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鎖著的門,突然有了響動。
被禁錮在屋中的穆西洲,聽見動靜之后,掀了掀眼皮。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顧羨來了。
他并沒能夠?qū)㈩櫫w淹死。
因為他從藥池房出去的時候,便已經(jīng)瞧見顧羨的小廝跑進去救人了。
眼下顧羨出現(xiàn),無非是為了來找他泄憤。
但只要顧羨敢羞辱他,那么他不介意兩敗俱傷,魚死網(wǎng)破。
正當穆西洲做好了準備,可當門被打開時,他卻沒有瞧見顧羨。
只見阿福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解開了他手腳上的鎖扣。
“你可以走了。”
阿福冷漠地出聲。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差點害死自家少爺?shù)娜?,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原諒的?/p>
要不是少爺發(fā)了話,他當真……
也不知道大少爺這次是真看透了,還是又想著旁的法子來追求這位穆家少爺。
簌簌的腳步聲,轉(zhuǎn)瞬就要從屋中離開。
望著阿福的背影,震驚之余的穆西洲,冷聲問道,“顧羨人呢?”
“怎么?穆少爺,你這是想看我們家少爺是不是死了?”
阿福停下腳步,扭過頭,罵了一聲。
院子里的風格外大,吹得門窗哐啷直響。
穆西洲回了神,再無任何猶豫,他徑自離開顧府。
原本以為短時間內(nèi)無法擺脫顧羨,所以他便想著利用顧羨,從而達到為穆家翻案的目的。
可現(xiàn)在看來,他得另謀他法。
不管顧羨是不是因為懼怕,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他如今獲得了自由,便是極好的。
從顧府離開之后,穆西洲轉(zhuǎn)而去了穆家老宅。
雖然穆家被封了,但他得回去。
他要去他父親的書房,查看情況。
當初,那人便是突然帶著禁衛(wèi)軍來到穆家,搜出了一封所謂的通敵叛國之信,繼而將穆家眾人殘害。
“哎呦喂——”
才路過轉(zhuǎn)角時,穆西洲的前端便被人堵住。
是謝景臣。
他的懷里擁著姚窕。
“穆西洲,還真是巧?!敝x景臣瞧見穆西洲一個人落單,眼底盡是驚喜。
他昨日才受了氣,正愁如何發(fā)泄。
沒想到眼下就遇上了穆西洲落單,而且據(jù)他的人打聽到,穆西洲似乎與顧羨關系極差。
看來,此刻的穆西洲應當是被顧羨趕出府了。
既如此,那么他如何對待穆西洲,便全憑他自己的意思。
“讓開?!?/p>
穆西洲將目光從姚窕的身上收回,冷颼颼地對謝景臣說道。
謝景臣一聽,頓時氣惱,他抬了抬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五六個下屬,全都往前跑來。
“將他拿下?!?/p>
謝景臣發(fā)話,那些侍從們鉚足了勁,全都持著劍,朝穆西洲刺去。
穆西洲從腰間抽出長劍,與這群人周璇。
他倏然間發(fā)現(xiàn),原本自己身上的傷口,竟然不怎么疼了。
就連一開始使不出的力氣,此刻也都跟上來了。
穆西洲忍不住暗自思慮:所以顧羨要求他去泡藥浴,當真并沒有存著旁的心思?
泛著銀光的長劍,因為撞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謝景臣正想看穆西洲的好戲,卻未料自己的那幾個下屬,全都被穆西洲給擊退在地。
一個個蜷縮著,抱著劍,嗷嗷慘叫。
謝景臣見狀,頓時惱怒,他假裝平靜,可實際上他搭在姚窕肩上的手,已經(jīng)加了力度。
姚窕痛得哼唧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