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劍鞘被奪，秦墨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蘇沐晴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間里，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他們?yōu)槭裁匆祫η剩?她小聲問。
秦墨拾起地上被翻爛的背包，檢查剩余物品："天衍劍鞘內(nèi)藏天衍宗核心功法，落入玄陰宗之手后果不堪設(shè)想。"
更重要的是，劍鞘與天衍劍本是一體，失去劍鞘，天衍劍的威力至少減弱三成。秦墨握了握手中的長劍，能感覺到它傳來的不安波動。
"我們得立刻離開這里。"秦墨迅速收拾好剩下的物品，"玄陰宗的人既然能找到這里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蘇沐晴點頭，突然捂住胸口，臉色一白。
"怎么了？"秦墨一把扶住她。
"不知道...突然心口疼..."蘇沐晴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拉扯我的身體..."
秦墨眼神一凜，右手按在她后心，輸入一道靈力探查。靈力剛進入蘇沐晴體內(nèi)，他就感受到一股詭異的吸力，仿佛要將他的靈力吞噬！
"血祭開始了！"秦墨猛地收回手，"玄陰宗正在用邪術(shù)抽取你的靈脈！"
蘇沐晴臉色慘白："可...可我人在這里啊..."
"他們拿走了你的血？"秦墨急切地問。
蘇沐晴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被抓時，他們抽了我一管血..."
"該死！"秦墨咒罵一聲，"用血為引，遠(yuǎn)程施法！我們必須立刻趕去那個化工廠！"
兩人匆忙離開旅館，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后，秦墨報了個離化工廠還有兩公里的地址——他不想讓司機知道真實目的地。
車子駛?cè)胍股?，秦墨閉目調(diào)息，盡可能恢復(fù)最佳狀態(tài)。蘇沐晴靠窗坐著，不時因心口傳來的絞痛而皺眉。她偷偷看著秦墨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想起昨晚在天臺未說完的話...
如果這次能平安度過，她一定要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到了。"司機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付錢下車，兩人站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遠(yuǎn)處隱約可見一片廢棄廠房的輪廓，黑暗中像一頭蟄伏的巨獸。
"還能走嗎？"秦墨關(guān)切地問。
蘇沐晴點點頭，盡管每走一步都像有刀子在刮她的內(nèi)臟。秦墨看出她在強撐，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
"啊！"蘇沐晴輕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別逞強。"秦墨的聲音難得的溫柔，"靈脈被抽離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他抱著蘇沐晴在夜色中疾行，腳步輕盈如貓，幾乎沒有聲音。蘇沐晴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疼痛似乎減輕了些。
"秦墨..."她輕聲喚道。
"嗯？"
"如果...如果我撐不過今晚..."
"沒有如果。"秦墨打斷她，聲音堅定，"我不會讓你有事。"
蘇沐晴鼻子一酸，將臉埋在他胸前。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混合著一絲鐵銹般的劍氣，讓人莫名安心。
隨著距離縮短，秦墨的步伐漸漸慢了下來。他感應(yīng)到前方強烈的靈力波動，還有至少二十個修行者的氣息！
"有埋伏。"他低聲說，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放下蘇沐晴，"我先探查一下。"
蘇沐晴抓住他的衣袖："小心..."
秦墨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中。幾分鐘后他回來，臉色凝重。
"化工廠外圍有十八個玄陰宗弟子把守，內(nèi)部還有至少五個高手。"他簡短匯報，"正中央的廠房里有強烈的靈力波動，應(yīng)該就是血祭地點。"
"那我們怎么進去？"蘇沐晴擔(dān)憂地問。
秦墨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你能感應(yīng)到自己的靈脈嗎？"
蘇沐晴閉眼嘗試，點頭："能...像一條金色的線，從我心里一直延伸到那個方向..."她指向化工廠中央。
"好。"秦墨有了計劃，"我正面突入吸引注意力，你順著感應(yīng)去找靈脈源頭。記住，一旦接觸到你的血，立刻用我教你的方法收回靈脈！"
"可是你一個人..."
