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星光傳媒全員會議。
劉麗坐在首位，假惺惺地說："歡迎秦少爺'親自'來指導工作..."
秦墨沒理她，直接走到投影儀前，插上U盤。
"在開始前，我先宣布幾件事。"他點開一個文件，"第一，劉麗被開除了。"
會議室一片嘩然。
劉麗拍桌而起："你憑什么！"
"憑這個。"秦墨按下遙控器，屏幕上顯示出一系列轉賬記錄，"過去六個月，你貪污公司二十七萬，還向競爭對手泄露商業(yè)機密。"
劉麗臉色刷白："你...你血口噴人！"
"證據(jù)已經發(fā)給警方。"秦墨微笑，"你現(xiàn)在走，還能趕在警察到你家前收拾行李。"
劉麗踉蹌后退，突然指著林峰："是你！小雜種敢出賣我！"
她撲向林峰，卻被秦墨一把抓住手腕。
"第二件事。"秦墨聲音冷了下來，"我查到公司有內鬼，向秦玉匯報我的一舉一動。"
眾人面面相覷，幾個員工臉色開始發(fā)白。
"我給你機會。"秦墨掃視全場，"現(xiàn)在站出來，我只開除你。等我查出來...就不只是丟工作那么簡單了。"
一陣死寂后，兩個員工顫抖著站了起來。
"很好。"秦墨點頭，"保安，請他們出去。"
等三人被帶走后，會議室剩下不到一半人。
"現(xiàn)在說正事。"秦墨切換PPT，"公司轉型，從今天起專注玄學內容。"
"玄學？"一個員工瞪大眼睛，"算命那種？"
"準確說是傳統(tǒng)文化+玄學+娛樂。"秦墨點開方案，"林峰會負責具體執(zhí)行。本月目標：扭虧為盈。"
會議結束后，林峰忐忑地留下："秦總，這計劃太冒險了...玄學內容很難變現(xiàn)..."
秦墨從包里拿出一個木盒："今晚八點，去這個地址找玄誠子道長，他會教你真東西。"
林峰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套精致的占卜工具和幾道折成三角形的符紙。
"這..."
"相信我。"秦墨拍拍他肩膀，"這行水很深，但利潤更高。"
下班回家，秦墨發(fā)現(xiàn)別墅異常熱鬧。門口停了十幾輛豪車，客廳里傳來音樂和笑聲。
"喲，弟弟回來啦？"秦玉端著香檳迎上來，"今天公司怎么樣？聽說你開除了不少人？"
秦墨繞過他往樓上走："讓讓。"
"別急著走啊。"秦玉攔住他，"今天我生日，朋友們都來了。你也來玩玩？"
秦墨這才注意到客廳里全是衣著光鮮的年輕人，有幾個小明星，還有幾個富二代。所有人都用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打量著他。
"沒興趣。"
"別這么不合群嘛。"秦玉提高聲音，"大家都很想認識秦家'真少爺'呢！"
人群中傳來幾聲輕笑。
秦墨瞇起眼睛。他注意到秦玉脖子上多了條奇怪的項鏈——黑繩串著個骨制吊墜，散發(fā)著邪氣。
"好啊。"他突然笑了，"喝一杯。"
秦玉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領著他走向吧臺。
"嘗嘗這個，82年的拉菲。"秦玉倒了杯紅酒遞過來，"一瓶頂你半年工資。"
秦墨接過酒杯，暗中掐了個訣檢測——果然，酒里下了藥。不是毒藥，但足夠讓人出丑。
"先別急喝。"一個穿紅裙子的女孩走過來，"玩?zhèn)€游戲吧？真心話大冒險！"
眾人起哄。秦玉假裝為難："這...不太好吧？弟弟剛從'下面'回來，可能不適應我們的游戲..."
