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我溜出秦家大宅。
月光很亮,省了手電筒。我翻過花園圍墻,落地時一點聲音都沒出。孤兒院十年,街頭混八年,這點本事不算什么。
秦家祖宅在城郊,打車要兩百多。我摸出口袋里最后幾張鈔票,攔了輛夜班出租。
"去老城區(qū)焚天街。"我對司機說。
司機從后視鏡瞄我。"那地方晚上可不太平。"
"正好。"我咧嘴一笑,"我也不太平。"
車停在一條老街口。兩側(cè)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路燈壞了大半。最盡頭有座大宅院,黑瓦白墻,門楣上"焚天"二字已經(jīng)斑駁。
我站在大門前,胸口玉佩突然發(fā)燙。
"果然有古怪。"
門鎖銹死了。我退后幾步,助跑翻墻。落地時踩到一片碎瓦,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屏住呼吸。沒動靜。
宅院很大,但布局莫名熟悉。我徑直走向后院一口古井。井沿刻著火焰紋,和玉佩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井里沒水,只有枯葉和垃圾。我順著繩梯爬下去,到底部后敲擊井壁。空心聲。
用力一推,石塊松動。后面是個狹長通道,勉強能爬進去。
通道盡頭是間密室。
灰塵嗆得我直咳嗽。手電筒光掃過,墻上壁畫已經(jīng)褪色,但還能辨認:一個人站在山巔,手中火焰化作龍形,直沖天際。
密室中央有石臺,上面放著兩樣?xùn)|西:一本古籍,一塊玉簡。
我先拿起古籍?!肚厥霞沂贰罚皇瞧胀易V。里面記載著我們家族的真實歷史——修真世家,掌控焚天之火,世代鎮(zhèn)守某樣"禁忌之物"。
"扯淡吧?"我嘟囔著,繼續(xù)翻。
最后一頁寫著:"血脈斷絕,傳承式微。然每逢百年,必有純血覺醒。若汝讀此,即為天選。"
玉簡冰涼。我鬼使神差地把它貼在額頭。
轟!
一股熱流沖進腦海。無數(shù)畫面碎片:火焰,咒文,運功路線...《九轉(zhuǎn)焚天訣》第一轉(zhuǎn)口訣!
玉簡化為粉末。我跪在地上,頭痛欲裂。但那些知識牢牢刻在了腦子里。
"原來如此..."
胸口玉佩發(fā)燙得厲害。我按照剛得到的記憶,嘗試調(diào)動體內(nèi)那股暖流。指尖"噗"地冒出一簇小火苗,藍中帶金。
"臥槽!"
火苗很快熄滅。我渾身脫力,但興奮得發(fā)抖。真他媽有修仙這回事!
正準備離開,耳朵捕捉到細微聲響。有人來了。
我迅速熄滅手電,屏息躲在暗處。
地面上傳來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確定他來了?"一個男聲問。
"跟蹤器顯示就在這。"另一個聲音回答。我心頭一凜——秦墨的人!
"分頭找。老板說要活的。"
我悄悄退回通道。剛爬到井口,看見兩個黑影正在院中搜索。其中一個拿著手機,屏幕光照亮他的臉——秦家的保鏢之一。
我縮回去,思考對策。正面硬剛不明智,對方有武器。而且我剛用了那點小火苗,現(xiàn)在手腳發(fā)軟。
井壁濕滑,有青苔。我抓了一把,抹在身上。然后屏住呼吸,整個人浸入井底的臟水里,只留一根蘆葦管通氣。
腳步聲靠近井口。
"下面有東西嗎?"
手電光照下來。我閉著眼,一動不動。
"臟得要死,沒人會下去。"
"走吧,去別處找。"
腳步聲遠去。我又等了十分鐘才爬出來,凍得直哆嗦。得另找路出去。
我記得家史里提到祖宅有密道。按照記憶,摸到主屋后墻。一塊松動的磚后是機關(guān)。
墻面無聲滑開。霉味撲面而來。密道直通城外河邊。走出密道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
回到秦家時,我像個落湯雞。正門是不能走了,我翻墻進去。
剛落地,一束強光照在我臉上。
"站??!"三個保安圍上來。
我瞇起眼,看見秦墨穿著睡袍站在廊下,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弟弟,這么早去哪了?"他假惺惺地問。
"散步。"
"帶著一身泥水?"他走近,壓低聲音,"找到什么了?"
我心頭一跳。他知道祖宅的事?
秦父秦母聞聲趕來。秦母看見我的樣子,驚呼出聲。
"秦炎!怎么回事?"
秦墨搶先道:"爸媽,我昨晚看見弟弟偷偷進書房,動了保險柜。今早保安就發(fā)現(xiàn)少了幾件古董。"
"你血口噴人!"我怒道。
秦父臉色陰沉。"秦炎,我需要解釋。"
我冷笑,從懷里掏出那本《秦氏家史》。"我是去了祖宅,找到了這個。"
秦父接過書,翻了幾頁,臉色大變。"這...這是..."
