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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錯軌的重逢 青絲額 105754 字 2025-07-31 15: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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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寧鳶起了個大早,先是繞著小區(qū)跑了幾圈當(dāng)作晨練,洗了個澡,便坐在餐桌上吃飯。快吃完的時候?qū)幇蚕聛砹恕?/p>

“哥哥你要去上班嗎?”

“嗯”

寧鳶隨口應(yīng)了一聲,寧安肉眼可見的開心了起來,他非常愉快的說道

“那太好了!哥哥,那……一會兒見哦”

寧鳶有些莫名,但是隨即一想,就明白了。南湖五中,是市里最好的私立高中,大哥恐怕是用了自己的人脈,讓寧安進去了,但是,寧安的英語非常好,畢竟在國外待了兩年,他還給他請了家教,所以寧安各科都不差,能進去也不奇怪。

寧鳶吃完飯,便去開車,剛走到地下停車場,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喂,鳶兒,等我一下”

他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寧愿,他停在了原地,寧愿追上他,寧愿今天穿的是一件貂皮大衣配的是香檳色的旗袍,大波浪披在肩上,一雙桃花眼,風(fēng)情萬種,這身打扮,是真的好看。

“一塊兒走我開車,我的工作室在你們學(xué)校旁邊,你剛回國不熟悉路,我開車快一些”

寧鳶挑了挑眉,沒有拒絕,毫不客氣的上了副駕駛,他心里琢磨著寧愿葫蘆里面悶著什么藥,但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到底比他大半個小時,比他多活了半個小時,只要寧愿不說,他能被這“狐貍精”玩死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的晚一點,寧愿槍占了先機,他腦子就是沒有寧愿精。

車子上了高架橋,寧鳶將一把鑰匙掏了出來,塞到了她衣服口袋里

“這是我那邊的鑰匙,你拿著,別給媽他們,你要是在家里面住的煩了,就到我這兒來,給你留了一個房間,你看缺什么自己補點,地址發(fā)你手機上了”

寧愿聞言挑了挑眉,這家伙夠速度啊

“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的?房子都買好了”

寧鳶有些無語,這個人還真是,不就五六年沒見面,線上聊的不也挺好,怎么一見面就老不正經(jīng),還不信任上了。

“我給你報的就是那天,愛信不信,房子是托人一個月前置辦好的,我回來過個戶就行,倒是你,送我上班?”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寧愿笑了笑,她確實不是單純?yōu)榱怂蛯庿S上班,但是工作室確實在那所學(xué)校附近。

寧愿莞爾一笑,不置可否

“行了行了,到了趕快下車,我還要去忙,哪有時間在這兒和你扯皮?”

寧愿對自己被趕的這種事情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他反應(yīng)過來了,這車,是他的

“這車不是我的嗎?要下車也是你吧?”

“你們學(xué)校里面不讓停車,老師的停車位在外面,我給你停過去,停完就走”

寧鳶有些驚訝,為什么寧愿知道的這么清楚,可能有時候會送寧安上學(xué)就摸清楚了吧,這么一想倒是合理了許多,他下車前還囑咐寧愿

“你今天晚上回去和媽說,我回我自己那兒住去了,讓她別操心了,車鑰匙你拿著吧,我那兒還有一把”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

倆人打完招呼,寧愿就將車拐進了一個停車場,門衛(wèi)雖然不認識車,但是他認識寧愿,馬不停蹄的就給人放了進去。

寧愿停好車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路過學(xué)校門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秋天了,那個姑娘也沒有穿上冬季校服,藍白色的秋季校服配上黑色的書包,實在是帥的有些過分。再加上那姑娘又是短發(fā),單肩背包,嘴里面還塞著一顆棒棒糖,又素著一張臉,看著給人一種不良少年的感覺,寧愿平靜了一下呼吸,這,女高都這么帥的嗎?還是那種痞帥?太離譜了,想想她高一的時候,還是兩個大麻花辮,活脫脫土妞一個。她目送著左祁然進了校門,直至完全消失在她視野里,才滿意的勾了勾唇離開。

左祁然到了班里之后交完作業(yè)就干值日,正執(zhí)著于一個黏到地上的紙片時,這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班長”,她抬頭尋著說話的人,喊她的是一個高個子男生,和大多數(shù)男生一樣,臉上布著青春痘,還是黑皮體育生,她歪了歪頭,示意男生繼續(xù)說。

“聽說,咱們要換新班主任了,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是我說,學(xué)校終于舍得把楊老登兒換掉了?”