"相信我。"秦墨握住她的手，"天衍尊者不是白叫的。"
他幫蘇沐晴隱去身形和氣息，目送她安全潛入廠區(qū)后，轉(zhuǎn)身走向正門。
"什么人！"兩個黑袍守衛(wèi)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
秦墨不答，天衍劍憑空出現(xiàn)，一劍橫掃！兩個守衛(wèi)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圍墻上。
警報聲頓時響徹整個廠區(qū)，十幾個黑袍人從四面八方涌來。秦墨冷笑一聲，持劍迎上。劍光如龍，所過之處血肉橫飛！這些普通弟子根本不是他一合之?dāng)场?/p>
但秦墨知道，真正的對手還在里面。他故意放慢腳步，給蘇沐晴爭取時間。
"天衍尊者，好大的威風(fēng)！"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五個氣息明顯強大的黑袍人出現(xiàn)在廠房門口。居中者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慘白如紙的臉——正是假冒玄陰宗主的中年男子。
"又見面了。"秦墨劍指對方，"這次不裝宗主了？"
中年男子獰笑："殺你，何須宗主親臨？本座玄陰宗左護法陰無命，今日特來取你首級！"
他一揮手，四個黑袍人同時出手！這四人明顯訓(xùn)練有素，配合默契，一人持刀，一人使鞭，一人雙手結(jié)印釋放毒霧，還有一人竟直接化為一團黑氣，從地下襲來！
秦墨不慌不忙，天衍劍舞出一片金光，將毒霧和刀光盡數(shù)擋下。同時他左腳一跺，一道劍氣透入地下，將那團黑氣逼出！
"就這點本事？"秦墨冷笑，突然加速，劍光如電，瞬間刺穿使鞭者的咽喉！
剩下三人大驚，連忙變陣。陰無命見狀也加入戰(zhàn)團，他雙手指甲暴漲，如十把黑色小劍，帶著腥風(fēng)抓向秦墨面門！
秦墨側(cè)身避開，反手一劍削向陰無命手腕。后者急忙縮手，還是被劍氣劃破皮肉，流出的竟是黑血！
"毒爪功？"秦墨挑眉，"練得不錯，可惜火候太差。"
陰無命怒吼一聲，突然掏出一個黑色小瓶，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霎時間，他全身血管暴起，皮膚下浮現(xiàn)出詭異的黑色紋路，氣息暴漲！
"玄陰魔血？"秦墨眼神凝重起來，"你們玄陰宗還真是喜歡這種自殘的功法。"
"只要能殺你，付出什么代價都值得！"陰無命的聲音變得嘶啞難聽，速度力量都提升了一個檔次，再次撲來！
秦墨不敢大意，運起八成功力迎戰(zhàn)。兩人交手快如閃電，轉(zhuǎn)眼間就過了數(shù)十招，周圍地面被余波震得龜裂，廠房外墻也倒塌了大半！
與此同時，蘇沐晴順著靈脈感應(yīng)，悄悄潛入了中央廠房。里面光線昏暗，只有幾盞幽綠的燈照明。廠房中央擺著一個血色祭壇，上面放著一個水晶瓶，里面是暗紅色的液體——她的血！
祭壇周圍站著五個黑袍人，正對著水晶瓶念念有詞。每念一句，就有一絲金光從瓶中抽出，融入祭壇上方的黑色漩渦中。
蘇沐晴感到心口又是一陣劇痛，差點叫出聲來。她咬牙忍住，尋找接近祭壇的機會。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暰揄懀又羌ち业拇蚨仿?。五個黑袍人警覺地看向門口，其中兩人走了出去查看。
機會！蘇沐晴趁著剩余三人注意力被分散，貓著腰快速接近祭壇。就在她距離祭壇只有三米時，一個黑袍人突然回頭！
"誰？！"
蘇沐晴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不再隱藏，一個箭步?jīng)_向祭壇！黑袍人大驚，連忙出手阻攔，但為時已晚——蘇沐晴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水晶瓶！
"我的血，還給我！"她咬牙喊道，按照秦墨教的方法運轉(zhuǎn)靈脈。
水晶瓶中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化為一道金光射入蘇沐晴胸口！她全身一震，感覺一股暖流回歸體內(nèi)，痛苦瞬間減輕了大半。
"攔住她！"黑袍人怒吼，三人同時出手！
蘇沐晴雖然收回部分靈脈，但面對三個修行者的圍攻還是力不從心。她勉強躲過第一波攻擊，卻被一道黑光擊中肩膀，頓時鮮血淋漓！
"啊！"她痛呼一聲，踉蹌后退。
黑袍人獰笑著逼近："宗主說得沒錯，你果然會自投羅網(wǎng)！乖乖束手就擒，還能少受點苦！"
蘇沐晴咬牙，突然想起夢中白衣奶奶教她的一個手印。生死關(guān)頭，她本能地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出一段晦澀咒語——
"天衍無極，護我真靈！"
一道耀眼金光從她體內(nèi)爆發(fā)，化為一個光罩將她護在其中！黑袍人的攻擊打在光罩上，全部被反彈回去，三人自己反而受了傷！
"天衍護體術(shù)？"黑袍人驚呼，"你怎么會白素心的獨門絕學(xué)？！"
蘇沐晴也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真的能使出這種法術(shù)。但光罩只維持了幾秒就開始閃爍，她的靈力還是太弱了。
"她撐不了多久！"黑袍人看出端倪，"繼續(xù)攻擊！"
外面，秦墨感應(yīng)到蘇沐晴的危險，心中一急，決定不再保留。他長嘯一聲，天衍劍金光大盛，一劍逼退陰無命，然后突然變招——
"天衍九式，第一式，破蒼穹！"
劍光如龍，直沖云霄，然后化作九道金色閃電劈下！陰無命和三個黑袍人根本來不及躲避，被閃電劈中，頓時渾身焦黑，倒地不起！
秦墨顧不上補刀，轉(zhuǎn)身沖向中央廠房。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硖K沐晴的慘叫！
"沐晴！"他目眥欲裂，一腳踹開大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血液凝固——蘇沐晴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黑色匕首，三個黑袍人正站在她身邊，其中一個手里還拿著另一個水晶瓶，里面是剛抽取的金色靈脈！
"你們...都得死！"秦墨的聲音冷得像萬年寒冰。
三個黑袍人嚇得連連后退："不...不是我們...是宗主吩咐..."
