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到了。"一個黑袍人沙啞地說,"'圣子'怎么還不來?"
"他會來的。"另一個黑袍人冷笑,"秦玉少爺保證過。"
果然是他。
我正考慮怎么動手,胸口玉佩突然劇烈發(fā)燙。同時,那條人面蛇猛地抬頭,直勾勾"看"向我的方向。
"他來了!"黑袍人厲喝。
藏不住了。我干脆推門而入:"放了我父母。"
黑袍人們轉(zhuǎn)身。秦父秦母看到我,拼命搖頭,發(fā)出嗚嗚聲。
"秦少爺果然孝順。"為首黑袍人陰笑,"請跟我們走一趟吧。你父母自然會平安回家。"
"先放人。"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黑袍人一揮手,人面蛇緩緩向我游來。
那怪物的人臉是個年輕女子,眼睛閉著,嘴巴卻咧開到一個不可能的幅度,露出滿口尖牙。
"秦銘..."它居然口吐人言,聲音像無數(shù)人同時說話,"跟我們走...否則他們死..."
我站在原地,靈能瘋狂運轉(zhuǎn)。玉佩燙得像是要燒穿我的胸口。
"最后一次機會。"黑袍人舉起一把匕首抵在秦父脖子上,"自愿跟我們走,還是我們帶著你的尸體走?"
就在這時,廠房頂棚突然炸開一個大洞。一道青光如流星墜下,正中人面蛇頭部。
"啊——"怪物發(fā)出刺耳尖叫。
蘇沐晴從天而降,軟劍直取為首黑袍人。同時,四周窗戶破裂,七八個穿著青色勁裝的人沖了進來。
"玄門辦事!閑雜退避!"
混戰(zhàn)爆發(fā)。黑袍人放出黑氣,化作各種毒蟲猛獸;青衣人則祭出符箓法器,金光紫電交織。
我趁機沖向父母。一個黑袍人攔路,被我一道靈能轟飛。解繩索時,秦母驚恐地瞪大眼睛,看向我身后。
我本能地往旁邊一滾。人面蛇的血盆大口擦著我肩膀咬過,毒牙劃破衣袖,在皮膚上留下兩道黑痕。
劇痛瞬間蔓延。我咬牙運轉(zhuǎn)靈能抵抗毒素,同時抓住蛇頭狠狠砸向地面。
怪物吃痛,長尾橫掃,把我拍飛到五米外。我撞在鐵柱上,眼前發(fā)黑。
"秦銘!"蘇沐晴想過來幫我,卻被兩個黑袍人纏住。
人面蛇游向我,人臉上眼睛突然睜開——那是一雙全黑的眼睛,沒有眼白。
"天選之子..."它嘶嘶地說,"宗主會很喜歡你的血肉..."
它再次撲來。我勉強翻滾避開,但毒素已經(jīng)影響行動,慢了一步,被它纏住了雙腿。
骨頭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我拼命捶打蛇身,卻像打在鋼鐵上。
危急關(guān)頭,胸口玉佩突然爆發(fā)出刺目金光。一股浩瀚如海的力量涌入體內(nèi),瞬間沖散毒素。
我仰天長嘯,雙手抓住蛇身,硬生生將其撕成兩段!
黑血噴濺,怪物發(fā)出瀕死的哀嚎。所有黑袍人同時一震:"天罡之力!真的是他!"
"撤!"為首黑袍人高喊。
但已經(jīng)晚了。蘇沐晴劍光如虹,斬下他的頭顱。其他玄門修士也各自解決對手。
最后一個黑袍人見勢不妙,突然掏出一張黑符拍在自己胸口,整個人化作一團黑霧消散。
戰(zhàn)斗結(jié)束。蘇沐晴跑過來扶我:"沒事吧?"
我搖搖頭,看向父母。他們被玄門的人解開,但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
"那...那是什么..."秦母顫抖著指著我手上的黑血。
"特效化妝。"蘇沐晴平靜地說,"我們是專業(yè)救援隊,專門對付這種綁架案。"
秦父將信將疑,但沒多問。他更關(guān)心另一件事:"玉兒呢?他說去找你了..."
"他在醫(yī)院不是嗎?"我冷笑,"'拼死抵抗'受傷了?"
秦父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沒回答,走向那個被蘇沐晴斬首的黑袍人。掀開面具,下面是一張陌生的中年男人面孔。
但當我扒開他的衣領(lǐng)時,一個熟悉的紋身露了出來——黑色小蛇,和秦玉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果然..."蘇沐晴蹲下來看了一眼,"幽冥宗的標記。"
"秦玉也是他們的人?"
"很可能是。"她壓低聲音,"但別打草驚蛇。幽冥宗勢力龐大,這只是冰山一角。"
玄門的人護送我父母出去。我落在最后,撿起地上黑袍人掉落的黑符。
符上畫著一條盤繞的黑蛇,蛇眼處是兩個紅點,像是血染的。
"噬心符。"蘇沐晴看了一眼,"用施術(shù)者心血畫的,能瞬間傳送。但會折壽十年。"
我把符收起來:"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全部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