“不換掉做什么?我們才進來多久,媚男姐整了多少幺蛾子,把我們班風(fēng)氣搞得差的”

左祁然還沒說話就被人搶了先,是江緣,目前她高中里唯一的好朋友,見有人幫她說了話,她就繼續(xù)大戰(zhàn)紙片子。

干完值日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快到早讀時間了

“來,大家先回座位馬上要早讀了,語文古詩文文沒背的背一背,英語單詞沒過的也趕快看一下,老于今天要聽寫,不過的要留下”

沒有了班主任,早讀課她就不會安排來早讀,只要不說話,學(xué)習(xí)的自然會去學(xué),不學(xué)的,早讀也無非是障眼法罷了,安安靜靜的倒是有學(xué)習(xí)氛圍。她剛剛坐下來,就看見有一個人影從她旁邊掠過,走路很慢,用余光瞄了一眼,果不其然,寧安。

說實話,當(dāng)那天看見新來的同學(xué)時,感覺天都塌了,她是真怕寧安上來給她左腿卸了,安裝在自己身上去,但是,好在寧安似乎并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左祁年的冤種妹妹。只是當(dāng)他聽到老師介紹班委的時候,聽到左祁然這個名字的時候,微微皺了一下眉,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么,估計也是沒有把她往這一方面想吧。倆人除了非必要交流,左祁然見著寧安就是,書一拿,頭一低,眼觀鼻,鼻觀心,能少接觸少接觸,她是真怕倆人來一個“非暴力不合作”。

畢竟當(dāng)年那個意外,她可不是什么劊子手之類的角色,他哥哥也不是,但是因為她是左祁年的妹妹,難免會被崩到血,弄花臉,所以,她見過寧安,寧安沒有見過她。

上課了,班里嘰嘰喳喳的都安靜了下來第一節(jié)課是地理課,她桌子上擺的是地理書,但又因為她語文古詩文還沒給老師背誦,嘴里念叨著古詩文,一邊背還一邊轉(zhuǎn)筆,這是她慣性動作,只要是思考或者聽課背東西,她就喜歡轉(zhuǎn)筆,已經(jīng)刻到了DNA里面。

寧鳶初來乍到與辦公室老師都熟悉了之后,看向了旁邊的那個桌子,只是一眼,便讓他心跳如擂鼓般震動,他瞳孔猛的一縮,呼吸開始急促,不知道為什么,他就像剛剛跑完一千米一樣,腎上腺素開始飆升,多巴胺開始肆無忌憚的分泌,他分不清一時之間是興奮還是開心,亦或是都有,旁邊的那張桌子雖然布置的十分簡單,有一摞沒有批完的卷子被整齊的碼好,簡單的白色保溫杯放置在電腦旁,但是,工位上寫著的名字,是讓他開始興奮的原因,上面寫的是——左祁年。

是了,只是單單一個名字就讓他差點失去了理智,簡直是要命。

他沒有忍住湊近看了看,他猛然頓住,桌子上有一個白色的相框,上面是一個合影,左邊的男生要比右邊的男生矮一些,但是都笑的張揚,少年那明媚,張揚,還有荷爾蒙爆棚的氣息是遮掩不住的,那是,十八歲的寧鳶和二十一歲的左祁年。

“你,也在想我嗎?”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那張桌子跟前,拿起了那個相框,輕輕摩挲著照片里那個眉眼溫柔,眸子里有著星辰大海的男生的“臉頰”, 忽然他聽到了腳步聲便慌張的將相框放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回了自己的位置,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的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可是卻用余光瞄著門口,他心中其實隱隱有些期待,但當(dāng)出現(xiàn)在門口是一個高跟鞋時,他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有些許失望。

“哎?你就是新來的寧老師吧,我是教化學(xué)的馬老師,你好你好”

“高跟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一身職業(yè)裝看上去十分干練,既然主動和他打了招呼,他就是性子再怎么冷淡,也不可能對人家冷臉

“您好,我叫寧鳶,是教地理學(xué)的,以后還勞煩多多關(guān)照”

“歡迎加入我們啊,你教地理的?是不是高一七班新來的班主任啊”

“嗯,是”

“高一七班啊,那是個好班啊,雖然不是什么重點班,他們班學(xué)生都不錯,你帶應(yīng)該不會費勁兒”

“嗯,希望吧”

寧鳶實在是不是一個善于社交的人,眼看快上課了,他便和“高跟鞋”打了個招呼

“高……高一七班我今早還有課,馬老師先不和您聊了,我得去上課了”好險差點就把“高跟鞋”叫出來了。

他大學(xué)的時候就喜歡給人起外號,一般是第一印象是什么,就起什么外號,但是通常只和熟人講,有一回,有一個男同學(xué)因為腦袋太尖了,他就憑第一印象,覺著人家像牙簽,他這人很奇怪,別人本名不一定能記住,但是外號對應(yīng)的倒是挺準,但不知道為什么,牙簽這個外號到了人家耳朵里,還被誤解了,至于被誤解成了什么,我就不用多說了吧,然后,人家不愿意,覺著受到了侮辱,跑到他那兒要干架,到最后,以左祁年為攔著寧鳶干架被誤傷而告終,寧鳶也有點收獲,找到了一個背刺他的朋友,是他們有一個人裝著和寧鳶玩的可好,轉(zhuǎn)頭就去挑撥離間,和人家說,人家那個像牙簽。