秦墨不再廢話，天衍劍脫手飛出，如金色閃電般劃過三人咽喉！他們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瞪大眼睛倒下了。
秦墨沖到蘇沐晴身邊，輕輕抱起她。她的臉色慘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堅持住..."秦墨聲音顫抖，一手按在她傷口上方，源源不斷地輸入靈力。
但黑色匕首似乎有某種詛咒，靈力一接觸傷口就被污染，根本無法愈合傷勢。蘇沐晴的生機正在迅速流逝！
"不...不要..."秦墨紅了眼眶，突然想起什么，從懷中取出那塊殘缺的玉佩——秦正天給他的那塊。
他將玉佩貼在蘇沐晴額頭，然后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玉佩上畫了一個復(fù)雜符文。
"以我之血，喚汝之魂。天衍秘法，逆轉(zhuǎn)生死！"
玉佩頓時金光大盛，將蘇沐晴整個包裹起來。黑色匕首被金光逼出，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傷口開始緩慢愈合，但她的臉色仍然蒼白。
秦墨持續(xù)輸入靈力，同時探查她體內(nèi)情況。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瞳孔驟縮——
在蘇沐晴心臟深處，隱藏著一道強大的封??！而封印之下，是連他都感到心悸的恐怖力量！
"這是..."秦墨震驚不已，"天衍封魔?。繛槭裁磿谒w內(nèi)？"
正當(dāng)他疑惑時，蘇沐晴微微睜開了眼睛。
"秦...墨..."她氣若游絲地喚道。
"我在。"秦墨緊緊握住她的手，"別說話，保存體力。"
蘇沐晴卻輕輕搖頭："我...我看到了好多畫面...一個白衣女子...和你站在一起...還有大戰(zhàn)...黑暗..."
秦墨心頭一震——她看到的很可能是前世的記憶片段！
"那是幻覺，別多想。"他輕聲安慰。
蘇沐晴突然抓住他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清明："秦墨...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就..."
秦墨喉頭發(fā)緊，正要回應(yīng)，突然感應(yīng)到一股恐怖的氣息正在接近！
"哈哈哈！好一對癡情男女！"一個陰冷的聲音響徹廠房。
秦墨猛地回頭，只見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他臉上戴著青銅鬼面，眼中血光閃爍，周身黑氣翻騰如活物！
真正的玄陰宗主，終于現(xiàn)身了！
"天衍尊者，久等了。"玄陰宗主陰森地笑道，"本座特意等到你最虛弱的時候才現(xiàn)身，這份大禮可還滿意？"
秦墨將蘇沐晴輕輕放在地上，持劍起身："卑鄙小人。"
"卑鄙？"玄陰宗主大笑，"這叫策略！你以為本座真在乎那些廢物弟子的命？他們不過是誘餌，為的就是消耗你的靈力！"
他緩步走近，每走一步，地面就結(jié)出一層黑色冰晶："現(xiàn)在，交出天衍劍和你身邊那個丫頭，本座或許能饒你不死。"
"做夢。"秦墨冷笑，天衍劍直指對方，"想要她的靈脈，先過我這關(guān)！"
玄陰宗主搖頭嘆息："冥頑不靈。"他突然抬手，一道黑光射向地上的蘇沐晴！
秦墨揮劍攔截，卻見那黑光半路轉(zhuǎn)彎，直奔他而來！他急忙閃避，還是被擦中肩膀，頓時一陣刺骨寒意侵入體內(nèi)，左臂幾乎失去知覺！
"滋味如何？"玄陰宗主得意地問，"這'玄陰煞氣'專克天衍功法，本座為你準(zhǔn)備了整整二十年！"
秦墨不語，運轉(zhuǎn)靈力驅(qū)散體內(nèi)寒氣。他知道今天兇多吉少了——失去劍鞘的天衍劍威力大減，加上之前連番戰(zhàn)斗消耗過大，而對方以逸待勞，還專門研究出了克制他的功法...