"祖宅井下的密室。"我直視秦墨,"你們秦家,不,我們秦家的秘密。"
秦墨臉色難看。"爸,他偷東西還編故事..."
"閉嘴!"秦父厲聲喝止。他顫抖著手撫過書頁。"我父親臨終前提過...但我以為只是傳說..."
秦母疑惑地看著我們。"到底怎么回事?"
秦父深吸一口氣。"先讓秦炎去洗澡換衣服。上午十點,書房集合。墨兒,你也來。"
熱水沖在身上,我思考著對策。秦墨明顯知道些什么,而且派人跟蹤我。他背后是誰?為什么對祖宅感興趣?
十點整,我敲開書房門。
秦父坐在桌前,面前攤開《秦氏家史》。秦墨站在一旁,臉色陰沉。
"坐。"秦父指指對面。
我坐下,注意到秦父眼睛發(fā)紅,似乎哭過。
"這本書,"他緩緩道,"記載了我們秦家的真實歷史。我們...不是普通人家。"
"修真家族,掌控火焰,鎮(zhèn)守禁忌。"我直接道。
秦父震驚地看著我。"你怎么..."
"玉簡。"我指指太陽穴,"知識直接傳進來了。"
秦墨忍不住插嘴:"爸,這太荒謬了!什么修真,根本是迷信!"
"那這個怎么解釋?"我伸出手,按照記憶調(diào)動體內(nèi)那股熱流。
指尖"噗"地冒出一簇小火苗。
秦墨臉色煞白,后退兩步。
秦父卻激動地站起來。"純血...真的是純血覺醒!"
"什么是純血覺醒?"我問。
秦父翻開家史某一頁。"秦家血脈特殊,每隔百年會有一個'純血'后代出生,能夠修煉完整《九轉(zhuǎn)焚天訣》。上一個是你曾祖父。"
我皺眉。"那秦墨..."
"養(yǎng)子不可能有這血脈。"秦父下意識道,隨即尷尬地看了秦墨一眼。
秦墨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很快恢復(fù)平靜。"爸,就算這些是真的,現(xiàn)在也是法治社會。這些...超能力,會給我們家?guī)砺闊?
"有道理。"秦父猶豫了,"秦炎,這件事必須保密。"
我收回火苗。"我知道分寸。"
"那本書和玉佩,還是由我保管。"秦父說。
我假裝同意,反正內(nèi)容已經(jīng)記在腦子里了。至于玉佩...我摸了下胸口,它像長在我身上一樣,取不下來了。
會議結(jié)束,秦墨跟著我出來。
"你以為這樣就贏了?"他在走廊低聲說。
我停下腳步。"我不知道你在爭什么。秦家財產(chǎn)?我不在乎。"
"那你為什么回來?"
我轉(zhuǎn)身看他。"因為這是我家。至于你...老實點,還能繼續(xù)當(dāng)你的秦少爺。"
秦墨冷笑。"走著瞧。"
接下來一周,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按照腦海中的功法修煉?!毒呸D(zhuǎn)焚天訣》分九轉(zhuǎn),每轉(zhuǎn)分初成、小成、大成。我現(xiàn)在連第一轉(zhuǎn)初成都不算,只能算入門。
但變化已經(jīng)很明顯。五感更敏銳,力氣變大,反應(yīng)速度提升。最明顯的是體溫——我測了下,日常37.5度,運功時能到39度。
秦墨這幾天很安靜,但我知道他在憋壞水。好幾次我發(fā)現(xiàn)房間被人翻過,枕頭下有針孔攝像頭。
周五晚上,我修煉到一半,突然心悸。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我猛地睜眼,看見窗外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追出去時,人影已經(jīng)消失。但地上掉了個東西:一個微型攝像頭,還在傳輸信號。
我捏碎它,順著可能的逃跑路線追蹤。在花園角落里,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秦墨背后有人。
第二天早餐時,我故意說:"昨晚有只野貓溜進我房間,被我逮住了。"
秦墨的叉子在盤子上劃出刺耳聲響。
"是嗎?"他強裝鎮(zhèn)定,"什么顏色的?"
"黑的,眼睛發(fā)綠。"我盯著他的眼睛,"不過我已經(jīng)把它...處理了。"
秦墨手抖了一下。
秦父皺眉。"什么野貓?保安是干什么吃的?"
"爸,我最近對動物毛發(fā)過敏。"秦墨突然說,"能不能讓弟弟搬到西廂房?那里離我遠些。"
西廂房是客房,比我現(xiàn)在住的小一半。明顯是想貶低我地位。
秦父猶豫了一下。"秦炎,你看..."
