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洲,如果你再往前的話,我可不保證這個(gè)女人會(huì)死在我手上?!?/p>
謝景臣狡黠一笑,目光直視著穆西洲。
他早就知曉穆西洲和姚窕的過往。
姚窕吃痛,低哼出聲,“穆大哥,救我……”
穆西洲面上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
“穆大哥,求你救救我……”姚窕艱難地吐出字眼,試圖能夠勾起穆西洲的憐惜之意。
畢竟,她與穆西洲也算青梅竹馬。
年少時(shí),穆西洲對(duì)她挺好的。只是后來——
“放了她?!?/p>
好一會(huì)兒,穆西洲終是啟唇。
謝景臣頗為得意,“要想我放了她,很簡單。噥,吃了這個(gè),我就立馬放了她。”
說罷,謝景臣拋了個(gè)木盒,丟至穆西洲的跟前。
盒子摔開,一顆豆大似的藥丸平躺在那。
穆西洲瞥了一眼,并未接話。
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什么。
謝景臣這種人,能安什么好心思?
“不吃?”
見穆西洲無動(dòng)于衷,謝景臣倒是有些急了,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多了一把匕首,直愣愣地橫亙?cè)诹艘︸坏牟鳖i上。
一個(gè)用力,姚窕的脖頸已經(jīng)被劃破。
姚窕痛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哐的一聲。
一塊玉佩,從姚窕的身上掉出。
這是穆西洲年少時(shí),送給姚窕的生辰禮物。
那時(shí),穆西洲還是尚書之子,風(fēng)光無限。
而姚窕則是每日跟在穆西洲身后的姚家千金。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過往,一向冷情的穆西洲,終是動(dòng)容了。
“別動(dòng)?!蹦挛髦蘩淠_口,“放了她,這個(gè)藥丸,我可以吃?!?/p>
就當(dāng)是還恩情。
畢竟姚窕曾經(jīng)救過他。
這般想,穆西洲便俯首撿起了藥丸。
他欲要塞進(jìn)唇中,但未料,前端突然多出了一枚箭羽。
如風(fēng)一般的速度,箭羽直接將他手上持著的藥丸給射中了,藥丸繼而掉在了地上。
穆西洲抬眸望去。
卻見穿著紅色衣裳的顧羨,疾步而來。
他的手上持著弓箭,即將走近時(shí),這才將弓箭拋給了一旁的阿福。
顧羨臉色慘白地?fù)踉诹四挛髦薜母?,他格外護(hù)食地沖謝景臣吼道,“謝景臣,你這是輸不起嗎?用女人來威脅穆西洲,你真是惡心至極!”
謝景臣未料到顧羨會(huì)出現(xiàn),畢竟他的暗探可是告知顧羨和穆西洲鬧翻了的。
“怎么?你又來護(hù)你的狗了?”謝景臣嘲諷出聲。
聞言,顧羨徹底怒了。
他攥緊了拳頭,二話不說直接就朝謝景臣沖去。
眼見著謝景臣手中持著的匕首,就要再次劃傷姚窕的脖頸,顧羨一個(gè)閃身,從懷中取出彈弓,直接就往謝景臣的手腕射去。
石子擊中謝景臣的手腕,他痛得嗷嗷叫。
姚窕由此得到救贖,從謝景臣的手底下逃出。
她柔弱地往穆西洲的方向跑去,顧羨根本來不及阻止。
“顧羨,你就不信我向陛下告發(fā)你嗎?”謝景臣怒吼,“你一個(gè)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我姐姐可是當(dāng)朝最為得寵的貴妃!”
呵。
顧羨很淡定地笑了一下。
原書中,謝景臣便是仗著自己姐姐是貴妃,所以總是做一些惡心人的事情。
所謂的狐假虎威,大抵就是謝景臣最好的寫照。
只可惜,原主是蠢,但不代表他這個(gè)穿書而來的宿主,就是蠢貨。
“哦?告發(fā)我什么?”顧羨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他的腳踩上了謝景臣的手腕,趁著謝景臣艱難起身的瞬間,顧羨又往謝景臣的嘴里塞了顆藥丸,“你不是超級(jí)享受給別人喂藥的感覺嗎?那正好,我新得了一顆,你倒是先享受一番?!?/p>
話音落下,顧羨松開了腳。
謝景臣倒是惡心得直嘔。
只可惜,藥丸早已經(jīng)化了,哪里還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