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捂著腦袋怒而拍桌,“誰會信你這個瘋子的話!”
我聳聳肩:“萬一有人覺得瘋子的話更可信呢?”
“你這個——孽女!”
沈夫人沖過來,高高揚起了手掌,落下之前,我抬起腳,輕而易舉地將她踹出門外。
沈盈瑟縮著后退,轉(zhuǎn)身往外跑,我也沒放過她,抓住她的手腕,撿起地上破碎的瓷片。
“姐,姐姐……你要干什么?”
我握著瓷片劃開了她的掌心,她疼得大叫,我看著溢出的鮮血滴落,笑道:“我不知道你從我這弄去的血是喝了還是倒了,但你從前每天要我多少血,我以后每天就來取你多少血。”
沈盈疼得大叫,不斷喊娘,我抓著她的手腕,一腳踹中撲過來救她的沈侯的心口,他倒出門外,沈盈哭聲更大。
3
在沈盈的慘叫聲中放完血,我將她扔出門去,靠在門上好奇地問地上幾個正被仆從七手八腳扶起來的人:“我以前看話本子里寫,刺殺皇帝會被誅九族,真的假的???”
“她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沈侯握著沈盈流血的手腕大叫,無比篤定:“她一定是得了失心瘋了,找個大夫來,去找個大夫來。”
大夫沒敢來。
但我決定說做就做。
當(dāng)晚我就潛進了皇宮。
我本來就是一團沒有實體的數(shù)據(jù),就連現(xiàn)在的身體也只是隨手捏出來的一串?dāng)?shù)據(jù)。
潛入皇宮后,我才又將抹去的身體數(shù)據(jù)重新放出來。
顧盛還沒出宮,他還在他親娘宮里罰跪。
我潛進去的時候,聽見幾位被貴妃趕出來的宮人議論,說顧盛只是過來跪著聽貴妃說幾句話,聽完就又要去皇帝那邊罰跪。
殿里只有母子二人。
“當(dāng)初娘讓你娶沈?qū)庍€不是為了你好,陛下看重血脈,當(dāng)初聽說長寧侯府的事,還罵了兩句那調(diào)換孩子的罪人?!蔽衣犚娰F妃的聲音,“談起你和長寧侯府的婚約,問要不要干脆取消了這門婚約,你說,那孩子剛從鄉(xiāng)下被接回來,盛京城里都在說她可憐,娘能告訴你父皇說退婚嗎?”
我探出腦袋,看見她俯下身抱住了顧盛:“當(dāng)初若是退婚,不知會有多少人背地議論你我,你父皇嘴上說著好,心里不知道該怎么想我們呢,娘不能讓他對你有丁點不滿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