“你去你去,回頭見”

他趕快拿著地理書和U盤就往外沖,只是讓人看上去以為他是急著上課,害怕第一天上課遲到,但其實,他在外面順拐了一下,左腳絆右腳差點給高一五班門口來個拜年,他四處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松了一口氣,面上重歸于那一副冷淡肅殺不好接觸的樣子,真是奇怪,他平??墒呛芊€(wěn)重的,怎么今天差點摔死他?

他快步往高一七班走著,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班里面的學(xué)生都好奇的看著門口,左祁然對新來的老師不感興趣,繼續(xù)低著頭,轉(zhuǎn)著筆,她還是比較感興趣要是她語文背不完,語文老登會不會弄死她。

寧鳶一進班就聞到了一股花香,講臺上擺著用花瓶裝的百合花,還有陽臺上,陽光照耀在奶白色的花瓣上,彌漫著濃郁的花香,上面還沾染著水珠,顯然是被精心打理過的,這讓寧鳶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

他站上講臺,其他學(xué)生都烏溜溜的看著他,還有的女生有些按耐不住,小聲的說著新來的老師好帥。

但他剛站上講臺一眼就看見,正對著他低頭轉(zhuǎn)筆的學(xué)生,這個轉(zhuǎn)筆手法,他太熟悉了,他竟然公然地開始走神。

左祁然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筆的中央稍稍一用力,筆便在她的大拇指內(nèi)側(cè)轉(zhuǎn)了起來,持續(xù)了有一兩秒,又自然的回到了她手心。

這個轉(zhuǎn)筆和當(dāng)年的左祁年一模一樣,看著面前離他不遠的短發(fā)女生,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好半晌沒有說話,他便抬頭,若無其事地清了清嗓。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

左祁然已經(jīng)低著頭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嘀咕著,她有些開心,馬上還有一句就能背完了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班主任”

“使我不得……”

“我叫寧鳶”

“開心……什么玩意兒?寧鳶?開心顏個錘子??!”

她手中原本還穩(wěn)穩(wěn)轉(zhuǎn)著的筆,“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她猛的抬頭,對上了那熟悉的眼眸,就這么對視上了。她現(xiàn)在無比想打死自己,因為她原先不坐這兒,有人和她換了,她才跑第二排正對講臺的地方。

比起左祁然那可以稱得上是失態(tài)的表情,寧鳶倒是表現(xiàn)得依舊波瀾不驚,只是他心里面的那片海早就已經(jīng)驚濤拍岸。

小姑娘變了挺多啊,變得比以前更好看了,頭發(fā)也剪短了,那轉(zhuǎn)筆的姿勢簡直和學(xué)生時代的左祁年如出一轍,只是,眼睛里多了這個年齡階段更加成熟的一些東西。

左祁然抿了抿唇,有些僵硬的將頭低下去,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寧鳶也沒有一直看著他,只是與她對視兩秒后神態(tài)自若的講著客套話。

寧鳶倒是變了不少,褪去了當(dāng)年的少年的青澀感,變得更加成熟內(nèi)斂穩(wěn)重,連聲音也低沉清冷了不少,感覺比少年時期性子更加冷淡。

寧安對于前面?zhèn)z人微妙的關(guān)系與氣氛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他只是覺著高興,他最喜歡的三哥是他的班主任,他可以天天看見三哥,一想到這兒,他就感覺自己浸潤在了糖水里,甜的他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甜的他直冒泡泡。

但是對于寧安的美好,很顯然左祁然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她他媽快炸缸了。

一節(jié)課,寧安回答了不少問題,左祁然看著在線,實則腦子整個都快停止轉(zhuǎn)動了。

現(xiàn)在的左祁然就是“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不是什么意思哦?兄弟倆一塊兒來?是要把他們兄妹倆的腿全卸下來嗎?講臺上那個玩意兒,不應(yīng)該在國外嗎?咋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吶,這也沒到十年啊,急個錘子,還是她班主任?等著搞死她呢嗎?

