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靜心居再說。"她看了眼門外,"你父母那邊需要處理。"
門口,秦父正在和玄門的人交涉。秦母看到我,下意識后退半步。
"你們先回家。"我對他們說,"我稍后回去。"
"那些綁匪...為什么要抓你?"秦父問。
"認(rèn)錯人了。"我面無表情地說,"他們以為我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回秦家的路上,蘇沐晴開車。我坐在副駕,看著手中又恢復(fù)平靜的玉佩。
"它今天救了我一命。"
"那不是普通的玉。"蘇沐晴說,"如果我沒猜錯,它應(yīng)該是'天罡令'的一部分。"
"天罡令?"
"千年前玄門至寶,后來碎裂成五塊。"她解釋道,"傳說集齊五塊能獲得上古天罡之力。"
我摸著玉佩上的紋路:"這是其中一塊?"
"嗯。而且是最核心的一塊。"蘇沐晴看了我一眼,"這也是為什么幽冥宗要抓你。他們一直在尋找天罡令。"
"為了力量?"
"不止。"她聲音低沉,"還為了打開'幽冥之門',釋放被封印的幽冥老祖。"
車停在秦家別墅前。蘇沐晴沒熄火:"今晚別睡太死。幽冥宗不會這么容易放棄。"
"你呢?"
"我得回去匯報。"她遞給我一個小布袋,"隱身符,遇到危險就用。"
我下車時,她又叫住我:"秦銘...小心秦玉。如果他真是幽冥宗的人,那他的身份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別墅里,周管家焦急地等在門口:"少爺!老爺夫人在客廳,堅持要見你。"
客廳里,秦父秦母坐在沙發(fā)上,旁邊是...纏著繃帶的秦玉。
"弟弟!"他一見我就要站起來,卻"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你沒事太好了!"
演技真不錯。要不是親眼所見黑袍人的紋身,我可能真會被騙。
"綁匪抓到了嗎?"秦父問。
"死了。"我盯著秦玉,"不過跑了一個。"
秦玉眼神閃爍:"太可怕了...他們突然闖進(jìn)來...我拼命抵抗..."
"是嗎?"我走到他面前,"那你怎么沒告訴我,綁匪手腕上有黑蛇紋身?"
秦玉臉色瞬間煞白。
秦玉的臉色只變了一瞬,立刻恢復(fù)了無辜表情。
"什么黑蛇紋身?弟弟你在說什么?"他轉(zhuǎn)向秦父,"爸,弟弟是不是嚇壞了?"
秦父皺眉:"秦銘,玉兒為了保護(hù)我們受了這么重的傷,你怎么能..."
"他受傷了?"我打斷他,指著秦玉手臂上的繃帶,"讓我看看傷得多重。"
不等秦玉反應(yīng),我一把扯開繃帶。下面只有一道淺淺的劃痕,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這么重的傷,再晚點送醫(yī)院就愈合了吧?"我冷笑。
秦母尖叫起來:"你干什么!玉兒傷得這么重!"
"夠了!"秦父拍桌而起,"秦銘,你太讓我失望了!玉兒拼死保護(hù)我們,你卻在這懷疑他?"
我看向秦父,突然發(fā)現(xiàn)他眼底有一絲極淡的黑氣,和秦玉身上的很像,但微弱得多。
"爸,您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頭疼?"我突然問。
秦父一愣:"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看了眼秦玉,"是不是哥哥給的'補藥'特別有效?"
秦玉猛地站起來:"弟弟!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但你不能這樣污蔑我!"
他轉(zhuǎn)向秦父,眼淚說來就來:"爸,我承認(rèn)我膽小,沒擋住那些綁匪...但弟弟怎么能這樣..."
秦父立刻心疼地?fù)ё∷?別哭,爸知道你的心意。"
我看著這一幕,胸口發(fā)悶。不是嫉妒,而是另一種更復(fù)雜的情緒。
"周管家。"我轉(zhuǎn)身往外走,"麻煩準(zhǔn)備車,我出去住幾天。"
"站住!"秦父厲喝,"你去哪?"
"酒店,朋友家,哪都行。"我頭也不回,"這個家,我待不下去了。"
身后傳來秦母的啜泣和秦父的怒罵,但我沒回頭。上樓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和必需品,包括玉佩和那個裝蓖麻毒素的小瓶。
下樓時,周管家在門口等我,手里拿著車鑰匙。
"少爺,我送您。"
車開出別墅區(qū),周管家突然開口:"少爺做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