但為了蘇沐晴，他絕不能退！
"天衍九式，第二式，裂山河！"秦墨突然暴起，劍光如虹，直劈玄陰宗主！
玄陰宗主不躲不閃，雙手結(jié)印，一道黑色屏障憑空出現(xiàn)，硬生生擋住了這一劍！
"沒用的。"他獰笑道，"本座早已洞悉天衍劍法所有變化。今日，就是天衍宗徹底覆滅之日！"
秦墨不答，繼續(xù)強攻。兩人在廠房內(nèi)激戰(zhàn)，所過之處墻倒柱折，整個建筑搖搖欲墜！
蘇沐晴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秦墨漸漸落入下風(fēng)，心急如焚。她想幫忙，卻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絕望之際，她突然想起夢中白衣奶奶的話：
"沐晴，當(dāng)你真正面臨生死危機時，封印會自動解開一部分。但記住，力量越強，代價越大..."
代價？什么代價？蘇沐晴來不及多想，因為就在這時，玄陰宗主一記重?fù)魧⑶啬蝻w，正好落在她身邊！
"秦墨！"她驚呼。
秦墨嘴角流血，勉強撐起身子："沒事..."他看向蘇沐晴，眼中滿是愧疚，"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蘇沐晴搖頭，突然感覺心臟處的封印開始松動！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蘇醒！
"不...不要..."她驚恐地意識到白衣奶奶說的"代價"是什么——解開封印可能會讓她失去自我！
但看著重傷的秦墨，她別無選擇...
"秦墨..."她艱難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無論發(fā)生什么...記住...我喜歡你..."
說完，她閉上眼睛，主動沖擊心臟處的封?。?/p>
"沐晴？"秦墨察覺到不對勁，"你在干什么？停下！"
已經(jīng)晚了。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從蘇沐晴體內(nèi)爆發(fā)，刺目的金光如太陽般照亮整個廠房！她的身體緩緩浮空，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眉心浮現(xiàn)出一個金色符文！
玄陰宗主大驚失色："這是...白素心的'天衍圣體'？！不可能！她明明已經(jīng)..."
蘇沐晴睜開眼睛，雙眸已變成純粹的金色。她看向玄陰宗主，輕輕抬手——
"滅。"
一道金光射出，速度快得根本無法躲避！玄陰宗主只來得及側(cè)身，右臂就被金光擊中，瞬間汽化！
"啊——！"他慘叫一聲，驚恐地看著蘇沐晴，"你到底是..."
蘇沐晴——或者說占據(jù)她身體的那個存在——沒有回答，再次抬手。玄陰宗主見勢不妙，咬牙掏出一張黑色符箓捏碎，頓時黑霧彌漫，他的身影消失在霧中。
"逃得掉嗎？"蘇沐晴的聲音變得空靈縹緲，正要追擊，身體卻突然一晃，金光開始不穩(wěn)定地閃爍。
秦墨看出端倪，強撐著站起來："沐晴...不，前輩，請停下！她的身體承受不了這么強的力量！"
"蘇沐晴"轉(zhuǎn)頭看他，金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天衍...你果然轉(zhuǎn)世了..."
說完，她身體一軟，從空中墜落。秦墨連忙接住，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迷，但心跳和呼吸都很平穩(wěn)。更令人驚訝的是，她胸前的傷口完全愈合了，連疤痕都沒留下！
秦墨長舒一口氣，抱著蘇沐晴迅速離開搖搖欲墜的廠房。剛走出不遠(yuǎn)，身后就傳來轟然倒塌的聲音。
夜色如墨，秦墨抱著蘇沐晴走在荒涼的小路上，思緒萬千。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太過震撼——蘇沐晴體內(nèi)竟然封印著白素心的部分力量？而且從"她"的話來看，白素心似乎認(rèn)識前世的自己...
低頭看著懷中安睡的容顏，秦墨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孩，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更重要的是，玄陰宗主雖然敗退，但秦家的危機遠(yuǎn)未解除。秦玉下落不明，秦正天還被軟禁，天衍劍鞘也還在敵人手中...
但此刻，他只想守護懷中這個人。
"無論你體內(nèi)藏著什么，我都會保護你。"秦墨輕聲承諾，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