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娘知道你憋屈,所以你做的那些事娘都睜只眼閉只眼,能瞞的都幫你瞞了?!辟F妃聲音里染上哭腔,“你就算不想與她做恩愛夫妻,也得讓她明白你和她是一體的啊,今日那些話——”
“砰!”
我聽不下去,抓起不遠處的凳子砸向母子倆。
“??!”
貴妃的痛呼聲響起。
我沖過去,在顧盛不敢相信的眼神中,抓起地上的凳子往兩人身上砸:“誰憋屈???啊?誰憋屈???你們倆還憋屈上了!”
“沈寧,你怎么在這里——啊!”
顧盛質問的話被我打斷,凳子砸在他身上,將他砸翻在地,我一腳踩在他胸口:“你這個懦夫,賤人!你不敢違背你娘,你不想給你爹留下不好的印象,你不敢違抗他們,不敢對著他們說不愿意,倒沖著我來了。”
“當初我一進盛京,你們帶著婚約懟到我臉上,我說我是鄉(xiāng)下來的,不懂規(guī)矩,不知禮數,讓你們把婚約作廢,你說什么來著????你說什么來著?”
我微微俯身,看著顧盛臉上還沒消散的巴掌印,“你說這是父母之命,做兒女的遵守就好,讓我安心學規(guī)矩待嫁,你有說過一句你不愿意嗎?你們所有人都知道這會是一段什么樣的婚姻,但你們什么都不說!最后還成了我的錯了!”
“來人!來人?。 ?/p>
貴妃捂著肚子驚恐地爬起來,一邊跌跌撞撞往外跑,一邊大聲呼叫宮人。
我故技重施,砸碎瓷片,在顧盛的痛呼聲中割開他的掌心:“裝病的沈盈,取血的是你,我流了多少血,你們兩個就給我流多少血。”
顧盛咬牙想爬起來,被我掐住脖頸,死死按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我哪來的力氣,但不過片刻,他的臉迅速漲紅起來,踢著雙腿,雙手死死掰著我的手臂。
“被掐住脖子問話舒服嗎?”
我俯下腦袋,冰涼的發(fā)絲落在了顧盛的臉上,他的臉頰頓時抽搐起來,我冷笑,“平日里你不說,我還以為這是你和人打招呼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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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大片宮人闖進來,我微微松開手,給了顧盛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