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KTV門口的鬧劇終于以方瑜被架走收場。
人群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迫不及待地議論起來。
“我就說她考得太邪門了！”
“平時也沒見她多努力啊，居然敢作弊？”
王皓那幫狗腿子早就作鳥獸散，眼神躲閃，生怕被卷進這場風暴。
我深吸一口氣，轉向督查組領導。
“領導，關于方瑜的事，我還有些情況要提供?！?/p>
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仿佛在談論天氣。
領導皺眉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招考辦臨時詢問室里，空氣凝固得像塊水泥。
四面白墻，一張鐵桌，兩把冰冷的椅子。
對面三位調查員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我知道方瑜被關在隔壁，隔著墻，我?guī)缀跄芨惺艿剿目謶帧?/p>
“方瑜有一種特殊的'學習方法'?！?/p>
我開口時，聲音有些顫抖。
調查員的筆停在紙上，眼神充滿疑惑。
“這種方法很殘忍，而且需要…'載體'。”
我從包里掏出那個U盤，它小小的，卻沉重如千斤。
調查員接過U盤，眉頭緊鎖。
“什么載體？”
“人體?！蔽逸p聲回答。
電腦屏幕亮起，視頻開始播放。
畫面中，斗獸場鐵欄外，方瑜對著鏡頭笑得猖狂。
“看到?jīng)]，這個賤人又幫我'生'了一個高品質的'娃'！”
她的聲音刺耳又興奮。
“系統(tǒng)提示這次至少加10分！再湊夠15個，清華北大隨便挑！”
鏡頭晃動，隱約可見角落里蜷縮的我，和鐵籠中狂躁的瘋牛。
調查員的臉色變了。
我按下播放鍵，下一段錄音響起。
“叔叔阿姨，你們女兒最近不太聽話啊…”方瑜的聲音冰冷刺骨。
“'生產(chǎn)效率'有點低，你們也不想看到她受苦吧？”
“或者，你們想親自嘗嘗我為你們準備的'特殊禮物'？”
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
調查員的手在發(fā)抖。
“還有更多證據(jù)嗎？”他啞著嗓子問。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