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生于哪個朝代,唯有錢有安全感。
連珠瞧著打扮的如同翩翩公子,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小姐,縮了縮脖子,心中疑惑。
她從未見小姐這般豁然開朗過,更是從未想過,小姐會向國公府的人討債。
這模樣倒像是換了一個人。
和她同小姐形影不離,從未有分開過。
若是換皮,天方夜譚。
只是…這變化屬實大了些。
那世子爺怎的就沒早些讓小姐對他寒心。
若是再早些,也不必嫁入國公府內(nèi)受鳥氣。
一想到國公府內(nèi)的那些老狐貍,連珠心里止不住的滲得慌,邁著小碎步擔(dān)憂的跑到身旁:“小姐,今日我們這么大的陣仗,想來回了國公府,必然會被世子爺和老夫人等人刁難。”
宋晚意不以為意,把銀票收入懷中,瞟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四名貼身護(hù)衛(wèi),嘴角微勾。
“他們來找麻煩才好,就怕他們不刁難?!?/p>
若是不碰面,她如何能幫原主討債?
相比宋晚意的興致高漲,連珠卻是憂心忡忡。
雖小姐帶了不少武功高強(qiáng)的貼身侍衛(wèi),可國公府最不缺的便是武功高強(qiáng)之人。
再加上后院之中的那些女人,個個又是老奸巨猾的老狐貍,逐一應(yīng)對還有勝算。
倘若全都針對小姐,小姐必然吃虧。
瞧著連珠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宋晚意漫不經(jīng)心道:“莫要擔(dān)憂,我既然與她們攤牌,便不怕她們找上門,放寬心,同本小姐好好逛逛這偌大的京城?!?/p>
到底是主城,繁華昌盛,人來人往,是實打?qū)嵉墓棚L(fēng)盛世。
宋晚意在茶樓處尋得了一處好的觀光位,欣賞著京城的景色。
巍峨的紫禁城金鑾殿在日光下,閃耀著金黃光芒,朱紅的宮墻高大而威嚴(yán),彰顯著皇家的尊貴與大氣。
午門之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兩旁的店鋪,伶麗木質(zhì)的樓閣上掛滿了五彩的招牌。
絲綢莊,瓷器店,藥鋪應(yīng)有盡有。
這有一大半的產(chǎn)業(yè)是隸屬于宋家,這可是宋父為原主打下的江山。
街道旁的行人摩肩接踵,還有身著錦袍的達(dá)官貴人,有挑著擔(dān)子的小販,還有騎著高頭大馬的武士。
遠(yuǎn)處的正陽門如同一座巨大的屏障,城門大開,進(jìn)出的車馬絡(luò)繹不絕。
城樓之上,旗幟飄揚,樓下的茶室里坐滿了談天說地的人,茶香四溢。
宋晚意坦然自若的一邊品著茶,一邊欣賞著京城的風(fēng)景,那叫一個愜意。
說來,這街道有一大半的產(chǎn)業(yè)是隸屬于宋家。
宋父為保證原主后半輩子衣食無憂,拼命的打拼賺錢,就等著壽終正寢,能夠死而瞑目。
樓下的說書人猛拍著木,激情昂揚的講述著戰(zhàn)場上的熱血場景。
“當(dāng)今能繼承攝政王戰(zhàn)神衣缽的,便是成王殿下,獨自一人領(lǐng)著二十人的小隊殺入千人包圍圈,身上只是受了皮外傷,卻將敵軍擊得潰不成軍?。?!”
臺下是聽書人高昂的鼓掌聲,那叫一個喧囂。
宋晚意聽得正入迷,一直朝窗外看的連珠,忽然開口道:“小姐,您瞧,是世子爺!”
宋晚意秀氣的眉頭一皺,瞟了一眼窗外樓下陰沉著一張臉,被一群身著錦袍華衣的貴公子們圍在中心的秦硯霖。
個個貴公子們開口打趣著秦硯霖。
“世子爺臉色這般差,莫不是那宋家小姐,又糾纏你糾纏的心煩意亂了?”
“誒!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宋家,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再加上有皇上撐腰,可是無人敢撼動宋家!
到底是世子能力出眾,惹得那宋家唯一的千金,對其情深意切,甚至對那柳小姐,也是格外的寬容?!?/p>
……
一群與秦硯霖玩的好的公子爺,都知曉柳絮的存在,也清楚秦硯霖厭惡宋晚意,對其避之如蛇蝎。
縱使這般厭惡,也不愿和離。
這其中的深意,它們皆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明說罷了。
深知國公府是一具空殼,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加上這宋家唯一千金對其幫襯。
這群貴公子們還是愿意巴結(jié)著秦硯霖,馬屁拍到位了,還能得到不少他們暫時得不到的好物件。
身旁的人左一個宋晚意,右一個宋晚意叫秦硯霖聽的心煩。
冷著一張臉,撥開人群,正想朝著茶樓走去,結(jié)果一抬頭便瞧見了一張熟悉的眉眼。
五官精雕玉琢的宋晚意,頭立發(fā)冠,身著一身錦袍,一副翩翩公子,陌上世無雙的模樣半靠在窗邊,瞧著他。
秦硯霖心中怒火更甚。
好一個宋晚意!
將國公府?dāng)嚨锰旆馗玻詡€卻在這聽曲看戲,好不愜意!
這般不知廉恥的在外拋頭露面,真真是不把他這個夫君放在眼里!
秦硯霖心里那叫一個氣,恨不得馬上將宋晚意抓回國公府。
兩人四目相對,宋晚意挑釁揚眉,全然不把秦硯霖放在眼里。
瞎了眼了,秦硯霖不過生的一副好皮囊,就將原主迷的五迷三道。
就憑原主這條件,要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
秦硯霖心里本就窩火,被宋晚意這么一挑釁,氣得胸口連綿起伏,直磨牙,連帶著手中的折扇,也被他不受控制的撕成了兩半。
“秦兄,看什么看得如此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