng)_破禁制,突然感應(yīng)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秦墨!"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聲呼喚。
樹叢后走出一個嬌小的身影——是蘇沐晴!
秦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
蘇沐晴沖過來,一把抱住他:"我終于找到你了!"她抬頭,眼中含淚,"我逃出來了,但一直找不到你,直到感應(yīng)到你的氣息..."
秦墨這才注意到,蘇沐晴周身靈光流轉(zhuǎn),明顯是靈脈覺醒的跡象!難怪能逃出來。
"這里不安全,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他拉著蘇沐晴就要走。
蘇沐晴卻不動,指著他的手銬:"這個...我能解開。"
"你?"秦墨驚訝地看著她。
蘇沐晴點頭,雙手握住手銬,閉上眼睛。她體內(nèi)靈光流轉(zhuǎn),匯聚到雙手,形成兩團柔和的白光。白光接觸到手銬,發(fā)出"滋滋"的聲響,片刻后,"咔嗒"一聲,手銬開了!
秦墨活動了下手腕,靈力瞬間恢復(fù)流通。他震驚地看著蘇沐晴:"你怎么會..."
"我也不知道。"蘇沐晴困惑地搖頭,"被關(guān)起來后,我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見一個白衣服的老奶奶教我很多東西...醒來后就會這些了..."
白衣服的老奶奶?秦墨心中一動,莫非是白素心顯靈?
來不及多想,他拉著蘇沐晴迅速離開。兩人找了個偏僻的小旅館住下,秦墨先檢查了蘇沐晴的身體狀況,確認她除了有些虛弱外并無大礙。
"他們?yōu)槭裁醋ツ悖?秦墨問。
蘇沐晴搖頭:"不清楚...只聽說要取我的血做什么儀式..."
秦墨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你記得那個化工廠的具體位置嗎?"
"記得,在城西老工業(yè)區(qū),門口有棵大槐樹。"
秦墨點頭:"明天玄陰宗要在那里舉行血祭,目標很可能就是你。"
蘇沐晴臉色發(fā)白:"那我們..."
"別怕。"秦墨握住她的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親自去會會他們。"
夜深人靜,蘇沐晴已經(jīng)睡下。秦墨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燈火,思緒萬千。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太多太快,秦家的危機,秦玉的背叛,自己的放逐...
一雙柔軟的手臂從背后環(huán)抱住他。蘇沐晴將臉貼在他背上,輕聲道:"睡不著..."
秦墨轉(zhuǎn)身,看到她只穿著單薄的睡衣,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小心著涼。"
蘇沐晴抬頭看他,眼中星光點點:"秦墨,我有話想對你說..."
秦墨心頭一跳,隱約猜到她要說什么。其實他也有千言萬語想告訴她,但現(xiàn)在...
"噓。"他輕輕按住她的唇,"等明天一切結(jié)束后再說,好嗎?"
蘇沐晴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點點頭。兩人來到旅館天臺,并肩坐在長椅上仰望星空。
"那顆星星好亮。"蘇沐晴指著北方一顆特別明亮的星星。
秦墨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突然一震——那是天衍宗的守護星,前世他常常在修煉間隙仰望的星辰。
"那是天衍星。"他不由自主地說。
"天衍?"蘇沐晴好奇地問,"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秦墨猶豫片刻,決定告訴她部分真相:"天衍是一個古老修真門派的名字,我...算是他們的傳人。"
蘇沐晴眼睛亮了起來:"就像我奶奶那樣?"
"嗯。"秦墨點頭,"你奶奶白素心,是天衍宗最后的守門人。"
蘇沐晴驚訝地張大嘴:"你怎么知道奶奶的名字?我從來沒告訴過你..."
秦墨正要解釋,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將蘇沐晴撲倒在地!幾乎同時,一道黑光從他們剛才坐的位置掠過,將長椅劈成兩半!
"找到你們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秦墨護在蘇沐晴身前,天衍劍瞬間在手:"誰?"
三個黑袍人從陰影中走出,為首的正是在斷魂崖假冒玄陰宗主的中年男子!
"尊者大人,宗主讓我給您帶個話。"他陰笑道,"游戲才剛開始,希望您喜歡我們準備的...驚喜!"
說完,三人突然同時出手,三道黑光直奔蘇沐晴而去!秦墨揮劍格擋,卻見那三人趁機縱身躍下天臺,消失在夜色中。
"調(diào)虎離山!"秦墨猛然醒悟,"快回房間!"
兩人沖回房間,卻發(fā)現(xiàn)房門大開,里面一片狼藉——他們唯一的行李被翻得亂七八糟,更重要的是,秦墨放在包里的天衍劍鞘不見了!
天衍劍鞘看似普通,實則內(nèi)含天衍宗核心功法秘籍。秦墨臉色陰沉如水——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