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爺夫人最近...不太對勁。"他聲音很低，"尤其是喝了少爺給的'安神湯'之后。"
我握緊玉佩："您知道些什么？"
周管家搖搖頭："老奴只是猜測。但少爺要小心，年會快到了。"
"年會？"
"秦氏集團年度慶典。"他解釋道，"今年特別隆重，請了很多重要人物。大少爺...似乎準備了什么節(jié)目。"
車停在蘇沐晴給我的地址附近。這是一棟普通公寓樓，但進門就聞到熟悉的草藥香。
蘇沐晴開門時穿著居家服，頭發(fā)隨意扎著，看到我拎著行李，挑了挑眉："被趕出來了？"
"自己走的。"
她讓我進門。公寓不大，但整潔溫馨，客廳里擺著各種草藥和符紙。
"你父母怎么樣？"她給我倒了杯茶。
"被秦玉下藥了。"我拿出手機，調(diào)出偷拍的秦父眼睛照片，"看這個。"
蘇沐晴放大照片，臉色變了："幽冥宗的'攝心蠱'，長期服用會讓人心智受控。"
"能解嗎？"
"能，但需要下蠱者的血。"她放下手機，"你打算怎么做？"
"秦氏年會。"我回憶周管家的話，"秦玉準備了'節(jié)目'，我猜和幽冥宗有關(guān)。"
蘇沐晴沉思片刻："三天后玄門有一次行動，針對幽冥宗在城西的據(jù)點。如果順利，能抓到活口。"
"年會也是三天后。"
"巧合？我不信。"她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張地圖，"年會地點在哪？"
"秦氏大廈。"
她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突然停住："城西據(jù)點就在秦氏大廈對面！他們要干什么？"
我們同時想到一個可能："調(diào)虎離山！"
蘇沐晴立刻撥通電話："李叔，行動可能有詐...對，查一下秦氏年會...什么？"
她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確定是她的？...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雙手微微發(fā)抖："他們在據(jù)點發(fā)現(xiàn)了...我妹妹的發(fā)卡。"
我不知該說什么，只能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
"年會上，秦玉一定會露出馬腳。"她深吸一口氣，"我會安排人混進去。"
"我也去。"
"太危險了！"她抬頭看我，"如果幽冥宗的目標是你..."
"那就更該去。"我握緊玉佩，"做個了斷。"
三天轉(zhuǎn)瞬即逝。
年會當晚，秦氏大廈張燈結(jié)彩。我穿著蘇沐晴準備的西裝——內(nèi)襯縫著幾張紫符，口袋里裝著解毒丹。
大廳里賓客如云。我一眼就看到秦父秦母在主桌，臉色比前幾天更差了，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弟弟！"秦玉一身白色西裝走過來，親熱地摟住我肩膀，"你終于來了！爸媽可擔心你了！"
他手勁很大，指甲幾乎掐進我肉里。我靈能運轉(zhuǎn)，震開他的手："別碰我。"
"還在生氣??？"他壓低聲音，笑容不變，"別急，今晚有好戲看。"
宴會開始，秦父上臺致辭。他的演講磕磕絆絆，完全不像平時的商業(yè)精英。臺下賓客竊竊私語。
然后是頒獎環(huán)節(jié)。當秦玉上臺領(lǐng)取"年度杰出貢獻獎"時，全場掌聲雷動。
"感謝大家的支持。"秦玉微笑，"其實我最近在研究一些...特別的東西。"
他打了個響指。侍者們突然熄滅了大燈，只留下幾盞壁燈。秦玉站在聚光燈下，緩緩抬起雙手。
"這是我家祖?zhèn)鞯囊稽c小把戲。"
他手心突然冒出兩團幽綠色火焰！賓客們驚呼出聲。
"玄門法術(shù)！"有人喊道。
火焰在秦玉手中變幻形狀，最后化作兩只蝴蝶，繞場飛舞。全場沸騰，掌聲如雷。
我瞇起眼。那不是真正的靈能，而是某種障眼法——秦玉袖口藏著微型投影儀，我看到了反光。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汗毛倒豎。秦玉解開袖扣，露出手腕上的黑蛇紋身。在昏暗燈光下，那紋身似乎在蠕動！
"感謝大家。"秦玉鞠躬，"這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我想邀請我弟弟上臺，為大家表演一個更精彩的項目！"
聚光燈突然打在我身上。
"弟弟，來吧？"秦玉笑容燦爛，"別害羞啊。"
全場目光聚焦過來。我騎虎難下，只能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