從一個星期前看見寧安她就差點繃不住,好家伙,又來了一個寧鳶,這回是真沒有繃住,左祁然現(xiàn)在就是生不如死。

終于一節(jié)地理課下課,寧鳶不咸不淡的瞟了左祁然一眼便出去了,出去的時候他還在匪夷所思,什么意思?他很嚇人?還是很丑?與少年的時候也沒有差多少吧,左祁然見到他的時候,嚇得魂都快沒有了,正在糾結(jié)自己美貌的寧老師,一點都沒有想到左祁然同學(xué)是怕他把自己和她哥給卸了,怕他化身邪惡搖粒絨。

他回到了辦公室,好多老師都同他打招呼,他也一點一點放松下來。

“哎,左老師什么時候回來啊,他那個聽課筆記我得用用啊,寫的那是相當(dāng)好啊”

說話的是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教師,寧鳶好像記得,她是高一五班的語文老師,對,就是早上差點給那個班磕一個的班主任。

“不知道,小年不是生病了嘛,怎么著也得過兩天了”

寧鳶沒有說話,但是聞言還是暗自腹誹,生病了?病的嚴重嗎?

手機界面彈出了一個消息,是今天開班會的主題,這種事情他一向懶得管

“同學(xué),對,就你,幫我叫一下高一七班的班長謝謝”

那小同學(xué)一聽老師和她說謝謝,受寵若驚般的就急急忙忙答應(yīng)下來,跑去叫人,她臉有些發(fā)燙,該說不說,新來的老師,真的很好看。

“那個,你們班主任叫你們班班長去他辦公室”

“什么玩意兒?!叫誰!?”

左祁然剛還在給江緣講題,一書直接扣到了江緣腦袋上,她面容有些扭曲,這樣子給人家小姑娘嚇不輕

“你,你們班班主任,叫你們班,班長”

說完,逃也似得跑掉了。

左祁然沒有辦法,她是真的想把這個倒霉班長讓給誰,愛誰誰去,給狗都行,她不當(dāng)了。一邊一臉活著也比死了更好的樣子去辦公室,一邊在想寧鳶會不會真給她卸了。

“報告”

她習(xí)慣性的喊了聲便進去了,看到寧鳶坐那的時候,好險,她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是嫌她哥死的不夠快?來加速一下?瘋掉了吧?

“寧老師您找我?”

寧鳶抬頭看了一眼左祁然,“嗯”了一聲

“今天下午班會主題是消防,你提前安排一下,拍照什么的你來就行,不需要我多說吧”

“?。繆W奧,嗯,我可以”

左祁然像是大夢初醒一般,她尷尬得笑了笑連忙應(yīng)著

“那個,老師您沒有別的事情了吧,沒有的話我,冊子還沒把我做完,我先走了”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語言邏輯問題,轉(zhuǎn)頭就是走,剛要跑路被一個熟悉的嗓音叫住,只是,這一聲與她記憶里還帶著些許稚嫩的聲音不同,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左祁然,誰讓你走了?”

她猛的回過頭,示意寧鳶繼續(xù)說,寧鳶被這姑娘的樣子弄得煩躁,這都什么虎狼之詞,真是絕了

“你就這樣當(dāng)班長的?毛毛躁躁的,還有,地理課認真聽課,再有一次,等著叫家長,回班去”

叫家長?這家長還用叫?你旁邊坐著的就是我家長,你以后直接蛐蛐不就得了。

左祁然心里翻了個大白眼。

但她還是連忙應(yīng)下來,順拐著出去了。出了辦公室,她將眸子垂了下來,將手插在口袋里,邊走邊思考著怎么讓他哥辭職。

下午七點二十就放學(xué)了,左祁然不喜歡司機接她,再說了也沒有多遠,兩三站路的事情,她便走回去了,她決定給自己買點小零食安慰一下今天快碎掉了的自己,從超市出來她心情愉悅地往家走還哼著歌,電梯一到,她一蹦一跳地準備掏鑰匙開門,結(jié)果,看到對面站的人時整個人都石化了。

寧鳶剛把鑰匙拿出來聽到有動靜便回頭,就看見被按下暫停鍵的左祁然,他挑了挑眉。

左祁然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只說了句

“你?跟蹤我?”

寧鳶簡直要被她清奇的腦回路氣笑了,他怎么著?他閑得慌跟蹤左祁然?他是流氓么?

“腦子呢?”

他很好奇,左祁然到底是怎么當(dāng)上班長的,他懶得與蠢貨交流,打開門便進去了,連個眼神都沒有賞給懵逼的左祁然。

“不是?我,他?我……”

左祁然是真的很想罵娘啊,不是她多想,是真的她懷疑寧鳶去到外國學(xué)的不是地理學(xué),學(xué)的是偵探,不然,怎么能這么湊巧。

她看了看自己家家門,又看了看對門,好的很,哈哈全完了,這下寧鳶還真應(yīng)了一句,陰魂不散,她一臉便秘的拿出了鑰匙,和幽靈一樣飄回了家里。


更新時間:2025-07-31 15:5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