"我玩。"秦墨放下酒杯，"怎么玩？"
紅裙女孩眼睛一亮："轉瓶子！瓶口指向誰，誰就要回答問題或者完成挑戰(zhàn)！"
第一輪，瓶子指向一個小明星。她選了真心話，被問出曾經整過容。
第二輪，指向一個富二代。他表演了用鼻子開瓶蓋。
第三輪，瓶子緩緩轉向——秦墨。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紅裙女孩興奮地問。
"大冒險。"秦墨說。
人群一陣歡呼。秦玉假裝思考："那就...給大家看看你最珍貴的東西？"
秦墨盯著他看了兩秒，突然笑了："好啊。"
他從脖子上取下那枚銅錢——母親留下的遺物。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東西。"
眾人湊近觀看，有人發(fā)出失望的噓聲："就這？破銅錢？"
秦玉伸手想拿："我看看..."
秦墨手腕一翻，銅錢收回掌心："碰不得。"
"小氣！"紅裙女孩撅嘴，"我還以為是什么寶貝呢！"
秦玉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突然"不小心"撞到侍者。托盤上的紅酒全潑在秦墨身上！
"哎呀！對不起！"秦玉慌忙拿紙巾，"我?guī)湍悴?.."
他用力擦拭秦墨胸口，暗中卻一把扯斷了那根紅繩！銅錢掉在地上，被秦玉"不小心"一腳踩住。
"抱歉抱歉..."秦玉彎腰撿起銅錢，遞回來時——銅錢已經斷成兩半。
客廳瞬間安靜。
秦墨看著斷成兩半的銅錢，又看看秦玉假惺惺的歉意表情。他體內的力量突然翻騰起來，手腕上的龍形胎記開始發(fā)燙。
"你知道..."秦墨輕聲說，"我本來不想在今天鬧事的。"
他打了個響指。
所有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只聽秦玉一聲慘叫。
"怎么了？"周雯驚慌的聲音。
燈光重新亮起。眾人目瞪口呆——秦玉不知怎么坐進了生日蛋糕里，全身奶油，那個骨制吊墜不翼而飛。而秦墨站在原地，仿佛從未動過。
"好玩嗎？"秦墨把斷成兩半的銅錢放回口袋，"生日快樂，哥哥。"
他轉身上樓，身后一片混亂。沒人注意到，他掌心多了一個骨制吊墜，正被捏出一道道裂紋。
"秦總，數(shù)據(jù)爆了！"
林峰沖進辦公室，眼鏡歪在一邊，手里揮舞著平板電腦。
"昨晚的直播，觀看峰值五十萬！打賞收入十二萬！新增粉絲八萬！"
秦墨從文件中抬起頭，嘴角微揚："才五十萬？不夠。"
"可、可我們上周才只有五千觀眾??！"林峰激動得結巴，"玄誠子道長那套'紫微斗數(shù)'太神了！連麥的三個網(wǎng)友，算得一個比一個準！"
秦墨接過平板。屏幕上還在重播昨晚的片段——林峰穿著臨時買來的道袍，在玄誠子遠程指導下給網(wǎng)友算命。剛開始還結結巴巴，后來越算越準，彈幕直接炸鍋。
"道長答應每周來兩次。"秦墨放下平板，"你抓緊學，不能總靠他。"
林峰連連點頭，突然壓低聲音："秦總，昨天有個奇怪的事...第三個連麥的網(wǎng)友，道長說他家風水有問題，會出人命。結果您猜怎么著？那人今天發(fā)消息說，他家隔壁凌晨真的著火了！要不是半夜被狗吵醒，他們全家就..."
"巧合。"秦墨打斷他，"記住，我們只提供娛樂內容，不搞封建迷信。"
林峰眨眨眼："可道長那些..."
"那是傳統(tǒng)文化研究。"秦墨一本正經地說，"去準備今晚的直播吧，主題改一改——'古法面相識人術'。"
林峰走后，秦墨打開抽屜。里面放著從秦玉那"拿"來的骨制吊墜，現(xiàn)在已經碎成三塊。他用指尖碰了碰碎片，立刻感受到一股陰冷氣息。
"果然是控魂法器..."秦墨瞇起眼睛，"看來我那'哥哥'不只是玩玩而已。"
手機突然震動。秦山河發(fā)來的短信："今晚七點，明珠酒店，商業(yè)晚宴。穿正式點。"
秦墨挑眉。老爺子出差一周，今天剛回來就召喚，看來公司的事傳到他耳朵里了。
正要回復，又一條信息進來："帶上你那個做直播的小助理，有人想見他。"
這下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