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深一直盯著布莊里的時安言。
時安言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一回頭,什么也沒看到,就看到對面有一個男人坐在那喝茶。
真是見鬼了,也沒人,怎么背后發(fā)涼?
時安言不想在這待,眨眼間就回到后院。
秦漠深再看向布莊時,心心念念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晴朗的臉上,霎時陰云密布,張望兩下,確實沒人。
他那么大的小點心,怎么就不見了?
時安言在后院待一會,心里總是毛毛的,最后從后門溜回家。
凌夜溜達一圈也沒看到主子要找的人,回到茶攤上,就看到自家主子一張臉拉的老長。
就跟驢臉一樣。
秦漠深起身親自找人。
指望凌夜,這輩子都吃不到小點心。
小點心本人剛進家門,就看到從迎面而來的一名男人。
男人大腹便便,一身紫色華服,邁著王八步。
一雙綠豆眼,大餅臉。
看起來三十左右,一副老子最吊的氣勢。
遠遠看去,就像紫茄子成精。
時安言心里直罵晦氣,怎么就偏偏遇到了這人?
男人看到時安言,眼睛一亮,快步追過來。
時安言看清是誰后扭頭就跑。
這紫茄子看時安言跑了,緊追在后面。
“親愛的小言言,別跑啊,我都一個月沒看到你了,你跟我說說話。”
跑一步,地面都能抖三抖。
感受到地面震顫,時安言心頭大駭,滿臉驚恐,扭頭喊了一句:“你不要過來啊~”
說完跑的更快,一溜煙跑沒影了。
紫茄子見時安言跑的飛快,也加快速度,奈何體型不允許,跑了沒兩步,就喘的不行。
時安言繞到后門,鉆狗洞回家,一路跑回房間,門窗“咣咣”關(guān)緊上鎖。
做完這些,往床上一躺,劫后余生的拍著胸口。
“要死了要死了,這紫茄子怎么又來了?”
時安言不明白,為什么紫茄子要覬覦自己的屁股。
女人不香嗎?
總是盯著自己有什么意思?
就時安言這張臉,誰看誰迷糊。
這不,就一面,就把某人的魂勾走了。
更別說紫茄子。
要不是他在臨西城臭名昭著,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男女上趕著貼上來。
一到中午,時安言喚來小廝,讓他去打聽一下,紫茄子還在不在。
他餓了,要吃飯,又不想碰到紫茄子。
小廝在一刻鐘后回來,帶來驚天的“好消息”。
“少爺,紫茄……陳少爺在正廳,老爺陪著呢?!?/p>
時安言聽到這個好消息滿臉絕望。
最后讓小廝青竹去廚房拿些吃的回來,就在房間吃。
在家躲了一天,直到晚上戌時末,時安言從房間出來,去浴堂洗澡。
四月的的天,已經(jīng)有些熱,白天很容易就會出汗。
晚上不洗洗澡渾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暗處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時安言。
時安言四下張望,白天那股讓人毛毛的感覺又來了。
嘶,怎么回事?
總不能見鬼了吧?
進浴堂,關(guān)上門,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才消失些許。
躲在暗處的某人看見心心念念的小點心,空虛的一顆心瞬間被填滿。
“主子,咱們這么做不好吧?”
凌夜是真沒想到,自家主子竟然能做出半夜偷窺的事。
就問問,誰家皇帝能做出這種事來?
秦漠深心思全在浴堂里的時安言身上,至于凌夜說了什么,他是一點都沒聽到。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比一般人看的聽到的都要遠都要清楚。
浴堂里,水聲嘩啦啦的響,映在窗戶上的影子正掬起一捧水灑在身上。
秦漠深眼睛都要看直了,喉結(jié)不斷地滾動,抓著樹枝的手一點點收緊。
“你轉(zhuǎn)過去,不許看?!?/p>
聲音暗啞中好像帶著一股火氣,要燒穿對面的房門。
凌夜本來低著頭,聽到秦漠深的聲音,立馬轉(zhuǎn)身。
主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時安言洗澡的一舉一動,通過影子全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秦漠深鼻子一熱,有些癢,伸手一摸,一手的紅色。
時安言洗完澡出來,穿了不少衣服。
白天雖然有點熱,一到晚上還是有些冷。
尤其是洗完澡出來,冷颼颼的。
快步回到房間,脫掉衣服,蠟燭一吹,上床睡覺。
秦漠深狠狠擦了把鼻子,等到夜深人靜,悄悄退出時家。
回到客棧,秦漠深滿腦子都是小點心洗澡的畫面。
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秦漠深都沒有睡著。
不行想,得個辦法,把小點心弄進宮,讓他成為自己的人。
時安言一睜眼就是一個大噴嚏。
“肯定是紫茄子惦記我的屁屁,這個死變態(tài)。”
時安言罵罵咧咧的起床洗漱,走到正廳,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大廳。
男人一襲黑色金袍華服,冷著一張臉,端坐著,活像誰欠他幾百萬。
而他爹正笑瞇瞇的陪著。
這人誰???
肯定又是合作伙伴。
秦漠深看到時安言后,目光就黏在他身上。
見他一走,立馬起身。
時柏年也跟著起身,然后一陣風刮過,定睛一看,人不見了。
要不是這人一看就不好惹,他才不會讓這人進屋。
進來也不說話,就這么坐著。
時安言看一眼就往外走,盤算著出去吃點什么時,余光看到自己身邊多出一個人。
腳步頓住,扭頭看著身材高大的男人,堅毅的臉上似乎有那么一點笑意。
秦漠深看著時安言歪頭看自己,心臟瘋狂跳動。
“你···”
“你別動?!?/p>
秦漠深想要和他說幾句話,剛開口就被打斷。
時安言遠遠就看見紫茄子正往這走。
要死了,紫茄子怎么又來了?
有沒有人來把紫茄子收了?
時安言撒腿就往回跑。
可憐秦漠深還以為小點心要和自己說什么,結(jié)果還不等他聽清楚,小點心又又又跑了。
秦漠深沉下臉,扭頭就追。
時柏年看著兩人互相追趕,一頭霧水。
“這年輕人怎么不太聰明的樣子?”
時安言從狗洞鉆出去,撒腿就跑。
秦漠深看著小點心撅著屁股哧溜從狗洞鉆出去,沉默了。
飛身躍過墻頭,繼續(xù)追。
原諒他做不到和小點心一樣鉆狗洞。
他一國之君也是要面子的。
說出去像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