"沒問題。"我爽快答應(yīng),"今天就搬。"
飯后,秦墨在走廊攔住我。"別以為這就完了。"
"你背后是誰?"我直接問。
他瞳孔微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個教你用陰氣窺探我的人。"我逼近一步,"告訴他,再敢伸手,我就燒掉他的爪子。"
秦墨臉色大變,倉皇離開。
我回到新房間,檢查了一圈,確定沒有監(jiān)聽設(shè)備。然后從鞋底掏出昨晚撿到的東西——一塊布料碎片,散發(fā)著淡淡的硫磺味。
不是普通人會用的材料。
我把它塞進玉佩的暗格里。直覺告訴我,這東西以后會有用。
晚上,我繼續(xù)修煉。這次嘗試將熱流引導(dǎo)至全身。皮膚開始發(fā)紅,汗水剛滲出就蒸發(fā)。某一刻,我整個人被一層淡金色火焰包裹,但奇怪的是,衣物床單都沒燒著。
兩小時后,我收功。睜開眼,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晰。我能聽見樓下秦父和秦墨的低聲交談,能看清窗外五十米外樹葉的紋路。
《九轉(zhuǎn)焚天訣》第一轉(zhuǎn),初成!
我盤腿坐在新房間的床上,指尖跳動著金色火苗。自從修煉到第一轉(zhuǎn)初成,這火苗就從藍色變成了金色,溫度也高了不少。
砰!砰!砰!
敲門聲像打雷。我立刻收功,火苗消失。
"誰?"
"我。"秦墨的聲音,"爸叫你去書房。急事。"
我看了眼手機,凌晨五點。出事了。
書房里,秦父臉色鐵青,面前攤著一堆文件。秦母坐在一旁,眼圈發(fā)紅。秦墨站在秦父身后,沖我露出一個假笑。
"坐。"秦父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我坐下,注意到桌上文件是些合同和報表。
"秦氏集團出問題了。"秦父揉著太陽穴,"三個大項目同時被舉報違規(guī),銀行突然催貸,股價暴跌40%。"
秦墨插嘴:"肯定是競爭對手搞鬼。"
秦父沒理他,直接問我:"你怎么看?"
我挑眉。這是第一次問我意見。我拿起文件快速瀏覽,雖然不懂商業(yè),但街頭混出來的直覺告訴我——太巧了。
"有人針對我們。"我放下文件,"但不是商業(yè)競爭。"
"哦?"秦父來了興趣。
"這些舉報,"我指著其中一份,"內(nèi)容太詳細了,像內(nèi)部人干的。銀行催貸的時機也掐得太準。"我抬頭看秦父,"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秦父和秦母交換了個眼神。秦墨臉色微變。
"有一個。"秦父緩緩道,"周世昌。"
這名字有點耳熟。我想起來了,新聞里常出現(xiàn)的商業(yè)大亨。
"二十年前,他想收購秦氏。"秦父繼續(xù)說,"我拒絕了。后來..."他看了眼秦墨,"你被調(diào)包的事,我懷疑是他幕后指使。"
秦墨突然激動起來:"爸!沒有證據(jù)怎么能..."
"我有證據(jù)。"秦父冷冷道,"只是不夠把他送進監(jiān)獄。"
我若有所思。如果周世昌能用這種下作手段調(diào)包嬰兒,那商業(yè)上下黑手更不在話下。
"需要我做什么?"我問。
秦父似乎對我的反應(yīng)很滿意。"明天董事會上,我會宣布你進入集團歷練。先從助理做起,熟悉業(yè)務(wù)。"
秦墨猛地站起來:"那我呢?"
"你繼續(xù)負責(zé)現(xiàn)有業(yè)務(wù)。"秦父淡淡道。
秦墨臉色難看地坐下。我注意到他手指掐進掌心,都泛白了。
會后,秦墨攔住我。"別以為這樣就贏了。"
"我沒在跟你比賽。"我繞過他,"秦家有麻煩,我只是幫忙。"
"裝什么高尚!"他壓低聲音,"你根本不懂商業(yè),進去只會添亂。"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他。"至少我不會吃里扒外。"
他瞳孔一縮。"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逼近一步,突然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硫磺味,和那天在花園里撿到的布片氣味一樣。"告訴你的'朋友',再敢伸手,我就燒了他。"
秦墨臉色大變,踉蹌后退。
董事會開得劍拔弩張。幾個老董事對我這個"空降兵"很不滿,但秦父力排眾議,讓我做了他助理。
辦公室比我想象的樸素。落地窗,實木辦公桌,一臺電腦。我的小隔間就在秦父辦公室外面。
第一天上班,秦墨"好心"送來一堆文件。"這些都需要今天處理完。"他笑容可掬。
我翻開一看,全是專業(yè)術(shù)語和復(fù)雜數(shù)據(jù)。明顯是為難我。
"謝謝。"我面不改色接下。
等秦墨走后,我直接去找楚雨晴。上次宴會后我們互留了電話,她說過她學(xué)金融的。
咖啡廳里,楚雨晴聽完我的來意,眼睛一亮。"商業(yè)陷害?這可有意思了。"
她翻看我?guī)淼奈募?,很快指出幾個疑點。"看這里,這筆資金流動不正常。還有這個合同條款,明顯有陷阱。"
"能查來源嗎?"
