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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我根煙嗎？”
我抬起頭來，請求審問我的其中一個帽子。
“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能抽煙嗎！”
各類新聞不斷發(fā)酵，社會各界全部在關注這里。他們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致。
年紀大些的那個帽子把他攔下，不但遞給我一支煙，還幫我打了火。
“你的檢驗報告出來了，沒有亂吃藥，也沒有喝酒?！?/p>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情緒犯罪，說說吧，怎么回事?！?/p>
我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深深吐出一口煙霧，我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晚上我家那桌飯還沒扔吧？我想吃一口?！?/p>
之前那個帽子氣得拍了桌子。
“吃什么！你兒子好心給你做飯，現(xiàn)在你知道餓了？害人的時候怎么忘了餓！”
“讓你抽煙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再不好好交代，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遞煙的帽子這次沒有制止他。
畢竟是上了年紀有兩把刷子，經驗果然老到。
煙霧繚繞中，我輕輕靠上椅背：
“讓我吃一口，我再送你們一個大案子?！?/p>
一個半個小時后，我在審訊室里吃著熱氣騰騰的飯菜，眼眶通紅。
“我說話算數(shù)，你們去后山那棵大槐樹下看看，那里還有兩具尸體。”
當夜，全員出動，果然發(fā)現(xiàn)了兩具尸體。
法醫(yī)鑒定出來后，這件案子轟動了全國。
因為，一具尸體是我爸，一具尸體是我老婆。
等到他們再回來時，我的手銬已經被換成了全副的鐐銬。
我沒有掩飾的意思，直接問他們：
“是我爸和我老婆吧？”
帽子的表情異常凝重：
“說！為什么要殺自己的父親和妻兒？你們可是至親?。 ?/p>
“因為我沒能教好自己的兒子。”我喃喃地說。
他們并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兒子那么聽話懂事，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搖了搖頭：
“不是不滿意，而是太滿意了，滿意到害怕。”
我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我兒子還活著嗎？我想見見他?！?/p>
帽子警惕起來：
“我們沒有這個權限?！?/p>
我下定了決心：
“所有罪我都會認的，但是如果你們不讓我見他，我就拒絕交代任何事?！?/p>
我知道，他們會答應的。
由于這件案子情節(jié)太過惡劣，所有警官紛紛以擔心我對兒子造成二次傷害為由，拒絕了我的要求。
一切事情的轉機還要從他們查出的證據(jù)說起。
隨著辦案民警的深入調查，所有證據(jù)都表明無論是兩年前我爸離世，還是一年前我老婆離世，兩次我都在外打工，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可他們身上的傷痕卻表明他們并不是正常死亡。
辦案人員的神經幾乎要因此而崩潰。
時間拖得越久，網絡輿論越大，上面的壓力也越來越重，帽子只能不斷催我招供，可我的答案始終都是先見兒子。
就這樣，一周后，我獲得了探視兒子的許可。
到了病房外，我整個人被帽子按在窗戶上。
“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讓他變成了沒手沒腳沒有眼睛的殘疾人！”
“你還是不是人！”
我沒吱聲，只是要求進病房和他說幾句話。
聽到我的聲音，兒子幾乎整個人都差點從床上翻下來。
“你為什么這么對我！我是你兒子！我哪里對不起你！你憑什么毀了我！”