"需要點關(guān)系。"她咬著吸管,"我爸認識銀監(jiān)局的,可以幫忙查查。"
我猶豫了。"會不會連累你?"
"求之不得。"她調(diào)皮地眨眨眼,"我正愁畢業(yè)論文沒案例呢。"
三天后,楚雨晴帶來了爆炸性消息。
"舉報信里的數(shù)據(jù)來自秦氏內(nèi)部服務(wù)器。"她壓低聲音,"而且是從副總裁辦公室IP地址發(fā)出的。"
副總裁?那不是秦墨的職位嗎?
"還有更勁爆的。"楚雨晴遞給我一個U盤,"銀行突然抽貸是因為收到了秦氏即將破產(chǎn)的'內(nèi)部消息',消息源也是副總裁郵箱。"
我握緊U盤。秦墨這是要毀了自己家?
"謝謝,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楚雨晴擺擺手。"別急著謝。還有個奇怪的事。"她皺眉,"銀行行長說,收到郵件那晚做了個噩夢,夢見黑色人影逼他簽文件。醒來發(fā)現(xiàn)手上真有墨水印,和簽名位置一樣。"
我心頭一凜。超自然手段!
回公司路上,我拐進一家古董店。店主是個瞎眼老頭,但據(jù)老管家說,是真懂行的。
"有沒有防邪祟的東西?"我直截了當(dāng)。
老頭"看"了我一眼。"客人身上有焚天氣息。"
我一驚。"你..."
他從柜臺下摸出個木盒。"五百,不還價。"
盒里是枚銅錢,銹跡斑斑,但刻著"敕令"二字。
"戴身上,防小鬼。"老頭神秘地說,"至于大鬼..."他指指我胸口,"你有更好的。"
回到公司,我直接去找秦父,把證據(jù)給他看。
秦父看完,臉色陰沉如水。"這個逆子!"
"先別打草驚蛇。"我建議,"查查他背后是誰。"
秦父點頭。"你比我想的沉穩(wěn)。"
第二天,秦父宣布成立危機處理小組,讓我和秦墨共同負責(zé)。秦墨表面配合,眼神卻像毒蛇。
會議上,我提出幾個解決方案:找關(guān)系好的媒體發(fā)正面報道,聯(lián)系幾家合作企業(yè)聯(lián)合聲明,同時準備法律手段反擊惡意舉報。
董事們驚訝于我這么快就上手,紛紛表示贊同。秦墨臉色越來越難看。
會后,他攔住我。"那些資料,誰幫你找的?"
"自己查的。"我面不改色。
"放屁!"他失去風(fēng)度,"你一個街頭混混懂什么財務(wù)報表!"
我湊近他耳邊。"比你懂。至少我知道吃里扒外會噎死。"
秦墨暴怒,一拳揮來。我輕松抓住他手腕,稍稍用力。
"啊!"他疼得彎下腰。
"這是警告。"我松開手,"再敢出賣秦家,斷的就不只是面子了。"
秦墨捂著手腕,眼中閃過怨毒。"你等著。"
當(dāng)晚,我修煉時感覺不對勁。體內(nèi)靈力運行到一半突然滯澀,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胸口發(fā)悶,眼前發(fā)黑。
我強撐著收功,吐出一口淤血。房間里有古怪!
開啟靈視(新學(xué)會的小技巧),我掃視房間。在床底發(fā)現(xiàn)一個暗紅色圖案,用某種陰冷能量繪制,正在吸收我的靈力。
噬靈陣法!
我忍著不適,用金色火焰燒毀了陣法。陣法消失時,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像某種生物死亡前的哀嚎。
地上殘留著幾根黑色羽毛,散發(fā)著熟悉的硫磺味。
秦墨這是要我的命!
我抓起外套沖出去,直奔秦墨房間。門鎖著,我一腳踹開。
秦墨正對著一個黑色鏡子說話,見我闖入,慌忙把鏡子藏到身后。
"你干什么?"他強裝鎮(zhèn)定。
我一把揪住他衣領(lǐng)。"床下的陣法,是你放的?"
"什么陣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伸手去搶那面鏡子。秦墨拼命掙扎,鏡子掉在地上,碎了。
碎片里冒出一股黑煙,凝聚成一張模糊的人臉,發(fā)出刺耳的笑聲。"焚天血脈...終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